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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答得头头是道，看着十分称职。
廉皓尘训起手下来可谓恩威并施，既不过分严厉苛刻，也没有太过和善可欺，他的记忆力也是出奇的好，上过月都进了些什么货品，哪家的达官贵人偏爱什么东西他都清清楚楚，不一会儿就将最近店里要注意的事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人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诚然不假，就比如现在我在一边旁听着廉皓尘的生意经，非但没有一丝无聊，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受益良多，心里有些对他敬佩起来。廉皓尘这人定然也是极聪明的，可以讨得我爹欢心看来也不是全凭读心术。
时近黄昏，我又随着廉皓尘去了街尾一家名叫“远山翠登楼”的酒家。我看着笔体苍劲有力的牌匾，不由得轻声道：“这名字好。欲写两眉愁，休休。远山残翠收。莫登楼。”
廉皓尘满脸赞许之色地望着我道：“早闻娘子才情了得，还当是有些夸张了，如今看来娘子确实才思敏捷、出口成章。”
“你不是会读心术么？该知这诗词并非是我所做。”我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十分窝火。
廉皓尘淡然道：“娘子，我既说不再对你使用读心之术，便不会再用。娘子说这诗词是他人所作么？却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那人的才情却是空前绝后的好。冷落绣衾谁与伴？倚香篝。春睡起，斜日照梳头。欲写两眉愁，休休。远山残翠收。莫登楼。”念起自己的偶像的词，我一副痴迷的神情。
岂料这神情似乎惹得廉皓尘有些不痛快，他道：“好了，诗词也不能填饱肚子，还是赶紧吃饭吧。”
被廉皓尘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腹中空空如野了，忙随着他进了酒楼。这地方倒也是和廉家古董店一样的雅致，虽是个饕餮之地，却是诗词画卷随处可见，尤其是用来格挡每桌的矮竹，更是让一处吃饭的地界显得如同是文人墨客的会所一般。
东坡先生有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这话如今看来一点不假。
一见我和廉皓尘进来，酒楼的掌柜就赶紧迎了过来，一路点头哈腰地和廉皓尘汇报着近日的生意状况，比刚刚古董店的掌柜要狗腿多了。我向来是不喜欢太过狗腿的人的，所以自然对这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好感。
那掌柜提早就吩咐了后厨做些特色菜来，然后便在为我和廉皓尘准备的包间里口沫横飞的夸赞起自己的业绩来，听得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廉皓尘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耐烦，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手掌里的薄茧摩挲着我的指节道：“娘子是不是有些累了？”
“恩，又累又饿，能不能就不听说书了？”我说着拿余光扫了下酒楼掌柜。
“哈哈哈……”廉皓尘爽朗地笑了起来，“丘陵，我娘子嫌你啰嗦呢！”
这廉皓尘当真可恶，我都说得尽量隐晦了，他非要把我的心思挑明。
掌柜有些尴尬地鞠躬道：“扰了少夫人清净了，是丘某的过错。丘某这就退下。”他这边刚说完，恰巧酒菜也上了桌，我没有理会他只兀自拿起筷子品尝起美食来。
第十四章，借酒来调戏
没想到廉皓尘经营的酒楼菜色还真是不错，味道全都是在原汁原味之上提高鲜美，就连装盘都如艺术品一般。我开心地大快朵颐着，好半天才注意到廉皓尘一直没动筷子，就只带着笑容看着我。
我忙放下筷子说：“你怎么笑的一脸得意？难道说这饭菜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你怎么不吃？”
“我在吃啊！”廉皓尘说谎不打草稿，他的筷子明明都没有动过地方。
见我怒视着他，他接着解释道：“娘子莫是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我听他的话面上一红，接着拿起筷子道：“油嘴滑舌，你爱吃不吃，反正也不是饿我的肚子。”
廉皓尘拿起筷子说：“娘子怕为夫会饿啊？娘子真是贤惠呢！为夫这就多吃些，免得娘子担心。”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娘子的叫，我觉得很不自在。”我抗议道。
廉皓尘为我夹了一块他事先细细挑出刺的鱼放进我碗里，微笑着说：“那你本就是我娘子啊，不这么称呼你，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墨妍吧，总之别再叫娘子了，又不是迂腐书生。”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初入口有一股浓烈的桃花味，味道微甜，不知不觉中我就已经喝下好几杯了。
“好了，墨妍，这桃花酿虽然没有太重的酒香，但实际烈得很，你酒量若是不好就少喝些啊，莫要喝多了，夜市有很多好节目呢。”
“好。”我放下酒杯，整个意识有一点飘忽了。
和酒楼掌柜又交代了几句，廉皓尘就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我走出了酒楼。
“娘子，我看你好似有些醉意，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改日再来逛夜市。”廉皓尘说着将我揽进怀里。
