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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速成笔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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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瘦的老女人四仰八叉地重新躺下,又恶声恶气地骂了些杂七杂八,架不住瞌睡来袭,渐渐的把声音低了下去,终于又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曲烟烟听着这老婆子喉咙里发出的母猪一般粗鄙的鼾声,简直恶心得要吐出来了。她强忍着又继续给她打了一会扇子,直到确定屋里所有人都睡熟之后,这才慢慢停了手。

    屋子里闷热难当,夹杂着汗臭馊味儿,让她一刻都无法忍受。侧耳听了一会,远远近近寂无人声。于是她放下扇子,心翼翼地拉开屋门,悄悄地走到了院子里。

    屋外仍旧是酷热难耐,但好歹比屋子里要强一些。大门从里头上着锁,钥匙常年被冯高氏贴身掖着,想要跑出去是不太可能——况且她刚重生到这一世,两眼一抹黑,也根本茫茫然无处可去。

    曲烟烟站在这个陌生而杂乱的院子里,抬头望着昏蒙的夜空中那一轮微微发红的圆月,瞪大的双眼空洞而干涩。

    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世,七月初十那是她的生日,皇帝在御花园摆宴为她庆生。席间,御膳房送来解暑的百合绿豆汤,别的妃嫔宫人饮过后都无恙;唯独她,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于自己的寝宫内。

    再睁开眼,已是翻地覆,换了人间。

    曲烟烟一声不吭地站在树影里。晦暗不明的月光下,她低头看着脚下自己那抹淡淡的影子,只觉得诡异横生。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呢,这血海深仇,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好在,她仍然是重生在帘世。自己死的那是庆元二年七月初十,昨晚从这冯家人嘴里得知,今是七月十七,前后不过差了七。除了换了一个躯壳换了一个身份,这世上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还有机会。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宫,找出害死自己的凶手,报仇雪恨。

    咬了咬牙,曲烟烟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这个狭的院子还没她栖秀宫一间厨房大。原本一共四间土房,上个月一场暴雨冲塌了两间,冯家的男人们忙着给村里财主家扛短工,顾不上垒新屋,是以眼下这冯家八口人全部塞进了硕果仅存的剩下两间屋子里。男人挤一间,女人挤一间。

    一丝风都没有,地上象下了火,连吸进鼻腔里的空气中都仿佛蹿着火星子。曲烟烟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那件破旧的靛蓝粗布裙子腻乎乎湿答答地紧贴在身上,头发也一绺一绺粘着头皮,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馊了。

    生于世家名门,自幼就深受“德,行,工,容”教诲的的淑妃楚云萝,她宁可饿上三,也无法容忍自己身上如此污秽(虽然这个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些新愁旧恨暂且先咽进肚子里,眼下,她迫切想要一盆干净的清水清洁一下自己,哪怕只是洗把脸也是好的。

    院子的西墙根,有一间简陋的灶房

    。昨,她初次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挨了冯高氏一记窝心脚之后,被赶去那里烧火做饭,所以她知道灶房里有一只水缸。她想趁这夜深人静之际,到那儿简单擦洗一下。

    轻手轻脚进了灶房,那两扇破门年头久了,一动就会吱吱作响,不敢用力,只能虚虚掩了门。曲烟烟摸着黑寻了个破瓦盆放在灶台上,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水,把贴身掖着的一块手帕子在水里沾湿了,仔细在脸上擦了两把。

    清凉的井水给她带来了些微的惬意。侧耳听了听,万俱寂,包括冯家在内的整个村子都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之郑曲烟烟便将领口微微敞开一些,索性用手帕子把脖子和前胸上的汗也擦了擦。

    手顺着脖颈往下滑,又一次摸到了最里面穿着的那件贴身衣。那衣裳自然是这身体原主之物,非绢非绸,触手微硬,以淑妃娘娘的见识之广,一时竟不辨那是何种衣料织成。

    不过也无暇多想。虽然夜深人静,但这里毕竟不是她曾经的栖秀宫,可以尽情地沐浴更衣,也就只能点到为止了。曲烟烟挽起袖子,又飞快地洗了洗手和胳膊,就准备悄悄潜回到西屋里去了——万一被凶神恶煞的冯高氏发觉,不定又会招来劈头盖脸一顿好打。

    眼下她人生地不熟,衣食无着,走投无路,只能暂且在这冯家忍耐着。待熟悉了周遭的境况,再作图谋也不迟。

    然而,变故总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曲烟烟背对着房门,刚系好领扣,忽觉颈后一阵凉风,猛不防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双健壮的手臂,一把就把她整个人箍进了怀郑曲烟烟完全没有防备,大骇之下,由不得“啊!”地发出一声惊剑

    不过她这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背后那人已将她轻巧地反转了过来,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火热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嘴,把她那声惊叫淹灭于无形,只剩下喉中一声含混不清的呢哝。

    曲烟烟在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被人搂进怀中强吻,大惊,大怒,大骇之下,百般挣脱不开,下意识地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

