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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蝶烟——”
沈西湖暗吃一惊,鸾蝶之舞的必杀式,这招她未必接的住。
萧景澜霍然闪身上前,将她挡在后面,宝剑竖于眼前,正待运气,体内的鸾蝶蛊突然发作。
危急时刻,沙洲之上突然爆出一团青色灵气,将翩舞的紫蝶击成碎屑尸骨无存。
来人一袭蓝袍,剑眉长挑,眉宇之间有一股界于冷冽与飘逸的神秘感,然而令沈西湖更为吃惊的是他竟然能在瞬息之间便破了沧海蝶烟。
古芊芊见来了厉害对手,便不存与人拼命的心思,足尖在绿树枝头一点掠过湖面飘摇远去。
萧景澜手掌放在胸膛,一口乌血吐出来,几乎不省人事,沈西湖大惊,看情形已知他方才强行运气致使蛊毒发作,颤声道:“她还没有走远,我去取解药,你等我回来!”
西湖之畔,青山隐隐,石桥清冷,湖面上飘着的一条画船。
古芊芊踏水掠上船头,舱里却传出一串清灵灵的铃声。
探身进去,见是一个白衣妙龄少女正在把玩她那把青布雨伞,不觉蹙眉道:“是你!”
白衣少女抬起头,眼神带着些许讥诮,“古师姐,你以为自己真能逃到天涯海角?”话音落掌中红尘练剑霍然刺向她心脏。
古芊芊双臂张开,向后飘出几步,西湖之上登时剑光大盛,水花四溅。
沈西湖凭虚御风,站在绿柳枝头,瞧见湖上激斗的二人,飞身而下,与风灵儿联手围攻古芊芊。
古芊芊见势危机,又一次施展沧海蝶烟,令她没想到的是方才那个蓝衣人竟在一招之内将她重创,内息运转到一半突然大乱,骨骼手掌瞬间萎缩,怒张的黑发丝丝成雪。
忍着胸间剧痛飞落岸上,两人也随后跟来。
“是重伤之下,导致体内情蛊发作了么?”
沈西湖一时大觉不忍,巫山门弟子中身中情蛊的不在少数,像掌门司荷那样,就算修为再高,也无法逃过情蛊之害。
风灵儿啧啧两声道:“古师姐,看来你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就算我们不动手,你也会被蛊毒害死!”
古芊芊怒道:“就算如此,临死之前拉风师妹垫背也不错!”
古芊芊的修为原比她高上一些,此话也非虚张声势,风灵儿心下一寒,冷笑一声飞身离去,“沈师姐,我不玩儿了,留给你收尾吧!”
沈西湖怔怔伫立,忽听古芊芊道:“巫山门弟子的命运多不过如此,谁又能例外?”
古芊芊低着头,张开手将一颗丹药递给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若想救他,还需用云散高唐!沈师妹,孤男寡女赤身相对,你真受的了么?”
“我原本是古楚国王室的后裔,小叔叔说我地位尊贵,是位公主,可我从小被巫山门抓了去,在那个阴森的不见天日的洞穴里,只有小叔叔照顾我。后来小叔叔爱上了一个巫山门外的女子,被她们逼迫,跳下了血蛊池。其实我和小叔叔一样,都不愿受人摆布,才会逃出巫山门,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也要一试!”
“我肯把解药给你,也绝非出自好意,只是让你跟我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她边说边往水中走去,话音落湖水已没了顶,水面一片震动之后便恢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西湖捂住嘴,原来由生到死只是一瞬间而已!
而自己真的会像她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
夜半,西山万木花丛间。
沈西湖抬手摸了摸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脸,将解药含在口中喂他吃下去。
云散高唐颇耗灵力,而且运功之时两人皆衣不蔽体,是以她自始至终不曾睁开过眼睛。
萧景澜转醒过来时,只觉凉风吹在肌肤上,干脆的毫无阻碍,对面的少女羽睫轻颤,娇柔的躯体如他一般不着寸缕,禁不住心念一阵浮荡。
沈西湖秀眉紧蹙,急收回灵力,这才不曾被他突然紊乱的内息震伤。
萧景澜剧毒初解,原也有几分虚弱,不曾想沈西湖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相对望,他怜惜地替她将衣衫穿上,才穿了一半,她却忽然倒向他,两个人身不由己在花丛里滚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他抬起头,身下的娇柔女体似在细细轻颤,沁入鼻息的清甜香气令他忽感一阵晕眩,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她的肌肤温滑似缎,穿起的衣衫又被他褪下,轻吻缠绵在脖颈间,手掌自肩头轻轻下滑,不觉按压着她柔软娇嫩的雪脯一阵起伏。
沈西湖娇躯狠狠一颤,双臂无力轻推了他几下,梦呓似的在他耳边道:“幻情花”
萧景澜听到她的声音,不禁吻住她的唇,纠缠住她的丁香软舌,她却突然用力咬破他的唇。
“幻情花蛊”
刺痛令他刹那间清醒过来,听到她细弱犹如耳语的声音,不觉心头巨震。
第149章 云雨诀()
“你知不知道为何古芊芊的鸾蝶之舞最后一式叫做‘沧海蝶烟’?因为困在沧海间的蝴蝶明明知道自己永远也飞不出去,却不甘心溺死水中,只有拼尽全力,最后在日光之下化成一缕飞尘,随风飘到彼岸!”
