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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等我一下。”
云朵站在走廊里,看着雨泽进了宿舍。两分钟,雨泽出来,满面春风。
“有好事情?”
“算的吧。”
“能和我说说吗?”
“有个投资人,越好明天见面。”
“女的?”
“男的。”雨泽看着云朵,“小孩子管这些干什么?”
云朵说:“可刚刚听到七星说是女神,有男的女神吗?”
雨泽笑了:“那是帮忙联络的同学。”
“她也是你们公司的?”
“不是,不过是听到我在做这么个事情,帮了我一个忙而已。”
云朵不高兴了,雨泽接受那个女神的帮忙,却不愿意接受她的投资。一路上,她一直不说话。
雨泽带她坐公交车,问她:“有没有坐过公交车?”
她不说话。
雨泽终于看出云朵的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云朵说:“我坐过公交车,在我七岁那年,拿着一盒甜甜圈去投奔你。那是我第一次坐公交车,一个人,在晚上。”
雨泽看着云朵,觉得很奇怪,自己不过随口一问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公交车到了站台,云朵气呼呼地下了车。雨泽在她身后喊,还没到站呢?她只当没听见。雨泽没奈何,只得跟着下了车。
“云朵!”雨泽追上去,“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这样可不好,哪有学生给老师脸色看的?喂,你停下来,要不然我也生气了啊!我真的生气了啊!”
云朵停下了脚步。雨泽笑了笑,走到云朵面前:“怎么了?”
云朵说:“我只是感到难过,对你来说,我是这么无关紧要。我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雨泽觉得自己很冤枉,他觉得他是天下最负责任的老师了。这么些年,他对这个学生,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每个星期,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一定准时到云家,先检查云朵的作业,听她谈论学校的趣闻,和同学间的矛盾和友谊,然后给她上课,开书单,陪着她一起看书。
他喜欢和她一起看书,她有许多有趣的问题,偶尔让他也开窍。但更多时候,他们各自捧着一本书,对面而坐,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翻书页的声音。书室人静,余香袅袅,让他觉得特别放松。
雨泽依然在笑,他把云朵的生气看成是小孩子的闹脾气,他决定不和她计较。
雨泽的笑原本是很好看的,可此时云朵正生气,她在生气,他还笑,更坐实了她的话。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到说说,我怎么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坐过公交车!”
这罪名实在太奇葩,雨泽不能认:“我确实没见你坐过公交车。”
云朵说:“可是我记得遇见你之后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情。”
“那也仅限于你看到的或听到的,对不对?”
云朵有个卧底,那就是雨熙。其实雨泽不怎么会说起自己,关于雨泽的一切她大多是从雨熙那里打听来的。
云朵又觉得不公平了:“我的事情我都愿意跟你说,可你从来不和我说你的事情。而且我说了,我的事情你也从来不记得。”
第58章 一只兔子几条腿()
真的不记得了吗?
雨泽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云朵。他们相识,是因为她考了27分,需要一个家庭老师。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他想赚点钱,买更多的书。云樵找到他,说他家里有一屋子书,于是他心动了。既能赚钱,又能看书,何乐不为?
那张卷子,他记得很清楚。是数学。初音说,若是语文也就算了,一年级的语文,不过是死记硬背的东西,考不好,只说明云朵没用功。数学不同,关系到智商问题。会让初音觉得云朵智商有问题,是因为上面有一道题目:一只兔子有几条腿?多简单的题目,可云朵却错了。云朵答三条。初音都要疯了,怎么会连兔子有几条腿都不知道呢?
“为什么兔子是三条腿?”雨泽问云朵。
云朵说:“因为小白兔白又白,一蹦一跳真可爱。我想它一定瘸了一跳腿,变成了三条腿,要不然为什么要一蹦一跳地走路呢?”
想到这,雨泽就忍不住笑了。云朵有云朵的逻辑,她每次错了,总能说出一个理由来。她不是不会,只是不认同大家认为对的那个逻辑。有时候他也替云朵委屈,为什么一定要说她错了呢,难道大家认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好比说这个人字,一撇一捺写成了人。如果当初有人认为应该人字头上家一横才读人,那千百年流传下来,是不是就是两个字了?
旁边的陈郁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拉着七星说:“刚送了他的女学生回来就这样,受什么刺激了?”
