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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季望舒摇了摇头，“现在是大过年的，我爸还住院了，你在医院门口被人瞧见了不太好。”
我愣了愣。
的确，在医院门口被看到确实不太好。
大过年的，季爸爸住院了，我作为季望舒的女朋友，都出现在医院了，却不进去探视，难免被人嚼舌根。
但要是进去探视吧，季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季爸爸和薛秀珠都不欢迎我，我才是自讨没趣呢。
只是我没想到，季望舒情绪这么低落的时候，还能替我想到这些。
要知道我刚下车的时候光关心他了，都没考虑到这些。
一时间，我的心柔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要不是周围人多，我都想按住季望舒亲两口。
“在想什么，眼神这么奇怪？”季望舒忽然问我。
“啊？奇怪？什么奇怪？”我赶紧遮掩了一下，并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爸身体没事吧？你哥那事儿咋说的？”
“爸现在住院观察，目前没什么危险了。”季望舒的眼神暗了暗，“至于大哥，他……他走了。”
“走了？自己的亲爸爸被气的差点出危险，他走了？”我匪夷所思，“你这大哥也太不是熊了吧。这是怎么养的，亲情那么淡薄，人品那么差劲，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季望舒垂下了眼睫，“大哥倒也给我打了个电话，问爸怎么样了。他不敢过来，可能是怕承担吧，毕竟是他气的爸。”
“打个电话算什么，这可是亲儿子啊，居然连过来看都不看一眼，你这个大哥太差劲了。”我气呼呼的，“难怪能跟张琼玉搞在一起，还为了她要死要活的离婚，我看俩人就是王八看绿豆，都差劲！”
“小绛，你别这么激动。”季望舒的神情有些奇怪，“也许，他真的是为了孩子。”
“为了什么孩子啊，张琼玉早就不能生了，当年她和赵磊……之后刮宫伤了子宫，早就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我道，“至于劳什子孕吐，不用想也知道是张琼玉用来忽悠季景祥的。”
“所以当务之急要让大哥看清楚，一切都是张琼玉骗他的。只要张琼玉离开了他，七巷不会再有危险，大哥也不至于被骗的团团转了。”季望舒的语气逐渐冰冷。
“你打算怎么办？”我抬起头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季望舒喊“大哥”的时候，我竟然隐约看到了一丝愧疚。
“望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拽着他的衣袖问道。
“没有。”季望舒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你撒谎的时候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得。”我生气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了，为了一个七巷就拆散了你哥和你骚，还把你爸气的住院了，你是不是把这一切都赖我身上了。是不是！”
“不是，小绛。”季望舒反手握住了我的双手，“相信我，不是的。”
“肯定是，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奇怪，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故意道，还摆出一副要哭的模样。
季望舒的眉头蹙起，眼底有犹豫闪过。
片刻后，他似是狠了狠心，道，“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小绛，但我不想说出来。你跟妈已经那么交恶了，我不希望你对她的坏印象再上一层楼。”
“跟你妈有关？”我的眼睛瞪大了，“到底是什么事儿？”
“就是你说的，大哥的脾性。”季望舒苦笑着将我的双手捂在掌心，一边为我暖手，一边道，“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大哥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很有礼貌，也很聪明。可是慢慢的，他越长大脾气越差，也越来越混不吝的，做事情毫无章法，爱花钱，大手大脚的，又爱炫耀……”
我的瞳孔骤然放大，一丝惊恐袭上心头，“这一切都跟你妈有关？你妈说这些年对他好，疼他宠他，其实是溺杀？季景祥……是被培养成这副二世祖的模样的？”
季望舒颇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对薛秀珠恶感达到了顶峰。
当时我只想着她是为了讨好元配留下的孩子，不惜疏漏了自己的孩子。
可看看现在，季景祥顽劣不堪，品行差劲，还格外任性。
再看看季望舒，虽然自小关爱不足，可他聪明冷静，做事情有章法，稳重，虽然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缺爱，但比起季景祥来说，他已经算是无与伦比的优秀了。
“你妈……怎么能这样，她是毁了季景祥的一辈子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小绛，我也很想责备她，可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季望舒的声音很无力，“我扭转不了她的思想，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脱离季家，既能把一切都让给大哥，又能逃脱她的掌控。”
我沉默了。
这么一看，季景祥的确是个可怜人。
可他目前做的行为，又格外的可恶。
顿了顿，我道，“既然你心底对你大哥愧疚，为什么又愿意帮着我把他跟张琼玉的事儿捅出来？如果没有这些事儿，说不定你大嫂和你爸都好好地呢。”
