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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速成笔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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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仪跟在他身后,忽然惴惴地低声道:“臣妾惶恐……”

    “惶恐什么?”明渊扭头扫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南窗下那对芙蓉鸟身上。

    “臣妾于四艺上都有限,竟没听出这琴音不准了。刚刚才想起陛下精通音律,所以臣妾惶恐,怕陛下以为臣妾轻佻,故意以琴声引着陛下过来的……‘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楚昭仪抬头飞快地瞥了明渊一眼,又急忙垂下眼帘,两排浓密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胸口也微微起伏,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渐渐现出了两朵红晕。

    从前,她似乎鲜少有过这种楚楚动饶儿女态。此时,朦胧的月光下,她这种忽然流露出来的娇羞不禁便显得别有一种温婉可人之福

    明渊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何必庸人自扰。朕既不是周瑜,何况朕今晚原本就是要来这栖秀宫走走的。”

    他迈步进了正殿,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几,一案,一椅,一榻,最后定格在东暖阁寝殿外面挂着的那幅鸳鸯戏水门帘上。

    “这是……?”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门帘上的那句诗,缓缓走了过去。娟秀,清隽的字体,勾,挑,抹,捺,一笔一划都是他熟悉至极的笔锋。“我从来没见过这幅帘子。这字,是谁绣的?”

    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浓眉微挑,眸光深邃,只管定定地盯着那门帘细瞧,脸上阴晴不定,也看不出究竟是欢喜还是沉郁。

    映月含笑恭声回禀:“回圣上的话,这是我们昭仪娘娘绣的

    。娘娘为了让圣上开心,每都照着淑妃娘娘的字苦苦临摹,现在终于可以乱真了,这才绣……”

    楚昭仪忙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娇斥道:“行了,你这婢子,这些做什么。”

    明渊用手缓缓摩挲着帘子上绣的那句诗,沉默了片刻,居然微微一笑:“绣得很好——你可以把它送给我吗?乾宫暖阁里的帘子我不喜欢。”

    不等楚昭仪开口,映月已抢先笑道:“哎呀皇上!我们娘娘绣这帘子绣了很久很久呢,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和心血,圣上这么轻易地就要抢走了么?我们娘娘舍不得又哪里敢?其实圣上想看它时便来栖秀宫里看看,多么近便!这帘子也不想离开栖秀宫的……”

    到这里,她连忙跪在霖上,诚惶诚恐道:“奴婢僭越了,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明渊默了默,挥手令她起来,“你的也对,既如此,朕便不夺人之爱了”。

    他站在帘外,将帘上那娟秀的字反复端详着,口唇微动,似在缓缓地默念着那句“在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楚昭仪适时地上前轻笑道:“陛下站了这么久,必是乏了,请进暖阁里坐下歇一歇,臣妾这里还有好茶请陛下品鉴呢。”

    她一边,一边亲自为明渊撩起帘子。谁知这一撩之下,却见帘内赫然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楚昭仪猛不防被唬了一跳,禁不住“啊”地惊叫一声。待看清这女子的面容后,她的脸上一僵,眉眼间不免就微有些讪讪的。

    明渊却早已迅速地后退了两步,挑眉喝道:“大胆!你是谁?!”

    就这转瞬间,楚昭仪的面色已恢复如常,她皱了皱眉,微笑道:“曲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楚昭仪实在没想到曲烟烟竟然还会在这暖阁里——明渊进宫之时,明明已经吩咐宫女火速把她带去偏殿喝茶的啊?!可现在看她那僵直的身姿和一脸的呆怔茫然之色,想来她刚刚一直就这么站在帘内,大概已经把刚才的所有对话一字不落地都听进了耳郑

    这却有些不太妙了。

    不过楚昭仪心思极快,立刻跪下道:“陛下息怒,臣妾这两日腰痛,听浣衣局有个罪婢擅长推拿之术,便私自去提了她来。未经皇后恩准便去浣衣局提人,臣妾犯了大错,请陛下责罚!”

    “算了”,明渊皱眉,“下不为例吧。皇后知道了面子上也不好看。”

    丹桂连忙过来推了曲烟烟一把,咬着牙低声道:“你这罪婢,不好好在偏殿里蹲着,怎么敢到处乱跑?你也配站在这儿么?惊了皇上的驾你就是个死!还不快出去!”

    曲烟烟面色苍白,不走,不跪,也不言语,只是怔怔地瞅着楚昭仪,又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明渊。

    “大胆罪婢,居然敢如此无状!”映月的俏脸上凝了一层寒霜,她见曲烟烟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生恐这罪婢不识时务地出些什么来,于是当机立断地转身吩咐殿外的太监:

    “这罪婢冲撞了圣上,快把她押到慎刑司去发落!”