“不行！”我赶紧故作镇静地推开他，道：“我要去逛夜市，你答应我的，莫不是想要反悔？”
“娘子，你真的没问题吗？”在红色的灯笼下，廉皓尘的脸带着一丝俏皮的红润，让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
廉皓尘抓着我的手，眼神有些幽深起来。
“廉皓尘，你是不是真的是狐狸精啊？”我一边笑着一边说：“要不然怎么会长成如此俊美的妖孽样呢？”
“娘子是在夸为夫长得俊俏么？”他邪魅地勾着嘴角。
“恩，你长得真的很妖孽，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哈哈哈……”
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道：“到底去不去啊？我等着看杂耍呢！”
廉皓尘轻叹了口气，抓着我的手道：“那让我牵着你吧，你这幅模样要是在夜市走丢了，估计是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趁着薄薄的醉意，夜晚的风温暖适宜地拂过我的脸颊，夜市里熙熙攘攘，随处可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会后”的男男女女。此地倒是民风开放，叫卖的小贩们显得特别热情，杂耍、卖艺的也都很出力，漫天繁星如同铺洒在黑色幕布上的钻石一样闪亮，这样的气氛真的很美好，只可惜，身边人却不是淳于晏。若是他，若此刻牵着我手的人是淳于晏，那这一切该有多完美呢？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这世上本就是没有如果的。就算有，那如果也不见得比现下好。
一路我晕乎乎的兴许是又忍不住吃了许多小吃，因为在回去的马车上我已经撑的不行了，而且大约是吃得甜食、辣食多了些，此刻口渴得很。
我一双眼睛迷蒙地在马车车厢里寻摸着，廉皓尘问：“娘子你找什么？”
“都说了叫我墨妍。我找水啊，口渴得紧。”我头重脚轻地答着。
“这会子车上没有水，墨妍你忍一下，约莫着很快就到家了。”
可是我偏偏忍不了了，我的眼睛突然盯上了廉皓尘腰间挂着的一个玉葫芦，他明明带着水却不舍得给我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趁他一个不留神解下葫芦打开盖子就狂饮了起来。
廉皓尘忙夺着我手里的葫芦道：“墨妍，那是我给师傅带的烈酒啊，不能喝！”
可是他说这句的时候已经晚了，此刻那一壶酒已经被我喝得不剩几口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灼热，这酒比我们之前喝得桃花酿还要烈上许多，如此一番灌下肚，我的意识更加恍惚起来。
“哈哈哈……”我此刻大概是醉了，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比如此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依偎在廉皓尘的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摸着他尖巧的下巴，道：“小帅哥，你皮肤真好啊，要不要姐姐疼你？”
“墨妍，你醉了！”廉皓尘说着抓住我不安分的手，语气里尽是无奈。
“姑奶奶没醉！”我说着一只手又使坏地朝他的对襟衣衫里伸着，“姑奶奶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呢，我容易吗？我不管，看你就是一副傲娇小受的模样，今天夜里姑奶奶就要推到你，你就从了吧！”
廉皓尘抓着我不安分的手，我迷迷蒙蒙间看着他的喉结不自在地动着，他原本冰凉的手指此刻也变得火热起来，这时车外一个家仆道：“少主，少夫人，到家了。”
廉皓尘一把将我抱住，利落地下了车，我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些紊乱地心跳，感觉到他走得很急，不知怎么地就抽风一样地大笑了起来。
大约是回到了房中，廉皓尘吩咐了一声说今晚不用人伺候梳洗了，就将我放在了床上。
我半撑着身子，朝着廉皓尘一勾手道：“小受受，来，姐姐来疼爱你。”
廉皓尘眼里似是按压着一团火，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俯下身看着我道：“这是你自找的！”接着，他的唇似乎压上了我的，双手也在我的身上游走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廉皓尘的怀中醒来的，注意到他和我都是光果着上身以后，我难以自制地大叫起来。
“啊！”
廉皓尘被我吵醒，他张开迷茫地双眼问道：“怎么了？”
“你，你……我，我……我们……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自己胡说了些什么。
廉皓尘一脸无辜地道：“我倒是想和你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你放心，我们暂时还没有到那一步！”
“那……我衣服……”我又仔细打量了下，发现只是廉皓尘光果着，而我还穿着肚兜。
“你看看地上，”廉皓尘一脸委屈，“你把我和你的衣服都吐了个一塌糊涂，难道你要穿着脏衣服睡觉？”
我看了看地上沾满污秽之物的衣衫，脸尴尬地红了红，道：“那你干嘛不让流霜、落雪来给我换分明是要占我便宜！”
“娘子，我是你相公，给你脱件衣服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了，昨天若不是你吐得不是时候，此刻我们已经是行过夫妻之礼了。”
“什么？”我闻言怒视着廉皓尘道：“你这禽兽，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