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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殿下真这样说滴。哎呀,好啦好啦,别啰嗦了,赶紧的操练。”
“那,您看,这由谁指挥呢?”颇颜朝扣西扔了个颜色,叫他打住,这不明摆着又是来闹事扯淡的么,还问什么问啊,要他说,先找个凉快的地儿待着,等这小祖宗玩儿够了,自然就没事了。
浣花辰从扣西手中接过生杀大权,就乐呵了起来。终于到他出场了,苦思冥想这么久,看他不弄出些名堂来,也让众人瞧瞧,他浣花辰根本就不是什么没有烈山无殇就一事无成的人。
站在操练场主席台上,浣花辰背着手来回的走动,皱着眉头看着场下的士兵,像极了一个担心孩子的老爹。士兵们横竖撇战列整齐,顶着刚出的柔媚阳光等着浣花辰说点什么,可等啊等,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听见放一个屁。
约莫日上三竿,台上终于来了一列士兵,打破了场上的宁静,他们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纷纷陈列在浣花辰面前。其中带头的士兵站到浣花辰身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浣花辰一挥手,众人便背着大包小包,穿插进了场下士兵阵列,并将手中的东西,一一分发给了每个士兵。
出于好奇,颇颜也拿了一份,打开一看,不禁疑惑不已。这浣花辰在搞什么名堂,士兵们大多都是老百姓出身,大字不识几个,行军打仗,舞刀弄枪倒还说得过去,你叫他们拿着这歪歪拐拐画在纸上的军事战略图,他们能看得懂?
“安静,安静,我知道大家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给你们每人一份军事战略图呢,原因很简单,知道了地形布阵,好逃呗。”众人晕倒,哪有还没上战场就想着逃跑的,那都是孬兵的作为,他们参军,可不是为了怎么逃跑才来的,他们是为了实实在在的消灭敌人,守卫边疆而战斗来的。
士兵中有着远大抱负的些个人,开始站起来怒斥浣花辰的所作所为。是男人,那都要扛枪上战场,躲在别人身后,那是没种。场上一时激动万分,掀起惊涛骇浪,唾沫满天飞啊,扣西跟颇颜尴尬的抹了抹脸,就知道没好事。
浣花辰不因成为众矢之的而有所改变,他镇定的站在圆腰大鼓旁,拿起鼓槌打起了行军决。说也奇怪,他是第一次当兵,当然,咱无视之前当军奴的事,竟知道这行军决,而且就如练过千百遍一样的熟练。
鼓声响起,那些振振有词的士兵们也突然停止了说话,不是他们终于明白了浣花辰的用意,而是那鼓声,敲来响彻山谷,每一声都深入人心,每一声都仿佛敲打着人的灵魂。
悠悠传声,娓娓道来,那些长河中逝去的生命,那些生离死别,声声顿挫,不甘和不悔,誓言和诺言,交杂着雄心壮志,传递着希望的音符,不要忘记,不要放弃,即使生命已经终结,可灵魂依旧还在,只要奋斗,只要努力,只要勇敢的前进,无所畏惧,没有遗憾,有什么能挡不住那颗炽热的心?
颇颜和扣西瞪大了眼睛,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根本不是橙藩的行军决,也不是其他任何藩邦的行军决,可是,这里边却传递了所有战士的灵魂之声,仿佛是最后的决绝,不舍,不甘,不悔。
鼓声落地,浣花辰仰头紧闭双眼,深深呼吸着这大地的气息。多年,在梦里,他无数次的演绎着这灵魂之曲,不知由来,又不知何去,可他只知道,教给他曲子的人,一定想看到曲子传遍大江南北。
只有绝望而又看到希望的人,才作得出这样凄凉悲伤又鼓舞人心的曲子。
在生的绝望,在绝望中的希望,生命,活着,才是最重要。死了,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
他要告诉这些热血男儿,生的可贵,不只是死才光荣。
他要让他们活着迎接每一天的太阳。
“古人有云,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生死一念之间。可,生来之不易,又岂能随意挥霍?”
