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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绣衣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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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绑匪。”

    阿蒙听了张大嘴,连连点头,暗想了一下自己那夺命一棍若然砸下理应会出现的血腥场面,心中又是一通庆幸。

    “江大人如此大费周章,恐怕另有深意。”百木英倚靠在船栏上,望着海面,微咸的凉风拂起发梢,“除了考验我们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吧?比如,着落在绣衣使大人你的身上?”

    她这话一出,离离莹亮的眸光一转;阿蒙更是愣了一会儿,忽地双眼一瞪,抓着星痕胳膊连连追问:“什么事着落在你身上?江大人要你做什么?危险不?危险不??”

    三个伙伴都注目在素星痕脸上,却只见他垂着头,慢慢地眨着眼睛,嘴唇只是合着不动。片刻,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阿蒙,眼中却是一缕遐思。

    “刚才在船舱里,你说了什么?”他突然反问出一个离题八丈的问题。

    “……啊?”阿蒙完全呆住,两个姑娘也是一愣,眉梢一垂。

    “就是那个大叔轻轻打了我之后,你说了句什么话?”素星痕眨着懵懂纯良的眼睛,整张脸看起来十足是一个好奇又白痴的小屁孩,“你好像说‘嘛撒’,是蛮语吗?是什么意思?”

    “啊……他是说过!”瞬时静默后,离离突然跳上来,开始起哄,“我也没听过这句蛮语呢!是什么意思啊?从没听你说过哪!”

    百木英眉梢一挑:“蛮族语、羽族文,约略都学过两三本书,却也没见过这个词的记载,想来是真正民间的俗语吧?阿蒙你倒讲讲看,我颇想知道。”

    你言我语,拍手跳脚,转瞬之间,话题完全转到了外语学习上,阿蒙成了六只眼睛紧盯的焦点,被『逼』得浑身一僵,一时脸颈通红。

    “这……那……”憨直的草原少年嗓子有些发干,张着嘴,半晌说不得话。方才急怒之下脱口而出的那个蛮族词汇,这时就好像个滚雷似的缭绕在他头上,雷得他自己直想抱头。“那……那是……不好的话……我……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他喊出一句一跺脚,扭头就跑走了。

    “站住!到底是什么嘛!”

    “哟——哟——,‘不好的话’呀。”

    两个姑娘唇边挂笑,犹不肯放过,追赶着阿蒙奔下了船去。

    素星痕独自落在最后,望着他们的背影,合上了嘴唇。他站了一会儿,迈步欲行,阳光在眼前洒下倾斜的金芒,忽而一片眩晕,他身子一滞,一头昏倒在了甲板之上。

    急促的两声喘息,素星痕猛地睁眼坐了起来,噩梦迟缓地散去。冷汗浸透了里衣,他慢慢地将头埋进双手臂间,试图平静自己的呼吸。

    那些沉压在心底的记忆,已经化作积年的梦魇,再怎么小心也难免会颠簸而起,再度淹没过喉咙,鼻口甚至头顶。黑暗,禁锢,胁迫,还有……他打了个冷战,闭上眼,努力不再去想。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欸,你竟然醒了?”是阿蒙,他端着一盘满满的吃食进来,看到素星痕坐起在榻上,诧异地睁大了一双圆眼,“不是每次都要睡到第二天的吗?”

    素星痕眉梢垂了垂,摇手拒绝了他递上来的甜粥,合着嘴唇兀自静了一会儿。“大家都好吗?”片刻,他问道。

    “嗯,挺好的,忙忙活活的挺开心!”阿蒙把白粥和小菜给星痕留出来,然后自己抓起馒头来大口咬着,笑呵呵说。

    “忙?”星痕却眉端稍稍一凝,“你们在忙什么?”

    “打工啊!”阿蒙边吃边说,“咱们这客栈的房钱又欠账了,店东说不交钱,就要把你扔街上睡去。阿英有好多打工的门路,给我和离离都找了活儿干,我们正轮流出去赚钱呢……”

    素星痕眨了眨眼睛,低声:“那些饷银,花光了吗?”

    阿蒙点了点头:“嗯,上次江大人发给你的钱,咱们都花了好多天了。阿英说,多亏了离离精明会花,要不然,咱们早就睡大街啦。”

    星痕默然良久,不知该作何言语。“……辛苦了。”半晌他低低道了一句。

    “嗯?不辛苦,不辛苦啊。”阿蒙吞下了两个馍,又拿起两个,鼓着腮帮,“我最爱干活了!以前在草原,每天都干很多活。再早的时候,在船上……”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话头——某一段属于两个男孩共同的独特记忆忽然被提及,他看了看星痕的眼睛,就只笑笑,没再多言。素星痕怔了片刻,也只浅浅一笑。“商政使邸的人……曾来过吗?”须臾,他若有所思地问。

    “你说江大人?嗯嗯,你睡着的时候他派人来过。”阿蒙点头,“说是来给你送这次任务的饷银。”

    素星痕一怔:“他把钱送来了?那……你们为何还要去打工?”

