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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齐齐默然,片刻之后,又心有灵犀一般地爆发出整齐的嘲笑声。
其中也包括钟云从。
不过苏闲这个人酒量差归差,酒品却不差,醉了也不闹,甚至也不睡,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看个啥。
钟云从见他那副模样,只觉着很好欺负,可人家却秉承了他死鸭子嘴硬的优良德性,不管你怎么问,他都坚称自己没醉。
“真的不用我扶你一把?”
“不用,我没醉,我自己能走。”
被拒绝的钟云从眼睁睁地看着镇定自若的某人步履平稳地往回走,然后,撞上了一堵墙。
钟云从给他气笑了。
好不容易把他带回住处,往床上一丢,满头是汗的钟云从也懒得管他了,径直往浴室去:“你给我乖乖躺着,我去冲澡了。”
不曾想,那家伙一点都不安分,立刻跳下床,一面脱外套一面嘀咕。
“我也想冲一起吧?”
钟云从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说起来,搁平日里,他倒是会偶尔这么调戏苏闲,当然,每次都被冷脸拒绝。
还以为他脸皮薄呢,结果一喝醉,真实面目就露出来了。
钟云从揣着一种报复的心理,抱着手臂,高冷地把那个“滚”字还给了他。
但他真是低估了醉酒后苏闲的脸皮厚度,他不但没滚,还黏了上来,凑到他耳畔:“一起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所以最后还是让他给得逞了。
只不过第二天起来,再提起来的时候,苏闲一副失忆的模样:“啊?有这回事吗?”
钟云从气的牙痒痒,决心在他下次喝醉的时候,一定要暴打他一顿。
反正他也不记得,不是吗?
3作画
苏闲发现钟云从最近越来越奇怪。
工作之余,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耗在了书房里,连吃饭都要喊好几遍。
“你到底在忙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正扒饭的钟云从明显僵了一下,差点被食物噎到,苏闲无语的同时,还是递了碗汤过去。
好不容易气顺了,钟云从继续埋头吃饭,完全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打算。
苏闲摸不准他是真忘了还是在装死,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钟云从拿着碗筷的手一顿,这才敷衍地“啊”了一声。
“哦,是这样的,”他吞吞吐吐,“我最近在画画来着”
苏闲挑起半侧眉尾:“画的什么啊?怎么不让我看看?”
钟云从挑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看你对艺术不太精通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所以就”
“哦,是吗?”苏闲冷笑,“那以前是谁画个花花草草都要到我面前求表扬的?”
钟云从继续装傻:“谁啊?怎么这么没眼光?”
苏闲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钟云从被他盯的发虚:“有、有事吗?”
苏闲冷冷出声:“交出来。”
钟云从冷汗涔涔:“交什么?”
“别给我装傻!”苏闲怒,“你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
钟云从不吭声了。
苏闲继续威胁:“你要是不主动坦白的话,别怪我亲自去搜证了啊?”
钟云从无奈,只好松口:“那我给你看了,你不准生气啊。”
苏闲信誓旦旦:“绝不生气。”
事实证明,这家伙的话是不可信的。
在钟云从亮出他最近的大作之后,苏闲的脸色在一瞬间急剧变换,险些凑齐了七色彩虹。
“钟云从,”他气极反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钟云从满怀期待地指着自己的画:“你觉得怎么样?我画的不好吗?!”
苏闲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能压住那口恼羞成怒,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挤出来:“多画一身衣服,会累着你吗?”
钟云从小声嘀咕:“但我想画的就是不穿衣服的你啊”
在这副即将完成的油画中,艳阳之下是一片绿野繁花,青草地上是一个沉睡中的赤/裸的俊美男子,面容沉静。
色彩柔和均衡,笔触轻松随意,画面美感十足,即使画中人通体赤/裸,也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不道德的联想,反而透出恬静、圣洁之感。
苏闲太阳穴直跳,一时间竟然被气到说不出话。
“咳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画个我心中的睡美人”他小声嘟嚷,“其实我特别希望你给我做模特,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我只好靠记忆来画了应该差不离吧?”
