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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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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不了郡主府的门,还有”她顿了顿,凑近她耳边道:“还有我学会了。”

    她裹了外衣就跑出了书房,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卫凌词,看着欢快的背影,恍然发觉她好像做错事了,并没有吓住小无赖,反而让小无赖添加了些气焰。

第63章 神秘() 
是夜;深沉如水;明月皎洁悬在天际。

    已关闭的城门却在此时打开;一队人策马而进,马蹄飞踏,一路尘烟;守门的将士在人进来后,又迅速关上了城门,望着远去的快马;挥了挥眼前望不见的灰尘,嘀咕道:“老子守门这么久也没有半夜打开城门的时候,难不成帝京又要发生大事了。”

    旁边一人踹了他一脚,提醒道:“你小子眼睛就知道看人家姑娘,领头的是平南王;大半夜手持陛下的令牌;除了平南王还会有谁。”

    说完,其他人都不敢再说话,皇家的事他们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了,那就是砍头的罪过。

    月上中天之际,平南王府门前只有两盏灯笼,平时守门的禁卫军也被调走了;王府内没有主子;就没有必要再守着大门。

    旬翼在府前落马时甚为奇怪;府前冷清之极;不似一般王侯之府,随后的旬亦白立时跳下马来,眉心犹疑,看了一眼四周,“父王,门前怎地无人守门,这也太冷清了。”

    旬亦白,旬翼的嫡次子。

    自小在军营中长大,那里都是将士,人多热闹,自是见不惯这般冷清的样子。

    不待旬翼说话,便几步跑上前敲开了大门,门内探出一个脑袋,眼神茫然,望着眼前俊秀的陌生公子,道:“公主不在府内,半夜不要随意敲门。”

    这是把他们当作找旬长清的人了,旬亦白眼看着大门关上了,又使劲拍了拍,喊道:“快开门,王爷回来了。”

    声音太大,惊得旬翼蹙眉,忙喝止:“亦白,声音小些,莫惊动了四邻。”

    旬亦白在军中一向如此,毛躁惯了,众人也不说他,只有到了旬翼面前才会细心些,但眼下被自己府内下人关在外面,面上有些过不去,但碍着旬翼在场也不好多话,便默默站在一旁。

    但他这一声喊还是惊动了旁人,有人得知消息后,立马跑回了府上通知主子。

    二皇子府内,夜风携了落香的冷,下人奔跑而过,风吹落了庭院里开败的牡丹,花无百日红,春日已过,耐不得严寒酷暑的花儿都会凋零。

    旬亦然听闻消息,立马披衣而起,望着传信的小厮,沉吟道:“你看准了,是旬翼和旬亦白回来了?”

    “是的,奴才见过王爷,不识得二公子,但是王爷唤他亦白,那便就是二公子了,他们刚刚进城,想来没有人知道。”

    旬亦然沉默,情急之下竟想不到对策,康城那里已经被皇帝接管,他一点都沾不上边,手中无兵,而父皇这些日子又不见他,摆明了已经厌弃他了。

    而母后那里又见不了面,更不知情况如何,茫然无绪,自己来回踱步,他手中的人不多了,但父皇不待见他,满朝都已经知晓,是不是自己真的输了,他愈想愈怕,此事他竟毫无胜算。

    旬翼回京,他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心内的恐慌逐渐将他整个人囊括在内,他慌乱在屋内走着,小厮被他这个神情吓住了,趁他不注意,一溜烟跑了出去。

    旬亦然一人在屋子里来回跑,未曾注意到窗外飘来一抹影子,待影子近时,他才顿觉,猛地惊醒:“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皇子府守卫何等森严,而此人竟这样悄无声的进府,这让他如何不害怕,心中一阵阵发寒,疯狂地向往外跑,谁料被黑衣人一把挡住了,幽幽道:“二皇子,我有办法让你夺回自己的东西。”

    疯狂边缘的人听到这句话,立时停止了呼喊,当下人闻声而来时,他主动地屏退了他们,望着黑衣人,眸色闪烁,锁住了两道剑眉,“你是谁,为何不露出容貌。”

    黑衣人微微沉吟后,还是解开了自己面上的黑巾,烛光下那张脸苍白枯老,在黑暗中更似鬼魅,惊得旬亦然后退,惊道:“是你”

    黑衣人唇边挂着渗人的微笑,站在那里,双手负起,竟说起了帝京无人知道的事:“旬翼去康城杀了欧阳肃,自己的人损失折半,而回帝京时,更是只带了几人,剩余的人都留在了康城;而欧阳肃虽死,但忠于他的将领很多,您只要带着圣旨去,杀了旬翼的人,康城的人马依旧是你的,而帝京不过两三万禁卫军,不足为患。”

    旬亦然立即抓到了重点,“哪儿来的圣旨,假传圣旨可是杀头之罪。”

    黑衣人眸光微微闪动,比起屋内的烛光还要亮人,他找了座位缓缓坐下,嘲弄笑道:“到时你成了皇帝,谁还敢治你的罪。”

    旬亦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瘫软在地上,面色发白,鼻息渐粗,他已经是失败者了,而且他连自己如何失败都不明白,他输在哪里?

