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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宛如忽然绝望了,任由着身子被水底那无形的力量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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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莫宛如惊叫了一声,骤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腔剧烈的起伏,脸上尽是恐惧。
良久,待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她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喘了一口气,伸手开了床头的壁灯,然后起床下床,去柜子上倒了一杯酒喝。
只是她刚喝下一口,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喊声:“宛如……”
是秦邵峰的声音,莫宛如浑身一僵,整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她记得,秦邵峰已经被她打死了,那此刻在她身后喊她的人是谁。
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连带着杯中的红酒都抖得轻轻的晃动。
“宛如……”
那个男人还在喊她,而且声音离她越来越近,低沉的嗓音显得特别的空灵,又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宛如,为什么不应我。”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莫宛如吓得几近崩溃,反手就将杯中的红酒朝着身后那人砸了过去。
一声闷哼过后。身后再无半点声响。
莫宛如浑身紧绷,顿了好久好久,才缓缓的转身。
只是这一完转身,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只见满脸鲜血的秦邵峰就站在她的面前,脸色阴冷,头上和脸上都是鲜血,可怖得如地狱修罗。
“宛如……”秦邵峰朝着她靠近,声音低沉的喊着她的名字,明明是低沉的声音,可是那股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阴寒可怖。
“宛如……”秦邵峰终究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声音阴寒的笑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我有多痛吗?宛如,我好痛,我的头好痛,你看看,你摸摸……”
他说着。抓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后脑勺摸去。
莫宛如吓得不停的缩手,可是那个男人还是执拗的将她的手拉向了他的后脑勺。
触手的是一片黏黏的,温热的东西,可令她惊惧的是,他的脑袋似乎有一个洞,她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脑袋……
莫宛如吓得崩溃的哭了起来:“邵峰,对不起,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秦邵峰森森的笑着,大手覆在她的心口,语气森寒的说,“宛如,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真的好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秦邵峰的话音一落,莫宛如顿时感觉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
她颤抖的垂下头,看到的是他的手直接透穿了她的胸膛,紧接着,一颗还在跳跃的、黑色的心脏慢慢的被他掏了出来。
秦邵峰森森的冷笑:“原来你的心是黑色的。”
“啊……”
一声响彻医院的惊叫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秦子悦慌忙跑过来,扶着不停喘息的四姨太,担忧的问:“妈,您怎么了?”
莫宛如靠在躺椅上,胸口剧烈的起伏,额头上满是汗液,她用手抚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眸光涣散,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中。
她竟然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好多梦,一个梦套一个梦。
梦见了张柱子,梦见了秦邵峰。
张柱子说要她下去陪他,秦邵峰将她的心挖了出来,说她的心是黑色的。
那两个男人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他们是不是要回来找她报仇了。
见四姨太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抚着胸口发呆,
秦子悦不免有些心焦,摇着她的手臂,满脸担忧的问:“妈,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秦子寒靠在墙壁上,冷冷的盯着他们,冷笑着开口:“四妈看起来像是做噩梦了。”
四姨太缓缓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却没说话。
秦子寒扯了扯唇,又开口,声音里尽是讽刺:“爸现在还在急救室里,四妈竟然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想来应该是爸生气了,觉得四妈你不关心她,所以这才进了四妈的梦里,给四妈制造了一场噩梦。”
“二哥,你说什么啊?”秦子悦微微有些生气,瞪着他气呼呼的说道,“我妈怎么会不关心爸呢,打伤爸的就是周纤纤那个贱女人,我妈现在真是恨死那个女人了。”
秦子寒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没理她,锐利的眸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四姨太,冷声问:“打伤我爸的……真的是周纤纤?”
