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的语句得当,可一听便能感觉出有些责怪之意。
西太后当即一拍凤椅!神色及其凛然,怒指玉镜楼。
“他这副样子是来问哀家话的?哀家的眼睛雪亮着呢!他如果是来与哀家谈论案情的,那哀家这的崔姑子断指他要怎么解释!延禧宫宫道上那悬吊的宫婢尸体他又要怎么解释!”
西太后竟然不知这个青天司的掌司使可如此厉害,本以为南衣会将他挡住,却没想到他三两句话就将她引以为傲的南衣也解决了。
而此时,一旁的南越皇脸色极其复杂,他不是个听风是雨的人,一路上他已将事情了解了大概,崔姑姑被断指是她自己挡路,好自尊大。至于那个悬吊的宫婢,一个奴婢而已,宫中大把的奴婢,死她一个便也就死了,何须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因此,南越皇倒是觉得西太后做的有些过了。
其实,也不是南越皇不为西太后着想,只怪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南越皇对西太后向来也不是亲厚。
而坐在殿中心的玉镜楼已将这些人心中所想了然于心,不愧是南越皇啊,从来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过他今日能这样踏着血路来延禧宫,也是依靠南越皇这样的性格,只要事情粘上国运,便吃定他不会偏袒西太后。
男子眼眸幽深,嘴角勾起一道摄人心魄的弧度,这一笑,四面无风却忽地让人心发紧。
“陛下,今日臣可不是简单的来问话。”
南越皇一怔。
“哦?”
他语气平静,眸子含笑。
“青天司失踪了一个人。”
此话未落,西太后横眉怒指玉镜楼!
“你这意思是说哀家将你青天司的人拐走了不成?”她此时哪里还有端庄,哪里还有雍容,留着的只有失态。
“母后!”南越皇怒斥西太后,眸中夹带的怒气已将这个半百老人一下子气到后退,终又沉沉坐于凤椅之上。
她,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串通好的,都是要来害她的!
玉镜楼却不打算就这样罢了,只听他接着道。
“前几日臣身体不适,青天司的人奉臣命进宫勘察案情,本已大有进展,谁知竟无故在宫中失踪不见人了……”
男子话语潺潺流出,只见南越皇面色越听越沉。
如果今日,她西太后聪明一点不要让南越皇知道,也不要让南越皇来延禧宫,兴许还不会成为眼前这般。
南越皇只会觉得既然别人找上了门,定是有了确凿证据证明是西太后将人掳走,玉镜楼的话很巧妙,没有说青天司如何,没有说自己如何,只说案情有了进展,而西太后却在背后阻止案情进度。
可想而知,南越皇会想到什么。
果然!南越皇此时的脸色堪比锅底,因为他觉得这是西太后故意给他,给南越惹事,如果真的想给青天司施绊子也要挑准时机!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各国使臣皆在此,这不是大闹笑话吗!
崔姑姑一看皇上要对西太后发怒,顾不得自己流血不止的断指处,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太后娘娘没有啊!她没有做损害国威国运之事啊!”
看着崔姑姑这张老脸,南越皇只觉得厌恶至极,一脚踢开她!
“谁给你的胆子敢出来说话!朕的皇宫不是你这个老奴能为所欲为的地方!滚!”
崔姑姑不依不饶,匍匐着身子,过来哀哀哭泣,她眼中一闪狠绝之色,咚地叩头!
“陛下!是老奴!是老奴让人将那个人掳走的,这件事不干太后娘娘,她不知道啊!”
玉镜楼眼中闪过一道嘲讽笑意,好个衷心的奴才,不过,太蠢。
看着西太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和渐渐露出怒容的脸色,男子轻笑,接下来的事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只当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西太后没想到崔姑姑会说这话,明明只要她咬嘴不肯松口,不承认掳走那个青天司的人。南越皇也不会将她如何,可是现在……这个蠢人竟然自己应下了所有事!
愚蠢之极啊!
害怕崔姑姑袒露更多的内幕,西太后厉声呵道!
“来人!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婢子给哀家拖下去!杖毙!”
崔姑姑身子突然僵硬,她没有想到自己百般维护的西太后会主动让她死!她能出去担下此事,就是心中想着西太后会顾念两人多年主仆恩情,又见自己愿意为她挡刀。会为她央求陛下开恩。
可是……此时她看到的只有西太后那张冷漠的脸孔。
崔姑姑心中挣扎,看着殿门口走来的侍卫,她大吼!
“不是!不是这样的……!”
“莫要让这贱奴再说胡话了!来人啊!怎么还没有人来!”
