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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恨不得一只手将像是唱戏的两个人捏的死去活来。
青鸟跳了起来,立刻去捡地上的面盆,重新打了水进来,笑嘻嘻地道,“夫人若是早些年将公子睡了,说不定公子早就醒了,也不用再呆在这个冰海海底五百年,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受相思之苦了。”
夫人温柔点()
尧月正埋头净面,下巴忽然被人硬生生地抬了起来,鸣玉双手牢牢将尧月巴掌大小的脸控制住。
这种被困的姿势,让她极为不悦,挣扎了一下,鸣玉却根本就容不得她有任何退缩。
他睁大了清灵妖艳的眼,定定地凝视着尧月。
从未被人用这样专注而霸道的目光瞧着,尧月有些不好意思,点点热气恼人地从脸颊上散了出来,她却只能强作镇定。
她要保持形象,尤其是在这个心智如同孩童的九尾狐面前。
“放开!”
尧月提高了声音呵斥,尾音却有些软绵绵地,失了气势。
青鸟站在一边,抿嘴而笑。
这位夫人,虽然和善,可这五百年来总是淡淡的,像是端坐在高堂上被供奉起来的庄严雕像,有些难以接近。
这样慌乱的神情,青鸟还是头一次见到,心底里为夫人跟公子恩爱的样子感到高兴。
“我睡在水晶棺里,每天在我旁边说话的人,是你吗?”鸣玉微微歪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尧月一怔,杏眸微眯,鸣玉怎么会有意识?
青鸟快言快语,“公子不知道,夫人还每日为你弹琴,每天都要在你的水晶棺边上哭一哭,呆上好久时间才出来。”
鸣玉眨了眨眼,重复道,“夫人?”
尧月闭上眼,似是受不住他妖艳逼人的面容和眸光,抬起双手握住鸣玉的手,“你是什么时候能听到我说话声音的?”
鸣玉的目光落到覆盖在自己双手之上的那双手,低声回道,“不知道,也没有多久吧。一直沉沉睡着,醒不过来。”
“那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尧月的声音微冷。
鸣玉眉头微蹙,摇摇头,“听不清。”
尧月睁开眼,朝着鸣玉温和一笑,鸣玉一愣,自己的那双手也被尧月顺势拉了下来。
既然鸣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她就放心了。
“想要跟我睡可以。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尧月将面巾重新在盆里绞了,在鸣玉还想说话之前,将面巾揉到了他的脸上,乱揉了一通,觉得心里有几分解气。
可是把面巾一拿下来,才发觉他白嫩如瓷吹弹可破的肌肤居然已经被揉红了一片。
青鸟在旁边心疼地呀了一声,小声地抱怨道,“夫人温柔点揉,要不让婢子来吧,公子皮肤娇嫩,恐怕受不住。”
尧月不悦地扫了发痴的青鸟一眼,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些,鸣玉却乐呵呵地笑,“不妨事,不妨事,我喜欢夫人给我净面。”
一张俊秀风流如同冠玉的脸,被尧月揉得通红,他却跟个傻子一样,还觉得尧月这样是对他好。
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尧月心里越发气恼,觉得自己一个正常的仙子,居然跟一个智力不全的九尾狐计较,真真是丢了龙族的脸。
自从青丘鸣玉苏醒之后,尧月就再也不用提炼泪水,练就鲛珠。更多时候,她弹着伏羲琴,鸣玉趴在她身边,眨巴着眼睛,听着她弹奏安魂曲,安静地睡去。
最后一段曲子弹奏完毕,鸣玉已经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妖艳美丽的脸庞上只有孩子般的纯净神情。她忽然觉得这样子的鸣玉极好,至少不会一睁开眼睛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揪着她的衣角,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
宫殿忽然猛地震动起来。
刚才还沉睡着的鸣玉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
宫殿崩塌()
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地靠近了尧月,抓住尧月的手。
这宫殿五百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震动,房间内摆设在高处的花瓶砰砰地,一个个落到了地上。
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这青丘也有百年没有来到冰海海底,此番变故,恐怕不祥。
尧月被鸣玉握得手疼,赶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莫怕。”便拉着他赶紧往外走,迎头正好碰上被巨动摇晃的东摇西摆的青鸟。
尧月奔过去,提起体内的最后一点正气,抓起青鸟,往外飞奔。
沿途宫殿横梁掉落,狼狈地躲过,却在奔到结界处时犯了难。
巨大的青色结界将整个宫殿笼罩住,这个结界是青丘帝君设下的,为了防止外人来打扰鸣玉,亦是防止尧月会受不了漫长的清苦生活逃走。
眼看着那座宫殿摇摇欲坠,偏殿已经倒塌,而主殿在地动山摇之中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倾倒而来,扬起的灰尘滚滚,他们三个人恐怕都要埋葬在友上传
尧月一咬牙,将鸣玉手一松,自己朝着那强大的结界冲过去。
反正她也是个无用的人,哪怕是死在这个结界里也要试试,让他们能够出去。
身形还未动作,就已被一双手牢牢得抱住。
是鸣玉。
他一手提起双脚已经发软的青鸟,将尧月往怀里一带,居然是要用自己的身躯去撞开结界。
“不要!”
