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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C9527。”楚逸担心孙铎不知道，刻意对孙铎解释道，却没有回答C9527的问题。
C9527还在心疼自己刚才用的能量，听了这话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用能量，就听见自己宿主惊讶的声音。
“小C，你能说话？”禹左到底也活了几辈子，不算太蠢，他紧紧盯着楚逸，“系统能拥有人形？”
什么破事儿啊。C9527有点无奈，如果他没感觉错，他目前的这个宿主，恐怕不能继续合作了，要尽快寻找下一个宿主。
第121章 听说是全息网游（）
熟悉的山谷中； 最初的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变成了等边三角形，依旧是春暖风轻的场景； 却无端更添了几分沉重。
三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气氛僵持到尴尬。
禹左脑海里塞了一脑袋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可是那些问题就像被堵在十字路口的汽车； 每一个都想抢先通过，最后却没有一个能够真的率先脱颖而出。
麻烦。孙铎最讨厌麻烦，他很想甩袖一走了之； 那些任务者之间的事情他根本不想了解； 他不需要攻略什么人物，也不会被当成一次性筷子用完就丢，比起来历莫名的禹左； 他更相信楚逸。
“你的任务是什么？”禹左抬眼，看向孙铎，终于开口问道。
“改变剧情。”孙铎没回答； 却是楚逸开口道。
孙铎一时有些惊讶；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楚逸的冷漠； 他诧异的看向楚逸。楚逸回以一个微笑：“是Ｃ9527拜托我。”
“小C……”禹左的脸色一白，“小C一直没承认我给他取的名字？”
话中竟然有些伤心的意味。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想怎么称呼他都无所谓。”楚逸反倒不解禹左为什么难过； 坦然自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在C9527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解答； 时间限定在十分钟内，你的时间有限，建议你不要浪费。”
“……我想知道，小C，C9527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禹左直视着楚逸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所有系统都不会说谎，他虽然会对你有所保留，但只要系统说出口的话，一定是真的。”楚逸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有所保留？”禹左冷笑一声，“什么叫有所保留？是他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没说出来，还是他刻意引导我让我有了错误的念头，还是其他的？这种保留，比起欺骗也好不到哪里去。”
“C9527以前说过会有其他系统和任务者，但是我这么久才看到你们一个，为什么？”禹左冷笑毕后，问道。
“小世界太多，你能在大千宇宙中遇到一个，已经是奇迹。”
“那么，既然小世界那么多，他是怎么准确从各种小世界中抓取到我爱人的信息的？”禹左眼神慢慢变了，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这种善意的谎言，楚逸不好当着C9527的面乱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含蓄：“C9527应该重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你每个世界的爱人都是同一个的事情。”
禹左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他坐得好好的身体，也晃悠了一下，那些从最初到最后的画面都在脑海里一幕幕划过。
禹左的世界是古武世界，他出生在古武世家却天生患有心疾，不能练武，痛苦的活到十七岁，还未成年就败在了心疾之下，但他却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遇到了系统，不仅有了健康的身体，有了兑换处的他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在第一个世界，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系统慢慢引导他完成任务，选一个看得上眼的配角，慢慢进行攻略，而他到底年轻，在这攻略中也渐渐落下了真心。
所以到第一个世界完成后，第二个世界他有些消极怠工，并没有多么认真的去攻略目标人物，可是第二个世界的爱人和第一个世界的温柔不一样，他热烈、真诚、一心一意的爱着他，禹左慢慢放下第一个世界的爱人，真正的与第二个世界的爱人在一起。
可是第二个世界的爱人死亡后，他还有第三个世界、第四个世界……每一个世界的爱人都是完全不一样，可给人的心动感却完全一模一样，就在这种被吸引的过程中，禹左突发奇想：所有世界的爱人给他的爱意，都是一样的，那么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而系统虽然没有正面反对这种荒谬的猜测，但是为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也并没有否认，而是沉默不语。
禹左自以为得到了系统的认可，这才放下心，开始全心全意的和自己的爱人相守一生，而任务反而是次要的了。
“为什么……”禹左怔怔出神，口中喃喃自语，“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啊。”