沈西湖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西湖之畔还在下雨,她的眼眸明媚犹如湖水,声音如落在玉盘中的珠子,清灵又哀绝,“每一个巫山门弟子的宿命都一样,我和你之间不是从烟花镜庄到孤山的距离,而是你在彼岸,我在沧海。”
萧景澜沉声道:“就算如此,难道你忘了,彼岸有船,就算你不能过来,我也可以去到沧海之间!”
沈西湖用力摇了摇头,“任何跟巫山门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身上的蛊毒我自己想办法,总之你不用替我操心”
萧景澜忽然将她紧抱在怀,灼热的口唇压着她的唇,辗转轻咬,霸道的令她无法喘息,全身一阵酥软,纸伞忽而跌落,雨珠洒落下来。
天色阴沉,黄昏之时已犹如暗夜。
萧景澜负着手,朝孤山沈园走去。
之前在西山花丛之中,她的蛊毒几乎发作,好在当时两人都有些虚弱,并不曾到难以克制的地步。
可是第二天她却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他或许并不知道巫山门有多可怕,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他从来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情如烈酒,明知能烧断肝肠,他也会仰头一饮而尽!
烟柳长堤上,风灵儿雪袖飘舞,突然闪身出现在他面前。
她笑容甜美,犹如盛开的罂粟之花,“啧啧,你身上的鸾蝶蛊解了么?我师姐如何,她的春毒还好么?”
萧景澜皱眉看着她,心下暗暗道:“这姑娘看起来才十四五岁模样,怎地心肠如此歹毒?”
“你这么关心你师姐,是又想动什么歪脑筋?”
风灵儿摇头,“我关心的不是她,是你!”绕着他走了一圈,“你知不知道我们巫山门出身的弟子,自小修行的皆是些云雨秘术,她如今还是处子之身,体内缠绵多年的云雨之气尚处于封眠状态,一旦真正经历了男女,邪气便会决堤,完全无法控制,一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这般露骨言论从一个少女口里说出来,真是要多倒胃口有多倒胃口,萧景澜不由嫌恶道:“你到底在说什么?真是荒谬!”
风灵儿冷笑,“荒不荒谬你心知肚明,古芊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侧目斜睨他,“如何,是不是很令人绝望?”
萧景澜忽觉心烦意乱,蓦然抬眸,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说不定你不过是希望你师姐死罢了!”
风灵儿咯咯娇笑,“这下你可说错了,比起死,我反倒更期待你们在一起之后,她的身上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巫山门对付门下弟子的手段可一直都很别致哦!不如从此刻起,我们一起拭目以待!”说罢仰头大笑而去。
明知她已走远,却兀自觉得背后凉凉的,萧景澜不觉长长叹息一声。
到了沈园,没有急着找沈西湖,而是就着一盆清水洗了把脸。
屋内燃着蜡烛,沈西湖却不在,不一会儿在院中的一棵大乌桕树上找到她。
似早料到他会来,沈西湖也没说话,轻轻朝他伸了下手,他便飞身上树,坐到她身侧。
树枝摇晃,他将沈西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树干,两人才坐的稳。
第一次来沈园,虽然觉得有些空落,但那时候是白天,倒无甚感触,只是孤独这种感觉往往是到了夜晚才会无比强烈。
他低下头,柔声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害怕?”
沈西湖静默了许久,暗夜之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她的声音低缓的有些飘渺,“这么多年,我从不曾向人提起家里的事,当年我只有五岁,连师门中人大约也都以为我什么记忆也没有,其实我都记的很清楚。”
孤山沈家据说是一个颇为神秘的家族,每一代的家主都是女子,而且大多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在外人眼中这自然是有伤风化,故而也少有人与她们来往。
“那天晚上,巫山门带来了解忧蛊,那种蛊虫比寻常的蜘蛛蛊大了数倍,无声无息就冲破了沈家的防御屏障。而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几乎将一大半的灵力传给了我,否则的话当晚不会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就那么轻易被蛊虫拖入梦境,再也醒不过来,而我,在睡梦中感知到了这一切后来,她们清理现场,发现我并没有断气,就把我带回门中。”
她忽然抬头看他,“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娘说那是她与爹的一个约定,她希望爹爹能够早日摆脱麻烦,来西湖沈园找我们母女,所以我才叫做沈西湖。我不知道爹爹后来有没有来过这里,就算他来过,也已经找不到娘,也找不到我!”
树叶哗啦啦响了一阵,萧景澜低沉的声音道:“不要再回巫山门了,我,不想你再回去了——”
要和古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