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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驰也喜欢看着他。
他俩都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才看对方。
有点儿神经。
在这里,它的注意力倒是不能全放在孙问渠身上了。
楼下有一条傻狗,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叫,高兴也叫,饿了也叫,见了人也叫,一听到狗叫,它就会吓得一哆嗦。
真讨厌!
现在它一点也不想走出这间屋子了,这间屋子安全,狗不进来,孙问渠还总在屋里待着,方驰也不会强行把它抱走了,它可以尽情地睡在孙问渠的胳膊弯里。
有时候方驰也会进来,在这里看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看,因为他总会往孙问渠这边看。
其实它也有些郁闷的,它发现了,虽然孙问渠很喜欢它,没事就给它撸毛毛挠痒痒,但更多的时间,他会和方驰在一起。
一起跑步,不过扭了脚,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看你,还相互送了礼物,都是挂在脖子上的,有点儿像方驰给它买的又被它扯掉的项圈。
大概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这种判断在某一天晚上得到了确定。
这天晚上很吓人。
这个世界好像都爆炸了,一直在炸,巨大的爆炸声,还有冲天的火星子,溅得满天都是。
非常可怕,孙问渠一直抱着它,按着它的耳朵,它很感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孙问渠要一直站在爆炸现场,还很开心的样子。
方驰嘛,方驰当然也很开心,因为他可以把手放在孙问渠的脸上耳朵上呢。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天晚上。
大爆炸之后,大家大概是庆祝劫后余生,大吃了一顿。
方驰喝了很多酒,跑到孙问渠屋里抢床了。
孙问渠给了方驰一个红包,这个红包它之前看见过,孙问渠往里面放了钱,还画了一张画放进去。
这次画的不是它了,画的是方驰。
画画的时候孙问渠的嘴角带着笑容,它没有见过的那种笑容,挺好看的。
它抱着孙问渠问他为什么不画自己了,孙问渠也没说,只是挠挠它的脑袋喵喵叫了两声。
方驰看到这张画很开心,看了很久,孙问渠又画了一张他自己的送给了方驰。
它觉得有些嫉妒,但也没什么,毕竟方驰这样的弱智挺不容易的,之前还很郁闷的过了那么久。
它是一只大度的猫。
不过接下去的事,就有些让猫措爪不及了。
这两个人在床上躺着聊天,聊着聊着聊着,突然就亲上了。
方驰先动的手,看上去很激烈,场面很不要脸。
它虽然只是一只猫,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四个爪子都不够捂眼睛的。
不过意外的是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居然没有进行完整。
方驰突然睡着了。
留下一个清醒而莫名其妙的孙问渠。
它舔了舔爪子,孙问渠一定很失望吧,就像它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一只称心如意的姑娘猫一样,孙问渠都亲上了,又没了。
这个方驰也够不争气的,这样振奋人心的时候居然睡着了。
还不如一只猫。
所有事情在方驰搂着孙问渠睡了一晚上之后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谁都不提了,它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想女猫了所以看错了。
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方驰喜欢孙问渠,非常喜欢,可能比自己更喜欢,而孙问渠……
反正过完年之后方驰总找孙问渠,孙问渠每次都很配合,再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态度。
方驰找孙问渠的理由很多,写不出题啦,让孙问渠帮叫爷爷来说话啦,说黄总想你啦……不过这个也不算借口吧,它的确是很想孙问渠,但方驰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想似的,太假了。
连孙问渠拿着碗的手指头都要看那么半天呢。
后来孙问渠很贴心地在方驰生日的时候来看他了,方驰跟他出去吃了个饭,回来的时候像是吃了什么神经病的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它知道他去跟孙问渠去吃饭了,虽然方驰晚上睡觉的时候跟它炫耀了,但其实它在方驰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他还说只有狗才能闻到呢,太小看它们猫了!
这一晚上方驰睡得特别香,它都能感觉到方驰整个人都透着开心。
这两个人在谈恋爱了吧,你看我我不看你的这么久了,它还挺替方驰高兴的,总算不用在家里一个人念念叨叨的了。
再后来……
对不起,再后来的事它有些不太愿意去回忆。
这两个人开始好上没多久,它的恶梦就到来了。
那一天,是它永远不愿意再去回忆的。
哪怕它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地跟孙问渠生活在了一起,再后来又有了一个大院子和一个每天给它做各种好吃的美女姐姐,再再后来还有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小女猫……
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些都不能掩盖它的记忆,永远不能!