“什么感觉？”孙铎也很好奇让禹左产生奇怪想法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眼中兴致盎然，出声问道。
禹左空洞洞的眼神转向孙铎的方向：“他们给我的爱意，是是一样的啊。”
“爱？”孙铎啼笑皆非，他从来不相信爱情，这种一说出口就觉得奇奇怪怪的答案，倒是让孙铎有些恍然，“都说，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换算一下，不被爱的人各种各样，但是被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所感觉到的爱意，肯定也是一样的吧？”
孙铎从没真切的感受过爱意，但不代表他不懂，他突然之间，反倒觉得禹左并不那么可怜了，虽然他被骗了，可是他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无论原因是真正被他打动，或者是出于兑换处的工具，那些都是毫不掺水的‘爱’，这可比很多一生都没人爱过的小可怜们好多了。
当然，孙铎自己是绝对不肯带入到没人爱的小可怜的角色中的。
一时之间，禹左浑身一震，他满脸茫然，脸上露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下来，连自己面前的人都看不见了。
“估计他现在顾不上问你什么问题了，我们走吧。”孙铎不屑的看了禹左一眼，换个世界就换个爱人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每个世界对他来说都是真真切切是一辈子，对对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他偏偏自欺欺人，搞什么转世恋人这种梗，反而让原本真心爱着他的人变得像个替身一样。
‘这个世界的任务我应该完不成了，我会尽快在这个世界挑选一个任务者。’C9527的消息送到了楚逸的面前，‘吃一堑长一智，我学会了如果在任务中遇到了同类，一定不要暴露自己。你和你宿主的关系怪怪的，你们的相处模式不像我和宿主的相处模式，反而像我宿主和任务目标的相处，虽然我坚信系统是不会有感情的，但是也难保不会出现一个怪胎，何况你是雪扬君的系统……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像人类一样，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一切以任务为重。’
C9527并没有怨怼楚逸挑拨自己和宿主，他没有这种感情，宿主对他来说，不过是能多用几次的一次性用品，这次只能算是提前结束了一次性用品的使用期限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反倒是面对楚逸的时候，他倒像个谆谆善诱的长辈，告诫自己的不听话的后辈。
楚逸睫毛轻轻颤了颤：‘感情？’
‘你和你宿主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或者爱情，哪怕只有非常轻微的一点，但这一点都会像个病毒一样慢慢蚕食你的大脑，一旦让主人知道了你已经被病毒入侵，那么等待你的下场你自己也知道。但是这种病毒不能查杀，你只能尽可能的控制它的影响范围，假装自己没有被病毒入侵。’C9527说道，明明是毫无感情波动的数据传导过来的一句话，但楚逸居然能从中感觉到C9527严肃且冰冷的表情，“系统的好处就是不能日久生情，不像人类那么脆弱，一条狗养久了去世都会非常难过，所以趁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你可以选择尽快更换宿主。”
‘多谢。’楚逸没有反驳C9527的一番好意，只是简单道谢。
二人之间数据交流只在一瞬间，孙铎根本没发现楚逸的不对，拉着他就离开了这个小山谷，打算找个地方就下线，回到现实的躯壳中。
他们二人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剩下禹左独自一人在山谷中带着，楚逸也没有撤销自己对山谷中数据的清除，他知道C9527会将这里打扫好的。
孙铎最后还是选择在城市中进行下线，从游戏中脱离出来，孙铎的脑袋发胀，甚至有些发疼。
“你是第一次玩全息游戏，头疼是正常的，习惯了就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的季晗日笑眯眯的看着孙铎的表情，一本满足，“我为了看你现在的表情而提前下线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对于季晗日的幸灾乐祸，孙铎无动于衷，他转过头看着并排在自己身边的楚逸，看他神色没有任何不对劲，放下心来，也有时间与季晗日开玩笑了：“以前你一直说自己在游戏中找了个白富美女朋友，我怎么看，你是找了个男朋友吧。”
季晗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宁宁又白又美又瘦，性格还软糯，还是个模特，虽然比我还高一点儿，不过模特嘛，正常的。你不能饿因为她比我高，就这么污蔑我的女朋友啊。”
孙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季晗日：“看来你是完全不关注时尚圈，你可能不知道，时尚圈有一个king，名字叫终宁，模样嘛……不说和你的女朋友有八分相似，六分也是有了的。”
说着，孙铎转头示意楚逸，楚逸默契十足的从电脑上调出终宁的百科，放大后把笔记本端到季晗日的眼皮子底下，并且善良的帮他主动翻页。
季晗日被迫看到了终宁的无数美照，让他想昧着良心说不像都没办法，只能咬牙：“这个终宁说不定是有姐妹啊，我们家宁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仔细了，第一，你家宁宁是独生子，家里没兄弟姐妹，连堂姐妹和表姐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