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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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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服气又能怎么办,师霁当年只是个学生,就是现在,一个成功的社会人而已,凭什么能和警察做对?就算再荒谬,警察怀疑师雩是凶手,除了接受,能怎么办?

    “警方说他们有证据,怀疑师霁是一系列血案的凶手——好笑吧,就因为在一桩案件发生的时候,他也失踪了,就成了凶手了——我倒情愿他是凶手,是凶手,跑了”

    师霁的眼帘垂了下去,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件事,让他越说越冷——冷得理直气壮,设身处地,一个人在经历过这样的事以后,愤世嫉俗也算是正常选择,谁能要求他还相信希望,“用我爷爷的话说,跑了人至少还活着啊。”

    如果不是凶手,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甚至连个说法都没有,胡悦不禁又想到了那句含糊不清的转述,“是生是死,至少要给个结果”

    如果没有同样的经历,在师霁面前,谁可摆出高贵的嘴脸,呵斥他不懂得善良?他本来也没有感受过多少世间的温暖,世界对他,从来是多残酷,少温情,团聚短暂,一直在不断地别离,在暖风中也无法融化的冻,是一辈子的感悟,胡悦对他不再有任何不解,恰恰相反,她明白曾经师兄的话,师霁就是靠着这份觉悟才能走到今天:世事就是这样的冷酷,什么温情、善良、希望,全都是谎言,唯独如此,才能适应,才能存活,才能守住仅剩的那么一点点尊严。

    但仍是无助的,仍有一名亲人流落在外,生死不知,仍是卑微的,仍是命运的玩物,再努力也没有用,师雩的污名无法刷洗,人也恐怕永远找不回来了,悬案这么多,告破的能有几个?没有人能砌词安慰什么,所以他仍是失败者,仍是弱者,只有弱者才会这么敏感,分外受不了对痛处的刺激,他已经什么都有了,但生活仍不明媚。

    胡悦——但胡悦又怎么能说自己是强者呢?

    她也眨了眨眼睛,眨掉眼里的一点点酸涩,轻声问,“找过他吗?”

    “当然找过,”师霁也没看她,他们一起望着窗外的城市轮廓,十六院是市中心无数高楼中的一座,按理本不该有这么好的视野,但这座建在手术大楼和住院部之间的长廊得天独厚,能让他们顺着主干道一直望到天边,“一边陪床一边走家窜巷地找,贴寻人启事,到处敲门打听有没有线索,这些事,警察没法做,怎么做,那几年人力严重不足,案子又多,他们能怀疑到师雩——你要说,也可以算是对同一天出事的另一个受害者负责了。还指望他们找人,哪有这个人力?”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胡悦看了看师霁,他的脸被阳光镶了一道金边,可表情却是背道而驰,她问,“那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警方为什么会怀疑师雩呢?”

    也许是憋得太久,这段历史毕竟并不光彩,而师霁的性格——可想而知是多么封闭,胡悦甚至暗中怀疑,自己是这些年来最接近师霁的一个——其余人虽然有更高的热情,也许更好的手段,但她们又有谁对真正的师霁感兴趣呢?

    他的回答给得很痛快,“那段时间,一直有传言,说是有一个小团伙,敲头党,在a市活动。就是最难破获的那种案件,看你有钱,上去榔头一敲,抢了就走。”

    这种见财起意的随机型犯罪是最难破获的,师霁的确应该也对案情有所研究,当然,他当时也生活在那样的舆论环境里。“当时流言纷纷,时不时就传出某小区发生这样一起案件,当然,都没有见诸报端,所以传闻也很多,敲头、割喉,什么细节都有鼻子有脸。真正被我们了解的,就是发生在医学院附近的案子——是有人被害了,割喉,手法很利落,所以警方猜测是医学生。但那段时间,刚好是学校放假以前,寒冬腊月,又是晚上,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者,而事发以后,师雩也失踪了。”

    “当时他的舍友都回家了,具体是哪天失踪的也说不清,还是我们好几天没联系上,找到宿舍去,四下对了以后,这才向学校反应,又过了一周多才正式报案,甚至你说他就是在事发当天失踪的吗?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被凶手胁迫到郊外杀害?不能肯定。那一年a市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雪,第二年春天又爆发山洪,如果他是在郊区被害,那”

    有千百个理由可以相信师雩也是无辜的被害人,但警方却固执地怀疑师雩是那个凶手,只因为唯独的一点联系——他们是同一时间段失踪的,“就是这样,你能怎么办?”

    唯有去接受,至少这比已经死了要好,失踪潜逃,至少还有警方帮着在找,如果确认是死了,抓到了真凶,那么,师雩就

    “所以,你和解警官”胡悦想到他们奇异又有点紧绷的关系,轻声说,“至少解警官还记得师雩,还在找他,是吗?”

