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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林主任所说，在小齐老师打过电话十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急匆匆地来到林主任的办公室：“林大主任，急着找我来，有何指教呀？”“来，来，来，”林主任站起身，把左承恩拉到沙发前，“这三位是市公安局特案队的警官，他们想跟你了解两个当年你带过的学生的情况。”
宁致远三人起身与左承恩握了握手，相互做了介绍。落座后，宁致远把手中的两份档案递给左承恩说：“左老师，这两名学生当年是你带过的吧？你看看，还能记得他们吗？”
左承恩接过档案翻看了一下：“呵，这时间可够久远的，十几年前了。不过这个顾俊洋我记得。他们是我参加工作后带的第一届学生，所以印象特别深刻，那一届的学生我几乎每一个都还记得。”
宁致远笑了笑说：“那就太好了。麻烦左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当年顾俊洋的情况。”“好，”左承恩点了点头，“这个顾俊洋当年在班里并不显眼，他家是g市城郊的，跟他一个寝室的几个男生偏巧都是城里人，他这个人呢，个性又比较强，所以在寝室里多少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顾俊洋文笔不错，当年做过校广播站编辑部的编辑，那时候写过不少好稿子。大四的时候到报社去实习，表现挺好，毕业后就直接留用了。但我听说他干了没两年就得罪了报社的一位领导，之后就一直受排挤，后来就辞职去了一家杂志社。再往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丁曼玲呢？”宁致远问，“左老师对她还有印象吗？”左承恩笑了笑说：“丁曼玲，我本来对她还真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两年前浩海集团在我们学校搞捐赠仪式那回，她去看过我，说起当年上学时的一些事情，倒是让我想起了她这个人。”
“丁曼玲上学的时候并不是太活跃，她性格有些内向，但人长得挺漂亮的，有好些男生喜欢她。不过就因为她性子比较冷，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交男朋友。两年前她跟我说毕业后就一直在浩海集团工作，已经是总裁助理了。我觉得她的性格比上学时倒是开朗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工作时间长了，锻炼出来的吧。”
宁致远点了点头：“浩海集团是挺锻炼人的，毕竟是大公司嘛。左老师，顾俊洋和丁曼玲在上学的时候是否有什么交集呢？”
“这个嘛，我倒真是记不起来了。”左承恩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不过，学校有什么通知，或是需要给学生开会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把我负责的几个班都召集到一个大教室去，他们应该相互都是认识的。”
宁致远站起身分别和林主任和左承恩握了握手说：“谢谢二位老师的配合，我们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左老师如果再想起关于顾俊洋和丁曼玲的其他事情，麻烦你马上打电话给我们。”说完又分别给二人一张自己的名片。
离开d大，三人直接返回市公安局。特案队办公室里，时明亮和方建业正在整理丁曼玲和顾俊洋的通话记录。见宁致远三人回来，时明亮指着通话记录上用记号笔标出来的几处说：“丁曼玲和顾俊洋果然是有联系的，仅仅最近一个月，两人的通话次数就有七八次。”
“宁队，要不要传唤他们俩？”方建业也有办公桌上抬起头问。宁致远思索片刻：“不，先不要惊动顾俊洋。陈锋，联系局值班室，让他们派人协助你和建业，盯住顾俊洋，看他有什么举动。张维、明亮，我们再去趟浩海集团。”
再次来到浩海集团，大楼里工作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付小凡的意外离世而受到影响。来到顶楼总裁办公室，门上的封条依旧还在。丁曼玲已经接到前台小姐的通知，说警察又来了，她已经准备好，等在了顶楼办公室的门口。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丁曼玲又将三人带到了会议室，坐下之后她开口问道：“不知道今天几位警官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呢？”宁致远看着丁曼玲说：“请问丁助理，你认识顾俊洋吗？”丁曼玲听到顾俊洋三个字，稍稍愣了一下：“不，不认识。”
宁致远冷哼了一声：“顾俊洋毕业于d大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比你高一届。你们同校三年，还都在中文系，怎么能不认识呢？”
“哦？”丁曼玲皱了皱眉头，“我们中文系是d大的大系，在校学生那么多，何况还不同年级、不同专业，就算是同专业的同学，不在一个班，也有好些我不认识的呀。况且，我上学的时候并不善于交际，同班同学也有没说过几句话的。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宁队长？”
宁致远笑了笑说：“丁助理说得有道理，不过，你们不仅同在一个系，还是同一位辅导员老师。当然，这些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你和顾俊洋最近还保持着通话联系，这又怎么解释呢？”
第二十二章（）
“你们调查我？”丁曼玲脸色突变，语气也开始凌厉起来，“我与谁交往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好像跟你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与谁交往我们不管，但是如果与你交往的人与付小凡被害的案子有关系，那我们就不能不过问了。”宁致远面色平静地说，“我劝丁助理还是坦白一些吧，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