钟云从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苏闲一个眼刀凉飕飕地飞过去,他讪讪地闭上了嘴。
书房内尴尬地安静了一阵子。
“其实,裸/体对我们这种学画的来说不算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钟云从再次出声,“想当年我在美院念书的时候,不知道看过、画过多少人体模特,男男女女都有”
没想到,他这番解释反而让苏闲更恼火:“你看过很多人?”
钟云从敏锐地察觉出不对,赶紧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家都是为了艺术,都很纯洁的,我看他们就跟看猪肉似的!”
苏闲一脸冷漠。
钟云从挠了挠头:“不过,他们的身材都没有你好,放心!”
苏闲:“”
片刻后,他瞟了一眼那幅画,转身往外走:“行了,既然你喜欢,那就收着吧。不过”别让我看到。
想了想,这后半句他还是没说出来。
只是他还是小看了某人得寸进尺的本事。
“真的吗?!”钟云从欣喜地嚷嚷起来,“那我能把它挂在卧室里吗?”
苏闲回过头,目光冰棱一样刺过来:“你敢?!”
钟云从明智地闭上了嘴。
其实,他还想问一句:“那我以后还能继续画不穿衣服的你吗?”
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
偷偷画呗,别让他知道就行。
第220章番外 四:南柯一梦()
盈盈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玻璃墙之外的男人;他身形高瘦,鬓发斑白;五官深刻;胡子拉碴;看起来忧郁又颓废,典型的失意中年人的形象。
但她还是能从对方的眉梢眼角看出蓄意隐藏的阴鸷的锋利,他一定是个习惯压抑和掩饰自己的人。
哪怕如今已经不需要;但他已经无法矫正这个习以为常的行为模式了。
盈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可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是你啊。”少女眉眼舒展;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春日初阳般的笑颜;“长得倒是不错;难怪她会看上你。”
谢城显然被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姑娘给惊到了,尽管在申请这一次探望之前;钟云从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原话是这样的——“嗯盈盈她跟一般的小姑娘不太一样,她是个矛盾体;有些方面早慧的可怕,有些方面又幼稚的可怕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总之;”钟云从又添了一句;“你别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行了。”
谢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女儿;连她母亲,若不是钟云从当初在他耳边提起,他也想不起曾经还有过这么个女人。
他跟苗林芝那一段完全是个偶然;那时候“孤岛”封闭不久,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生命之树”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包括治管局在内的许多人都卷了进去。
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他不能否认也有找乐子消遣的心思,他知道这样挺龌龊,但他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那会儿只觉得看不到未来,活的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怎么堕落怎么来。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荒唐的厉害。
其实谢城记不太清楚苗林芝的模样了,只记得是个怯生生的年轻姑娘,求他放她出去的时候,哭的楚楚可怜的,他被她的眼泪弄的有点不耐烦,也觉着不是什么大事,就应了下来。
后来他请了好友宗正则帮忙,他早就看不惯这件事,两个人一合计,还真悄悄地放了一批女人出去,其中就包括苗林芝。
那之后,那个女人就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停留过,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而他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有了个孩子。
还完美地遗传了他的异能。
谢城恍惚了一会儿,又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怎么样?我长得像她吗?”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盈盈果然是个精明的女孩,察言观色的功夫很不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窘迫,笑了起来:“哦,是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没关系,你看着我就知道了我跟妈妈长得很像。”
谢城默然。
在知道盈盈的存在之后,他就已经把她的那桩案件的前因后果了解的清清楚楚了,钟云从参与过那个案子的处理,要了解情况很方便。
他当然也知道,苗林芝是怎么死的。
现在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提起故去的母亲,又联想起钟苏二人对她的评语,他心情相当复杂。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她,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喂,你都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盈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应,觉得有些无趣,她双手撑着下巴,嘟着嘴吹着自己的刘海玩,“该不会看我几眼就走吧据我所知,要到这个监狱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谢城被这个小姑娘的精明搞的有点无奈,加上身份尴尬,他真的头痛,不知道该怎样和她打交道,而盈盈显然看穿了这一点,冲着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小狐狸一样,不像他,那像苗林芝吗?谢城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苗林芝,然后也否决了这个猜测。
他忍不住又打量了她几眼。
她在这个监狱里已经被关了超过五年,就年龄而言,也算个妙龄少女了,可外表是一点看不出来,可能是在这个长期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