    师霁笑了一下,没有否认,而是反问,“如果你是我,除了自己,你还会相信什么?”

    希望?那不过是个笑话,她们从事的正是最实际的行业,每个人都想相信希望,可大多数人都只能抱着失望活下去,每个患者也许都像是于小姐,人前挺着胸骄傲地笑,可只有他们见得到她裹着绷带,戴着面具,躺在病床上止不住的眼泪。

    他们的眼神在城市上空相遇,师霁的表情含有一点冷嘲,像是在等着她的哑口无言,而胡悦百感交集,也许是直视阳光太久,甚而有一点泪眼朦胧。

    或许是错觉,她看到除了嘲讽以外的一些东西,也许师霁也还在隐隐有些期待,期待她带来一个不同的答案——如果她是他,那么,他还能相信什么?也许他也还是希望自己能被说服,能被相信点别的什么。

    “我会相信希望。”胡悦说,但她反而不再温暖,这时候她只是很理性地说,“这是唯一的选择。”

    并非想要,只是别无选择。

    “如果连这个都不再相信,该怎么去面对现实?”

    她的话没什么温度,只有不可抵挡的严密逻辑,几乎是冷酷地推理,“如果连这点动力都没有了,人还怎么能抱着遗憾和缺陷坚持活下去?”

    凡是对话,信息都必定是双向的交流,师霁说了很多,可她也流露了不少真实,全落入他眼里,在他们的对视之中,两人的表情似乎都有所变化——他们似乎都被对方看到了更多一些的自己,绝非表面如此简单的强弱悬殊,也许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势均力敌,形于外的互相防范之中,又隐隐有一丝相互的吸引,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再说些什么,把这游戏继续下去,但又都不情愿再多走一步,似乎这样就将变得更加危险——

    胡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借机打破凝视,掏出来检阅信息,才看了个开头,眼前就是一亮,她把手机送到师霁面前。

    “看,这就是坚持的力量,希望的力量。”

    她开心地说,一下又回到了那个朝气满满的少女医生状态,“解警官找到张凤的手术资料了!”

    师霁的眉毛也随着阅读进度越扬越高,胡悦没等他看完就把手机揣回兜里,心念转动,“我要去和他一起看一下病历——师老师,你跟我一起去呗。”

    没等师霁回答,她就拉住他的胳膊往外拖,“走吧,走吧,就和我一起吧——”

    就和我一起去调查吧。

    就和我一起坚持吧。

    就和我一起相信希望吧。

    有些话,没明说,但全藏在了潜台词里,她奋力拉着师霁往前走。

    师霁的回应呢?

    他的表情仍是愕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

    一个180以上的男人,却被她不怎么用力的拖动,拖得踉踉跄跄,跟着一起——

她是谁() 
“是田野医院——说来也是巧;这个于小姐;无意间真是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线索。根据我们的调查;十年前;李生是常来这家田野医院;但之后可能是嫌这里设施日渐老旧;又换到红叶去做保养;至于之前他的女朋友是在哪里做的整容,这就不好说了,很可能是在田野这边;毕竟他家的业务还是比较以整容医美为主,红叶那边更多的好像是体检、保养之类的。”

    “现在应该他自己是在红叶,他在红叶有股份。”

    师霁的语气不算太热络;但也说不上过分冷淡;终归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人都被拉到了田野医院;没必要再不言不语地摆谱。他主动提供信息;解同和当然也绝不会反过来奚落他;而是关心地问道;“那田野呢;也有股份吗?要是交集还很多的话,看到我们出现在一起;传到李生耳朵里,对你会不会有所不便?”

    “你是说?”

    “人身安全那方面。”

    如果说之前对李生的权势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解同和的这句话;怕就是最完整的说明了——连警察都顾虑到李生明里暗里的那些实力,常人还怎么去挑战?胡悦眉头不禁微蹙,师霁看了她一眼,有一丝凉凉的嘲笑:现在才想到?

    但他倒是没怂,和解同和说话的语气很正常,“他在田野医院没有股份,已经好几年没来看诊了,应该不成问题。”

    “行——关于李生,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我听说他有意和你合作?”

    “j's的事,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师霁和解同和的对话总像是藏了点玄机和张力,“现在这一块很热,李生投资了红叶,尝到甜头,想要再开一家目标客户相对低端一点的医院,咨询了我不少,也有投资的意思,不过,j's目前没有融资需求,股权结构也很稳定。李生转而想邀我将来出任顾问。”

    知名医生就是这样好,处处都需要专业意见,就算不是自己投资,光挂靠个顾问也能拿到不菲的薪酬,做到师霁这个程度,真是钱来找他,就连李生这样的大老板,想要开展新业务也不能不高看他一眼。师霁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胡悦私下的猜测:最近他的确和李生有联系,这条线,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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