尧月恐慌地大喊出声,这个傻子,居然不知道这强行冲破结界的后果,不死也要损耗掉大部分的修为。
她想阻拦,只是刚才她为了救青鸟,带着他们两个人逃出来,真气耗损地厉害,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紧紧伏在鸣玉的怀中。
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居住了五百年的宫殿倒塌了。
意料中的痛苦都没有到来,尧月睁开眼,他们已经站在了结界之外。
青鸟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喜极而泣,“夫人,公子,我们逃出来了!”
尧月看了看那个仍旧完好的结界,转过头来看向鸣玉。
鸣玉也转过脸来对着尧月不好意思地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齿,一双山水空濛的眸子清纯,似是对刚才的惊险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走吧,我们去青丘。”
出了冰海海底,四周仍旧是如同五百年前那般荒蛮,寒风肆虐,铺天盖地的冰雪。在幽深的海底里呆久了,尧月的眼睛有些受不住这强烈的光线刺激,痛苦地闭上眼睛。
嗤啦一声响,听到青鸟一声惊呼,“公子,你怎么把衣服给撕破了?”
尧月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一个柔软的东西已经覆盖在她的眸子之上。
“这样就不会痛了。”
鸣玉的声音透出几分欢喜。
这个孩子一样的人,心境纯洁的如此良善,尧月并不觉得欢喜。
如果有一天,这个人苏醒了,他会不会后悔,曾对自己这个仇人这般好?
“走吧,夫人。”鸣玉的手牵住了她的手,另外一边是青鸟扶着她,三个人往前方走去。
晚上,三个人在冰海边缘的山林中休息。
青鸟挑了一棵柏树,化作一只青色大鸟,蜷缩在树枝上休息。
鸣玉本来也想跟着青鸟一样,伏在树上睡了,还想拉着尧月一同在树上睡。
“我是水族,睡在高处的是禽。”她靠在树底下,神色淡淡的。
鸣玉几乎是立刻就从树上哧溜滑了下来,躺在她身边,靠在她脚上,窝着睡了。那姿势,活脱脱地一只小狐狸。
尧月闭目休息着,空气中飘来一丝腥味,她立刻就清醒了。
黑暗中,一条巨大的蛇,蹬着灯笼大的眼睛,小叉一般的红色舌头一吞一吐,绿色的涎水顺着下颚,淌了一地,正幽幽地盯着他们。
地头蛇()
林子中早已经无声无息地飘满了瘴气。
这条蛇的瘴气对尧月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虽然灵力耗损,可天生就不受邪气侵体。可青鸟跟鸣玉却仍旧睡着,恐怕是昏过去了。
难怪这冰海上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密林,了,投入到了这条巨蛇布下的陷阱中。
巨蛇扭动着身躯,不疾不徐地爬行而来,十分有兴味地盯着唯一一个清醒的尧月。
随着它的靠近,那股巨大的腥味几乎让尧月快要窒息。
幸好今日休息了大半晌,否则尧月此刻恐怕是只能眼睁睁地任这条地头蛇欺负了。
寒光一闪,寒冰剑出现在尧月的手中。
巨蛇一怔,似乎被那通体闪着寒光的利器给震住,一时之间,有些踟蹰。
天空中本来被乌云遮住的月光一下子跳了出来,将那条大蛇的元身照的更加清晰。
尧月的目光被那巨蛇下身两只拖在地上,类似小足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再看看这条巨蛇身上的鳞片,透亮的黑色中隐隐发青。
这恐怕是一条将要成形的蛟!
百年蛇,千年蛟。
如果眼前真是一条蛟,尧月恐怕此刻也难以招架,一条灵力低下的龙,如何跟灵力高强的蛟对抗。
尤其是她还要护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鸣玉跟青鸟。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这样设下陷阱,吞食路人是犯了天规。”尧月呵斥。
巨蛇一怔,灯笼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只要得道飞升成蛟,我就不用再匍匐于地上,受人白眼。吃一两个人,又怎么样?尤其是你们这样身上带着灵气的,我更加喜欢。”
尧月冷笑,这蛇精只知道吃了有灵气的人可以增长修为,可是这样急功近利的行为也极为损伤阴德!
在历劫飞升成龙的时候,只怕会遭遇更重的刑罚,轻则打回元身,重则魂飞魄散。
她站起来,将鸣玉往身后护着,一把寒冰剑悬在手中,紧紧盯着大蛇的一举一动。
慢慢逼近的大蛇忽的长舌一吐,尧月几乎是同时挥剑而出,却是直直朝着它的七寸而去。
大蛇一慌,显然不曾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面对他的进攻不但不慌张,更是直奔他的要害,不禁有些慌乱,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