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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吗……
“灵犀姑娘，你何时成亲的，居然还是跟一个人类？”
温言的话语里满是惊讶，在他的认知里，灵犀的夫君应该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唯有仙帝和天地时期的神灵才配得上她，一个人类，何德何能，与灵犀结为夫妻。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教？人如何，仙如何，我欢喜便是。”
她最厌恶不相干的人来对她说教，上次朱砂的一番话对她打击不小，此后的日子也不爱寡淡的那一套了，自己欢喜便好，其他的，任由别人说去吧。
“是……灵犀姑娘说的是。”
温言碰了壁，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也收起了客套的话，“灵犀姑娘，事关人间和仙界的生死存亡，还望你能出手相助。”
琼羽不赞同温言的做法，他看得出来，灵犀不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只要他多加劝解，相信灵犀一定会动容，但温言的一番话岂不是逼灵犀做选择，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灵犀摇摇头，不想再搭理他们。
“林尽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说着挽起秦如风的手飞升，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噢……”
林尽染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第一次懊悔自己没有好好学本事，要不然也能有升天的本领了。
灵犀带秦如风来到高山之巅，她在绿油油的地上坐下，埋着脑袋，一言不发。
秦如风看着灵犀，心里的思念在这一刻翻涌起来，他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的怨念在见到灵犀的时候都已消散了，他找她的辛苦，找不到她的无奈，都化作一缕烟，随风飘走了。
“你……你能告诉我，你都去哪里了吗？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颤抖着声音，怕自己的情绪会吓到她。
灵犀埋着脑袋，不说话。
“你……还会走吗？”
还是不说话。
“没关系，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如诗如画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照顾了，我可以放心的跟你走，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你去……”
“秦如风，你不要爱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
秦如风一怔，随后笑了，“不要爱你了？不可能？我找了你六年现在你跟我说不可能？灵犀你有没有心啊，你会不会痛啊，我秦如风只是照顾了你三年，你就要用三个三年这样折磨我吗？你有没有看遍人间的山水，我看遍了，你有没有爬遍人间的高山？我爬遍了，你知不知道人间多大？我知道，一切的一切我都毫无怨言，你不辞而别，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见你的样子，你从不来找我，我也知道你不想给我负担，可现在我们相遇了，我们见面了，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不可能？”
灵犀嘴巴一撇，眼泪流了下来，“那你要我怎么办！你看见我的眼睛了吗，你看见了吗？红色的，是红色的！我回不去了，以前的灵犀已经不见了，你听到朱砂说的没有，我只是个娃娃，我只是神造的一个娃娃，我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到时候你要怎么办，秦如风你要怎么办？”
她不是不爱啊，她是不敢爱。
如果单单只是不老不死的话，她可以生生世世去寻找秦如风的来世，可如今她随时都可能消失，到时候他要怎么办？
还是说，只管今生的快乐，不管来世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她是灵犀啊，与她在一起过的痕迹是抹不掉的，将来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是不会给他喝汤的，他要带着她的记忆生生世世痛苦下去吗？
他愿意，她不愿意。
“我一直待在灵犀宫，从我们分开，我就回到了灵犀宫，我想看看灵犀宫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还好，没有很大变化。”灵犀擦掉眼泪，抬起头，已经平静下来。
第84章 情不知所起（）
“南山阁的掌门我认识，他把灵犀宫打理的很好，我也放心的把灵犀宫交给他，我这次来人间，也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是仙界的人，可以接近，必要时还能保护你……”
“你爱我吗？”
“你们口中的瑶姬仙子目前是仙界的掌管者……”灵犀一顿，“你说什么？”
秦如风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爱我吗？”
灵犀低下头，复又摇头，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罢罢罢，我灵犀岂是在乎生死之人？”
“秦如风，你当真爱我？”
