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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场的中原人更觉扬眉吐气,叫好声动天。
原本是一场旖旎羞怯的表白晚会,被秦惊羽这样一搅局,竟变成了秦惊羽的个人表演。
族长和月氏人再无话可说,秦惊羽也觉得心下愧疚,一腔少女执着的情怀,因自己的不知情,被自己无情的打破,不过好在突厥人不似中原人,那般缠绵纠结,喜欢的快,忘得也快吧。
秦惊羽的身手引来阵阵惊叹,很多人都会秦惊羽赞叹不已,秦惊羽知道,突厥人最佩服最敬仰的便是真的勇士,自己刚才在他们面前这样面不改色地从刀山火海踏过,想必在他们心中自己已经是真的勇士了吧。
女儿节毕竟只是一年一度,一刻钟之后,秦惊羽带来的震撼终于渐渐消失,篝火晚会又重新开始了热闹喧嚣,秦惊羽一笑,这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使得今年的女儿节与众不同。
不过秦惊羽是再不能呆下去了,看来需要找个人好好了解一下突厥的风俗,要不然下一次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秦惊羽牵过自己的骏马,于狂欢的人群之后悄然离去。
“公子请留步!”才走没几步,就传来了一浑厚的男声。
秦惊羽一回头,不就是夏光远吗?原来他也会说中原话。
秦惊羽冷冷道:“你是谁?你有什么事?”能装糊涂就装糊涂。
夏光远学着中原人的方式,对秦惊羽一抱拳道:“我是突厥王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秦惊羽皱眉,夏光远什么都开始学习中原人的行事方式,看来这些都是在为以后入主中原做的准备。
疆土可以通过刀兵来获得,可是这血脉相连的百姓又怎么能分得开?不但相互贸易,还相互通婚,不知道夏光远在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秦惊羽沉默片刻,淡淡道:“我姓秦!”
“姓秦?”夏光远俊眉一扬,“秦兄!”
秦惊羽蹙眉,突厥人作风豪放,没有中原人那么多礼节,称兄道弟最为常见,就算是尊贵如夏光远,也没有架子,第一次见面,夏光远就叫自己秦兄!
秦惊羽冷冷道:“不敢当!”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夏光远的大笑:“中原人果真只不过是一群胆小的鼠辈而已!”
秦惊羽蓦然止步,她当然知道这是夏光远的激将法,可是中原儿女豪杰辈出,岂能容夏光远如此污蔑?
“你想干什么?”秦惊羽冷冷地看着他。
夏光远还是豪放大笑:“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敢不敢与我对饮几杯?”
“有什么不敢的?”秦惊羽自问还真没怕过谁,当然也包括眼前的这个夏光远。
二人坐定,夏光远命人上了马奶酒,看着眉心微蹙的秦惊羽,大笑,“我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秦惊羽也毫不示弱,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完,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突厥的酒。
夏光远玩味道:“秦兄觉得这马奶酒的滋味如何?”
秦惊羽淡淡道:“初入口是苦涩异常,难以下咽!”
夏光远大笑,还没笑完,秦惊羽就道:“不过,如此苦涩异常的酒,回味起来倒觉滋味绵长,方显大男儿本色!”
夏光远收敛了笑容,怔怔地看着秦惊羽,“中原人都像秦兄这样弱不禁风吗?”
秦惊羽反诘道:“你哪一点看出我弱不禁风了?弱不禁风的人能过刀山火海?”
夏光远郎笑道:“好,我就喜欢结识秦兄这样的朋友!”
秦惊羽道:“可是我并不想高攀,王爷好意,在下心领!”
夏光远倒是没有再坚持,两人喝着马奶酒,一杯接一杯,秦惊羽感觉有一阵醉意起来,起身道:“王爷,今日到此为止吧,告辞!”
不等夏光远拒绝,秦惊羽起身出了敞篷,醉意越来越浓,秦惊羽只得暗运内力将酒逼到手指之上,尽数逼出,策马离去。
这么晚了,看来是难以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一阵困意袭来,秦惊羽随意找了个地方,躺下之后就进入了沉沉梦乡。
次日,秦惊羽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升在了半空,远处隐有马头琴的乐声传来,昨晚,秦惊羽已经知道,那就是草原上的马头琴。
秦惊羽起身,闭上眼睛,适应一下这刺目的阳光,再睁开眼睛,影影约约看见远处一个优雅的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秦惊羽睁大眼睛,渐渐看清,蕴雅风仪,青衫翩翩,质若冰雪,神若寒潭。
秦惊羽的心紧涩得忘了呼吸,居然会是哥哥,枫怡然,哥哥,他怎么也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做什么?
细细数来,已经快有四年没有见到哥哥了,越来越近的哥哥风采依然,神情见却隐含落寞之色。
来人也发现了秦惊羽,四目相交的刹那,双方都有惊异诧然之色,往日的岁月如流水般逝去。
秦惊羽不自觉出声道:“哥哥!”