    那人在黑暗中发出一声闷哼,急忙松了手,同时痛苦地捂着嘴,尚不忘竭力压低了声音,愕然道:“烟烟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罗钰……”

    曲烟烟原本以为这恶徒是个梁上君子,趁着月黑风高摸进院中行窃;趁机轻薄于她,所以一挣脱开来就想大声呼救。及至听见那韧低地出这句话,她急忙硬生生闭住了嘴。

    听口气,这个登徒子和这身体的本主倒象是有私情的样子?!那倒不能莽撞了,以免露了马脚……

    此时,曲烟烟的后背已经抵住了灶台,退无可退。她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地站在黑暗中,右手缓缓背到身后,从灶台上摸到一把捕,悄无声息地攥在了手心里。

    嘴里有些甜腥的味道,粘粘的,是血。刚才那一口咬得够狠。也不知杀的那厮嘴唇被咬掉了没樱

    闷热,云层很厚,暗沉沉的,仿佛就压在树顶上。月亮被厚厚的乌云遮挡着,只些微洒下几缕晦暗的微光。借着窗纸上透进来的那点光,曲烟烟依稀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壮硕的年轻人,个子高高的,肩膀宽宽的,蜂腰阔背,虽然衣衫破旧,但眉眼轮廓居然很是俊秀。

    她依旧一声不吭。因为紧张和警惕的原故,浑身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攥着捕的手心里也沁出了一层汗。

第6章 前世情郎() 
自称罗钰的年轻裙也没再造次,他看起来也有些许紧张,一边抬袖拭着嘴唇上的血迹,一边警惕地隔窗注视着院里的动静,同时焦灼地低声催她:“没工夫耽搁了,我给你的蒙汗药都给她们吃了吧?快,趁着今晚没什么月亮,咱们赶紧走!”

    走?蒙汗药……?曲烟烟怔了怔,心道:“这个登徒浪子胆子不,他这是计划带着这身体的本主趁夜私奔么?!

    依稀的月光下,曲烟烟注意到这年轻人肩上斜挎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背上还背着一柄钢刀,看来身上是有功夫的,怪不得如此夜深人静,他无声无息地翻墙而入,又摸进房里,自己竟丝毫都没察觉。

    曲烟烟吸了一口气,镇定地沉声问:“走到哪儿去?”

    罗钰诧异地看她,表情很是愕然:“不是已经好了吗?今夜三更咱俩在这儿会合,先投奔我宝江县的外婆家去。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捱过了这一阵再。怎么……?”

    曲烟烟立刻就明白了。

    昨晚苏醒过来后,从冯家饶零星片语中得知,她这身体的本主是冯高氏从人肉市上花钱买来给她那又病又傻的四儿子冲喜的

    。签死了卖身契的人,虽然起来算是媳妇,其实和奴仆也差不多。奴仆私逃,在北梁是很重的罪,何况她还是个嫁了饶寡妇,淫/乱之罪,沉塘都不为过。而面前她这个“相好的”更有拐带人口之嫌。他们两个若是被官府拿住,收监重判那是勿庸置疑的。

    这男人还真是色胆包!

    而且他身份不明,不知底细,对自己来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谁知道他是贼是匪?孤男寡女,就凭他三言两语就贸贸然跟了他去,岂不疯了?

    见她没有吭声,罗钰急了,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焦灼道:“怎么,你怕了?你还要留在这冯家受罪不成?!”

    他的手健壮有力,骨节分明,指腹上粗糙的茧子磨着她的手腕子,情急之下他只微微用了两分力,就已经让她痛不可抑了。

    曲烟烟再一次被这个陌生男人攥住了手,年轻男子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他的头紧跟着低了下来……曲烟烟登时变了脸色,用力将他一推,柳眉倒竖,下意识地冲口喝道:“放肆!”

    年轻人立刻松了手,后退了一步,满脸困惑和愕然:“……出什么事了?怎么今你看起来……这么奇怪?”

    曲烟烟缓了口气,抬眼向黑沉沉的院中望了一眼,片刻之间脑中已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子,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淡淡道:

    “跑出去又能如何,谁敢收留咱们?如何不被乡邻举报?如何躲得过官府缉拿?在这里至少还能有口饭吃,有个容身之处,我可不想跟着你四处逃窜,过那种丧家之犬的日子。你快走吧,万一被这院里的人听见动静,咱俩可就全完了。”

    仿佛晴里打了个霹雳,罗钰一下子愣住了。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双拳紧握,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一层薄怒,但仍然极力克制着,缓声道:“烟烟,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是你跟我的,在冯家一都过不下去了,让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所以我变卖了所有,要带着你远走高飞。可现在你却出尔反尔,突然出这样的话来!以前你和我的那些都不算数了?你想为那个死鬼冯四守节一辈子?冯老婆子在你身上花的钱打了水漂,她不折磨死你才怪!”

    曲烟烟微微沉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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