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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家伙呢？”
“不早了，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已经睡着了。”
“那我也先去休息了，您二位也早点歇息。”
“去吧去吧，先别睡，范姨给你熬了点补血补身的参汤，你记得待会儿喝了再睡。”
陆老夫人也聪明地不提孩子归谁的问题，这事他们是准备等听了陆晴天的想法之后再做决定的。
沉香点点头上楼去了。
陆老夫人一边坐下，念叨了一句，“这孩子也够粗心的，怎么能怀了两个月都不知道呢？这要是为了救晴天而让孩子出点什么意外，咱们陆家得造多少孽啊”
“沉香也是担心晴天，沉香这孩子……越看越不错，”就连一向不太夸人的陆老爷子也忍不住夸了沉香几句，“霍正庭那老头子可真是有宝当草不知道珍惜霍家人这是都中了邪了吧？”
“我就想不明白，这左左他姥爷出了轨，有了婚外情，这关沉香这孩子什么事了？霍家那老头子倔点也就算了，方颐是怎么想的？都是女人，何苦为难沉香这个小女人……”陆老夫人越说头摇得越厉害。
“罢了罢了，他们不要沉香还好，赶明儿你去晴天那探探口风，依我看，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晴天这么不顾一切地去给沉香挡枪，这臭小子别糊涂到自己的心在谁那儿还搞不清楚，到时候误己误人，再次伤害到沉香。”
“我看也是……不行，我明天就去问问晴天，沉香都有了，转眼就是十个月，这事不能耽搁，尽早解决才好”
……
霍家。
霍家二老已经坐在床上，只是还没有睡下。
霍老戴着眼镜看晚报，老夫人正在诵经念佛。
那报纸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霍老感叹老了，把报纸放下，碎碎念着说：“沉香都第二胎了，蔓婷都还怀不上，也不知道我们霍家造了什么孽。”
“缘分天注定，蔓婷只是和孩子暂时无缘，等有了，自然就有了，你急什么。”
“我说的是沉香，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我准备怎么办，不是你让她跟霍家断了关系吗，现在她都不是霍家的人了，谁还能管得到她。”
“我知道你喜欢蔓婷多过沉香，你不急？”霍老笑了笑。
“都是孽缘……沉香本不该出生。她和我们霍家无缘。”老夫人不正面回答问题。
霍老夫人一直觉得，沉香是打破霍家宁静的罪魁祸首，她的出生，她就失去了一名孙子，所以老夫人一直把这个过错扣在沉香的头上。
她虽不过问世事，却不曾看过沉香多少眼，也从不承认她是她的孙女儿。
不管过去多少年，老夫人也没能原谅霍青当年的过错，间接导致柳杉失去了孩子，更别说原谅任珊珊和沉香了。
所以柳杉再怎么疯，老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怪自己儿子不争气，犯了很多男人都犯过的错误。
“是孽缘……”霍老不知想起了什么，终究只是叹气。
霍老对沉香，情绪很复杂。
“孽缘啊……”
各有所思。
……
沉香喝了范姨熬的汤之后不久，想躺下睡了，却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视频电话。
奇怪着，遮住了摄像头接了起来。
屏幕上，尉迟君豪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尉迟，是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见是熟人，就把手给放了。
“嫂子晚上好”尉迟君豪带头打了个招呼，又把摄像头转过去对着其他人，一一跟沉香打了招呼。
沉香略囧，“这么晚打电话给我该不会就是跟我打声招呼道晚安吧？”
“当然不是了。嫂子，司令说他快死了，想再见你最后一面，你要不要完成他的遗愿？”尉迟君豪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反倒是笑容满面的，“哦嫂子你可以残忍地拒绝他的”
“尉迟君豪你去死——”
远远地传来一声吼。
“最后一面吗？唔……我倒不至于那么坏，见吧。”
“嫂子真是仁慈”
“真仁慈”一众人都老不正经地附和。
沉香微笑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这群大小孩……
真是可爱啊。
沉香举着手机走到外面，发现二老还坐在客厅里聊着什么，还没喊，老夫人就下发现了她，“沉香？怎么还没睡？”
沉香下楼，一边说道，“老夫人，陆晴天他说他快死了，想再见我们最后一面。”
“啊？”
扑哧……
电话那头的尉迟君豪等人当然能听到沉香的话，笑喷了，人已经走到了病房里。
沉香也到了二老身旁，把手机一转，刚好就看到一个病怏怏靠着半死不活的陆晴天。
“哎呀晴天，这是怎么了？早上奶奶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这是怎么了？”
“奶奶？”要不是在屏幕里也看到了霍沉香，陆晴天可能已经蹦起来了。
尉迟君豪探了个脑袋说，“奶奶，您孙子不听话，不吃东西不喝水，药都丢了，脾气大得不像话，这不，快死了。”
