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著,我便想着能不能请赵举人匀出一些来卖给孙家。”
这些年下来,老赵家的蜜饯也算是打出名声来了,系统出品必属良品,又有金坷垃和白玉灵泉的加成在,这些蜜饯的口味比寻常的好一些不说,效果也不错。
在出门之前赵九福三人都没有长期坐船的经验,老陈氏就准备了好几个瓦罐的蜜饯让他带着,以防万一有人晕船没的吃。
只是后头赵九福三人都适应良好,三个瓦罐的蜜饯都还存着,少掉的一小部分还是送了船上的人,赵九福当下说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孙管家尽管拿去就是,青竹。”
青竹已经机灵的拿了一罐子出来,赵九福看了看又开口说道:“这一罐还未开封过,孙管家你尽管送去吧,若是吃了有用的话我这边还有。”
孙管家连忙要付钱,但赵九福却推拒道:“孙管家,这原本就是不值钱的东西,你若还是执意要给银子话可让我羞愧了,这一路吃喝我也没给银子。”
孙管家果然没有强求,只是笑着说道:“是我想岔了,待会儿让人置办一桌好菜,咱们一块儿好好吃一顿。”
等孙管家走远了,赵老四才奇怪的说道:“这严家小姐自然晕船,怎么还偏偏选水路回去,其实走陆路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耽误时间。”
青竹随口说道:“会不会是赶着回家过年,这时候出发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及,走陆路可肯定赶不及回家过年了。”
赵老四觉得这话也对,不过还是说道:“也不知道早点出门,这不是折腾自己吗。”
赵九福倒是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晕车,再说了陆路到底是没有水路安全,这时节走陆路更加麻烦,若是半路上天气不好的话一耽搁就是许久。”
虽说大周朝的治安还算不错,但那是在大地方,走水路还好一些,内河朝廷管控的厉害,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水匪,但陆路就不同了。
距离远了,总有一些地方是没有官道的荒郊野外,即使有人护送也不能完全放心,赵九福设身处地的想自己要是个姑娘的话,也宁愿忍受晕船也想走水路稳妥一些。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孙管家拿到蜜饯之后就急匆匆的往那边客船上送,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到严家的客船上来,因为住的是女眷的关系,孙管家平时很注意分寸,从来不让孙家商队的人过来打扰,所以才会许多日之后才知道严小姐的晕船病。
严家小姐并未露面,但她身边的奶娘倒是出来客客气气的接过了,谢过了孙管家送他下船之后才抱着那个瓦罐往船舱走。
一走进去船舱里头果然是淡淡的药味,奶娘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倒是也不觉得那孙管家多事了,端着瓦罐走过去问道:“大小姐,那孙家商队的管家送了一罐子蜜饯过来,说是他们当地特制的蜜饯特别能开胃,要不您尝一口?”
说完这话,她看了看怀中的蜜饯又皱了眉头,低声说道:“罢了罢了,也不知道来路干净不干净,就这么用瓦罐装着也不像是好东西,还是别吃了吧,免得把人给吃坏了。”
倒不是她嫌弃东西不好,而是过分担心船上小姐的身体,生怕她再有半点不好。
却见床上靠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眉目端正,难得的是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子英气,比一般的女眷闺秀平白多一股子锐利坚韧,她的皮肤底色应该是不白的,但这会儿却因为身体不适硬生生带上了一丝苍白。
她听了奶娘的话摇了摇头,开口淡淡说道:“终归是人家送来的心意,哪能尝都不尝就放起来,拿过来让我吃一颗吧。”
奶娘见她执意要尝只得拿出一个碟子来,小心翼翼的往里头倒了三颗蜜饯,那蜜饯的色泽看着倒是不错,闻着也有一股子甜酸的香味。
严小姐随意的捏起一颗塞进口中,一尝倒是微微挑眉,这味道她吃着觉得十分熟悉。
尝了一会儿之后那酸甜的味道从舌尖传到舌根,上船之后昏昏欲吐的感觉都减缓了许多,严小姐眯了眯眼睛,捏起另一颗塞进奶娘的口中:“奶娘,你尝尝看这蜜饯的味道。”
那奶娘见她吃了不但没吐反倒是有几分喜欢心中十分高兴,触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口顿时笑了,仔细一尝倒是皱起眉头来:“这,这蜜饯的味道吃着怎么像是洪安堂的口味。”
洪安堂那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点心铺,背后是皇商杨家的人,店里头的点心价格好,味道更好,其中有一款蜜饯更是风靡一时,只是据说这蜜饯制作不易产量有限。
正因为如此,洪安堂的蜜饯价格贵不说还不太好买,虽说他们严家是不会缺这么一口吃的,但想要随时随刻的吃到也不容易。
严小姐显然也吃出这口味来了,洪安堂的蜜饯口味十分特别,别人家学也是学不来的,她又捏了一颗吃了,觉得晕船的症状果然好了许多,便笑着说道:“看来咱们倒是走了巧儿,倒是遇到了洪安堂的上家。”
奶娘惊讶问道:“这,这难道就是洪安堂的货源。”
不是她看不起孙家,而是孙家也是从商的,既然还有这个货源的话何必卖给洪安堂,再说了,洪安堂那蜜饯都是一个小瓷瓶一个小瓷瓶的卖,看着就比瓦罐卖相好。
严小姐但笑不语,她又尝了一颗,慢慢的觉得几天都没出现的胃口再一次出现了,心情好了许多的说道:“味道确实是不错,奶娘,那孙管家没说这蜜饯的由来吗?”
