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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福神色如常,倒是那边的严小姐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一眼,无他,实在是这位赵举人超乎她预料的英俊,光是往那边一坐便让人想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看了这一眼,严小姐倒是有些明白为何之前卢嬷嬷对这位赵举人念念不忘了,读书人,尤其是长相英俊出色的年轻书生,总是能让女人心生喜爱的。
不过此时此刻,严小姐也不过是感慨一下这位赵举人形容出色罢了,他再如何出色与她也毫无干系,并不值得她过分的在意。
因为吃食的品类少,店家上菜的速度倒是快得很,东西虽然粗糙但是也干净新鲜,赵九福许久不吃胃口大开,不但吃光了自己的那碗汤面,还连吃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
赵老四的胃口也不小,看自家弟弟吃得多还挺高兴:“就该多吃点,多吃点才长肉,一路坐船你胃口就不好都瘦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育期已经慢慢过去了,赵九福如今个子不再猛地往上窜,但胃口却依旧不少,其实一路下来他自觉比在戴河镇的时候还胖了一些。
如果光看个头的话,他其实已经超越赵老四了,在古代绝对能超越大部分人,不过因为身形依旧单薄的缘故,看着才不那么魁梧罢了:“在船上动的少,人的胃口就不大,四哥,你也多吃点,过了这地儿估计就得等进城之后才有吃饭的地方了。”
相比起赵家这边的风卷残云,严家那边就斯文许多,尤其是几个女眷吃的更少,赵九福扫了一眼觉得那都不够他自己一个人吃的。
吃饱喝足正打算继续上路,却见后头一队人马飞快的朝着这边跑来,大约是马匹不够多的缘故,除了前头一个人骑着马,其余的人都是跑着追赶。
赵九福原以为是过路人,却见他们发现马车之后直勾勾的就朝着茶寮来了,打头的那个人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就往里头闯。
下一刻,就看见那打头的男人脸色不大好的行了个礼,开口就是抱怨:“大小姐,不是说好了在码头那边接你,你怎么自己带着人就走了。”
严小姐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才淡淡说道:“下船之后并未看见严家的车子,我还以为二管家你贵人多忘事,还在来的路上呢。”
那二管事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解释道:“大小姐,我哪儿敢忘了您的事情,不过是咱们几个在码头等了几日也不见严家的船,这不是赶了巧,刚走开想吃个饭小姐就到了。”
“哦,听二管事这话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严小姐微微一笑,也不管那二管事直接对身边的卢嬷嬷说道,“嬷嬷,记下这事儿,等回到家中见了祖母,免不得要跟她告罪一声的。”
二管事的脸色更加难看,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不地道给人留下了把柄,他虽然太太带来的人,但严家上下谁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厉害。
不该因为二小姐的几句话就上赶着讨好,反倒是让这位大小姐捏住把柄的,二管事心中后悔不跌,口中连忙讨饶:“大小姐,您,您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是我考虑不周,竟也没专程留下一个人来候着,都是奴才的错。”
“即热知道错了,以后别再犯了就是。”一开始那二管事态度不恭敬,这位严小姐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如今他几乎要跪地求饶,这位严小姐也并未有丝毫得意,只是淡淡交代,“你是严家的管事,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严家的门面,可别因为一时思虑不周反倒是让旁人慢待了我们严家,好了,既然来了就一块儿回府吧,你们在后头跟着慢慢走就是。”
赵九福在旁边围观了一番,原本他还担心那来人气势汹汹的,人家一个姑娘家处理不了会落了面子,谁知道这位严小姐四两拨千斤,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那管事的气焰打压下去。
迎着严小姐似笑非笑的眼神,赵九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移开视线,暗道这位姑娘估摸是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了。
进京()
上了马车继续往京城赶;因为天冷的缘故赵家三人都坐在车里头;等车子开始往前跑了;赵老四才忍不住说道:“严家那位小姐看着还是个厉害角色。”
赵九福也觉得是;不过却说道:“我看那严家的下人似乎不太尊重主家,若不是厉害的性子反倒是容易吃亏。”
赵老四到底是在外跑过多年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个;忍不住感叹道:“可不是,当年你四嫂可不就因为面子软吃了不少亏。”
不过说完这话,他又追了一句:“只是女人的性子太厉害的话;将来嫁了人待在家里头也不能安宁;咱们村可不就有那么几个,整日里闹得家宅不宁的。”
