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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有窃听器。
云染卿对莫白夜使了个眼色，他了然于心，继续找52号的茬。
“老大，这两个人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只是单纯的嫖客。”偷听了半天，没有一句有用的，反而被莫白夜的大嗓门震得脑袋疼。
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放下耳机，对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汇报。
若是云染卿在这里，一定会认出，阴影里的男人赫然是大厅里伪装成门童的那一个。
“再听听。”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好像故意压着嗓子，让人听不出他的嗓音。
第1985章 吸血鬼案件（23）（）
保安脸上滑过一抹不痛快，到底不敢和领队对着干，只能憋屈地继续听声，可注意力却没有之前专注了。
若是可以，他更想听那些已经开始啪啪啪地墙角。
莫白夜发作一通，52号很紧张，强笑着：“客人，您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为你争取。”
“我就要特殊服务，来这里干什么的？不就是找乐子的？一千多块钱劳资都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莫白夜声音霸道，含着压力。
52号被逼无奈，又端起了酒杯，“客人，您先喝杯酒，消消气”
莫白夜一手会开她送过来的酒，“谁还有心情喝啊，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换人了！”
啪嗒。
那酒杯摔在桌面上，裂成碎片。
酒水流得哪里都是，52号瞳孔一阵收缩，生怕会把桌子下的东西泡坏了，连忙拿桌布擦拭。
一直没开口的云染卿，抓住她的手腕，“问雪。”
被叫破名字，52号吓得身子一哆嗦，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似乎要从她身上寻找什么。
可看了半天，云染卿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这样的人，为何会知道她的名字？
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呼吸一窒，从心底升起一股冷意，吓得不断扭动着手腕，要把手臂抢回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刘老师，你认识吗？”
这下子，52号脸色更苍白，也越发的慌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想要特护服务吗？我这就配合你们。”
她颤抖地手指落在领口，哆哆嗦嗦地解扣子，却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你别紧张，那些人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云染卿示意她不要脱。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让人信服了，52号觉得自己没那么紧张，狐疑地看向她，指着桌子下面，无声地问着：“你发现了？”
云染卿点头，“你可以正常说话，外面听不到的。”
莫白夜是吸血鬼，用他的领域会引起别的吸血鬼注意。
云染卿用了一个小法术，让他们现在的对话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她安抚着52号的情绪，“刘老师死的太惨了，难道你不想为他申冤吗？”
‘让你说真话’的技能开启，52号眼睛里的痛苦终于隐藏不住，捂着眼睛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他说要把我赎出去，要和我结婚。他是大学老师，我一个不干净的陪酒女，哪里配得上他。他就这么死了，我好难过”
52号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云染卿却是听懂了。
刘老师向她承诺过，会和她结婚，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面前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他们很有可能在她身上获知有用的线索。
“刘老师经常来找你？”
52号摇头，“做老师的都忙，他基本上每个星期六来看我。”
每个星期六
云染卿记得调查刘老师时，说过他每周六会去私人公司做顾问，那个私人公司是他的同事开的，也很配合，证明他每个周六都会过去。
难道他根本没去公司上班，而是来了阿波罗洗浴中心？
第1986章 吸血鬼案件（24）（）
“你确定，他每个周六都会来找你？”
云染卿又问了一遍。
52号点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两团红云，语气里带着甜蜜的向往：“刘老师说，他周一到周五要上课，不能陪我，只能抽出整个周六，和我在一起。”
“等等，你们不是情侣吗？为什么还要叫他老师？”
正常的情侣之间会称呼对方的名字，为什么52号却称呼他为刘老师？
52号整张脸瞬间涨红，扭扭捏捏地解释：“他很喜欢我叫他老师，尤其是那种时候我习惯了”
说的有些模糊不清，云染卿却是听懂了。