“行军打仗,不要命的往前冲固然值得嘉奖,可命没了,又何提胜利?一生抱负终结,死不当值。”
纵然是那些莽夫俗子,还是知道生与死的差别,训练场上的士兵,纷纷低下了头,回忆着所经历的战场,所失去的伙伴亲人朋友甚至陌生人。痛苦,一种纠结缠绕在他们的心中。
“看到你们手中的地图了吧,能看懂的举手我看看。”不出所料,那屈指可数的人。
“不会看没关系,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奥妙所在,如何在制胜敌人的前提下逃跑。”
当空的太阳,喷出火辣辣的空气,熏烤着在站的每一位士兵,因为汗水浸湿过的衣裳,在阳光中发出微妙的雾气,萦绕整个战场。
此刻如深谷的寂静,等待彩虹的出现。
“看见你们手中的军事战略图了么,你们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堪称军事机密的军事战略图会一人一份,这是不是违反了军规。呵呵,兄弟们,你们想多了,我要能给你们一样的图样,那就是傻蛋。间谍知道不?”浣花辰说完看向台下,期待他们的回答。
一场战斗,间谍的身份至关重要。敌方的军事要务,各种作战机密,都是间谍在中间搭梁,递送情报,这样才能让军队避免不必要的盲目与任何浪费和牺牲。
“我知道,就像隔壁家的老母鸡偷我们家的公鸡一样,虽然每天都乐呵呵的跟我们家公鸡说话唱歌,但是蛋都生到隔壁家去了。”
颇颜想撞树,tmd太形象的描述了,世间无奇不有,没文化的人都是汉子,铁铮铮的汉子。
“嘿,小伙子答得不错啊。”浣花辰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弄得答话的小伙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那间谍就是你隔壁家的老母鸡,不仅窃取你家公鸡的xx,还让xx暗地里开了花,最后你是赔了xx还赔了公鸡。”
扣西仰着脸,一脸的糜烂表情,这都他m的什么跟什么。咱好歹也是个文明人儿,弄些乱七八糟的公鸡xx,也不嫌寒碜人。
“所以啦,花某不才,想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出,绞尽脑汁后,终于完成大作。几万大军,每人一份,绝无重样。”
原本懒散得充耳不闻的颇颜来了兴致,几万份的地图,没有重样,吹牛也要看看天气,看看对象好伐。只是在颇颜还在怀疑的时候,军队里开始骚乱了起来。原来他们手中的地图,真滴的是各式各样,没有重样。颇颜不相信的随手抢了旁边几人的地图,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真的是没有任何两幅图完全重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么大个墨城,就那么几条路线,就那么几个攻略要地,就算加上各个山坡高地,那也想不出这么多条战略方案。可是,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战略进攻守卫路线?而且,就他手中的几条路线,每一条都很有道理,毫无破绽,他浣花辰究竟是什么人?
“安静,安静,我知道你们很兴奋,但是还是听我把话说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天我来是教你们怎么逃跑的。”浣花辰指着身后挂着的军事分布图,慢慢的讲解起了图上各种标识分别代表什么,那些路线是干什么用,在什么情况下用他都一一演示。娇小的身子在台上灵巧的来回走动,时而看看台下,时而专注讲解,时而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样,士兵们忘了吃饭,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太阳的东升西去,直到夜幕降临,才在惊奇和佩服中慢慢散去。硝烟战场都没有这样的让人激情澎湃。
浣花辰是被扣西背回统领府的,不是扣西想这样做,只是那厮口如悬河说了一整天后,眼一闭便倒地睡得不省人事,怎么叫也叫不醒。用颇颜的话说,这叫回光返照,赶紧抬回家准备后事。
不过这话是不能让浣花辰那厮听见的,颇颜不是怕他能把自己怎么滴,他是怕浣花辰那张破嘴啥也管不住,一个不小心传到烈山无殇的耳朵,到时回家准备后事的就是他自个儿了。
颇颜和扣西两人没有将浣花辰背回原来的住处,而是敲开了烈山无殇的门。虽然明面儿上有些对不起浣花辰,可为了以后军队的幸福生活,怎么滴也得把烈山无殇这尊大佛给伺候好了,对于出卖浣花辰这点小事,既然烈山无殇都享受二人世界了,他又怎么会再来责罚呢?那不是给自己设台阶么?
所以,抓住这个空子,扣西两人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再次为人了。
烈山无殇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床上大字摆像睡得滚瓜烂熟的浣花辰。他扯过被子为他盖上,仔细的将被角掖好。他无奈的笑了笑,一张这么粗糙的脸,竟能赢得他的心,不仅脾气怪异,嘴上从来不吃亏,还整天给他惹事,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打心里装着这个人。
恋爱神马的,太神奇了,也太他m的不给人留面子了,想想他一国殿下,无阁之主,旷世美男,整个橙藩都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偏偏栽在了这么个调皮任性的人手里,如今颜面何存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辰儿,我知道你没睡。”是的,浣花辰没睡,他只是一直闭着眼,感受着看不见的世界。说实话,他是有些累了,这些天光是想那些所谓的逃跑路线,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一整天的没吃没喝,他都快虚脱了。可是,他一直醒着,莫名的睡不着。
“无殇。”慢慢的睁开眼,浓密挺翘的睫毛扑闪扑闪,随着黑眸的转动而挥舞空中,浣花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玄色花纹,这是烈山无殇的颜色。
“嗯?”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浣花辰的脸庞,没有过多的留恋,仿佛是逃一般的躲开,烈山无殇装作自然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微笑。
“无殇。。。”轻声的呼唤。
“嗯,我在。”温柔的回答。
“无殇。。。”轻声的呼唤。
“嗯,我在。”温柔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