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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君意(出书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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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大失所望,可怜巴巴地看向张贺。张贺不禁笑道:“你随我一道去,也可顺道回家瞧瞧妻儿。”
许广汉闻言大喜。三人一起来到作室门,张贺出示了门籍,顺利出了未央宫。才离开宫门十来步,刘病已已按捺不住激动地欢呼起来。作室门外便是那条东西向的直城门大街,彼时直城门大开,城外的人流正沿着左道涌入,街面上人头攒动,一片繁忙景象。
许广汉怕刘病已走丢,一出宫门便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胳膊。张贺站在门前来回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果然没过多会儿,便有一人气喘吁吁地驾着辎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伯父!”不等辎车停稳,车上的竹帘已掀起一角,一位六七岁大的男童从车内探出脑袋,喜出望外地冲着他们招手。
张贺报以慈爱的一笑,车夫将车停住,一边勒紧马缰,一边不忘跟张贺打招呼:“掖庭令,小人奉命将小公子带来了。”
张贺点点头,将车上的男童抱了下来。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刘病已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打量。那孩子也不认生,年纪虽不大,气派倒不小,冲着刘病已大大方方地咧嘴一笑,笑起时左靥漾起一汪酒窝,十分讨喜。
“这是小侄彭祖!彭祖,这是病已……以后你们两个在一处读书,要相敬友爱……”
张彭祖不等张贺说完,已直接扑了过来,拉起刘病已的手,满脸雀跃,“病已哥哥!”刘病已突然之间得了这么一位同龄玩伴,心里比张彭祖更加高兴,只是嘴上什么都没说。
张贺让车夫将两个孩子抱上车,一旁驻足许久的许广汉凑了上来,小声问道:“让小公子陪病已读书的主意虽好,只是张大夫那边……”
张贺摆摆手,不以为然,“不过是让彭祖与病已做伴读书而已,能有何不妥?况且,以病已的心性,孤身一人去先生家求学,难免寂寞,日后有彭祖相伴,总好过他再惦记着去正殿寻那金氏兄弟……”
道理虽明,但许广汉心里仍存了些许疙瘩难以释然,原因无他,全因张彭祖之父,也就是张贺之弟张安世,目前在朝中虽任职光禄大夫,但他素来行事以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为准则,所以甚得霍光器重。
许广汉官秩卑微,不会过多地去留意朝堂上风云变化的党派斗争,他只担心张安世为了避嫌,会反对自己的儿子与刘病已走得太近。
张贺忠于旧主,念及卫太子的主仆恩情,是以对刘病已视若己出,这样的有情有义之举,他许广汉除了敬佩之外别无他念,细想想自己当年与昌邑哀王也是主仆一场,将心比心,要自己做到张贺那般委实不能。别说对现任的昌邑王刘贺如何看待,便是哀王刘髆再生,他也不可能做到像张贺那般投桃报李,无怨无悔。
驾车经直城门大街往北拐到厨城门大街,马蹄嘚嘚踏地,节奏感分明。张彭祖显然也是个不安分的孩子,车行百丈后,他直着嗓子尖叫:“快看,那是我家!”车内的两个大人都没吱声,刘病已从撩开的卷帘缝隙往外窥觑,却见左侧屋舍鳞次栉比,屋脊一幢高过一幢。他虽见惯了宫廷殿宇,却还是被眼前这种富丽堂皇的甲第群给震住了。
马车快速驶过,这一条街沿途所见,皆是高楼深院,门第森严,甚至有好些宅第门前竟还竖立门阙,阙下家奴侍立,气派一点也不输于皇宫内苑。
车行之处匆忙一瞥,也实在没法辨清张彭祖所指之处究竟何在,但厨城门大街沿途的印象却已深深刻入刘病已的脑海之中。辎车再往北走,私宅门第逐渐被官邸所替代,越往北行,眼前的景物便越发显得眼熟,到最后他忍不住咦了声,指着左侧一处高耸的府邸说道:“那里我以前住过!”
话音刚落,便听张彭祖嗤地一笑,“说大话!”他用食指刮着自己的脸颊,羞羞地说:“你怎么可能住过那里,那是郡国官邸,是藩王们进京朝贺时住的地方,只有诸侯王才能住,难道你是诸侯王吗?”
刘病已受不了这种充斥着不信任的奚落,脸孔顿时涨得通红,“我……我认得那里,我住过,一定住过……说谎的人是小狗!廷尉监叔叔就住在那里,我和廷尉监叔叔一块儿住的,就是那里……”
廷尉监叔叔……
某个瞬间,记忆中似乎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然后他停住了嘴。刚才还信誓旦旦赌咒发愿的激情倏地消散得干干净净,远处高耸的殿阁楼宇,辎车很快便将它们甩在了车后,逐渐退出视线范围。他忽然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脑海中的那些片段虚幻朦胧又支离破碎,似乎是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实,又似乎只是他偶尔沉睡时闪现的一个梦境。他无法辨别清楚,只能怔怔地回首望着长长的街道,茫然无语。
张贺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怜惜之情溢满他布满沧桑的眼眸,左手伸出去才要将这个可怜的孤儿搂进怀里好生安慰,天真的张彭祖却已然拍着小手揶揄高叫:“哈哈,没话说了吧,就知道你是瞎说吹嘘!”