西太后不知道的是,此时延禧宫的守卫早就被青天司的人暗地里全数解决,玉镜楼是抱着屠便延禧宫的念头来的。
这时,在气氛凝固成冰霜的殿中,一个太监急急朝着南越皇跑来,太监扑通跪地,他看了看玉镜楼,又看了看南越皇。
“陛下,战统领来了……”
南越皇皱眉,不悦道。
“他来干什么!”还嫌这事情不够乱吗!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太监颤巍巍继续开口。
“战统领还……还带来了一个人,说是青天司的人。”
南越皇心想今日的事还有没有完了,罢了罢了。他摆手,示意让人进来。
很快,殿门口,并排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是面无表情的战北烈,跟着他身后的是个娇小身量的人……南越皇觉得那个身后之人看起来尤为眼熟。
江九思进宫之前换了身衣服,是战北烈的,因此穿起来过于肥大,更显得她身量弱小。
此时她跟在战北烈身后,心此刻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这些锦衣玉食的人,这些暖被高卧的人,这些冷心冷肠的人,眸中只有冷漠。
她这般慌张来宫是为了玉镜楼,而当她看到背对着自己而坐的那个熟悉人影时,心中大石落下,步子也轻缓不少。
‘你没事就好……’
心底同样浮现这句话的还有一人。
玉镜楼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听着她坚定的步伐,手指微不可觉的颤抖。
她,没事,没事就好。
江九思先站定停下,和战北烈一同拜见南越皇。
很快,西太后就认出了江九思,她颤抖的身子,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凛冽之气,瘫软着身子坐回凤椅之上。
她竟然回来了,她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不信!福禄子呢!监视她的人呢!难道都死绝了吗!
同样和西太后一样反应的还有崔姑姑,她此时是极其的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没有出来认罪。
此时在场已经没有人注意那主仆二人的失态和变化,因为他们都看向殿中那个纤弱的“少年”。
“阿九。过来。”
男子温润的声音飘来,呼唤着她。
江九思转头,正对上男子虚无缥缈的眸子,她方才怎么看到玉镜楼的那一闪而过的喜悦之色。
她应了一声,走到了玉镜楼身旁。
玉镜楼如处在无人之地,伸出手轻揽女子耳边散落的发丝,看着她这一身的肥大衣衫,似有些不喜,随之他靠近女子耳畔,以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启唇。
这个角度,高座上所有人能看到的情景便是,掌司使大人急不可耐,一卿佳人芳泽,而这个佳人,还是个和他同为男子的人。
在场除了战北烈和三皇子西太后几人,其余人都不知江九思为女儿的身份,因此此时最属南越皇脸色最为精彩。
他轻咳数声,提醒着玉镜楼做事有个度。
这时,玉镜楼收回自己揽着女子发丝的手,满脸柔和的看着江九思,他眸子的意思只有江九思明白。
江九思脸色变幻,沉着口气,单腿跪地,看着南越皇!
“陛下,青天司有事要禀!”
南越皇现在也不想多说,挥了挥手,示意她有事快讲。
江九思也不多说废话,几句话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属下只是奉命为青天司查案,可不想在冷宫遇袭,有人将属下掳走,而那个背后之人,正是西太后。她想将我灭口随之让人将我带去了郊外,打算焚尸毁迹。”
西太后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没想到这个贱人会当着南越皇的面将此事全盘托出,她恨啊,恨当初怎么没有一刀结果了这个女人!
待她粗略的解释了事情大概之后,所有人眸色各异。
南越皇看着西太后,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意。
三皇子害怕南越皇当真怒火冲天将西太后怎样,连忙开口。
“你们可查出来了内情?”
江九思勾起一笑,“案子已破,属下已知凶手是谁。”
南越皇立即道,“谁?”
“冷宫里的徐贵妃。”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包括西太后,她不知道那个凶手竟然是自己那个百般疼爱的侄女。
听着这个遗失在记忆里女子的名字,南越皇有些没有回过神。
“当真是她?”
江九思颔首,“是的,徐贵妃已将杀人、分尸、混杂人肉鹿肉之前全数说了出来,当时战统领也在,他可以作证。”
战北烈此时终于有了话语权,他恭敬看着南越皇,坚定开口。
“是。”
南越皇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冷宫中的女人做出这等事,他大手一挥!
“来人!去冷宫把那个贱人给朕抓出来!”
江九思却道。
“陛下,青天司已将潜逃出宫的徐贵妃抓获,现下应正已关押在青天司地牢。”
听到这话,一旁闭眸假寐的玉镜楼差点笑出了声,要说编造是非的能力谁最厉害,恐怕唯独眼前这女人莫属,真是个不让自己受委屈的小妖精,不说徐贵妃杀她之事,也不说徐贵妃和西太后之事,只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