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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唐朝-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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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孝敬皇帝身上,对李璟实在谈不上教引指导,反而要他挺身出来维护自己,倒真叫他有些惭愧了。李璟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愧意,小小声地说:“不疼的。”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把整个人都贴在吴议的身上,也不嫌他一身瘦骨硌得慌。他悄悄感觉着师父身上的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肤,它们都和医经上写得大致相同,但细细感觉下去,又仿佛差得远了,柔软的宣纸无法刻画出这样一身坚硬的骨骼,亦无法临摹出这样细如春水的肌肤。“不疼就好。”吴议并不知道徒弟心中跑到没边的遐想,抬手替他掖好了杯子,由他蹭在自己身上。一路颠沛流离的疲倦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很快将两人拉入沉沉的梦乡。——翌日,天『色』早晴,晨起的雾气被和煦夏风分拨开去,视野一片清明。经过一夜的修整,这些老来精干的太医们也一撇昨日捶手捏腰的疲态,都撸起袖子,准备打一场苦仗了。“吴议,你先将月华丸的方子写给易阙,徐容,你负责看顾生徒们煎制百合固金汤合青蒿鳖甲散,再分发给生病的将士,胡老秦老,你二人随我再仔细查看查看病人。”沈寒山一一吩咐下去,每念到一人,眉目便朝那人一转,仿佛从眼中『射』出一枚小箭,就锚准了那人的心口,绝不许有分二心。“博士又将我们置于何地呢?”一位颇有资历的老军医一捋胡子,虽然不愿意争个长短高下,但也不想做个白吃军饷的闲散人等。“诸位军医们已经辛苦太久,理应好好休息几日。”沈寒山泛青的眸子从那老军医的身上一转而过,冷肃的目光落在易阙的身上,“易先生领衔此间圣手,就唯有辛劳你与我们先行交接了。”此言一出,如一枚飞石投入水中,惊起千般波澜。没想到这个沈寒山一副落拓不羁的闲人样子,一开口就是要他们卸下手中的职责,全权交给这些高高在上的太医博士们。虽然心知自己无法与这些名流圣手比肩,但总不至于连个跑腿熬夜的活计都没有,沈寒山此话,这不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吗?!易阙一挥袖子,拦住老军医们的抱怨,朝沈寒山略一颔首:“向你们交代往日事宜,是易某职责所在,并无辛劳一说,而在军中治病救人,也是我等军医的本分,焉有将士辛勤备战,而军医偷懒休息的道理?”沈寒山淡淡回望他一眼:“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传尸之病,『药』须用多久?”易阙不假思索地回答:“短则三四月,长则几年,亦有如孝敬皇帝不治身亡者。”话一出口,他便已明白了沈寒山的苦心和用意。治病救人譬如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一个“疲”字。为了传尸一疫,他们这些本来就分身乏术的军医们早就忙得焦头烂额,只不过咬着牙坚持不能比将士们先倒下去而已。而他们这支长安而来的“精兵”,经过一夜的休憩,已经准备好了饱满的斗志,要一鼓作气和这个残害无数生命的疾病抗争到底了。而等局势一旦控制下去,这些远道而来的太医博士们也不会再久留于此,就该轮到他们这些本司其职的军医们接过他们手中的担子了。这时候如何任人排兵,就足以见得沈寒山的眼光了。他心下顿生钦佩,对身后怨言鼎沸的军医们正『色』道:“大家一切就听沈博士安排调度。”还有一两个不服气的,被他一个严厉的神『色』压下去。等军医们的声音渐渐暗哑下去,几人才如散珠似的奔向自己被安排的位置上。易阙朝吴议一摆手:“吴师弟,就请教一方月华丸的配伍了。”他看似不经意的改口,已经是对吴议资质的认可,要知道当初外科诸多生徒上赶着要巴结他的时候,他也是一概闭门不见的。吴议从袖中『摸』出一封写好的方子,大方地递给易阙,但脸上的神『色』并没有稍微放松下来。“月华丸也难治本,要想彻底治好将士们中的传尸之病,还需要易先生告诉我一些事情。”

第73章 这双手套() 
“哦?”易阙眉『毛』一扬; 指节无意识地『揉』搓着手中的方子,仿佛在掂量这张千金秘方到底值不值得他回答吴议的问题。“易师兄曾经说过; 最早发现传尸的一例是春四月。”吴议也从善如流地跟他改了口; 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据我所知,传尸并非一经感染就会发病; 所以其为病邪所侵的时候一定更在之前。”李璟昨天的一番提问不仅刺痛了易阙的心,也敲醒了吴议的脑袋; 让他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症结。肺结核潜伏期长短不等; 短则一二月; 常则数年,但鲜少有一个月内就发病的。张起仁一案中; 就有十名死囚被染了传尸,其中第一个发病的就恰好是一个月之久。也就是说; 第一例染上传尸的士卒,感染的时候不在春四月; 而在三月之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二月的时候刘仁轨在买肖城以北的七重城取得大捷; 才算是短暂地平息了唐与新罗之间持续了数年的战火。但按照眼下的时局来看; 新罗并没有任何休养生息的打算,反倒如一只在夜中窥视的狼; 蠢蠢欲动地潜伏在楚河汉界的另一头; 随时准备伸出自己的獠牙利爪。是什么给了金法敏可以反败为胜; 扭转战局的信心?