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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须臾，韦章逸站在门外有点尴尬地问道。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你是曹先生请来的医生吗？”林风扬转了转思路，她现在除了眼睛，好像没别的事了。
“是的，我是他的朋友。”
“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看不到。”林风扬对于眼前这人宽和的态度，语气也显得很温和客气。
“好。”韦章逸接着道：“这位小姐，把眼睛睁大点。”
林风扬的瞳仁睁着更大，一层黑眼圈突兀的布在那里，显得更如熊猫眼一般可怖。
韦章逸拉着她的眼皮四周细细观看后，摇了摇头，看不出什么问题，“先进行全身检查吧。”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韦章逸手放下手后这才细细观察着好友的女朋友，所谓的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便恰好能用来形容林风扬，看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似有若无，韦章逸总觉得她浑身好像散发着一种什么东西，气质或者魅力？他说不清楚，不过他也没兴趣去知道，他可不想过情关。
“一切听你的。”林风扬扬着一抹笑意回道。
“好。”韦章逸便吩咐了下去，他有当医生的天赋，少年时期便喜欢看医书，曹瑛曜对他也是十分放心。
“那我先出去了。”韦章逸说完便笑着对覃可明回了个礼退了回去，林风扬“嗯”了一声。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车祸造成脑部还残留了一处血淤块，阻挡了视觉神经，所以林小姐才会看不到，而这血淤块会造成的伤害目前还不可估量。”韦章逸对着坐在对面的曹瑛曜说道，他特意将人叫出来，便是这个道理。此刻他们正位于医院旁的一处小吃店。
“我相信你有办法医治好她。”曹瑛曜兀自冷静道，语气也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掩盖不了他心底那一丝不安，脑部残留血淤块，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他不会不知道，稍微一不小心便是人命俱危。
“是有办法，但是也有风险。”
“做开脑手术，将里面的淤块取出。”
“几成把握？”曹瑛曜拿着茶杯的手有些抖动，即便是跟他无关的人，可他还是做不到一如既往的淡定漠然。不过仔细想想，那女人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想到当时发现她时她已奄奄一息，脑袋后面一大摊血，全身上下也是受着不同的伤，能捡回一条命那也是靠他，若是没有他，她早已去见阎王爷了。如今动手术，尚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不动手术的话，以后会有什么危险是算不到的，只是这个决定，他该不该让她知道？曹瑛曜的手指在桌子轻轻敲了又敲。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两成。”韦章逸透着几分低沉的声音在曹瑛曜听来犹如向他凌迟的地府判官雄厚无情的声音。
“若是手术失败会怎么样？”
“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好。”幸好韦章逸平时有喜欢带公文包的习惯，里面也有很多病人的资料。韦章逸说着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大沓文件，然后又从里面仔细挑了挑，最后整理成一份，递到曹瑛曜手上。
傍晚时分，斜阳晖照，天际一线橘红，云朵轻飘而过，偶尔有几只小鸟扑凌着翅膀从树上腾起，飞往南方。
“好。”韦章逸接着道：“这位小姐，把眼睛睁大点。”
曹瑛曜来到医院，白『色』法拉利一如既往停在了停车场，他手里持着个公文包疾步走向电梯。
林风扬的病房在10楼，是医院的最高层，这一层全是高级病房，环境极为优雅，也没有吵吵闹闹的孩童声，也没有疼得直喊的哭声，也没有酒精遍布的味道。
曹瑛曜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林风扬耳尖，听到有人进来，又听到轻轻关门的声音。
覃可明轻唤了声“老大”，站起了声，将座位留给曹瑛曜坐。
“你坐着。”
“啊——”
曹瑛曜将公文包里的一沓文件拿出来，拿给覃可明。
“挑重点的读出来。”
覃可明看到上面圈圈画画了不少，细着读了一层，发现这是关于林风扬病情的报告，他抬抬头望了望曹瑛曜，又看了看林风扬，迟疑着说不出口。
“好。”韦章逸接着道：“这位小姐，把眼睛睁大点。”
“无妨，念出来吧。我听着。”林风扬这时倒先开了口，她知道那是什么，除了跟她病情有关的，不可能会是别的什么。
