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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君意(出书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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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深红衣裳的少年骑在一匹乌骓上,束发的带子随风飘扬,红黑交映。那少年回眸冲他一笑,秀美匀净的面庞容光焕发,一股用言语难以形容的王者气派迎面迫来,令人望而生畏。
刘高随即认出那个少年正是方才邂逅的无礼之徒,这会儿上了马,倒是将他原有的羸弱柔美之气尽数摒弃,显得格外英气勃勃,叫人惊叹。
“你……”
他在马上拱手为礼,“足下骑术高明,惹得我技痒难忍啊。”
对方极有可能也是王族贵胄,刘高虽对他的态度不甚满意,却也不好失了礼数。这时场中一通鼓响,十余匹马皆在骑手的驾驭下各自站立到位,刘高不敢大意,一声号角吹响,他用力一夹马腹,首当其冲地跑了出去。
尘土飞扬,呐喊高喝,刘高很快策马跑出了围观场地,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回程的木桩已经近在咫尺。他及时勒了马缰,试图调转马首绕过木桩,恰在此时,忽然有团火影擦身而过,险些撞到他的胳膊。他的坐骑却受惊尥起蹶子,连连嘶鸣,若非他骑术精湛,早被摔下马来。只这么缓得一缓,那团火影已越过他抢先绕过木桩。
“承让了。”少年的笑容在晚霞的映衬下异常夺目,他只说了这三个字,身形却未有丝毫的停顿,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来时的路射了出去。
刘高又羞又气,奋起直追,可偏偏落后十丈之距,任凭他将马鞭抽得多响多疾,终是无济。
这是他今日输的第一场,也是他人生里输的唯一一场,而且还是输给他瞧不起的那种柔弱男人,那种恼羞愤慨令他血脉贲张,恨不能当场拔出长剑与那人来场生死决斗。
看到前方的乌骓跑过终点时他的确抱有这样的念头,恨不能一剑杀了那个少年,可等他到终点,却听见无数人高喊着:“昌邑王胜出!”
他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是念头是那少年乃刘贺的亲信,可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少年含笑来到他的马前,仰头望向他,作揖为礼:“贺谨谢从兄承情!”
眼见天色已晚,这场盛宴也终到了散席的时刻,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逐渐散去的人群里忽然起了骚动,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霹雳般炸出一声厉喝:“跸——”
无数的羽林卫从西面跑了来,团团将赛场围住。一度混乱的场面很快便被这支奇兵控制住,又大约过了一刻时,钟磬礼乐声漫漫响起,天子仪仗开道,奉车都尉金赏驾驭着六马玉辂在前,驸马都尉金建驾驭着六马乘舆随后。拉着玉辂和乘舆的皆是六匹一模一样的雪白神马,马鬃与马尾染成朱色,马面上罩着镂金饰物,马腹和马颈上披挂的带子缠绕着十二匝的朱色双丝细绢,象牙制成马勒。
朱红色的双重车轮,碾压在平坦的驰道上,覆满金箔的车厢在晚霞的映照下,金光烁烁,车轼上雕刻着虎形纹饰,车轭上雕刻着龙首衔接,左右各置一个吉祥筒,金雀立于车横,车辀上雕刻鹿头龙纹,羽饰华盖,车四周竖起太常旗幡,幡尾飘扬着十二条九仞飘带,长可曳地,太常旗面上绣着象征着上天光明的日月和升腾的飞龙,在六马的奔腾下顺风飘曳,猎猎作响。
玉辂和乘舆的两旁,黄门内侍高擎朱色旗幡、牦尾垂饰,郎卫随扈,仪仗的最后还有笙鼓乐师。浩浩荡荡近千人的仪仗一到,场中顿时鸦雀无声。金赏立于玉辂之上,驾驭着六马缓缓驰入。
“陛下万岁!”呼啦啦,人跪了一地,稽首接驾。
众人的目光都盯住了玉辂,可金安上却快速走到乘舆尾部,掀开帘帷,皇帝从车厢内探出头来,底下早有黄门跪伏,皇帝足踏其背,扶着金安上的手,缓缓下了车。
“都起身吧,这不是在前殿,无须刻意拘礼。”
无论玉辂还是乘舆,皆是天子之乘,两车一主一副,出行时如果不是亲近之人,谁也搞不清皇帝到底乘坐的是哪一辆。
众人都道:“谢陛下!”起身后哪敢再像刚才那般肆意喧哗,都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几个年长的藩王上前说话。
因怕皇帝吹了冷风,金安上又指使着黄门从随行的辎车上搬来了屏风榻。皇帝上高台升坐屏风榻,见场下冷清,众人无语,不由笑道:“朕来得不是时候啊,这便散了不成?”
诸侯王们忙谦笑着否认。
皇帝又问:“那今天谁是赢家?”
徐仁回禀道:“方才一场是昌邑王胜了。”
皇帝一听便叫刘贺上前。刘贺衣裳未换,仍是一身短衣装束,到了皇帝跟前,拜道:“臣衣容不整,望陛下恕罪。”
皇帝笑道:“听说你赢了马,见你这装束,难不成还是你亲自骑驭了?”
刘贺也不谦让,直言道:“正是。”
皇帝点了点头,召来金安上嘱咐几句,而后对刘贺说:“正月里也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玩得热闹,朕也凑一份子。杜延年,你挑上几匹良驹,和诸位王侯们比上一场,朕要看看朕养的马是不是都是废物。”
众人面面相觑,和皇帝赛马谁敢赢?
