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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天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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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壹眨眨眼,看来地面上的一切都很正常,这样就很好。

    一行人上车后,巴士直奔向最近的五星级酒店,而不必舍近求远送各自回家。

    那家酒店的服务周全,易咸已经请人去准备几套干净的换洗衣物,他们本来的那些早在大雨与下水道里被毁得差不多了。

    保泽钦与谢祺得知朱志涛已经送到医院生命无碍,两人也着实没有力气去医院看一看。他们在给家长去了报平安的短信后,连查分都没顾得上,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在房内随便吃了几口就倒床就呼呼大睡。

    行壹也是一觉睡到了隔天上午七点,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要晚了很多,但总算养回了不少精神。她刚刚洗漱完就收到了易咸的短信,说是如果她醒了可以一起去自助餐厅吃早饭。

    “看来睡美人是有道理的,好好睡一觉让你脸色好了很多。”

    易咸看到行壹走进了餐厅,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行壹穿起了裙装。酒店客服当然不会随便为客人选衣服,这一套从里到外都是易咸定下的样式。现在他能亲眼欣赏一番的感觉更好,不过这些话就不必多此一提,否则难免要解释怎么知道尺寸这一问题。“早餐供应多国的美味,你想要什么?我去盛。”

    “粥,我自己来就好。”行壹笑着尽力忽视了对裙装的不习惯感觉。六月的纽约早已是衣裙飘飘,行壹早也说服自己露胳膊露腿是新时代的习俗,只要别露的太离谱就好。

    两人边吃边说起了事情的后续。

    行壹先说了,“昨天保泽钦没打通保建军的电话,他确实是尽快赶来美国了。比你的短信晚来了一会,保建军说他已经到了华盛顿,这就立即坐车来纽约。”

第51章() 
行壹并不知道对座的人已经想多了,比起保建军将要抵达纽约,她更关心的是警方对于这次绑架与器官贩卖案的进展。“这一晚有没有什么突破性消息?不是说阮的电脑里藏有账目往来,警方有没有透露伊凡诺夫五个人的下家是谁?”

    易咸很快就收回了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而因为瓦列里、索菲、阮三人的失踪,有关器官贩卖的后续调查也遇到了阻碍。

    “瓦列里与上家单线联系,尽管没有见到他们的三人的尸体,但以那三条鳄鱼的胃口,恐怕连灵魂的渣渣都不剩了。阮的电脑里没有留下买家的名单,目前唯一的发现是他们通过网络线上交易,只是那个网站并不好定位,说是服务器涉及到在俄国境内。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能够肯定瓦列里上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在纽约的动作失败。因为那个网站在今早关闭,而这一条线索到此就断了。”

    跨国的犯罪集团已经不仅在纽约警方或fbi的管辖范围内,更是要请求多国的联合行动,而网上犯罪更增大了破案的难度。直到目前为止,这件案子只挖出了冰山一角,想要查清来龙去脉就不再是一两天之内就能有准确结果。

    “好,这并不出人意料,只希望这个犯罪网络能尽早被捣毁。”

    行壹从不认为人可以全知全能,正如他们潜入了纽约地下世界,却在无知无觉中就进入了存在时间差的异空间,那样才会在重返地面时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

    也许,那块魔法阵大石所在的管道处正是异空间所在。而造成时间差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因为魔法阵禁咒的存在,让那一处磁场被改了。至于到底是谁想买朱志涛的心脏,有那样本事的修士极有可能比常人更加擅于伪装。

    提及朱志涛,亚伯已经先一步去医院探望了他。

    也许由于长了一身肥肉更加抗冻,朱志涛没有在冰库里被冻死,而他从被打晕绑上车后就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到他被救才清醒。比起经历了两度逃亡的保泽钦与谢祺,朱志涛从头到尾并没有经历一番生死时速。

    很可能正因为朱志涛没有直观地感受命悬一线到底是什么滋味,当亚伯以温和可亲的态度劝说朱志涛有必要改一改命带狒狒之相,却遭到了他毫不在意的拒绝。

    亚伯事后对行壹提起了朱志涛的态度,两人都没有多管闲事到一定要劝服朱志涛。

    需知改相之事并不简单,正如整容手术有风险,要改去命带之相也有风险。与托特神相关的狒狒之相牵扯到心脏灵气,故而为其改相需要取心头血几滴,仅是这一点就非高人不能为。如果当事人无法全然信任施术者,也不认为此事非做不可,那么怀疑与迟疑很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法术施展进程。

    何况,亚伯最初对朱志涛提出这一建议仅是出于好心,他并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想法。

