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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花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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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淡淡地告诉他们,听说封山缺粮,担心煤家坞的老母亲受苦,特意带着媳妇上山。
几个守卫面有疑色,虽然偷偷带粮上山的人不少,但都为了绕过官兵的关卡,从密林中穿过,
像我们这样嚣张地驾着马车而来,实属罕见。
不过如果当真是有功名的士子回乡,大概府兵的确不敢阻拦。
守卫掀开马车的门帘,一个猫一样的小姑娘睡眼惺忪地问了句:
“一凡,到了吗?”一脸长途跋涉的疲惫。
守卫们又查了查行李,除了一些日用,只有一麻袋米,不过两斗上下。
“为什么不多带点儿米上来?”
“官兵扣下了。”一凡淡淡地答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个守军道:“头儿,放上山吧,咱们可没有扣人的规矩。”
另一个说:“粮食要留下!咱们四营已经喝了三天粥。”
“扣下粮食,老太太怎么办!人家能带上来一袋粮,够不容易了!”
“你懂什么——”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别吵了!”那个被叫作头儿的农民开口了,“留一半米!剩下的带上去吧!”
一凡默默无言,任他们绞开米袋,使劲舀了几大碗。
一个小兵很好心地把绞开的米袋扎扎紧,拍了拍袋子对一凡说:“路上小心,别洒了。”
几个义兵费力地搬着路障,头儿却似乎很想和一凡攀谈几句。
“先生是做官的吧!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样了?哎,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啊!”
一凡沉默,实在不擅长这种对话。
如花的脑袋从门帘边猫出来:
“听说耿尚元死了,皇上也下诏安抚,怎么路还是没通啊?”
“死了?”头儿有些惊讶,怎么没听说?“诏书都怎么说?”
“忘了,总之是安抚吧!”如花漫不经心地答道,“大哥,前面还有几关?”
“三四关吧!”
“也是你们四营的?会不会又扣下我们的粮?带上来的米实在不多啊!”如花嘟囔着。
“那个……哎……你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看来前面不是一个阵营的?也该如此,最外层往往是最不重要的队伍。
往前走,看看再说!
“一凡,一凡,人家和你聊天的时候,别老冷着脸好吗?”如花一觉醒来,就开始说个不停,好像起床运动一样。
“一凡,一凡,你要用眼神和微笑,鼓励他们多说几句,好不好嘛!”如花继续说道,
“他们居然不知道尚元之死和诏令的内容!难道有人以为,这么大的消息,能瞒得了多久?真不知道那位七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一凡,一凡,干嘛不理人家嘛~~”
“如花,我一直在听——”淡淡的声音,却似乎多了些生怕被误会的表白意味。
如花傻傻地问:“一凡会不会嫌我烦?”
明知故问!你期待人家怎么回答?
“如花,你又胡思乱想了!”
不期然就到了下一个关卡。
几个小兵商量一番,同样扣了些粮食就放行了。
过完四关,米也不剩多少,总算到了一个村子,名叫“青之坞”。
天色看着暗了,路上泥泞,两人寻思着找户人家过夜。
大约天雨的缘故,村子里户户大门紧闭。
如花走进村庄深处,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
“谁”非常警觉的问话声。
“麻烦开开门,好吗!”如花的声音脆生生的,很有迷惑性。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大伯探出了头:“你,找谁?”
“大伯,天雨泥泞,请问附近不知道哪里可以借宿一宿?”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大伯。
……
就这样混进了大伯家!
大伯家已经吃过了晚饭,如花用车上带的米熬了点粥。
两个人在厨房里喝粥,大伯在灶台边拨弄这火堆里的煤球,灶上还煮着开水。
一凡端着粥,吹着气,慢慢喝。
如花用筷子搅了搅,还是太烫,便和大伯聊起天来。
原来大婶早已过世,大伯的两个儿子,
一个出门做小生意,另一个入了义军,今晚值哨,早晨才能回来。
“大伯,你的小儿子是哪个营的,说不定我们有熟人?”
……
喝完粥,一凡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大伯目瞪口呆地望着嫡仙般的人儿,居然被差使着做那些琐碎地活,回望着如花说道:“命好啊!”
如花却觉得他心里在哀叹:“浪费啊!”
如花才懒得管这个时代的规矩,挺了挺胸,义正严辞地说:“我做饭,他洗碗,天经地义!”
没有注意到一凡嘴边绽开了一丝笑意。
我的如花啊,总是这么有精神!