赵九福对此不置可否,说道别人家未出阁的姑娘终归不好,赵老四也不是什么长舌妇,所以不过是提了两句就没有再说起。
这会儿正是京城最冷的时候,也幸亏最近一直没有下雪,这边的官道走起来才轻松一些,马车里头点着炉子还是很冷;可想而知外头赶马车的人有多遭罪了。
赵九福也有些不习惯这种冷意;不过他的身体适应能力显然比赵老四和青竹都好,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长冻疮,但赵九福经常翻书写字的十根手指头还是跟青葱似的干净。
他私底下觉得这也是灵泉潜移默化产生的作用;这几日常常用灵泉泡了茶给他们喝;但已经长出来的冻疮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了的。
马车又走了两个多时辰;赵九福等人才远远的看见了京城的城墙,不得不说巍峨的城墙带来震撼的感觉,即使是上辈子逛过故宫的赵九福也觉得那感觉截然不同。
第一次来京城的人恐怕都会被这巨大的城墙所震撼,这是其他城市绝对不会有的,随着马车越来越靠近,赵九福不得不抬头才能看到城墙顶端。
京城的进出自然是要收费的,一个人得三文钱,这可比新亭府那边昂贵多了,不过这会儿已经靠近黄昏,出城的人多进城的人少,他们前面压根没有几个人。
轮到他们的时候,赵九福将自己的举人文书一拿出来,那城门口的侍卫就直接放行了,显然对于读书人还有各种优待,连三文钱也没要他的。
马车缓缓踏过城门,里头自然又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赵九福看着有感而发,笑着说道:“四哥,我倒是有些想念当初第一次去新亭府的时候了。”
赵老四也是第一次来京城,这会儿听了也笑道:“那可不同,京城可比咱们新亭府强多了,别的不说,光是人就更多。”
这倒是大实话,赵九福眼看天色不早不好今天就上门打扰顾家,便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再去顾家那边。
不是他讲究,而是古代人很少在下午上门做客的,有些人家还特别的忌讳,除非是回自家,不然就是回娘家一般也会故意挑着大清早过去。
赵九福打算找客栈住下,这会儿有一个熟门熟路的马车夫的好处也显露出来,这位车夫显然对京城也十分熟悉,很快就给他们介绍了几家客栈。
严家那边是回家,自然是不需要在外头停留一夜的,于是两家就自然而然的在城门口分开了,因为严家是女眷的缘故,双方甚至也没有告别一说。
赵九福抵达京城这一日正巧是正月十八,这一年的会试放到了二月二十,也就是说他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修整准备。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赵九福就带着赵老四和青竹去了顾家,顾家这地方也好找,街头随便找人一问住址便知道,可不是吗,三品大员居住的范围大概就那一块了。
虽说早就在信中得知自家老师出身不凡,但赵九福一直没有直观的体验,一直到此时此刻看到了高高挂起的顾宅匾额,还有那高高挑起的屋檐,才终于认识清楚。
顾家门口放着两个石头狮子,红漆大门狮子头扣环格外的高贵,连带着门槛儿都足足有齐膝高,这就是朝廷三品大员才能有的宅邸。
也许是顾行之早就交代过,赵九福在门房一说倒是并未被为难,反倒是被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在客厅等候,只是看着那雕栏玉砌古董摆设,赵老四和青竹都忍不住停止了腰杆子,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显然是被这顾家的气势镇住了。
赵九福倒是略好一些,毕竟这样的装潢是他曾经见过的,甚至看过更加豪奢的,所以顾行之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了泰然处之的徒弟。
“阿福,你可算到了。”顾行之还是当初的样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家有人照顾的缘故,看着比在戴河镇的时候竟是圆润了一些。
“老师。”赵九福心中也高兴不已,连忙弯腰行礼,顾行之却一把将他拦住,笑着说道,“我就琢磨着这几日你应该快到了,这一路走来可好?”
赵九福笑着说道:“出发的时候跟孙家的商队一块儿走,又有我四哥和青竹照顾着倒是顺堂的很,只是一路无人教导,倒是攒了一肚子的疑问等着见到老师。”
顾行之就喜欢赵九福这幅勤奋的样子,顿时笑道:“不急不急,既然你如今到了京城,难道还怕没有问的机会。”
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没见,顾行之再看自己的徒弟只觉得孩子就是长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比他还要高了,就是人太瘦了一些。
他笑着跟赵老四寒暄了两句,再看赵九福又觉得这徒弟长得好,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说句实在话就是当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也没这么用心过。
“你长高了,也长大了,走,我先带你见见你家师娘,等晚上我那两个哥哥回来了,再带你认认人。”
有师徒的名义在,赵九福去见一见师娘倒是并无问题,但赵老四却是不合适去的,于是赵九福就让他跟青竹在外头坐着喝喝茶等着,自己跟着顾行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