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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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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的记性可好着呢。”陈洛虞得意地说道,仿佛失手打伤欧阳驰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似的。

    她的话没说一半,欧阳驰就回忆起来了,虽然确有这事不假,但欧阳驰创立这招时,想到的却不是陈洛虞的“凤花屏”,而是徐子娇的“土狼之气”。徐子娇曾对他说过,她的土狼之气可“身卷黄土,口叼飞刀”,所以欧阳驰也学着她豢养了“巨木之气”,以飞刀作叶,攻人不备。当初只是灵光一闪,这回对阵阿比和韩思若只是想试验试验,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竟成功地压制住了他们二人。

    欧阳驰没有做声,而是陷入到疑惑中:确实,经陈洛虞这么一说,他这一招和那个“凤花屏”有许多相似之处,可他竟然一次都没想到过这一招,若说严重的话,他被陈洛虞打伤的那次可比被徐子娇作弄那次要严重得多了,可记忆相较之下却是淡薄许多,实在叫人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虽被陈洛虞伤得重,自己却不怨她,而被徐子娇稍微欺负了,自己就很不愿意的原因么?欧阳驰突然这么想道。也是,痛苦总是比快乐更容易记住,伤疤总是比吻痕容易保留,这世界就是如此。

    欧阳驰想到“吻痕”二字,忽然想起自己前天在湖边与陈洛虞相拥吻的事,一瞬间,脑中疼得仿佛要炸开了。

    陈洛虞见他迟迟不说话,仿佛想着什么,忽然又颇为痛苦地皱起了眉,以为他因回忆不起来而烦恼,有点生气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忘了吧?当初我为了赔罪可给你做了许多天的好吃的,为了让菜好吃,还冒着被我娘责骂的危险,摘了‘九尺鸡冠’的花瓣”

    “记得、都记得,怎么会忘呢?”欧阳驰越是回忆脑中余下的痛楚就变得越纤细绵远,久久不散,于是忙着打断她道。

    “那偷学我功夫的事,你也承认了?”陈洛虞语气中仿佛有些期待。

    虽然欧阳驰有许多确凿的理由证明这一招不是偷学陈洛虞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反而点了点头。他至今仍隐约地觉得,陈洛虞的话,他是不好反驳的。

    “那好,作为偷学我功夫的赔偿,你从今以后每天教我功夫。”

    “啊?”欧阳驰一时间没有听懂。

    “我说教我功夫。”陈洛虞坚定地大声重复道。

    玖壹、颠簸劳顿足下苦,怨风暗袭掌中空

    60、颠簸劳顿足下苦,怨风暗袭掌中空飞龙帮众人又在常青门住了三天。每天早晨欧阳驰与阿比韩思若一起探讨功夫时陈洛虞都要过来,欧阳驰拗不过,只好由着她了。欧阳驰成仙之后真气陡增,理解力也惊为天人,但因经历的关系,武学上的修为、对战的经验都少得可怜,甚至还比不过陈洛虞。虽然真正打起来,欧阳驰是会比她强,但这多半是欧阳驰成仙了的关系,若说当她的师傅指点她些什么,可是难为欧阳驰了。

    欧阳驰教不出什么新意,只好陪她拆解招式,攻守间偶有身体触碰,令他痛苦不堪。欧阳驰既然甘愿成仙,便要遵循仙道,不得私藏半点情欲,可如此婀娜美丽的一个女子常在身畔,或玉掌抚身,或吹气如兰,或青丝撩痒,或顾盼纤纤,问谁人又能遭得住?

    亏得飞龙帮这一天清早整装出发前往汴京,不用练功,欧阳驰不得不在心中谢天谢地。他以看管行李辎重的名义跟在了队伍最后头,远远地避开了和刘氏一同坐在最前面马车里的陈洛虞。

    同样赶过来避难的还有欧阳驰回来后几乎未曾见过的至清。他骑着马与欧阳驰并排行走,一脸疲惫。

    “回来后都没怎么看到你,你去哪里了?”欧阳驰问。

    “唉——”至清虽然想将这口气叹得长长的,但无奈过于疲累,中气不足,大半是只见张嘴,没有声音,仿佛死之前有出气没进气一般,他稍喘了喘,整顿好声音后说道:“我也想见驰哥你啊,第一天本来有时间,可你陪陈大小姐去了。从第二天开始,我的腿都要跑断了,爪儿自化人之后,变得特别喜欢玩,我都是从早陪到晚,从南走到北,要不是今天出发,我实在熬不住啦。”他边说着边将身子伏在马背上,活像一具死尸。

    至清所说爪儿的变化,欧阳驰是明白的。仙人“明晰宇宙”,并不是说他们通晓天下,明知古今,什么都懂,而是万事万物,产生消灭,什么都能懂。天底下除情感之外,诸事物均符合天道常理,无一例外,所以对于仙者来说,大部分东西的多或少,有或无,是没什么区别的。然而化人之后,天道被人情取代,一切又都有了别样的风貌和韵味,心生好奇而想多走多看,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至清太过憔悴,却令欧阳驰感到十分不解:虽然至清不再是半仙之体,但轻功还是不错的,一点点游走劳顿,总不至于累得半死吧。