覃可明略些口吃地念玩一大段文字，林风扬听着倒也没多大反应，也许是曾经很惧怕过，所以现在倒是没那么怕了，“这手术我做。”
“好。”曹瑛曜一声哼起。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谢谢。”林风扬如今除了这话，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曹瑛曜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林风扬耳尖，听到有人进来，又听到轻轻关门的声音。
“你也就只会这个了。”
“……”
“你把检验报告给我。”曹瑛曜双手往后背搭着。
“我出事前那些片段有些模糊，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些。”林风扬想着这人应该会跟她说了吧。
第10章 安与危（二）（）
“你在后面开的车，然后看到我在前面掉下去的吗？”曹瑛曜的话更证实了她内心的想法。
“嗯。”
“是在拐角处那个路口吗？”
“嗯。”
“你当时会不会觉得我的车子有些不对劲？”
“并没有。”事实上曹瑛曜看到她的车子在原地紧急刹车，但是看样子好像是刹不下去，然后在原地打了几个旋就直直往悬崖掉了下去。
“好吧。”林风扬泄了一口气，然后声音也有点颓。
“想吃什么？”
“嗯？”
“你不饿吗？”
“不能。”
林风扬摇了摇头。
“那别吃了。”
“……”
曹瑛曜硬生生被拦在几米之外，但是他看到有一副担架从他眼前抬出去，上面的人唇『色』苍白，胸口处还不停地涌着血……
不过最后，曹瑛曜还是从楼下一家大排档打了些清淡小菜给林风扬吃，有三鲜豆腐，滑蛋虾仁，干炸小鲫鱼，蒜容粉丝蒸娃娃菜，菜式极其丰富，曹瑛曜还没到病房林风扬便能闻到远远有一丝香味飘过来。曹瑛曜顺便打了两大份饭，他跟覃可明也顺便在这里吃了。
林风扬由于眼睛看不到，所以曹瑛曜便为她布菜，然后看着林风扬有一搭没一搭地凑着个碗，然后筷子在碗里挣扎着夹不到食物，最后她索『性』拿了个汤匙，直接舀起吃。
“你别夹鱼给我吃啊。”
“放心吧，不可能的。”
“我要是啃到骨头你得负全责。”
林风扬下床便与曹瑛曜撞了个正着，头有些被撞后的晕眩，然而很快恢复镇定，想绕着走过去。
“……”
曹瑛曜觉得这顿饭吃起来很香很香，他有多久没跟人这样吃过饭了，每一天都是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就出去，不然就是去应酬，喝酒抽烟，但吃的并不多，不比此次，谈笑间他觉得自己吃得更多了……
“你扶我出去看看。”林风扬转念说道。
长夜漫漫，窗外的月亮高悬空中，今天刚好是满月，星星特别地少，只是一轮明月，泛着圆圆的金黄『色』光环，格外地亮，似要将大地照亮。
林风扬觉得十分疲累，便早早睡了去，而曹瑛曜，则坐在一旁办公，覃可明被他支回去了。
“你说什么？”林风扬手掌握成拳头状，声音有些凄厉，似是受了惊吓。
大概十二点左右，林风扬被一个恶梦纠缠，梦里她的世界很暗，没有一丝光明，然后她试着去找取一点光亮，却发现被一只手拉入更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就仿佛是宇宙初始的混沌中……然后突然间醒了过来。
曹瑛曜这时还没有睡，反而额头上还冒着冷汗。他看了醒过来的林风扬，说道：“做什么春梦了？”
林风扬感觉双脸有些发烫，她捂了捂自己的脸颊，然后冷冷地，毫无厘头地回了一句：“周杰伦。”
而这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有脚步声走动，但是并不大，林风扬的耳力一向好，她听得出脚步声急促而匆忙。
“外面出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关你的事。”
“你能去看看吗？”
“你当时会不会觉得我的车子有些不对劲？”
“不能。”
“我好像听到了警察的声音。”林风扬再次说道。
曹瑛曜受不了林风扬细细碎碎的念叨，严重影响到他工作，烦躁之下，将笔记本置于一旁，然后“砰”地一声开了门，走了出去。
厕所门口那里多了几个医院工作人员，皆是白衣，曹瑛曜走过去，有人大喊出声：“快，先将人抬出去，这里不能再呆了……”
曹瑛曜硬生生被拦在几米之外，但是他看到有一副担架从他眼前抬出去，上面的人唇『色』苍白，胸口处还不停地涌着血……
声音从公共厕所方向传来的，他想再靠进去一点，已经被警方拦住，“不好意思，这里现在不许人走动了。”
曹瑛曜硬生生被拦在几米之外，但是他看到有一副担架从他眼前抬出去，上面的人唇『色』苍白，胸口处还不停地涌着血……
曹瑛曜看着那张脸，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看着那人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直觉告诉他那人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林风扬手掌握成拳头状，声音有些凄厉，似是受了惊吓。
他旋个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