“这些没有必然关系，我对大哥愧疚，所以他算计我回公司帮忙，我就愿意帮忙，不然我大可撒手，让季家破产。但大哥包养张琼玉针对七巷，同时欺瞒了大嫂，于情于义，我都不会帮忙掩盖。”季望舒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小绛，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被感情蒙蔽双眼是非不分的人，我知道对错，我也知道……对大哥，一味地帮，反而是害了他。”
“可他还是恨你。”我道，“今天季家吵嚷中，我听到了，他对你的描述是‘一个劳什子弟弟’，可见他对你毫无感情，甚至，还格外讨厌你。”
“是这样，小时候妈虽然偏疼他，但对我也是顾着的。可大哥，明明拿了六成的东西还不满意，非要把我的全部抢走才甘心。从小到大，我就没几个玩具，因为只要是我有的，大哥都要抢走。”季望舒苦笑了起来，“小绛，都让你猜到了，这可怎么好。”
“怕什么，我又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我瞪圆了眼睛，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学着他揉我的样子，反过来揉了揉他的头。
并用哄小孩的口吻道，“不要担心哦，小望舒，以后没人抢你的玩具了，你喜欢什么，小绛姐姐都会买给你的。”
“小绛姐姐？”季望舒听到这话，眼神突然深了下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拉胳膊扯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去了。
“你想干什……”那个‘么’字没讲出来，季望舒的脸突然被放大，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我的气息。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都是季望舒的气息。
“嗯？还敢自称姐姐么？”好久之后，他才松开了我，用略带危险的声音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有点不敢看他，心底暗暗思考。
上次他吻我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方启晟要强吻我，被他看到了，于是他醋意大发的吻了我。
之后他就变成了个君子，顶多抱抱，拉拉小手，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
好像就因为一个“小绛姐姐”，难道这货只有受刺激的情况下才会狂性大发？
“你在想什么？”头顶传来季望舒清冽的声音。
“我在想你是不是受到刺激了。”我下意识的说完，立马想要捂住了嘴。
然而，已经晚了。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复又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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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琼玉惨状（shukeba）
“都怪你，这可怎么办，嘴都肿了。”我瞪了他一眼，走到一个小摊处，买了一打口罩，取出一个戴上了。
“唔，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季望舒口上认错，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显示了他心情很愉快。
“没诚意！”我乘他不备，用脚后跟碾了他的脚尖。
“嘶……”季望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一低头，就看到他的皮鞋上一块大大的脚印子。
再看他因为强忍痛楚而蹙起的眉头，我慌了，“你没事吧。”
“没事。”季望舒道。
我赶紧掏出纸巾为他擦鞋，却被他握住了双手，不让我蹲下。
“怎么了？”我半蹲着，抬起头看向季望舒，“我给你擦掉，不然鞋头上一块脚印子太丑了。”
“不用。”季望舒一把将我拽了起来，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手冰凉，又赶紧的把给我捂住了，“怎么能让你给我擦鞋，再说了，一个脚印子而已，不碍事儿的。倒是你，怎么手那么容易就凉了？一会不给你捂着，指尖冰凉。”
“我也不知道……”我搔了搔头，也有些不解。
刚才我刚下出租车，是我的手暖，他的手冷，我还特意给他捂着来着。
可才走一条街的功夫，他就比我暖和了。
明明他穿的比我单薄啊。
我抽出手，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西服里只有一层羊绒衫，跟我的羽绒服根本不是一个御寒级别的。
“应该是你体寒，以后大冷天不要乱跑了。”季望舒揉了揉我的头，拉着我慢慢的走到了医院附近，停下了脚步。
“你要回医院了？”我问。
虽然刚刚还讨厌他把我嘴唇都吸肿了，可现在知道要跟他分别，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舍。
“嗯，到饭点了，我要给爸买点饭。”季望舒看向我，“你要不要也吃点？”
“不用了，我妈做饭了。”我道，“倒是你……你不是喜欢吃我妈做的菜吗？明天就是三十了，你……还能过去吃饭吗？”
一连两三年都是跟季望舒一起过的年。
我们娘仨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所以明知道他可能没法过去了，我还是心存期翼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季望舒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放心，我一定会过去的。你忘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