    换貌有时就等于是改命,施术者也要承担极大的风险。如非亲故或有前缘牵扯,除非因为宝物动人心,否则修士还真不会随便赶着上,谁会没事就挑战天意。

    行壹明白亚伯的意思,该说的提议都已经说了,朱志涛做出什么选择就必须由其自己承担将来的命运。

    在保建军来到纽约后,他与恢复了七八成体力的保泽钦与谢祺一起去了医院看望朱志涛。

    行壹也跟着走了一趟,她没有与朱志涛再多言改相一事,仅是通过这一面确定了那种罕见的狒狒之相,当下他已然是渡过一道死劫。

    也许朱志涛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心怀邪念的术士,也许某一天他会再遇到离奇古怪的事情。这些直到生命的尽头才能盖棺定论,只因人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有时候一个偶然的选择就会让人踏入诡途。

    病房里,保泽钦与谢祺正与朱志涛说着后来的那些经历。

    “你们两人真没有组队来忽悠我?棋子戴着的那块玉牌,不是说只用一百块就买来了,它能够爆发出一道金光?”

    朱志涛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仔细看着谢祺身前的玉牌,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翡翠,看着就像品质最一般的岫玉。“你们两个真不是掉在下水道里,缺氧太久产生幻觉了?这么说来菲比是被鳄鱼吃掉了?”

    保泽钦与谢祺没把在水道内围观了人妖大战之事说出来。前面的两度逃亡仅有他们是当事人,但是后面的事情就不只有他们参与其中。

    都说高人大隐隐于市,而有的秘密不能轻易言说,两人就简化了下水道的逃亡经历,改成了一道金光过后,他们被传送到了安全的位置,而后被来寻人的行壹几位找到了。

    谢祺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玉牌,它的色泽比之前更加浑浊了,但在他看来这是因为玉牌挡了一劫就失去了灵气。而刚才他对朱志涛说的那些事全都是真的,虽然过程是删减了一部分,但两人能够顺利避过鳄鱼妖在后的追捕,很可能是玉牌与大石魔法阵产生了某种感应,使得他们会一下子就前往了那么深的水道区域里——这一点仅是行壹事后的推测,谢祺却是完成赞同。

    “你还想着菲比?她都没告诉你真名,其实是叫索菲。”

    保泽钦听到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场意外毁去的不仅是本该放松愉悦的旅程,更是毁去了他对一见钟情的所有好感,就不必去谈以后对于杀鱼之类的阴影了。“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还是找知根知底的同学比较好。”

    朱志涛笑着打了个哈哈,“知道啦,这次是我连累你们了。等回国后,一定请你们吃顿好的压压惊。话说你们查过分数了吗?想要要报考哪所学校了吗?”

    病房之外,保建军不似朱志涛能随意对行壹说一句谢谢就好,而对这次的事情也绝非一顿饭就能表达谢意,那就是看轻了保泽钦的命。如果他们真是亲如一家人,反倒不用去想该如何答谢,偏偏即便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而今看来彼此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现在,我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曾经你的母亲很担心你无法适应纽约的生活,更加担心你在踏入社会后被人欺骗。她一直认为你们母女不亲是她的过错,没能从小就照顾好你,这些年也始终不知怎么才能换得一家亲近。后来,你母亲不再渴求能找回错失的时间,只希望你活得独当一面,起码不要被人随便欺负。现在看来你长大了,如果阿莉在天有灵,她也该放心了。”

    行壹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成长总是有代价,不是有句俗话说了百毒不侵是因为早已万箭穿心。原身已经不在了,贺莉也已经过世了,尘归尘之后,那些过去与她并无关联。

    保建军斟酌着谈起了有关钱的事情,有时候谈钱真会有些尴尬。

    “你也知道阿莉留下的那笔遗产平分给你与小泽。除了国内的房产部分,不管是你们哪一个现金都交于了遗产信托代理,每个月定时定量地汇款给你们,这一点我也无权过问。其实细水长流也没有什么不好,人有旦夕祸福,每个月都有基础保障才更能安心。这次小泽能够有惊无险地安全回来,是你与你的朋友们尽了大力,其中的花费开支与人情往来是该由我来承担。”

    “那就多谢保叔了。”行壹半点也没有推辞地接过了支票,比起肯尼迪的大手笔这笔钱几人分分是稍微少了一些,但也能看到保建军的诚意了。她辛苦出力就不会不好意思收下钱,何况像是保泽钦那种险境,有时就是有钱也找不到救他命的人。

    “刚好,我也有一件事先要请保叔帮忙。母亲留的那半分,我想要全都捐出去。当时母亲具体委托了哪家信托基金,还有请了哪些公证人与律师,其中的一些手续还麻烦保叔费心整理一份材料给我,而那套房子也折现捐了。这事也该先与你说一声。”

    行壹没想用动用贺莉留给原身的遗产,之前她尚无经济能力之时借了房租与生活费的便宜,但现在也该将这笔钱妥当处理了。找几个靠谱的慈善机构将这笔钱捐给需要它的人们,算是她为原身与贺莉尽了一份心意。

    “行善积德也很好。我一回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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