晚上,大概是太累了,也许是认床,两个人都有点儿睡不着。
被子潮潮的,大约是因为梅雨时节的缘故。
如花半靠在一凡胸口,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一凡,我的妈妈,就是那个世界的妈妈,曾经告诉我,和别人睡在一起就会生小孩。”
“我信了,心慌慌的,以为每天抱着被子睡觉,会生出一堆小被子……”
说着说着笑了,泪水却悄悄地流下来。
一凡把如花搂了搂紧,心里泛起一丝悲凉。
第二天,留下银钱,早早上路。
人生,不在路上,就在路边。
不久就到了下一个村庄金鱼井,这里就是第四营的总部,按照大伯的说法,
整个义军有七八个营,各自为政,但又相互联系。一个营是四五个村的联合,每家都出了人。
不过闹了这么久,又不能下山买粮,很多人已经有了怨言,群众的激情其实很难持久。
大部分人都在等朝廷发话,可是消息似乎被特意地封锁了。
中午,二人在金鱼井找了户人家,借火做饭。
陇间拔了些小白菜,随便炒炒,清香逸神。
对食不言,一凡还是那样拘谨的人。
如花正愁着该怎样和义军搭上线,反倒有人先找上了门。
饭后稍坐,就见三个壮汉随着主人家跨进门槛,为首地那个大汉冲一凡抱拳说道:
“在下陇西李涛,特来问讯。”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四营长。
而我们的如花姑娘,就在几个男人的对话中,被彻底过滤掉了,哎。
貌似这种事情,在21世纪也没大变,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一凡起身作揖道:“在下一凡,但凭将军问话?”
“将军”二字,倒教李涛有些不自然。
主人家搬来椅子,三人谢礼坐下。
如花留意到,李涛坐下的姿势,四平八稳,标准的军姿。
李涛拱拱手道:“听闻先生从京城来,可是在京中为官?不知目下形势如何?”
一凡一五一十地将尚元之死、陛下之诏以及边防军出兵的消息一一道来。
一凡的声音很好听,语气淡然而简洁,既不急切也不拖沓,很容易让人有信赖感。
如花流着口水,色迷迷地望着良人,心想:一凡果然比自己更适合外交。
听到“西北军”三字,李涛神色微变。
一凡问道:“李兄可曾在军中服役?”
李涛晒然:“瞒不过先生,原先曾在老王爷麾下作个校尉。减兵那年,觉得升职无望,加上煤田繁忙,就请退了。”
如花微叹。陇西自古贫瘠,家中好男儿无钱读书,除了出门做小生意,就只有投军这一条出路。直到发现煤田之后,才有许多人回乡谋生。国家总是凭借暴力从无助的普通人手里掠夺财富!这是成本最低的交易!
“将军可曾见过老王爷?”如花脱口而出。
李涛头一偏,这才注意到了如花的存在,稍稍一惊。
果然也是个大男子主义沙猪!军人中这种情结尤其厉害!如花又被bs了一回。
一凡含笑说道:“这是内人。”声音温柔得能渗出水来。
提到襄北老王爷,李涛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教场上见过老王爷,真英雄啊!数九寒天,老王爷快六十了,站军姿两个时辰,下面一万多人,黑压压跟着,没有一丁点儿声音!那个……女皇陛下就是老王爷的女儿!”
“可惜早早从军中退了,没机会去打匈奴,女皇陛下真神人也!咱们大周从来没有胜得那么解恨过!哎,可惜……要是女皇在世,岂容乱臣贼子横行!”
大哥,您说的那个彪悍的女皇,正望着您发呆呢!
“边防军!火炮!朝廷居然拿杀匈奴的本事来对付我们!女皇泉下有知,造出火炮却便宜了这帮小人!”李涛身边某热血青年忿忿地说不下去了。
女皇会造火炮?如花万分佩服大家的想象力,非要把所有的丰功伟绩都强加在一人头上。
还是李涛比较镇定,望着一凡的眼睛问道:“先生所说,一切如实?”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句句是实。”一凡的声音,无论音高还是节奏,都没有丝毫变化。
“恳求先生多留几日,李涛派人将米先给煤家坞老太太送去,可好?”
“听凭将军吩咐!”往来接应,一凡早就安排好了,随便查吧!
“那个,不要叫我将军,怪不好意思的,就叫李涛好了。”这个八尺男儿,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金鱼井住了两天,京中的消息也从哨岗渐渐弥漫上来。
吃过晚饭,二人在井边打水洗漱。
此村以前不叫此名,后来才以井得名。
陇西干旱,煤山上这口井却常年不枯,清澈喜人。
这口井原本无名,据说天敕女皇登基之时,井中突显异象,似有金光粼粼,后来就被叫成了金鱼井。
如花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历史人物。
时人真能附会,yy的功力比jj的作者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凡打来井水正在洗脸,
如花蹲在旁边,笑嘻嘻地说:“井水不凉,冲洗一番,岂不快哉?”
一凡笑道:“如花,你又胡思乱想了。”
果然看透了色女本质。
正说话间,一凡收敛了笑容,静静的洗脸,不再讲话。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草丛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李涛。
原来李涛没有现身的时候,一凡已经听出了动静。
李涛没带随从,神情有些凝重。
“先生安好?”李涛拱了拱手。
一番寒暄之后,李涛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
“先生为官,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不知煤山一事该如何善了?”
李涛大概派人去煤家坞核对过,再加上这几天流过来的消息与一凡的话完全符合,
李涛已然信他几分。
粮食短缺,又得朝廷下令安抚,许多村民都盼望尽早解禁。
此时此刻,最不愿意事情就此结束的,就是像李涛这样被推倒了风口浪尖的人。
虽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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