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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忍不住暗自心惊,心想这敏姬倒真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明摆着说的就是大福晋嘛!果然,大福晋毫不示弱,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
“什么‘有人背后说了什么?这王府上下,除了我这个正福晋,还有谁敢在东莪面前说半个不字,你若是对我这个姐姐有什么不满,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敏姬立即委委屈屈地争辩,“我怎么敢抱怨姐姐你呢!就算是借我个胆子,敏姬也不敢啊!”
“哼!”大福晋立即一声冷哼,骂道,“不敢是最好!别以为你给王爷生了一儿半女,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爬到我的头上去!”
竟是如此面和心不和!了解到这一点的我更加心疼和担心那个出走的孩子,这样生存在一对勾心斗角的母亲制造出的夹缝里,难怪那么敏感脆弱。我于是出门去寻她。
北京城实在比我想象得大好多,不过还好有个轻车熟路的豆苗儿带着,要不然我铁定迷路。然而找了整整一个下午,问了无数无数的人,却还是半点也没有东莪的消息。我不由得着急得冒汗,这孩子如此漂亮贵气,若是遇到了什么歹人,那可怎么办才好?太阳渐渐西沉,傍晚的余辉染红了半个天边,我心急如焚,豆苗儿却仍在我旁边嘀咕——她始终觉得我对陌生人太好!
“小姐!”豆苗儿一边擦汗一边在我的耳边埋怨,“我们都已经找了一下午了,连半点线索都没有,还是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我头也不回。这么个小小的孩子会去哪里呢?人海茫茫,万一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我自小孤苦无依,最晓得人情冷暖、世途险恶。没人比我更了解那种无助和惊慌,我不能让东莪也去经历这样的苦难。这么想着,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小姐!小姐!等等我!”豆苗儿跟不上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
“你快点啊!啊!”一个急刹车,我们两个顿时撞作一团。
“小姐!”豆苗儿垮着一张小脸脸抱怨我,“你干嘛突然停下啊!”我不管她,只看得见半空中飘扬着的彩色风筝。
果然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盯着风筝发呆的小人儿,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我走上前去低下身子平视东莪,温柔地问道。
东莪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耷拉着小小的脑袋不说话。我瞧得更加心疼,不由放低了身子更加轻柔地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告诉姨娘吗?”
东莪这才撇了撇漂亮的小嘴,抽抽噎噎地道:“额娘,额娘她不要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这孩子,贵为金枝玉叶,吃的是金汤玉粒,穿的是绫罗绸缎,却是这样的孤单敏感。
“怎么会?”我立即笑笑,安慰她道,“你额娘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世上,绝不会有哪一个做娘的,会无缘无故地丢下自己的孩子。”
“真的吗?”东莪不相信。
“当然!”我认真地用力点了点头,扶着她的肩膀,我指着遥远的天空道:
“东莪,你知道吗,其实,你就是那个风筝!”见东莪一脸的困惑,我温柔地笑着补充,“而你额娘,就是放风筝的人。无论你到了哪里,你额娘都不会轻易地松开手中的线。就算不小心断了线,地上的人,也不会轻易地停止仰望!”
“是吗?”东莪将信将疑。
“嗯!”我更加用力地重重点头,东莪瞪大眼睛瞧了瞧我好一会儿,终于会心地与我相视而笑。没发现多尔衮什么时候已悄然地立在了身后。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九章 寂寞深闺(1)()
多尔衮好一阵子没再来我的院子,他就像是赶集一样匆匆地掠过我的身边,然后,再匆匆地奔着另一个女人去了。这样也好,夜夜笙歌本就是他的生后。而我,不过是个过客。
懒懒地睡了**,我爬起身来自己对着镜子梳妆,镜里花容月貌依旧,可现在看来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丝憔悴。**已到最后,我却像是现在才开始进ru懒春时期一样,恹恹地看着镜里,一丝情绪也无。心里悲悲的,辗转就留两句话:“可怜金玉质,却无知音采”,忍不住有点儿自怨自艾暗自伤神了。
“小姐,”豆苗儿见我发呆,凑上来问道,“怎么又发呆了?这阵子您整天心思都不定,问您话,十句却有九句不应,莫非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我淡淡一笑,努力抖落一身愁苦,“我新来乍到,前阵子倒还好,新鲜劲没过,这会儿乍一冷清下来,觉得日子过地越发无聊,实在是闷得紧。”
“小姐说的是。”豆苗儿微点了点头,一脸向往地道,“跟您这么一提醒,我也有日子没出去过了,真想念瑞福茶馆的‘驴打滚’和‘豆馅烧饼’!”