丁曼玲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跟丁俊洋认识，但这与付总没有关系。我们是同学、校友，之间保持联系并不过分。况且，他未婚，我未嫁，也算不上影响别人的家庭。”
“好吧，”宁致远点了点头，“既然丁助理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在这儿谈了。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丁曼玲怔愣了片刻，咬了咬嘴唇说，“算了，我承认我跟顾俊洋一直有联系，有什么问题你们就在这里问吧，我不跟你们去公安局。”
时明亮站起身，笑呵呵地望着丁曼玲说：“丁助理，去哪里谈可由不得你了，我们做为警察有权利传唤跟案件有关系的人员到局里问话，而你做为公民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所以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问询，请吧，丁助理。”
丁曼玲微微皱着眉头，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此时已容不得她再说不了，她只能点了点头：“好吧，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收拾一下东西。”
宁致远三人没有为难丁曼玲，但却是一直跟着她回了办公室，等她拿好自己的包，跟秘书交待了几句后，带着她一起回了市公安局。
问询室里，丁曼玲神色如常，脸上保持着官方的微笑：“宁队长，我已经说过了，我跟顾俊洋的事情与付总被害一案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我的私生活。”
“是吗？”宁致远勾了勾嘴角，“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句话就行的，告诉我们，你跟顾俊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呢？”
丁曼玲做了一个深呼吸，微垂了眼眸说：“他从上学的时候就追求我，一直到现在。以前我并没有理他，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自己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顾俊洋对我来说也算是可以考虑的对象。”
宁致远看着丁曼玲，与身边的张维、时明亮对视了一眼，抿着嘴笑了。丁曼玲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三个男人：“你们笑什么？难道说我就不能考虑个人问题吗？你们这个态度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你先别急，丁助理。”宁致远正了正脸色，“再问你一个问题，据你所讲，顾俊洋从上学的时候就追求你，直到现在还在追求你，是这样吗？”
“对，”丁曼玲点了点头，“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求，只不过我以前对他没什么感觉。现在觉得自己年龄大了，选择的余地也不多，顾俊洋相对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所以，我在考虑是否要接受他的感情。”
宁致远摇了摇头：“丁助理，我不知道是你在说谎，还是顾俊洋骗了你。他不可能喜欢一个女人，即便他想找一个人结婚，那也只是为了掩盖某种事实而已。所以你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从实交待吧。”
“宁队长，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以再次明确地告诉你，我与顾俊洋的事情跟付总被害没有丝毫关系。其他的，我不想再说了，我要找律师。”丁曼玲面色沉静，一副律师不来，誓不开口的样子。
双方正在僵持之间，陈锋打来了电话。宁致远从问询室里出来到走廊上刚接起电话，就听陈锋压低了声音说：“宁队，顾俊洋从家里出来了，带着一个旅行箱，出门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看样子象是要出门。我们正在跟着那辆出租车，要不要把他拦下来？”
“马上行动，把他带到局里来。”宁致远当即下达了命令。丁曼玲刚被带回来不到两个小时，顾俊洋就带着旅行箱出门，不可能是巧合，这也正可以证明这两个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致远没有回问询室，而是给时明亮和张维分别发了消息，告诉他们事件的进展。过了一会儿，张维和时明亮也从问询室出来，回了特案队的办公室。“致远，已经安排女警在问询室里看着丁曼玲了。”张维一进屋先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
时明这倚在宁致远的办公桌旁疑惑地说：“你们说这个丁曼玲是不知道顾俊洋是同性恋，还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我觉得她是不知道。”张维耸了耸肩，“不然也不会找这么蹩脚的一个借口。”宁致远轻哼了一声：“丁曼玲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她不是一直在跟我们做戏嘛，那我们也做场戏给她看。”
半个多小时后，顾俊洋被陈锋和方建业带回了市公安局。当他刚上到二楼的时候，正看见丁曼玲被两个女警从问询室里带出来。“曼玲……”顾俊洋刚一开口，就被陈锋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