七星伸出右手在雨泽言情晃了晃。
“我没瞎!”雨泽突然说话了。
七星笑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
“不厚道啊,瞒着兄弟。”
雨泽起身,整了整衣服说:“江南替我们约了杨新华,你们准备一下。”
“杨——杨新华!”陈郁说话都结巴了,“就是那个——那个杨新华?”
雨泽很肯定地说:“对,就是那个杨新华。把我们的东西准备好,江南说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陈郁整个人开始发抖:“不行,我紧张得厉害。”
“还在宿舍,你紧张什么?”七星忍不住骂他没出息。
陈郁转身要去拿他的黄历:“不行,我得算算。”
雨泽一把揪住他,说:“你有点出息!”
三人到了华元投资,站在大厦前,都有点望而却步。毕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
七星说:“万一说得不好,会不会被赶出来?”
陈郁点头:“听说这人脾气不是很好,很少有他的新闻,上次的新闻还是一年前,有记者在机场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他,把人记者的相机都给砸了!”
七星说:“脾气这么大?”
陈郁点了点头:“我就说应该翻翻黄历的,算算禁忌什么?”
七星问:“你觉得他的禁忌会是什么?”
陈郁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七星说:“应该问问江南的,她一定知道。”
陈郁说:“不一定,江南他爸和杨新华是同学,那都是几辈子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一个世界财阀和一个大学教授,能有多少来玩?现在人家能给江南这个面子见咱们一面,已经是江南的极限了。”
七星说:“这可不一定,一个人的喜好往往是青少年觉得的,江教授和他的同学,一定知道他的软肋,这就是一起同过窗的好处!”
陈郁不服:“你知道我的喜好吗?”
“别废话了!”雨泽打断了两人,“进去再说吧,你们就想着杀人不过头点地,怕什么!”
第59章 钝刀子割肉最疼()
进得大厦,由秘书领进一间会议室,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看各人手上的资料和神情,能猜出都是来找投资的。
想到要打扮这么多对手,陈郁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能行吗?”
七星心里也打鼓,但还是强撑:“为什么不行?”
陈郁说:“看着些人,比我们年级都大,一定比我们有更多的商场经验。”
雨泽说:“咱们有好的项目。”
七星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对,咱们有好的项目。”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四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一一落坐,秘书依次介绍,没有杨新华。
三人面面相觑。
七星首先表示气愤:“弄了半天,都不能见到他本人?”
陈郁倒想得开:“这么多人,他要都一个一个亲自接见,得累死。”
此话也有道理,七星压住火气,听别人阐述他们的项目。每人只有三分钟的陈述,大家都想抓住这三分钟,把自己手里的项目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这四位面前。规避风险,夸大盈利在所难免。
听着他们的阐述,七星觉得他们还是太年轻,因为在雨泽准备的演讲中,对他们项目的盈利估算相当保守,风险也是一清二楚。
他悄悄对雨泽说:“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应该稍加改动一下,尽量不要提风险,你看他们几乎都没提什么风险。”
“任何项目都不可能没有风险,他们不说并不表示没有。”雨泽很固执。
轮到雨泽,三分钟时间,项目的优劣,都没有回避。七星在心里叹气:他们还是太年轻,太理想化。却不知,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往往很遥远。
三人出来。七星和陈郁都有些灰心,秘书的说让他们回去等通知,这句话多么熟悉。在找杨新华之前,他们已经找了不下五十个投资人,得到的都是这句话。其实这就是一句委婉的拒绝。
雨泽一直觉得拒绝说得委婉更加伤人,跟钝刀子割肉一样,让人不好受。
陈郁先说话:“我觉得是没戏了。”
七星也同意:“咱们只适合做技术,经商不大合适。商人就是需要利益的,心里清楚任何投资都有风险,但还是愿意掩耳盗铃,听更多的好话。”
雨泽回首看了看这幢大楼,说:“我对自己的项目有信心,杨新华并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七星说:“可他的最大的希望,如果连这个希望都破灭了,其他的希望就很渺茫。”
雨泽不这么认为:“实在没人愿意投资,咱们就自己干。不要一下子把摊子铺太大,从点大面,慢慢扩大。”
陈郁说:“这有点难,现在互联网抄袭严重,等我们大家发觉我们的前景,许多大公司就算立马跟上,轻轻松松就能把我们弄死。”
雨泽说:“为什么不乐观一点,说不定咱们能越做越大,最后也有有幢这样的高楼。”
七星和陈郁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