刘病已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转过身子,面向车壁不发一语。张彭祖讨了个没趣,过了片刻,忘性极大的他又按捺不住倾过身来招惹病已:“前面便是大市,你喜欢饮梅浆么?到市里我买给你喝。”
刘病已本不想答理,不过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忍不住扭头问道:“梅浆是什么?”
张彭祖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本想脱口嘲笑一句,话到嘴边马上识趣地咽了回去。
张贺出声打断二人,说:“今天得去北焕里拜望先生。彭祖,你也不小了,当以求学读书为重,哪能整天想着玩乐之事?”
张彭祖不敢与大伯顶嘴,缩着肩膀小声应诺。刘病已见此,也只得噤声。辎车绕过繁忙喧哗的大市墙垣,折向东行。两个孩子只得眼巴巴地望着高耸的市楼,一脸的歆羡。
澓中翁住在北焕里,是处嘈杂喧闹的平民闾,闾墙不高,里内民宅拥挤,一间紧挨着一间。辎车无法驶进北焕里的大门,于是只得将车停在里门监外。留下车夫照应马匹辎车,两个大人领着两个孩子进入闾里。里内居民无数,对于习惯一日饔餮两餐的寻常百姓,此时正是饔食的时辰,许多人家大门敞开,家人团坐堂上正在用膳。里内房屋叠落,炊烟袅袅,香气四溢,釜甑碗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妇人们吆喝年幼调皮的孩童吃饭的叫声。
里内的路并不好走,高低不平,因为昨夜下了雨,不少低洼积了水,路面泥泞潮湿。张彭祖才走了十来步便湿了帛履,他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罪,当下便嚷嚷:“伯父!抱!”
张贺看了眼侄子,没做理会,反蹲下身将边上的刘病已抱在臂弯里,一路蹚水踩坑地走了过去。此举令张彭祖着实吃了一惊,看着伯父的背影好半晌,他才算明白过来一件事,原来在伯父的心里,自己这个亲侄儿远不如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小子。
他心里憋着委屈,气鼓鼓地吸气呼气,满是愤慨,正要跺脚,身边忽然有个尖亮的声音细声询问:“我抱你过去吧?”他抬头一看,正是伯父的属下掖庭丞许广汉。
许广汉将他抱在怀里,走了两步,趴在肩上的孩子郁郁地带着颤音问:“伯父以前最疼我的,为什么现在待他比待我还好?”
“没有的事!是你多心了!”许广汉笑着解释,“病已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无父无母,族中又无亲人照料,你伯父心肠仁慈,怜他孤苦,多费心照料也是应该的。彭祖啊,你以后要跟病已做朋友哪,病已他……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
07、初见
张贺对刘病已的好,许广汉明白,就连年方七岁的小彭祖,也在短暂的接触中有了深刻的感悟。但唯独刘病已自己,在无所顾忌地享受着张贺对他的好的同时,又咬牙切齿地痛恨着读书入学的苦。
澓中翁看起来是个颇为严厉的瘦小老头,家住闾里一隅,无儿无女,唯有一名眇目的老苍头替他打理家务。刘病已皮猴似的野惯了,陡然之间要给他上规矩,讲学问,他浑身都不习惯。当刘病已与张彭祖两个跪在澓中翁跟前向他行拜师大礼时,他却在心里暗自诅咒,半点都没体会到为了让澓中翁收下他们两个,张贺究竟费了多少心血。
离开北焕里时已是未时五刻,对于惯于一日三餐的刘病已而言,他早饿得前胸贴后背,连走路的气力也所剩无几了。张彭祖的情形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从北焕里出来后便一直趴在车厢里动也不动。许广汉瞅着这光景,便向张贺提议:“张令如不嫌弃,便到敝舍用些膳食吧。”张贺同意了。
说到吃食,刘病已更惦记张彭祖提过的那个梅浆,所以对许广汉的提议兴趣不大。辎车一路往南,这一路两个孩子再没像来时那样唧唧喳喳地说玩,反像是霜打了似的,都蔫了秧了。
许广汉的家住在城南东阙尚冠里,东阙那一带正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尚冠里位于武库以南,从未央宫走东门出来没多少路就到了。里内住着的人大多为达官贵人,放眼长安城,能盖过东阙的也唯有未央宫以北的北阙了。百姓皆说,长安城内一百六十里,唯有皇亲国戚住戚里,达官贵人住尚冠里,这种说法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也确实有八九分道理。
许广汉原是昌邑人,孝武帝还在世时,昌邑王刘髆来京朝会,与诸王一起随先帝巡幸甘泉宫。当时他作为刘髆的郎官有幸随驾侍奉,这本是件荣耀之事,谁曾想在一片乱哄哄的奔前顾后中,忙中出错,他稀里糊涂地错拿了别人的马鞍随手搁到了自己的坐骑上。这件事当场闹了开来,天子驾前,他被安了个从驾而盗的罪名……
尚冠里内的路面不但平整而且宽绰,辎车一路驶进闾里。里内一共有三四十户人家,许广汉的家在巷尾,位置有点偏。
许广汉几乎未等车子停稳便直接跳下车。许家的大门并未关严实,门上留了道缝,门扉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内装饰拙朴,只简单地摆了几件家具,堂上铺着两张蒲席,其中的一张席上搁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布鞠。
进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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