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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不挡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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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刚才没把“终身不婚娶”说出来,不然……

    三变之于太夫人,就好比孙猴子之于如来佛祖,他在太夫人面前总觉着有座山在头顶上罩着似的,不敢造次。

    又说了一会儿话,太夫人说一路风尘辛苦,挥挥手让他下去歇着,有什么明日再说。

    三变起身告退,忽然发觉反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又紧了,他把手腕一扭,从那只手里脱出来,换成他拉着他。

    你怕什么呢,这是我家,那是我最亲的人,都不会害我。

    龙湛当然知道这是他家,那是他最亲的人,都不会害他,但这里没有他的位置,他不知该在哪儿安放他自己才不显得突兀。

    临去之前他不经意的一回头,正看见太夫人目送他们,目光落在他们一直牵着的手上,那目光也无风雨也无晴,透着一股淡淡的悲悯。

    意在言外。什么都不必说了。

    三变几年不回京,今日回来了,少不得和昔日故旧应酬一番,什么干亲湿亲姑表亲,前半段迎来送往小半月,光吃席面就把胃口吃伤了,后半段净是想法子推,推到推不掉了,这天早早躲出去,到帝京郊外的一座道观躲清静。

    道观叫了个挺俗的名号——白云观,也不哪朝哪代留下的规矩,似乎道观就非得叫个这,硬要往诗情古意上圆,那就只能套上“昔人已乘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了,倒也投合道家的“无为”和“虚空”。白云观是座不大不小的道观,要说出名,帝京方圆,比它出名出风头的多了去了,然而这个白云观四季香火不断,香客中间不乏那富商巨贾、名流显宦,一年收回的香火钱在帝京方圆能排进前五,这就神奇了。其实呢,说到硍节儿上,白云观如今的兴旺靠的是这两样:一样是庆朝独一份的斋菜宴,另一样,是白云观的观主广玉。

    广玉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虽然整个庆朝都知道帝京有个白云观,观里有个手眼通天的道士名叫广玉,但这人从哪来的,多大年岁,什么时候入的道门,尘俗名姓是什么,当真无人知晓。就好像一条暗河,在地底千回百转,最终到达你面前的时候,只有最平静清澈的那一段。三变和广玉怎么相识的,没人知道,怎么处到现如今这个份上的,也没人知道,就连三变他自己也有些稀里糊涂,他觉着自己没怎么费心打理这段交情,不知怎么的,广玉待他却是与别个不同。具体说是哪儿不同,又说不上来,这么说吧,前儿个三变随口在某一干亲面前提了一下白云观的斋菜宴,当天傍晚一桌斋菜宴就送到了陆家,三变坐上席的时候,烧二冬刚出锅,直冒白汽,另有一号小道童等在那儿,说是观主差他捎一句话:冬笋初萌,梅花初绽,阖来共鉴

    三变吃人的嘴短,过了没两天就带了一份谢仪,带着龙湛上白云观骗吃骗喝去了。

第32章 入v公告() 
去的那天不赶巧,天上落大雪,从京郊往白云观还有一段泥路要走,拖拖沓沓上了山,远远望见山门,走近些,看到几人立于山门之下,藏青道袍上落了一层细雪,像是久候谁不至。再走近些便看分明,为首那人居然是广玉!

    陆弘景赶紧下车,快步朝广玉走去,龙湛后边跟着,看他们叙寒温。广玉早就知道陆弘景收了个干儿子,还给取了个名字叫龙湛,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广玉明显愕了一下,他没想到陆弘景居然连上这儿也要带上干儿子。愕然不过是一瞬的事,面上根本不露,他不动声色笑迎,说着暖心的话。也不用引见,广玉笑微微地看着龙湛,冲他略微一点头,而后微微侧身,把他们往观里让。龙湛不惯和他们并排走,走着走着就掉了队,他一边走一边看周围景致,看到没什么可看了,就看那广玉不动声色缠过去的一只右手。这么错后几步就正好,能够细致入微地看到那只手的小动作,有些话不好说的,手就替人说了,有些事不好做的,手也替人做了。看,食指稍稍曲起,轻轻往另只手的手心一搔,再沿着手心摩挲,摸得手心和心一块儿痒。这不就勾搭上了么。

    可惜三变不让他勾也不让他搭,轻轻从他手中脱出来,站下,朝龙湛伸出手,还是凶凶的朝他喊:“磨蹭什么哪!还不快过来!”