一只没有了蛋的男猫坐在窗台上,忧郁地舔了舔爪子。
在它有生之年里,只能看着身边这只芝麻酱,只能看着,像姐妹一样看着它,然后回忆一下别人的爱情故事。
那两个人还挺幸福的,虽然不能原谅方驰割掉了自己的小**,但它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挺幸福的。
真是忧郁啊。
第96章 番外 2()
肖一鸣从学校里出去的时候,特地挑了不常走的那个门。
为了避开有可能在正门等他的程漠。
其实程漠不招人讨厌,相反的,长得挺帅,身材也不错,性格……除去带着点儿嚣张的自来熟之外,性格也挺好的。
但肖一鸣不太习惯被一个刚认识了没多久的人追得这么紧。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明白在当年那次偶遇里他到底怎么了就让程漠惦记了这么些年。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从侧门出来,刚走了没两步,就有个人拦在了他面前。
抬头瞅了瞅,居然是程漠。
他忍不住回头往校门那儿看了看,以为自己是一恍惚又从正门出来了,但没有错,这就是侧门。
“你怎么今天守这边儿啊?”肖一鸣很吃惊地问。
“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儿从这边儿出来。”程漠说。
“怎么掐的?”肖一鸣问。
“这样。”程漠把拇指和食指中指往一块儿捏了捏。
“掐个兰花指啊?”肖一鸣看着他的手。
“这怎么是兰花指呢?”程漠把小指往上翘了翘,“这才是兰花指。”
“哦。”肖一鸣点了点头。
程漠捏着手指定格了一会儿之后放下了,肖一鸣没说话,就那么站着,他也只好站着。
俩人沉默了能有半分钟,肖一鸣又问了一遍:“怎么掐的?”
“……你逗我玩呢还是真的啊,”程漠有些无奈,“我没掐。”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肖一鸣看着他,“前天我从南门出来你也在。”
“你以为我过来堵你是挑个门儿堵吗,”程漠笑了笑,“我都是到在宿舍楼下站着啊,你们宿舍就一个门。”
“跟踪?”肖一鸣皱了皱眉。
“谁跟踪了,我就站那儿,玉树临风地站那儿,你出宿舍永远都盯着地,能怪我么。”程漠叹了口气。
“我之前出宿舍没看地摔过一跤,”肖一鸣笑了,“后来就习惯先看地了。”
既然又被堵了,肖一鸣也没说什么,跟程漠一块儿走到公车站站下了。
“今天也是补到五点吗?”程漠问,“马上都过年了啊。”
“嗯,今天最后一次,”肖一鸣点头,“不过也可能到五点半,这个小孩儿他妈每次都让多补会儿。”
“补课都还带占便宜的啊,”程漠皱皱眉,“你脾气太好了。”
“反正闲着。”肖一鸣说。
“怎么就闲着了,”程漠说,“我还在外头等你去吃饭的。”
“你不一定非得……在我补课的时候找我吃饭啊。”肖一鸣说。
“你不天天都在补课吗,”程漠从包里拿出一袋炒栗子,“吃吗?”
“谢谢,”肖一鸣马上接了过去,拿了一颗出来边吃边说,“这个不能这样捂起来塞包里,回潮了就不好吃了。”
“那要凉了呢?不就更不好吃了。”程漠说。
“所以以前我都是现吃现买啊。”肖一鸣笑笑,往来车的方向看了看。
“跟方驰吗?”程漠问。
“是啊,”肖一鸣点点头,“不过他不是特别喜欢吃,他就纯粹是肚子饿了找点儿东西塞胃里,如果没有栗子,他塞点儿烤地瓜烧烤什么的都一样。”
“我其实也……对栗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程漠看着他手里的栗子。
“嗯,看出来了,”肖一鸣低头吃着,“辛苦你了。”
“为人民服务,”程漠笑着扭头看了看路口,“车来了。”
车上人挺多的,从肖一鸣他们学校出去一共就两趟公车,现在虽然放假了,但年前去市区买东西的居民也非常多。
程漠跟在肖一鸣身后挤上车,发现这人对炒栗子的爱真的挺深沉的,那么多人往车上挤,他居然就用一只手托着纸袋,愣是稳稳的晃都没晃一下,往车后面挤的时候还抽空又吃了两颗。
车后头人还凑合,他俩挤过去找了个角度站着。
肖一鸣还在吃,也没说话,程漠愣着看了他一会儿:“除了糖炒栗子,你还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你没问问方驰么。”肖一鸣说。
程漠笑了笑:“还能什么都问他啊。”
“问的也不少了。”肖一鸣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是什么都说的,嘴严着呢,”程漠啧了一声,“再说他现在也顾不上理我了。”
“大事儿呢。”肖一鸣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程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