    就连母后为何被禁足,他都无法得知,他的父皇已经抛弃他与母后,宁愿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也不愿相信他。坐着便是等死,赌了还可以胜利。

    他在挣扎、犹豫、更多的是不安,而这些都没有错过黑衣人的眼睛,他蹲下来,拽着旬亦然的衣领,讽刺道:“枉你在朝堂上待了这么久,连你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是输给了旬翼,而是输给了昭仁宫暂住的旬长清和郡主府的卫凌词,你连两个女人都玩不过,还想做皇帝,简直笑话。”

    旬长清、卫凌词旬亦然心中的恨意陡然而起,胸口翻腾着怒气,他若输给旬翼也就罢了,可是旬长清一个孩子,他都斗不过,屋内的烛火更似一缕惨淡的阳光,刺进了他的眼里,让挣扎变为沉静。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对面的黑衣人,“你为何帮我?”

    听了这句话,黑衣人绷紧了脸,两颊微微鼓动,牙根因死死咬着而泛酸,“我自然和你一样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你最好在旬翼未发觉前动手,不然你可就功亏一篑了。”

    旬亦然的眉间猛地一跳,旬翼的人还未真正接手康城军,他带着‘圣旨’过去,便是陛下的命令,而无人会反驳。

    弦月已上中天,有人一夜未眠,而有人一夜好眠。

    花落无痕,清晨早起时,门前的花草之上凝了厚厚的露珠。

    卫凌词站在廊下凝神听着下人的话,神色微微凝重,转身便回了屋中,而旬长清正缩在床上数着手中珠串,望着她来了,便道:“待会我让人将那两匹马儿牵到你这里来,你让人照看,顺带取个名字罢,我想不出好听的名字。”

    她翻了个身就滚到床沿上,手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卫凌词的腰间,她立时爬起来,揽住了她,神采飞扬,怕眼前人不上心,又道:“你别忘了,一定要牵过来。”

    卫凌词被她抱了满怀,只好坐下来,替她顺了发丝,见她抿嘴笑了,乖巧之极,让自己不由心生暖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便将下人告知的消息转达与她:“王爷昨夜回来了,还有二公子旬亦白。”

    方才的笑颜立时凋零,旬长清罕见地沉默了须臾,卫凌词在她眼中捕捉到了悲伤的情绪,父女二人多年不见,加之王妃在中间的隔阂,只怕这段感情难以修复。

    她将旬长清的脑袋摁到了自己怀中,摸了摸后脑上的秀发,试着宽慰她:“王爷并非绝情之人,但是你在两个哥哥面前需小心谨慎,无须与他们计较太多,应该和他们修好关系我的意思你该懂。”

    轻声细语,抚慰人心,旬长清也很乖顺,双手规矩地绕过了她纤细的腰肢,再无其他举动,道:“那两个哥哥在军中长大,听说为人行事甚为爽朗,应该不难相处,你说的我都懂,毕竟以后还是他们掌控大齐。”

    卫凌词拍拍她脑袋,“那你现在应该回宫了,马儿的事我记在心上了,左右没人会去抢。”

    郡主府看似冷清,少有人走动,但是真要想进来,只怕没有卫凌词的吩咐也出不去,这也是旬长清不敢乱闯的缘由,卫晓或是不知府内奥秘,但她知道,府内摆设构造都是卫凌词亲自安排,命人制造。

    这里不亚于凌云后山。

    相比之下,平南王府的森严只在外表,阻挡不住武功高强之人。

    旬长清更不知没有她的两年里,卫凌词到底做了什么,阵法机关无一不精,剑法玄幻,与袁顷名的功夫相比,更是旗鼓相当。

    其实卫凌词看似柔弱,但心黑得很,手中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她更像是浴血归来涅盘重生的凤凰。

    旬长清在卫凌词怀中蹭了蹭,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宫,来日方长,不急一时半刻。

    不过她的事情,卫凌词当真上心了,立即派人去王府将马牵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纤云说马厩里只有一匹马了,另外的那匹马被二公子牵走了,本想带回来那匹马,一则府内下人不愿,说是二公子吩咐了不准人牵走,二来当初赵阳送马时就说过,雌雄二马不愿分离,也不肯随纤云走。

    军人爱马,也是常事。但是旬亦白刚回来就牵走了幼妹的马,只怕也不合适。

    旬长清极是爱惜这两匹马,只因这是赵阳送予她二人的,成双成对的礼物,这是旬长清第一次收到,她珍惜这份情,才如此看重;若知晓被旬亦白牵走了,只怕又会闹腾。

    卫凌词有些头疼,坐在桌边揉着太阳穴,卫晓回来时便见着了这幅情景,这些日子来,断断续续见她头疼了数次,请大夫开药,也是无济于事。

    “听说昨夜那丫头过来了?”

    卫凌词坐直了身子,从侍女手中接过热茶置于母亲桌前,神色淡漠,隐隐透着生疏,也不说话。

    这般地低眉顺耳,让卫晓到口的话也不知如何回,又不能装傻,对着这个女儿她向来没有招,只因她幼时太过懂事,又长年不在膝下,也管不到她的事;如今该管了,发现这个女儿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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