秦如风抬起头，复又摇头，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是谁说的那句话，纵然你们有千万个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可是只要他的一句话，你依然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灵犀的内心深深体会到这种感受，眼角落了一滴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在手上划出一道伤痕，让血流出来，“以前的成亲不算，现在才是真正的成亲，一旦血肉相融，你我便是一体，你将永远带着我的痕迹，抹不掉，除不去，你愿意承受这种痛苦吗？”
秦如风毫不犹豫的拔剑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用力的握上去，“爱你，从来就不是痛苦。”
双手交握的那一刻，秦如风双眼变红了，和灵犀一样的颜色。
现在他们终于是一样的了，一样的白衣，一样的血眸。
“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爱上你，所以我从来不肯让你离我而去，因为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爱。”
秦如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灵犀倾身，在他嘴角落下轻轻一吻。
所有的痛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慢慢与你说，但是现在，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需要你，有你的日子，才是我的晴天。
这么久以来，两人的手第一次紧紧相握，灵犀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虽然没有飞，但好像飞起来一样，她凭空生出了翅膀，在无人的地方尽情的翱翔，而只要她低头，他就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对她微笑。
林尽染很不满意的看着那两个人，他是打算重新找间客栈，可是不管他去哪儿，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他，他只是个小小的修仙人，他们才是真正的仙，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只能在他们的监视下，心急火燎的等灵犀回来。
“诶我说，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灵犀去了哪里。”
“你最好老实点，和我们一起等灵犀回来。”
温言不客气的说，琼羽看着林尽染，不说话。
林尽染颓然的趴在桌子上，心里早就把二人骂了几百遍。
灵犀啊灵犀，你怎么还不回来？
“看，灵犀回来了。”
窗外两个雪白的身影飞过，一股强劲的风吹过，灵犀带着秦如风从窗子钻了进来。
琼羽是第一个注意到秦如风瞳仁颜色的，“你……你们……”
他指着秦如风，又看了看灵犀，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言也注意到了，“你们血肉相融了？”
林尽染闻言抬头看去，见秦如风的双眼变得和灵犀一样，“什么是血肉相融？”
琼羽看了眼林尽染，开口解释道，“相当于人间的成亲。”
“啊？他们不是早就成亲了吗？”
“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随着双方的失去而破裂。”灵犀不会死，也就是说，他们成的是生生世世的亲。
“还有这种成亲法……”林尽染嘟囔道，因为琼羽的解释他更不开心了。
琼羽和温言对视一眼，同时抬手，对秦如风作了一揖。
“这是礼数，不用放在心上。”灵犀对秦如风悄悄说道，秦如风点头，表示明白。
“林尽染，我不是让你找客栈吗？跟他们找了同一家客栈？”
灵犀厉声道，本来想着摆脱这两个人，这下倒好，住一起了。
“你这么大声干嘛？又不是我想的，是他们非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林尽染拍桌而起，刚刚对那个男人说话不是挺温柔的吗？到他这儿就这么严厉了？又不是他的错！
“我声音很大吗？”灵犀挑眉，反问道。
“不大。”秦如风答。
“就是啊，哪里大了。”
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林尽染的火气更大了，“你们欺负我就是了，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跟师父说！师父让我跟着你，是让我学本事，不是给你当跑腿的！”
灵犀双手环抱，“你觉得，跟你师父说有用吗？”
林尽染哑然，是啊，哪次不是师父认怂，跟师父说有什么用。
“你你你……哼！”
一屁股坐下，气鼓鼓的。
秦如风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跟那孩子斗嘴了。
灵犀反过来掐他，眼睛一瞪，你不帮我就算了反倒说我！
秦如风笑着给她顺毛，一双红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好看。
灵犀突然觉得，血眸也挺不错的嘛，换个颜色，看着新鲜。
“咳咳。”琼羽和温言尴尬了，“灵犀姑娘，你们……还是没人的时候……”再打情骂俏吧。
“哈哈哈哈哈灵犀，我果然见到你了。”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男子的双腿率先迈入，“一别经年，还记得老朋友吗？”
“川谷！”
“川谷！”
秦如风皱眉，看到他，除了有一丝惊讶外，显然也是很不欢迎的。
灵犀没有他说的那种感觉，川谷一直待在人间，过的是人间的时间，而她在灵犀宫，过的是灵犀宫的时间，往事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如今川谷不再漂浮着了，反而用起双腿来了，灵犀对他这一改变很是感兴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让他放弃了一直以来的爱好。
琼羽和温言顿时感到一股异常的力量压迫过来，这种力量不同于灵犀，灵犀是温和的，肃然起敬的，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