奶娘回想了一下,方才她心思不属的没仔细听,但恍惚记得孙管家似乎提过:“好像说是他们船上一位赵举人所赠,其余的倒是没提过。”
“那便是了,若是读书人家的方子,想必为了仕途不会自己经商,这才走了洪安堂的路子。”严小姐猜测道。
吃了蜜饯她精神略好了一些,便又说道:“待会儿你收拾一份礼,亲自送过去给那赵举人吧,这蜜饯可不便宜,咱们也算是承了这份情。”
奶娘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又笑着说道:“我就说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您这一晕船就有人送洪安堂的蜜饯过来,可不是老天爷舍不得你受罪。”
严小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眼中却是慢慢的不以为然,有福气,若是真的有福气的话她的日子何必过得这般辛苦,像二妹那般无忧无虑为所欲为才是真正的有福气吧。
赶考(五)()
“后生才锐者;最易坏。若有之;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学,训之以宽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游处。如此十许年;志趣自成……”
赵九福一边念书,一边讲自己今日写完的笔墨收起来,他练字的纸张自然也得收起;因为在船上练字不容易;赵九福如今练字的时间减少了一些。
青竹以前大字不识一个,跟着赵九福才多多少少学得了一些,他人脑子不太机灵,但胜在一个踏实肯学,这么些年下来也略微能听懂赵九福读的书了。
这会儿就是如此,青竹听得专心致志,偶尔嘴巴里头还跟着赵九福念叨两句,一看就知道是个用功学习的好孩子;那劲头可比赵九福的几个堂侄儿好多了。
赵九福收拾完东西;笑着问道:“这句话听懂了吗?”
青竹嘿嘿笑着说道:“听是没听懂,但能让少爷记挂的书肯定是好书,这话肯定也是有大道理的好话;我能记下多少都是赚到了。”
赵九福也不嫌弃他说话直接粗俗;笑着解释道:“这话出自一本家训;意思是才思敏锐的年轻人,最容易学坏。做长辈的应当把它认为是忧虑的事,切记要经常加以约束和管教,训导他们做人必须宽容、厚道、恭敬、谨慎,不要让他们与轻浮浅薄之人来往。这样十多年后,他们的志向和情趣会自然养成。”
青竹这次听懂了,不过还是说道:“少爷就是才思敏锐的年轻人,但您绝对不会学坏。”
赵九福暗道自己若不是两世为人,已经在上辈子经历过许许多多,尝试过人世间的酸甜苦辣,这么被一家子老小宠爱着,就算是有几分才华也容易被宠坏了。
不过这话自然不必跟青竹说,赵九福照旧收拾完之后不知了几个字的作业,对青竹说道:“你今日且练会这几个字,这一路到京城,想必也能多认得一百字。”
青竹忙不迭的点头,他可不觉得这写字是苦差事,当初他们村村长的儿子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少爷愿意让他一个下人花费笔墨纸砚那是恩赐。
见青竹练字的十分认真,赵九福略微提点了两下就打算出去走走活动一下筋骨,走到外头就瞧见赵老四正巧跟孙管家在说话,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赵九福走过去之后,孙管家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做事儿了,赵老四倒是回头说道:“你看完书了,哎,我坐船都有些坐腻味了,难为你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赵九福就说了:“正是因为船上无聊,所以才有时间慢慢看书,四哥,你真的不跟着我一起看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无聊的待着还不如做点事情。”
赵老四却忙不迭的说道:“可别,你四哥我可没有读书的脑子,以前我在家读书那是哄着你四嫂,真要让我读书那可不得要了人命。”
感情这位识字写字都是情趣,也怪不得每次出门都恨不得离他的书房远远的。
赵九福苦笑不得,正巧这时候船靠边停靠,孙管家的意思是稍作补给,但因为停靠时间不长就不建议大家伙儿下船,免得到时候误了时间。
谁知道就在停靠的空档,后头的船上倒是过来了两个人,前头四十出头的应该是一个奶娘,身后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那奶娘脸若圆盘,嘴角含笑,看起来似乎是个十分好性子的人,一上船就对孙管家说道:“孙管家,多亏了你送来的蜜饯,这些日子我家小姐的胃口好多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