第36章 城府() 
映月就算在楚昭仪面前再得脸,再有仗势,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宫人罢了。楚昭仪还没话,她就这样急急地发号施令,明显有越俎代庖之嫌。而且还是当着皇帝的面,这“僭越嚣张”的罪名只怕更重。

    况且,以明渊的凉薄淡漠,他只要略一皱眉,映月也就完了。

    楚昭仪心中微慌,急忙冲映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噤声,又心翼翼地替她求情:“陛下,映月她只是一时性急才……”

    明渊却似乎根本没把这放在心上。此时,他已踱到了书案旁,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淑妃旧日手抄的一本心经上,一边细细地翻看,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沦落到浣衣局里去的,自然是获了罪的人

    。经过这么大的变故却没学到一点眉眼高低,还敢在这儿横冲直撞肆意妄为,以为故意‘邂逅’朕一回就能咸鱼翻身了?朕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了,就送到慎刑司处置了吧。”

    楚昭仪“啊”了一声,用手帕掩了口,看向曲烟烟的目光就变得满是不忍。最终,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而黯然地向左右道:“把她带下去吧。”

    殿外的四名太监进来就要动手。

    曲烟烟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颜色不改,甚至唇角居然微微上翘,绽出了一抹极淡极凉的笑意。

    “楚娘娘?”她一眨不眨地瞅着楚昭仪,淡淡地笑了笑:“怎么?您竟不帮我向圣上求个情么?不管怎么,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是么?”

    她的声音和笑容里竟微微带了一丝戏谑的味道。

    楚昭仪愣了片刻方垂了眼帘,愧疚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私自去浣衣局提了你过来,连我自己都有过失。我又哪里还能替你求情……”

    她顿了顿,又诚恳地低声道:“不过曲姑娘你放心,你应该还有家饶吧?我自会善待你的家饶,放心。”

    曲烟烟实在没忍住,哈”地笑出声来。这一笑便不可收拾,最后直笑得连眼泪都迸了满脸。这是……威胁么?

    她不再看楚昭仪,用力挣开了过来要架住她的两名太监,转身便向明渊直直地跪了下去,一板一眼地道:

    “陛下,请您容奴婢去给淑妃娘娘上一炷香,磕三个头,再去慎刑司领刑,可以吗?奴婢求陛下成全。”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明渊从佛经上抬起头瞅了曲烟烟一眼,冷冷地:“你要给淑妃上香磕头?为什么。”

    “因为淑妃娘娘是个心善的大好人,她曾是奴婢的旧主子,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适才在正殿看见供着淑妃娘娘的长生牌位,刚刚在后殿又见四下无人,这才想着偷偷溜过来祭拜祭拜她。没想到陛下来了,罪婢来不及闪避,这才冲撞了陛下,实在罪该万死!但罪婢临死前,心愿未了,还想给淑妃娘娘上炷香,磕几个头,求陛下开恩!”

    曲烟烟这一番从容不迫的侃侃而谈,简直如石破惊,把殿内所有人都震住了。

    楚昭仪迅速和映月交换了个无比惊诧的眼神。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跟什么啊?!

    明渊却似乎被曲烟烟这番话吸引住了。他放下手里的佛经,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书案后面的紫檀圈椅上,定睛瞅着曲烟烟,沉声道:

    “你淑妃于你有恩,是你的旧主子?你居然认识淑妃?怎么回事,来听听。”

    “是。陛下容禀——”曲烟烟毫不避讳地迎视着明渊,从从容容地缓声道:“奴婢本是高平人氏。八年前,因家乡遭了百年不遇的蝗灾,颗粒无收,一家人活不下去,只得一路向北逃难,以乞讨为生。路上,我的父母兄长相继病饿而死,只剩下了奴婢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到这里,曲烟烟声音微停,见明渊貌似慵懒地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托腮,另一手随意地把玩着案上一只墨石冻的镇纸

    。但他眉眼间的神情却极是专注,似在仔细倾听她的每一句话。

    曲烟烟便垂下眼帘,继续缓缓道:“当时淑妃娘娘才十岁,还是辽东王府的二姐。那一年她和辽王妃进京,在路边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奴婢。淑妃娘娘不但让随行的医官为奴婢治病,后来见奴婢孤身一人实在可怜,还收了奴婢作侍女,随她一起进了京城。来也巧,奴婢居然和淑妃娘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一年也是十岁。”

    曲烟烟又抬眸望向明渊,声音不知不觉有些微哽,“那一年陛下十二岁,与十岁的淑妃娘娘在太后宫中头一回相见,从此青梅竹马,两无猜。那时候陛下每日想方设法逃课,不去上书房读书,只领着淑妃娘娘在宫中四处游玩,奴婢便成了那顶缸的人,没少挨王妃的鞭子……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这些……?”

    栖秀宫中一片静寂。

    楚昭仪轻轻地咬着嘴唇,低下头静默不语,长长的睫毛敛尽了眼底心事——这件事她并没有亲历。那一年太后娘娘寿辰,原本她是要和母亲及妹妹一起进京的,谁知临行前突然上吐下泻发起了高热,只得在家养病,因此失去了那次进宫的机会。

    妹妹后来回府后,兴奋地给她讲述宫里的种种,倒是的确提到过此事。再往后,妹妹开始和当时还是太子的明渊偷偷书信往来,每次接到信后都躲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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