难道只是因为天时地利; 恰好给他了一个反扑唐军的机会?吴议虽然对于金法敏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一个能统一朝鲜半岛三国的人物,显然绝不是善与之辈。如此巧合的时机和机会,让吴议不得不怀疑,这不是一次偶尔的事件,而是一场被敌方预算在内的阴谋。从军数年的易阙也立即听懂了吴议的话外弦音。“你的意思是,一开始传染的源头并不在唐军之中,而是来自二月的七重城大捷?”吴议也不敢妄下定论:“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第一名染上传尸的将士如今身在何处?”易阙指了指他背后的军帐:“他的病情已经被我用百合固金汤压了下去,如今仍在病帐中修养。”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朝病患所住的军帐走去,易阙递给他一方粗糙的麻布盖住口鼻,军营中一切从简,也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最开始染病的叫做董三儿,瞧着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黄干脸面,瘦得像根油条。整个人病恹恹地掖在被子里,活似大树底下得不到阳光滋养的那种杂木苗子。“三猫儿,今天好些了吗?”易阙一手掩住口鼻,另一手垂下去『摸』他的脉搏,修长的双指在竹竿似的一截手腕上切脉片刻,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那三猫儿倒真成了一只干巴巴的病猫,唯有一双眼珠子还亮晶晶的,像河里闪闪发光的石子儿。“好了,有易先生这样的神医在,我怎么呢不好呢……咳咳。”三猫儿扯着嗓子痛苦地咳嗽两声,才讪讪地抬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唾沫星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地掀着眼皮瞧着易阙。易阙宽慰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旋即朝吴议道:“有什么要问的,你就直接问他,这小子机灵着呢。”三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机灵当不上,话还是能讲两句的。”吴议不先问话,反弯下腰去,翻开他的下眼睑一瞧,只见苍白的粘膜上零星沾着几根血丝,心中已经知道不妙,再用手背略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一阵灼热的低烧。没有先进的现代检查,他只能用一些经验『性』的查体技术,中重度贫血,低热消瘦,病到这个程度,恐怕已经不是百合固金汤或者月华丸可以救回来的。但面上仍旧是不『露』一丝忧虑,只对三猫儿微微一笑:“你生病之前,有没有特别接触过新罗的人?”三猫儿点点头:“因我会讲几句朝鲜语,所以以前我负责给新罗的战俘送饭的,偶尔也搭两句话。”吴议和易阙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的疑『惑』都渐渐浮出水面。“那些新罗战俘现在怎么样了?”吴议又问。这回答话的却是易阙:“都死了。”“死了?”吴议不禁心中一阵大骇,按照李谨行小心谨慎的行事,断不会随意做出杀俘之事。除非……“他们全部都咬舌自尽了。”易阙冷冷一笑,环顾着一周痛苦呻『吟』的将士们,眼中仿佛能沁出血来,“李将军还感叹他们忠烈,特地棺椁葬之。”棺椁葬之?吴议心头一跳,仿佛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吴议朝门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出去商量。易阙这才松开搁在三猫手腕上的手,却被三猫反手轻轻拉住了。“三猫儿,你要有什么话等我忙完了,我再来听。”易阙知道这人是留不住了,因此也不忍心再对他疾言厉『色』。“哪有什么话……咳咳……”三猫儿咳得唾沫眼泪一起飞出来,也顾不得擦了,就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易阙冷峻的面容,脸上颇有哀求之『色』。“我家中还有一个老娘,就在蜀中青莲,她老人家孤寡一个,无依无靠的,我这一走,她也没个人赡养……”“我没有功夫去赡养你的老娘。”易阙刻意冷下语气,“等仗打完了,自然有封赏恩赐,够你去给她养老。”三猫儿嘿嘿一笑,眼睛里雾蒙蒙的,像要落雨的天。“我不辛苦您!我就是想让您帮我写封信,告诉她,铺盖底下藏了几块银子,让她将就用这点……我,你就说我还在外头打仗。”吴议听得心头一阵沉重,所谓生老病死,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的而言,生病是一种比衰老更靠近死亡的事情。而他们这些做大夫的,所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正在心底微微叹气,已被一双冷冰冰的手拉着,踉跄地走出帐门。吴议不禁苦笑:“你也知道他是留不住的,最后一点愿望,能帮就帮了。”易阙赌气似的一扭头,侧过脸去:“现在不说这些,调查出事情的始末才是最重要的。”吴议也懒得拆掉他脸上那道看似冷酷无情的面具,迎着徐徐拂来的夏风,声音平稳如常:“开棺验尸。”“开棺验尸?”正在易阙震惊不已的时候,远处已经匆匆跑来个身姿修长的少年,靠近了仔细一瞧,不是李璟却又是谁?易阙不禁腹诽一句,你这个小郡王爷不老老实实在军帐里面歇着,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李璟直接无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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