    阿蒙笑道:“我们没要那些钱啊。离离和阿英说,江大人又是绑架又是骗人,‘绣衣使’这差事太不好做。还不知你愿不愿意做下去,这要等你醒来,自己做个决定。阿英说,这叫……叫……”他一时记不起百木英那种报纸主笔级的漂亮措辞,不觉挠着后脑。正此时,房门又是一响,身穿男装的姑娘好似一阵清风飘了进来。

    “这叫‘人可以卖命,但不能卖自由。’”百木英应声讲出那句令阿蒙张口结舌的警句,扫了一眼犹然睡『色』满面的星痕,眉一挑,“欸,你竟然醒了。不是每次都要睡到第二天的吗?”

    她说着在桌边坐下,打开自己随身的小钱箱,将又一袋刚刚赚来的银毫子“哗啦啦”地倒了进去,一边拨拉点算着自己的积蓄,一边眼也不转地丢出一句:“现在可以给我们讲讲你的任务了吗?”

    这话来得突然,素星痕淡淡的眉不禁一抬,转眸望着阿英。

    姑娘仍是目不转睛数钱,无数小银币的光点反照在她明朗的眉目之间。“到底什么棘手的案子,值得你愁成这样,又吞吞吐吐的把朋友当外人?”她的话音微冷,“你也不用瞒,我已经去打听过了,事情多少与‘三家店’的白思退有关。在淮安城里,凡事沾上这位白公,大抵是麻烦多多。”

    根据自己二十年来的人生经验,百木英满拟说完这两句一针见血锐不可当的话,意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人自然就会缴械投降,如实交代。然而她合上灵巧的嘴唇等了片刻,房中却只是一片寂静,素星痕连气都没有多呼吸一下。

    一小段血管在额角跳了跳,百木英微微合眼隐忍。跟这位浑身充满『迷』雾气质的第十三绣衣使同行,果然是人生路上一段全新的旅程。“你不说,难不成就没别人知道。本人可是《淮安商报》的采风使——打听消息是看家的本事。”她平复心绪,重拾淡定高雅的语调。

    仍是静了片时,素星痕垂了头,终于开口:“我告诉你,但请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要把这件事写在报上。”

    “不宜广传?”百木英反问一句,继而一点头,“好。你说。”

    “白公的儿子,被绑架了。”

    “砰”的一声,小钱匣子被重重地合上。百木英瞪大双眼望着星痕,好久,才说出话来:“若不是先应了你,这事我写定了!”

    素星痕微躬着身子,垂首看着自己的膝盖:“如你所言,此事牵涉白公,麻烦很多。而且,”他充满困倦地眨了眨眼,“恐怕除了表面所见,还暗藏着更大的麻烦。”

    “……所以,这个差事接与不接,你……当真要考虑清楚。”百木英肃然思虑,站起身来,“无论怎么决定,我们都会帮你。”

    星痕眉端一凝:“我……不需要帮忙。”

    百木英听了却是一怔,未有答言之际,小房间的门第三次被推开,离离一甩长长的辫子,带着一身野花的香气小跑进来。

    她的步点清脆,只要一出现,会使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变得跳跃凌『乱』让人招架不住,没法好好思考。本来严肃的对话氛围随即被打破,这个蹦跳的丫头刚刚打零工赚来的钱已经换成了大包彩『色』的糖蘸花生,人一进门就左右抛撒,剩下的稀里哗啦,一股脑倾倒在桌上,转眼间每个人的手里都已捧着三五颗,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送一颗花生到嘴里,离离脆嚼着凑到星痕榻边,晶莹的眼睛忽闪:“欸,你竟然醒了?”

    “……”

    素星痕眼角一垂,双手捧了额头。“我真的有那么能睡吗?”他无力地想着,不想再看眼前这群嘴不饶人的男男女女。

    “做梦做到头痛?”离离见他懊丧的样子以为是有什么不适,轻轻将手覆上他的头顶,『揉』了『揉』,“你不是,每次都要睡到做起噩梦来,才会醒的吗?”

    星痕的双眼一睁,笼住了脸的手掌没有移开,指缝暗影之间,疏淡的睫『毛』颤了一颤。相处不过一两个月,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吗?自己每次睡梦之中,又是什么样子?

    离离的手在他发丝凌『乱』的后脑上连连轻拍:“拍拍拍,梦醒来,妖魔鬼怪都走开!”

    “噗!”百木英被这句幼稚至极的哄孩子俚语激得笑了出来,转而清清嗓子,“你回来了,这儿就轮到你看着。阿蒙跟我走,东大街还有个零工可打,力气活儿哟。”

    “太好了!!我就喜欢力气活!”阿蒙一声欢呼,带着三分好像走了什么大运似的惊喜,跳起来跟着百木英出门去了。

    看着两人出门的背影,离离扑哧一笑:“上次阿英给他找了个数数儿抄账本的活计,弄得他差点死在那里……回来以后就说连干十天力气活儿都没这么饿过,那种零工以后可再不敢做了!”

    素星痕听了,也不禁勾起个笑容。“这样的活计,我倒是可以做的。”他说。

    离离转回眼睛,静静地望他一瞬。“这个绣衣使,你还想做下去吗?”姑娘笑着问道,少年听了,笑容却是蓦地一凝。

    看着那男孩子稚气的脸又笼上沉沉的郁『色』,离离一偏头,挪身坐上了他的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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