    风大,檐下铁马叮咚,他们穿堂过户,最终停在广玉的歇宿处。观主单门独院的住着,一个院落,几株老梅白花碧蕊,风雪中傲然独立,幽香阵阵,花下摆着几张石几、几个石墩,往前去就是正堂,正堂左手边一排三间厢房,右手边一样格局,广玉住左手边第二间,第一间放置图书典籍,第三间放一些法器。按着广玉的安排,陆弘景和龙湛这几日宿在右手边第二间厢房。

    起初三变觉着这么样安排不大合适,观里客舍那么些空着的,他们二人非得和观主住一块儿,不成话。和广玉提了这事,广玉也只是微微笑着说了一句“我心里有数”,这就把话头岔过去了。

    好,客随主便,广玉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再说了,这样安排也有这样安排的好处,他想找他探点儿消息,人少好说话。

    夜里吃过一餐冬笋素饺做宵夜,陆弘景先打发龙湛去睡,他自己依着约定到广玉宿的厢房找他说话。进得门去,看见沐浴过后的广玉正在打理一头半湿的长发,就自然而然的接过那条羊毛巾子替他打理,边打理边想词儿,等打理得差不多了,心里那一篇话也有了谱。

    他练过一二手推拿功夫,下手轻重合宜,广玉被他拿捏得舒服了,正要借这事由调他一二句,谁曾想刚捏住他手,他便开腔了:

    “朝堂上的大员,最近有哪家的嫡亲出了事没有?”

    他上来就实打实的问,不绕弯不兜圈,直接一个冷不防。

    广玉原本背对着他,听闻这一问,猛然一回头,目光直通通盯着陆弘景,移都不带移的,如此有时,才垂下眼帘,一哂道:“怎么,还没吃够苦头,打枣儿打到我这儿来了?”

    陆弘景不答话,他料定广玉必定知晓一些实情,再听他这么说,那是确凿无疑了。

    他想起铁铉评说广玉的一句话,老铁几十年的风浪颠簸,轻易不评说谁,这个广玉,却是让他说出了“多智而近妖”这样的评语。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接近于说人的鬼心眼子多,全身一百零八个窍,窍窍都藏着心眼儿,邪门妖道,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我不叫你为难,有还是没有,一句话。余下的,我自己去查。”

    陆弘景两手拿着羊毛巾子在广玉头上细细的搓,沉吟良久,说了一句近乎废话的淡话。

    “哼,自己去查,想的挺好。是,谁没有冒傻的时候呢?到底年轻,还傻得起!”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么就成了冒傻了?”

    “庆朝上上下下多少食君之禄的,人家怎么就不往里掺和?”

    “……那么些人,总不能白白丢了性命吧。”

    “你若再这么咬着不放,还不止那么些人呢!”

    二人正说着,门板上轻轻响了三声,就同时住了嘴,直到小道童放下东西出去,还过了好一会儿,陆弘景才没话找话,闲闲问了一句:“汤药?泡脚用的?”

    广玉“嗯”了一下,脱鞋除袜,先把脚放进第一个小盆子里,后头还有四个小盆,最后一个后边搁着一张小几,上边放着乌漆麻黑一瓶膏药。

    “这么些盆子,全得过一遍?”三变惊着了,这一排盆子泡下来,少说也得一个时辰!

    但看广玉那双脚,就知道这功夫都不是白花的,都找不出词儿来说,说晶莹剔透么,少了点儿实在,说温润如玉么,又多了点儿造作,不好说,只知道这人爱脚成了病。

    “怎么,脚不好?”

    “也不是。”广玉笑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就怕老了脚不好。两足连着老运,脚不好的人,老运也不好。年轻时节还能搏一搏,到老了,哪还有那个力气和心劲,人呐,最怕老来无依。好好养着这对脚,就当养个好老运吧。”

    “你还信这个?!”陆弘景掌不住要笑,“要我说,弄这套还不如多行几件善事,人不说行善积德么,积了德,老运还能差到哪去!”

    “……君则,这事你管不起,罢手吧。”

    广玉忽然转过话头,陆弘景蹙了蹙眉头,问他:“往日我求过你什么没有?”

    “正因为你往日至诚待我,我才劝你一句:到此为止。君则,难得糊涂,世间事,大多不干净,你是那眼里不揉沙的人,知道的越多,越是张皇失措,进退失据。”

    我已身陷泥途,望你勿蹈我覆辙。

    “……行,我明白。也晚了,你先歇着,不扰你了。”陆弘景原本就没抱什么指望,问不出什么来时意料当中的事,人家不愿意说,难不成还能撬开人的嘴?

    “君则!”

    陆弘景站下,听他要说什么。

    “和你走得最近的那个人,让他当心点儿!”

    和他走得最近的那个人,往近了看是龙湛,可这小子光杆一条,谋什么也谋不到他身上,往远了看,那就是萧煜。老萧乃是肃王四子,虽然是个私孩子,但毕竟认了祖归了宗的,而且,依着王府内那错综复杂的各样派系和关系,倒有惹出什么的可能。知道这个就好办多了,顺藤摸瓜,多半能摸出肃王府近几个月来发生的大事。

    “多谢。”陆弘景是真心实意的多谢他,笑得格外灿烂,广玉见了只是摇头一叹,“如今说的你不听,将来后悔可就晚了。”

    “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好呢,如今我是不后悔。”

    广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留他,又被他一句话坏了兴致,待要放他走,却是舍不得,因此自己煎熬,眼睁睁看着这尾傻鱼脱了钩,心中憾恨,指着来日方长,迟早将他钓了来,蓄在身边,也省得他颠颠乱跑,把自己磕得皮破血流。

第33章 入v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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