四姨太紧抿着唇没说话,神情有几分恍惚,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里。
秦子寒冷冷的扯了扯唇,站直身子走近她,冷笑:“四妈,我爸现在还躺在里面,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之数,希望你不要说假话才好,否则我爸活过来了,四妈你可就自打嘴巴了。”
“二哥……”秦子悦生气的看着他,愤愤不平的道,“我妈怎么会说假话,伤害我爸的人就是周纤纤,我妈没有必要冤枉她。”
秦子寒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着一抹讽刺,轻笑道:“有没有必要冤枉她,我想四妈的心里最清楚。”
四姨太忽然低垂着眸,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复杂,是啊,当时秦邵峰只是昏了过去,是死是活是个未知之数,万一秦邵峰真的醒了呢,那她又怎么办?那她所有的谎言都将被拆穿,而她也将因为伤害秦邵峰的罪名而入狱,到时候她的子非该怎么办啊。
心中满是惊惧和复杂,她一方面希望秦邵峰平安无事,一方面又害怕秦邵峰平安无事。
她到底该怎么办,是否要实话实说,还是继续编造谎言陷害周纤纤?
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能实话实说吗?
就赌一次吧,赌秦邵峰不会醒来,不会揭穿她的谎言。
沉了沉眸,她抬眸盯着秦子寒,语气认真的开口:“打伤你父亲的人真的是你五妈,前一刻我还跟你爸说过话,然而周纤纤回来没多久,我就听到一阵吵闹声,好像是你爸在跟你五妈争吵,我隐隐约约听到你五妈说要跟秦子言离开这里,希望你爸成全。”
秦子寒听到这里。眉头狠狠的皱了皱,跃过一抹冷光。
四姨太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巨响,感觉他们俩似乎打了起来,我心里担心就带着佣人跑过去看,然而等我们跑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你爸躺在地上,后脑勺流了很多血,地上还有一盏摔坏了的台灯,然后周纤纤就站在你爸的旁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有点阴沉,也有点狠戾,一直在喘气。”
四姨太说得很认真,将周纤纤当时的神情都说得那么逼真,让人不疑有他。
秦子寒沉沉的盯着四姨太,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然而没有,四姨太的表情至始至终都很认真,视线坦然的盯着他。
秦子寒心中在想,如果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真话,那么只能表明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说谎话的技术太高。
黎明已经慢慢到来,急诊室的门却还没有开。
几个人影匆匆的跑了过来,正是二姨太母子和三姨太,还有秦子芸。
此刻,秦家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除了大姨太和秦子言兄妹以及幼小的秦子非。
“四妹,邵峰怎么样了啊?”二姨太一过来,就凑到四姨太的面前,语气焦急的问。
四姨太摇了摇头,抬眸看向急诊室的门,脸上尽是担忧。
二姨太抿了抿唇,走到急诊室的门前,微微的叹了口气,眸中同样跃过一抹担忧。
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秦子哲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肩,低声安慰道:“妈。别担心,爸不会有事的。”
即便他们被秦邵峰赶出了秦家,可是他们跟秦邵峰到底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些感情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的。
三姨太看了四姨太一眼,冷冷的问:“我们离开秦家的时候,邵峰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又变成了这样,四妹你一直都待在秦家,想必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四姨太垂着眸没有说话,倒是秦子悦愤愤的说道:“是周纤纤干的,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跟我大哥在一起,竟然狠心对我爸下毒手,该死的女人,我绝对饶不了她。”
秦子哲脸色微微一变,不可置信的说道:“是五妈打伤爸的?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个女人在你们的面前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实际上比蛇蝎还要狠毒,而且又下贱,尽用恶心的招数勾引男人,说起她我都觉得恶心。”秦子悦满脸厌恶的说道。
秦子哲还是不肯相信,一直摇头:“怎么会是五妈呢,不可能啊,五妈不像是那种人啊?”
秦子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懒得理她了。
三姨太冷哼:“我就说那小贱人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还跟子言搭上了,也不知道打伤邵峰这一出是不是他们两人合谋设计好了的,真是下贱东西,尽用这些恶毒阴损的招数。”
秦子悦蹙了蹙眉,看着三姨太,不悦的说道:“三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周纤纤打伤我爸的事情还跟我大哥有关?”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周纤纤那个小贱人是为了跟子言在一起的,所以才会对邵峰下毒手,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排除子言的嫌疑,这件事是他们两人合计好了的也说不定。”三姨太语气讽刺的哼道。
秦子悦听罢,更是气急,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大哥一向都孝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害自己的父亲。”
三姨太冷笑,盯着秦子悦说道:“小悦啊。我知道你向来都喜欢你大哥,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喜欢你大哥而包庇他啊,要知道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人可是你爸爸。哦,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