    “你们究竟跑了多少地方,怎么累成这样?”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至清的脑袋压在马鬃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那么侧着脸对欧阳驰说道:“但凡由仙化人,因仙气所获的好处都要一一偿还,我还算好的,只从师父那里学了‘移形换位’这一个仙法。你也知道,当初我可以将手中的东西和远处的物品相交换,如今为了还债,每走一步路都比平常人要辛苦数十倍,我只不过陪她在应天转了一圈,实际上游历了一个省不止。”

    又嘱托欧阳驰道:“不过你可不要和她说,她若是知道了,就不能玩得那么尽兴了。”

    至清因为化人的关系,感觉已没有从前那般敏锐,加上本身不善内功,是以并没有发觉欧阳驰身上的真气变化,不知他已成仙。欧阳驰点了点头,心想道:“这我如何不知,‘仙者沾情则天谴,仙气散去需偿还。’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自古便是常理,只是不知你因何会有如此状况而已。”

    谈到这些,至清面露疑惑,眼光移到欧阳驰的左臂上,“只是有一点,当初帮你续上了手臂,按理也该惩罚,可到现在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你的胳膊没有不适吧?”

    欧阳驰心想道:“我舍身成仙,曾受仙法治疗的手臂已然不腐,这债也就转到了我自己身上,是和你没关系了。这件事本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好心救我,还要你来偿还,实在说不过去,如今这样,倒是十分合理。”却没讲出来,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不是说接上了断臂,你舍仙化人这手臂就要再断成两截,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注意注意自己,若是因为我的手臂给你添多了麻烦,我就过意不去了。”

    至清笑了笑,“救人本就是积德行善的事,又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我既然做了,感谢也收了,责任当然要一并承担,你不必多想。”

    欧阳驰于是玩笑道:“我也只是客套客套,爪儿伤的我,你付些医药费,也是理所应当。”

    至清听到“爪儿”两个字,神色又变得担忧起来,叹了口气道:“唉,爪儿也化人了,可除了对外物更为好奇外,并没见她有什么不同,真不知须要偿还些什么,叫人提心吊胆的。”

    “她该还的在被天雷击中之时都还完了,你不必担心。”欧阳驰想也不用想便给出了解释,仿佛早就在心中思量几百遍了。

    “哦,这样。”这话听起来十分合理,令为此久久放不下心的至清轻松了不少,他刚长长地舒了口气,忽然反应过来,十分疑惑地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想不通,一个曾是半仙之体的人都弄不懂的事情,面前的这个凡人为何能解释得如此清楚。

    欧阳驰笑了笑,骗他道:“你忘了,我见过你的师父,他和我说的。”

    “哦,原来是他老人家说的啊,怪不得”至清恍然大悟道,其中既有对自己师父的崇敬之情,虽不是有意,也在所难免地夹杂着对欧阳驰的轻视。

    欧阳驰的见识早超脱尘世,并不生气,继续说道:“你的师父还说,你家距这里不远,你成仙是为了净化那里的怨气。现在天色还早,按这行进的速度,到汴梁还需两三个时辰,怎么样,回去看看?”

    至清一惊,面上十分犹豫,仿佛找借口般,底气十分不足地说道:“我家虽应天在汴京之间,却不是正中,说起来也挺远的,汴京十分广大繁华,我们若没赶得及回来与飞龙帮会合,找起来十分麻烦”

    “这个好办,路上花不了一个时辰。”欧阳驰说着拍了拍胯下“朔墨雷云”的头,它十分傲慢地从鼻孔喷出几口粗气,以示赞同。

    朔墨雷云毕竟不是凡品,踏步甩尾间已显出不同于寻常马匹的特质,日行千里这种话听起来虽不合常理,却意外地有说服力,况且至清心虚,更是无力反驳,只好将心底的话如实讲出来:“我不想回去。我如今已经不能成仙了,没脸回去见他们。”

    欧阳驰哈哈大笑两声,用大人原谅做错事的孩子的语气说道:“讲实话不就对了。”而后立即拍马向前,先是到了队伍最前端刘氏和陈洛虞所坐的马车旁,向里面请示了几句,又转到敖吉儿姐妹的车旁,同里面说了几句话。

    敖吉儿的车停了,爪儿先从上面蹦了下来,随后是被安排和她们同坐一辆车的王子衿。欧阳驰同王子衿比划了几下,她将怀中抱着的墨潜递给欧阳驰,欧阳驰笑着摆摆手示意不用,她随即又返回车上。敖吉儿半天才出来,表情有些犹豫,爪儿仿佛遇到什么好事,兴高采烈地牵着敖吉儿的手把她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

    欧阳驰下了马,爪儿先将敖吉儿扶上了朔墨雷云,随后自己也蹬了上去,将敖吉儿抱在身前。欧阳驰就这样牵着朔墨雷云来到了至清的面前。至清见爪儿过来,怕她知道自己疲惫不堪,只好装作精神饱满的样子,硬生生地挺直了腰板。

    “走,我和帮主请了假。”欧阳驰简略地说道。

    至清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去哪,怎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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