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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的钙里钙气-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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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道这小蹄子莫不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染了疾病?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得飞了。花娘眼中一厉,今日里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双儿两眼,只见对方满面潮红,神志稍显迟缓,还一直捂嘴咳嗽,身子骨软的像是脱了力一般。

    倒真是一副染疾的模样,瞧着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王老爷又是个喜好玩重口的,若是强行接客,指不定就会因此丧了命。但今日若是免了这双儿的接客,白白丢失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不说,挂了牌却反悔影响花楼信誉也占且不提,光是那位主儿的那里都不好交待。

    毕竟当初那位主儿送人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放言要这双儿三日内接客,生死不论,永不得赎身。而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是可惜了,像这样的颦笑间都尽显魅惑的摇钱树怕是再难找到第二棵了。也罢,钱再多也得有命享才是。

    花娘拿定主意之后,捏着手帕对候着的奴儿扇了扇,扬声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搀着新花魁去王老爷定下的房间里!”

    奴儿喏喏的应下,“是。”

    卿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像是刚刚恢复了几分气力似的,一把推开前来搀他的奴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声色俱厉的望向众人:“啧,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怕鼠疫的人想要给我陪葬。”

    “鼠疫!?”

    众人惊恐出声,先前对卿砚的迷恋与向往顷刻间荡然无存,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客人直接夺门而逃,一个个都把卿砚看作了那些可怕的洪水猛兽。

    卿砚站在原地看够了众人狼狈的反应之后,这才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红斑,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娘:“我是从哪儿来的花娘最清楚不过,难道我们的大将军独子没有告知你我在络城便已经身染鼠疫,此刻应当身处络城的隔离区么?”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得齐齐深吸了一口气,这下已经可以确定这双儿是真的染了鼠疫,一个个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触碰过卿砚,就已经跟着前面那些人的脚步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时间,诺大的殿内只剩下瞪圆了双眼的花娘以及慌乱的奴儿们,她们又是惊恐又是嫌恶的看着卿砚。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被这肮脏东西近了身,就觉得浑身都痒的慌,恨不得立刻就跳进水里搓掉一层皮才肯放心。

    “还愣着干嘛!给我拿棍棒来把这肮脏东西赶得远远的,不准他接近绮绣阁,也别让他乱走,另外去告知知县大人这里的情况。”花娘急着洗澡,匆匆捏着手帕朝着那些奴儿挥了挥,扬声怒斥,随即又想到这块手帕刚刚被自己嘴中的肮脏东西碰过,顿时像是触了电似的甩掉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肮脏东西?”卿砚懒懒的斜靠着台柱,唇角含笑,半垂着头屈指卷起一缕秀发把玩,似乎很是悠闲。然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玩味的望着花娘,尾音拖的长长的,透着一股子妩媚以及危险。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又何惧试上一试,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第107章 凌晨不知道几点替换,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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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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