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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觉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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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治 ,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返。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连叔曰:“其言谓何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 ,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连叔曰:“然,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犹时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粃糠,将犹陶铸尧舜 者也,孰肯以物为事!”

    宋人次章甫而适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

    尧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见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杳然丧其天下焉。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 之曰:‘我世世为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 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 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澼絖,则所用之 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嫠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 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内篇·德充符

    作者:庄子及门徒

    鲁有兀者王骀,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常季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 。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也直后而未往耳!丘将以为师,而况不若丘者乎!奚假鲁 国,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

    常季曰:“彼兀者也,而王先生,其与庸亦远矣。若然者,其用心也,独若之何?”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与之变;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

    常季曰:“何谓也?”仲尼曰:“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游心乎德之和。物视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视丧其足犹遗土也。”

    常季曰:“彼为己,以其知得其心,以其心得其常心。物何为最之 哉?”仲尼曰:“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受命于地,唯松柏独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于天,唯尧、舜独也正,在万物之首。幸能正生,以正众生。夫保始之徵,不惧之实,勇士一人,雄入于九军。将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犹若是,而况官天地、府万物、直寓六骸、象耳目、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尝死者乎!彼且择日而登假,人则从是也。彼且何肯以物为事乎!”

    申徒嘉,兀者也,而与郑子产同师于伯昏无人。子产谓申徒嘉曰: “我先出则子止,子先出则我止。”其明日,又与合堂同席而坐。子产谓申徒嘉曰:“我先出则子止,子先出则我止。今我将出,子可以止乎?其未邪?且子见执政而不违,子齐执政乎?”申徒嘉曰:“先生之门固有执政焉如此哉?子而说子之执政而后人者也。闻之曰:‘鉴明则尘垢不止,止则不明也。久与贤人处则无过。’今子之所取大者,先生也,而犹出言若是,不亦过乎!”

    子产曰:“子既若是矣,犹与尧争善。计子之德,不足以自反邪? ”申徒嘉曰:“自状其过以不当亡者众;不状其过以不当存者寡。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唯有德者能之。游于羿之彀中。中央者,中地也;然而不中者,命也。人以其全足笑吾不全足者众矣,我怫然而怒 ,而适先生之所,则废然而反。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吾之自寐邪 ?吾与夫子游十九年,而未尝知吾兀者也。今子与我游于形骸之内,而子索我于形骸之外,不亦过乎!”子产蹴然改容更貌曰:“子无乃称!”

    鲁有兀者叔山无趾,踵见仲尼。仲尼曰:“子不谨,前既犯患若是矣。虽今来,何及矣!”无趾曰:“吾唯不知务而轻用吾身,吾是以亡足。今吾来也,犹有尊足者存,吾是以务全之也。夫天无不覆,地无不载,吾以夫子为天地,安知夫子之犹若是也!”孔子曰:“丘则 陋矣!夫子胡不入乎?请讲以所闻。”无趾出。孔子曰:“弟子勉之 !夫无趾,兀者也,犹务学以复补前行之恶,而况全德之人乎!”

第35章 事不关己() 
包子的忽然失落; 被蒋筝看在了眼里,虽然他并没说出自己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她也大概能猜到,便又一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大声感慨道:“今天多亏你; 让我们少受了多少白眼!”

    包子一听,立马高兴了几分; 脚下步子都轻快了些; 大步朝着最前方的盲和领头兽人追去。

    长笙不动声『色』地凑到蒋筝身旁; 轻声笑道:“老实人就是好哄。”

    “那是我会哄。”蒋筝一脸得意。

    不同的失落; 要用不同的话语去哄; 不是多难的事儿,只看有没有找准方向。

    包子在学院的时候被贵族子弟欺负; 离了学院,陪她们一路走来,好像除了帮长笙背背行李外; 也没做过别的什么事了。那么倔的一个年轻人加入了这么一个都是女『性』的小队,哪怕年纪再轻,个头再矮,也肯定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足以扛起一片天的男子汉。

    只是,不管长笙还是盲,都是完全不需要保护的人; 这很容易让一个想要成为男子汉的小伙子严重质疑自己的能力; 从而产生困『惑』。

    ——我是不是没用啊?我有没有拖后腿?我会不会可有可无?

    这些问题; 就连她自己也曾这么想过,所以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失去自信的人,需要的往往是一份肯定,是存在于这个队伍中的价值,只要给他,他就能重拾自信。

    就像,她从千叶流砂那段过往走回来的那一刻,得知长笙是如此的需要她那样,一个眼神,足以清除心中所有的疲惫。

    上辈子坎坎坷坷,苦没少吃,却也及不上如今这段旅途之万一。

    要不是这副肉身是从生命树中长出,又有不死之血作为生命之源,以她从前的体力,估计走到半道便已趴下。

    可真要选择,她更愿意和大家一起迎着一路风雨,一步步走下去,走到不再需要跋涉的那一天,每个人都能得偿所愿了,再停下来休息享受那份自己一路跋涉换来的和平安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英雄梦,不管是真心保家卫国,还是为了名垂青史,都不过是各有所求。

    胡思『乱』想中,蒋筝随着大家走进了一间木屋。

    这间木屋与其它的并无多大区别,看起来很寻常,也不知是这半兽人的首领平日里从不摆架子,无比亲民,还是领头兽人只想把她们随便带进一间屋子,请她们喝杯温酒,休息一晚,坐等天明再议。

    想想也不太可能,这群夜猫子能半夜把她们抓来,八成是不太需要睡觉,也不太在乎她们需不需要睡觉的。

    木屋的里间有火光透过不宽的门缝而来,但这不妨碍屋内十分昏暗。

    蒋筝左右张望了一下,除了看见兽皮斧锤一类的东西外,便没再看到别的稀奇玩意儿。

    一个年迈的兽人握着火把,推门从里间走出,又『插』在了墙边的悬钩上,屋内一下光亮了很多。

    蒋筝的第一反应是,这些有权有势的种族头头们似乎年纪都不轻啊。

    再听盲与其说了一会儿天书,转身给她们翻译后,她才知道,这个老兽人,不是兽人首领。

    或者说,兽人,如今已经没有首领了。

    当年关于黑龙尸骨的事,实在过去太久,大家的记忆都已在岁月中模糊了。老兽人并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也只是听上一辈人随口一说。

    那年,兽人首领正当壮年,与其他各族联手除掉黑龙后,带着黑龙尸骨欲归来封印,却不料半路遭劫,不知暗伏在何处的魔人忽然铺天盖地从旁冲出,夺走了他们一路搬送的黑龙尸骨。

    与之一同失去的,还有首领与数十兽人战士,和他们首领的『性』命。

    死里逃生的几位族人实在无法将死去战友的尸身全部带回故乡,只能从尸体上拔下獠牙,取其贴身之物包裹在一起,托着伤疲的身体,在精灵的援助下,将他们战亡的消息带回这个属于他们的家乡。

    一场盛大的葬礼,在无比哀痛的气氛中举行,只愿那些身首异处的孩子,能够落叶归根,循着家人的呼唤,回到此地安眠。

    葬礼后,他们群龙无首,各自推举着自己心目中的新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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