刘老师喜欢老师和学生的调调，所以才要求52号叫他老师，这样能让他有种和学生偷情的刺激！
再联合千落在学校里的传闻，若没有刘老师的手笔，云染卿压根不信。
她脸色忽明忽暗，强压抑住怒火，拿出千落的照片，“你认识这个女孩子吗？”
52号看到她的脸，血色瞬间从脸颊上消失，流露出一丝慌乱。
“不不认识”
云染卿的目光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自然没错过她的反应。
她向前探出半个身子，“问雪，你认识她，对不对？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不应该把知道的说出来，也许能寻找到她的死因！”
52号惊恐地抱住头，瞳孔一阵收缩，想要开口，又被惊恐吓得浑身发抖。
“你在怕什么？有我们在，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云染卿放缓了语调，不断安慰着。
“没用的，他们很强大，你们斗不过他们。”52号哆哆嗦嗦地说着，声音小得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来，若是不仔细，根本听不清。
“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云染卿的安抚，和‘让你说真话’共同起到作用，52号终于没那么紧张了。
她缓缓松口气，整个人好似缓和了不少，拿起没有放冰块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千落在我们这儿叫‘公主’。”
“公主？”
“嗯，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没法子赚钱，不得不下海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带进来的。千落是女大学生，有知识，长得还好看，很早以前就有人相中过。可她不想入行，拒绝的很彻底。”
52号打了个寒颤，露出苦笑，“可惜，有些事，不是她拒绝便能摆脱的。”
“我们这儿的老板看不上我们这些天天伺候人的，想找一些干净的女孩子，而千落除了漂亮外，最好的就是身世。她家重男轻女，得不到关注，为了生活，她不得不打工赚钱。”
“一开始，只是骗她来这里做洗脚小妹，赚钱来的快，就是辛苦点。她傻乎乎地同意了，当晚便被拖上老板的床，继而成了玩物。”
“有一点她做的到是不错，知道反抗不过，开始为自己的生活谋福利，听说在那老板手里也弄了不少东西。”
云染卿和莫白夜对视一眼，皆从对上的视线里看到发现案件的兴奋。
“你知道不知道，是哪个老板包了她？”
第1987章 吸血鬼案件（25）（）
52号摇头，“我只是下层的小虾米，上面层层叠叠，哪里能知道是谁。”
“千落入行，是不是刘老师介绍的？”云染卿眼睛危险的眯起，她总觉得，这事和刘老师脱不了干系。
52号表情怅然，“应该不是吧，可我知道，他和千落发生过关系。”
云染卿眉头紧紧蹙起。
她觉得刘老师在其中一定有很重要的作用，只是52号对他心中有爱意，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在叙述和他有关的事情，也会往好的房门说。
云染卿对刘老师的印象差到顶点，要不是这人已经死了，她一定要收集他犯罪的证据，把他送到监狱。
“谢谢你的配合，你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帮你。”
莫白夜打断她还要继续的询问，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52号。
52号双眼迷茫，摇了摇头，“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学历，出去也是找不到工作。”
莫白夜点头，又拿出第三和第四女性受害人的照片，这是队里根据两人的特征，做的复原照片，未必会和原主长得一样。
他只是试探性地让52号看看，“你认识她们吗？”
52号先是摇头，目光又落在第三受害人的脸上，迟疑地开口：“奇怪，明明我没见过她，却又觉得眼熟，尤其是唇角的这颗痣，好像是我们这里的姐妹。”
云染卿目光里精光一闪，“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店里吗？”
“她叫陈丹，18号，得有一个月没见过了。”52号声音顿了顿，目光流露出惊恐，“难道她也出事了？”
云染卿摇头，“还不能确定人是谁，只是调查一下。你知道18号住哪吗？”
“就在这条街后面巷子的144号，东屋，我不能带你们去。”
52号很紧张，浑身发抖，眼中的慌乱已经掩饰不住。
云染卿不再追问，和莫白夜共同离开。
他们按照52号提供的地点，来到18号住的小巷子。
繁华的大都市中，很难想象，还有这样的一个角落。
泥泞的土路，角落里洒满了垃圾，又脏又乱，空气里散发着臊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四周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墙壁薄得像纸一样，家里说了什么，邻居都能听得清楚。
莫白夜剑眉紧拧成一个“川”字，神情间布满阴霾，“这地方环境太差了。”
吸血鬼对环境很挑剔，就算他伪装成普通人，也对这样的地方敬谢不敏。
他主动拉着云染卿的手，打横把她抱起。
云染卿吓了一跳，搂住他的脖子，“我自己走。”
莫白夜嘴唇微微地扬起，身形一晃，眨眼睛来到114号东屋门前。
那是一个普通的铁门，贴满了开锁和特殊服务的小广告，看起来很乱。
莫白夜放云染卿下来，抬手敲了敲房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