“那,”我忽然有个很要不得的想法,像是突然间鬼附身一样,我蹭地跳坐了起来道,“今天反正得空,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逛逛?”豆苗儿一顿,有些怔怔地道,“这怕不好,府里的规矩定得严,大福晋决不允许女眷私自外出!您这心思,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
“为什么?”我执拗劲儿上了来,一门心思地只想出去,也不管豆苗儿的拦阻,便即刻跳站了起来往门边疾走,豆苗儿立刻拦了上来:
“小姐!您性子别这么急啊,就算要出去,也不能这个装扮啊!”
我顿时惊觉。吩咐豆苗儿小心翼翼地偷跑去找到梁叔,死乞白赖地央他帮我弄了两身男子的衣服来。
三下五除二地换了身打扮,我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嗯,还算不错,一袭酱紫色的布质长袍外罩着件纯白色的金色滚边大襟马褂,长长的发丝编成了个粗黑油亮的辫子干净利置于脑后,看上去倒颇有几分男子气概,不过,颇为美中不足的是,我的身量本就娇小,这衣服被我穿的,总有点“沐猴而冠”的感觉。
“梁叔,”我一边胡乱地往上撸着袖口一边有些懊恼地问道,“这衣服从哪里弄来的啊,怎么这么大啊!”
“回主子话,”梁叔行个礼起身笑道,“说起这衣服的来头,那可大了。去年奴才随王爷和豫王爷出去放风,不小心被一伙贼人划破了衣裳,血流得太多,豫王爷慈悲,当即就把这件衣服赏给了奴才蔽体,奴才感激之心,至今犹存。”
“多铎的?”我一怔,随即反应到我这么称呼他似乎不太合适,立刻掩饰道,“划破了衣裳?受了哪么重的伤你却说得云淡风情,倒真叫我见识了八旗子弟的厉害!”话虽这么说,心里在想皇家的服饰衣物谁敢穿啊!看来当时的情况远不如他嘴上说的这么简单。心里想着,也不再问,径自就抬脚出了院门。
第一次逛北京城我真是欣喜得不得了。长这么大一直向往着能到首都北京走一走,却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行,到了古代料不到还有这福气,能够长居于祖国的心脏,全国人民向往的中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用住在那个冷冰冰的摄政王府,我会更开心的。
阳光下的北京城格外地喧嚣热闹,各种贩夫走卒的叫喊声吆喝声清脆地响亮在耳际。因为已是黄昏,夕阳如火如荼,绚烂却半点也不觉得炙热,粼粼温暖地洒遍了每一个角落。我的心雀跃不已。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忍不住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东问问西问问,惹得路人老用异样的眼神目送着我,豆苗儿也紧盯了我好几次,好似好奇我怎么会陡然间像是从外星球来的什么都没见过一样。却不知我虽不是来自外太空,却也的确差不了多少。正自个儿捏了串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往前头跑呢,眼前一黑,没留神正撞在一个坚硬宽大的怀抱里。
“好狗不挡路!”几乎是反射性的,我脱口骂道。以前江一帆就老爱这样猛地出现在我面前吓我,而我每次都这样毫不客气地攻击他。
隐隐地听到头顶上有人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禁不住头皮生津,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来正要看来人是谁,已听得豆苗儿万分惊恐地颤声叫道:
“王爷吉祥!”竟是多尔衮,赶紧退开了两步请安。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二十章 寂寞深闺(2)()
北京城一日游就此宣告结束,几乎是被人半强迫的,我跟着多尔衮回了王府。一进我的院子,多尔衮就径自坐下,我乖乖地跟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见到他就慌得厉害,全没有了前一阵子跋扈的气势。
“谁允许你私自跑出去的!”多尔衮面沉如水,紧盯着我的漆黑眼睛看不出是喜是怒。
如果有人允许那就不叫‘私自’了。我在心里小声纠正他。只不过是出去逛逛,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吧。“没人。”我实话实说,“闷了,我就出去走走。”
“没人?”他轻“哼”了一声,“没人允许你倒是胆大。我的王府里,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我垂着头不说话,我突然一点也不想跟他争吵,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此刻虽然冰冷,但却不知怎么听上去悲痛得紧,那种感觉,就好比用一根带线的针直穿过心脏一样,针过的时候一针一见血,线过的时侯更是丝丝缕缕束手无策,只等着拉到线头才发现血流不止。我想,若是我猜得不错,该是又和大玉儿吵架了。于是便愈发的安静。
“怎么,你也还知道理亏的啊?”多尔衮见我垂头不说话,愈发汹汹地追问我,“我还道你又要变着法子跟我斗嘴,今儿个倒还真是出了奇了!”伸手抖了抖我身上过大的袍子,冷哼道:
“瞧瞧你这身装扮,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赶明儿我倒要问问鞑庆,他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教的!”听他这意思,是要迁怒我阿玛了,这可不行。一人做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