刘贺却笑道:“陛下,我们赛马可是讲求彩头的。”
皇帝闻言一愣,转瞬了然,“既如此,朕便出个一万金吧,让金赏替朕驭马比试。”
刘病已是在那声跸喝后被羽林卫轰出中心地带的,虽然他心有不甘,但张彭祖却比羽林卫还心急地将他拖回了马车。
“真了不得了,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连皇帝都出来了。”张彭祖咋舌,一会儿又哭丧着脸说,“真没想到刘高会输,我们好容易赢来的钱这下全没了。”
“那匹黑马的主人是谁?”
“昌邑王刘贺。”张彭祖补了句,“刘贺是孝武皇帝的孙子,天子的侄子,算起来也是你的堂叔。赵王刘尊兄弟则是孝景皇帝的曾孙,论辈分三人虽是平辈,但是和当今天子论起亲疏,到底差了些。”
孝景帝的曾孙……刘病已咬紧牙关不吭声,他这个孝武皇帝的曾孙,居然连孝景皇帝的曾孙还不如,人家至少也是个大王,而自己却连个侯爵都不是,所以皇帝一来,他立即被清理出场。
“你在想什么,别让马跑到路边去吃草啊!”
“吁——吁——”他回过神,才发现马拉着车噔噔噔地跑向路边的青草地,忙一竿子挥了出去。
“让——让让——”身后有辆马车本想超过他们,却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拐向一边,车夫收势不及,砰的一声两车撞在一起。张彭祖没站稳,一个跟斗栽了下去,在草地上连打了两个滚。
“会不会驾车呀你!”那车夫站在车驾上,怒而相斥。
刘病已忙着下车察看张彭祖有没有伤着,那车夫骂完人后,驾着车绕道走了。
张彭祖爬上车,怒道:“追!我要看看是哪个浑蛋敢撞我!”
病已也发了狠劲,他自学会驾车以来,还没人敢骂他车技烂呢。你追我逐,两辆马车飞奔在回程的道路上,倒像是在较劲比赛似的。
进了长安城后,人流拥挤,比不得城外,病已不敢把马催得太急,怕再撞到人,只得远远地跟着那辆车。说来也奇怪,那车进了清明门后沿着香室街往西,走到尽头后又往南拐到城门街,直走,最后竟走到了衣冠道,在经过武库后往右拐入了尚冠街。
刘病已越跟越惊讶,这时候天色渐沉,尚冠街上行人已不多见,那车奔得飞快,似乎意识到刘病已他们还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拐进了尚冠里的大门。
张彭祖大笑,“好兔儿,居然敢跑进你祖宗我的地盘上来了。”他从小没少在尚冠里胡闹,那里面大大小小每条巷子都被他摸爬滚打得熟如自家。
刘病已更无二话,驾车直冲入里内,速度之快倒把门口的里魁吓了一大跳。
那车在里内绕了几圈,突然消失了,张彭祖不甘心地说:“肯定就在这附近,跑不了的。”病已点头,驾车继续搜寻,没过多久,两人眼前一亮,那车正稳当当地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张彭祖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去平君家找两根粗棍来,看我不把他的车砸个稀巴烂。”
刘病已却觉得异样,他盯着那车看了好一会儿,忽道:“我怎么觉得这家的大门好眼熟啊。”
正狐疑间,那车上下来一位老者,约莫五十上下,腰圆体胖。那老者拈须一笑,正打算叫车夫去叫门,那门却忽然开了,从里面跳出来一位满面忧色的少女,那少女容颜俏丽,竟是他们相熟的玩伴王意。
王意倚着门,红着双眼,对那老者又气又急地叫道:“父亲,你是不是又出去斗鸡了?”
第六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01、群议
王奉光世袭高祖封赏的关内侯爵禄,家境富裕,与京城中大多数的贵族子弟一样,平时游手好闲,少了立业的后顾之忧,成家生子后更加醉心于斗鸡走马的奢靡生活中。可是原本没有烦忧的他,最近却被自己的小女儿折腾得够戗。
和许多大户人家一样,王意很小的时候便已定了夫家,可未等她成年,订婚的这个女婿便夭折了,这之后又再许了一户,虽然家世不及原先那户,好歹女婿长得挺不错,为人也和善。眼见女儿一天天长大,离及笄之年没多久了,他备好嫁妆,正准备把女儿嫁出去,可谁想天有不测,他的女婿,又一次没逃过厄运,暴病而亡。
女儿未过门,倒死了两个定亲的女婿,这在旁人看来是件很不吉利的事。
“我宁可你是嫁了两次被夫家休了回来,也总比现在这样强。”离婚或者休弃的女子并不会遭人嫌弃,他还能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地找男人再嫁,可现在许一个死一个,怎么看都是王意的命太硬之故,这样的女子任凭生得再美貌,家世再好,也没有男人敢要啊。
与上一次不同,王意并没有哭泣或者伤心,她的父母为她的婚事操心跺脚之时,她却显得异常平静。
王奉光是个很容易自我排解和满足的人,见女儿情绪稳定,不哭不闹,他也很快便忘了这件事。他在长安西安门外有处房舍,专门用来招揽同好之人在那里斗鸡玩乐,与张彭祖、刘病已这两个少年的相识虽是缘于一场意外,可素喜玩乐的王奉光却与刘病已一见如故。
匈奴的战火并没有动摇汉朝的安宁,诸侯王返回属国后没多久,边境传来消息,汉军大破匈奴,属国义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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