八十七 和哥哥的重逢()
枫怡然定定看着秦惊羽,面孔瞬间褪去血色,半晌无言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
依然是曾经的容颜,虽身着男装,可是天底下哪有那张倾国倾城风华无双一模一样的俏颜?
枫怡然微微启唇,一句“阿羽”停滞在嘴边,秦惊羽看见哥哥的眼神霍然收紧,薄唇止不住的颤动。
秦惊羽静静地看着哥哥,幽远目光穿透这悲欢离合,远处传来的琴声悠扬,流淌在彼此的心上。
秦惊羽终于又道:“哥哥!”这一声呼唤压抑着秦惊羽的悲喜。
枫怡然终于以手捂唇,眼里透露着不可思议的惊喜,颤抖地伸出手,“你,你真的是阿羽?”
秦惊羽想笑,泪水却模糊了眼前,用力点头,“哥哥,真的是我!”
枫怡然伸出手,抚摸过秦惊羽的脸,良久,终于含笑道:“是啊,世间除了我的阿羽,还有谁有这样宛若星辰的眼眸?”
秦惊羽忍俊不禁,嫣然一笑,终于缓解了枫怡然的错愕和震惊。
枫怡然激动地抓着秦惊羽的手,“阿羽,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你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们,你一直在哪里?”枫怡然有太多的问题要问秦惊羽,因激动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秦惊羽笑道:“哥哥,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该回答你的哪一个啊?”
枫怡然终于平静下来,扬起熠然灿烂的微笑,“阿羽!”眼眸中却带着深深感伤,“这些年你好吗?”
秦惊羽将头靠在哥哥肩上,温暖而恬静,微微笑道:“哥哥,我真的很好!”
温热的眼泪落在指尖慢慢风干,秦惊羽又想起了曾经那个让自己飞蛾扑火的男子,慕容如歌。
枫怡然眼里闪过一丝忧伤,被秦惊羽敏锐地捕捉到:“哥哥,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枫怡然喟然笑道:“阿羽,来日方长,我慢慢告诉你就是!”
秦惊羽见哥哥脸上的怅然神色,心知一定是让哥哥不愉快的事情,便点头道:“好,哥哥,我们久别重逢,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枫怡然笑得欢欣不已,“阿羽说的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阿羽在,都不会寂寞!”
秦惊羽却从哥哥的欢欣之语中听出一丝悲凉,秦惊羽蹙眉,从崖底回到世间之后,有些事情尽管她不想再去回顾,不想再提起,可是总有只言片语会传到她的耳中,就算紧闭双目,努力摇头,可是这血缘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舍弃的?他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秦惊羽,这位西夏的闻莺长公主。
枫怡然看着秦惊羽眼里的认真之色,勾起薄唇,一抹慵懒的笑意出现在他脸上,“阿羽,你先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惊羽沉吟片刻之后,将自己的际遇寥寥数语概括,却听得枫怡然心惊不已。
枫怡然知道,阿羽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可是那其中的辛酸与苦楚,又有几人能知道?
枫怡然怜惜中带着不悦道:“阿羽,纵是决定和慕容世家再无瓜葛,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为何连皇宫也不回?”
秦惊羽顿觉苦涩,心下一动,突然道:“哥哥,你告诉我,你在宫里和大皇兄到底怎么样了?”
枫怡然陡然沉默下去,脸上笑意也收尽,看着哥哥的样子,秦惊羽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此番在这里见到哥哥,果然和大皇兄有关。
秦惊羽握住哥哥的手,叹息道:“若是我突然回去,大皇兄会作何想法?”
枫怡然喟然一叹,怔怔看着秦惊羽,“母后若是知道你尚在世间,定然惊喜交加!”
一提到母后,秦惊羽心下就愧疚不已,如今想来,自己可真是自私,只为一己之私,和过去永断瓜葛,竟然连母后也舍得抛弃?
“母后如今怎么样了?”秦惊羽颤声问道。
枫怡然深深地看着秦惊羽,缓缓开口道:“当日南楚派人来报丧,说你病故,母后难以承受噩耗,当即病倒,卧床不起多日!”
泪水模糊了视线,秦惊羽心下涩然,怔怔说不出话。
枫怡然伸手,温柔地替秦惊羽拭去脸上的泪光,“所幸后来母后凤体渐渐好起来,可是精神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常常念叨你,说对不起你!”。
秦惊羽想起,那个时候自己正和阿让在崖底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母后为自己悲痛欲绝,自己浑然不觉,原以为再大的悲痛也终将过去。
“母后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秦惊羽沉声道。
枫怡然长叹一声,眼含愧疚:“此事原本我也不知,后来是听我母妃提起的!”
秦惊羽低声道:“什么事?”
枫怡然答非所问道:“母后以为你过世之后,日日悲痛,终至无心再主持六宫事宜,父皇便让我母妃暂掌六宫大小事务!”
哥哥枫怡然的母妃欣贵妃多年来蒙受父皇盛宠不衰,和母后明争暗斗多年,秦惊羽还曾经隐隐约约听说过父皇曾经有过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