尉迟君豪有着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直接往反里听的功力，被他一说，二老反而不急了，陆老夫人松了口气，好笑地说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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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182】谁摆第一的问题（）
“是吧，奶奶你也这样觉得吧？”尉迟君豪仿佛在邀功一般，“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于他最后想见一眼嫂子的遗愿，我再三思量还是决定打扰一下，圆了他的遗梦。 ”
沉香脸上在想，但心里也稍稍地感叹，多亏二老对这些都没什么忌讳，并不会介意，她才敢下来打扰的。
要不然，换了一般人的曾祖父曾祖母，谁敢开这样的玩笑？
就连陆老爷子也掺一脚，“臭小子，不吃就饿死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省心君豪，你别理他，看他现在行动不便自己也起不来去觅食，他是大少爷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们都撤了，该睡的睡该吃的吃，最好是搬张桌子在他面前吃个香，他就是跪地求你们也别给他半粒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不给教训不知疼”
众：（⊙ｏ⊙）
原来最狠的还是老爷子啊
沉香顿时觉得自己对陆晴天真是太仁慈了
这是就连尉迟君豪都甘拜下风的招数，他还没狠到这一步呢……
屏幕上陆晴天的眼都瞪大了，看起来还精神了不少。
“爷爷……我爹是您亲生的吗？”他问。
“乖孙，别闹，”最疼他的陆奶奶也不帮他，“要么乖乖让君豪给你弄点吃的去，要么你就饿着吧，不然明天你爷爷真带着我们去你面前吃大餐了，你爷爷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待会儿你就是自愿扒了裤子给打屁股，你爷爷也不见得会搭理你”
“噗……”沉香一听，顿时很不厚道地就笑了出来，“还有这茬。”
她还以为陆晴天是从小小霸王到大的，二老就他这么一个孙子，舍得打？
“喂喂喂奶奶”陆晴天顿时就精神了，奈何这是视频电话，他就是扑过去摔碎尉迟君豪的手机也不能阻止陆奶奶给沉香说“笑话”，顶多就是他自己听不见罢了。
“是啊，”陆奶奶直接当着陆晴天的面就说开了，“这孩子从小就不乖，一天不大闹天宫他就不开心，他爷爷后来给惹恼了，抓着他就脱了裤子藤条一下下往他白花花的小屁股上抽，打得他鬼哭狼嚎，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哭得跟什么似的。不过效果奇好，后来他一做错事想要求原谅就自个儿脱了裤子送上去挨打，再后来大了，才知道那是耻辱啊，见到他爷爷就跑，那小霸王，谁都不怕，就怕他爷爷笑死了。”
陆奶奶越说越好笑，沉香也听得甚是开心，“真的假的？这么好玩？”
陆奶奶是现在说得开心，当时肯定是心疼坏了的，不过教孩子各家有各家的办法，老爷子肯定也心疼，但却是下定决心要把孩子教好吧？
沉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而那边陆晴天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如此陈年旧事居然还拿出来说
那会儿他才跟左左差不多大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真的，那会儿我刚好去陆家玩呢，我俩一起闹的，”尉迟君豪完全是一副“我参与我光荣”的样子，仿佛真的在自豪他参加过“革命”，“不过陆爷爷只打他，我围了个观，给吓得立马跑回家，再也不要去陆家了”
“陆晴天，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老爱欺负我儿子了”沉香恍然大悟，还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原来是小时候有阴影，长大了要报复在我儿子身上你心真黑啊”
尉迟君豪此时并不在镜头内，脸上笑容表示他终于知道了真相。
她果然就是左左的生母
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之前的一切了。
“君豪，就这样啊，他要真不吃你也别理他，就饿死他好了，沉香要去休息了，别再打扰她了啊。”陆奶奶做最后陈词。
陆晴天睁大眼，试图说出什么来，可话还是卡在了喉咙里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等等，霍沉香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待遇，地位俨然已经超越了他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晴天百思不得其解，那边理所当然能理解老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尉迟君豪得令，便把电话给挂了。
“沉香，别理他再打来就别接，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别累着啊，乖。”老夫人这边也嘱咐了几句。
“知道了，您二位也早点睡，晚安。”
沉香虽然知道老夫人对她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