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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封杀-解剑堡(出版书)-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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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可”,赶上去右手疾点,封了他胸口的穴道,但剑已没至剑柄,显是不治,更不敢贸然拔出剑来。清风不禁感叹:“柳千山果是平生难得一遇的敌手。就是刺向自己胸口的这一剑,已卓现大家风范,动作不偏一分,不差一厘,果敢决绝,不容人施救,自早抱了必死之心。只是,使剑自戮之人,很少有能死得这么漂亮的!”
明月心中不忍,低声冲鬼见愁道:“老鬼,这个又是一剑穿心,你赶上了,怎么不动手救啊?”只见鬼见愁撇嘴瞪眼,神情甚是古怪,但却默不作声。更是一动不动。明月只当他方才是吹牛,想人已至此,哪里还能救得回来。天机封住他胸口穴道,也不过延一时性命而己。
暗香似乎早已知道是此结局,并没有呼天抢地,扶住柳千山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唤道:“柳郎!”柳千山面色惨白,强笑道:“香儿,你终于肯叫我柳郎了!死已无憾了!”暗香再唤一声柳郎,已是泪流满面。柳千山轻轻转向勾魂叟和铁琵琶,笑了笑道:“二位老兄,帮帮忙,再奏一曲如何?”铁琵琶心里悲痛,转轴拨弦,奏一曲《将军令》,顿时一派沙场秋点兵的气概,金戈铁马的峥嵘。柳千山强笑道:“琵琶兄何来杀伐之意?来一曲缠绵的,《南歌子》。”铁琵琶一愣,随即改调别弹,叮叮咚咚,曲中呈现一派闺中景象。勾魂叟以胡琴幽怨之声,咿咿呀呀,恰到好处地一托,好似怨妇乍见良人,喜极而泣。
柳千山忽然低声唱道:
斜影朱帘立,
情事共谁亲?
分明面上指痕新。
罗带同心谁绾?
甚人踏破裙?
蝉鬓因何乱?
金钗为谁分?
红妆泣泪忆何人?
分明殿前直说,
莫沉吟。
这首《南歌子》,乃是当年柳千山与暗香互问互答时游戏之作。柳千山常常负伤而归,害得暗香珠泪频垂。于是柳千山作此曲,拟远行丈夫归来时,以戏谑诘问的口吻,试探妻子有否私情。谁知竟戏言成真。暗香珠胎暗结之后,这阙词自是再不曾唱过。而此时千山命已不久,断断续续唱完此曲,眉宇间满是怜爱,音调自然轻松,显然对当年之事已不再挂怀,只剩柔情万种,一缕情痴。
琵琶声转淡,胡琴音渐高,曲调更是缠绵悱恻,闻之催人泪下。暗香哽咽唱道:
自从君去后,
无心恋别人。
梦中面上指痕新。
罗带同心自绾,
被狲儿踏破裙。
蝉鬓珠帘乱,
金钗旧股分。
红妆垂泪哭郎君。
妾似南山松柏,
永贞心。
柳千山口唇翕动,气息微弱地道:“香儿……我从没有怪过你!”言罢撒手,闭目而逝,面上不带一丝忧怨,竟然是恩仇了了而去。暗香恸倒在柳千山身上,久久不起。
琵琶上的两根弦铿然而断,铁琵琶唏嘘道:“不弹了,不弹了!这么伤心的曲子,老朽今生再也不弹了。”勾魂叟擦擦老泪,上前劝道:“柳夫人,节哀吧。”暗香仍是一动不动。待天机等上前察看,才发现她已以短剑自尽。正是大痴禅师当年送给柳千山的那柄小剑“红颜”!红颜祸水,红颜薄命,红颜已委尘土!
大痴垂目合什道:“阿弥陀佛!一切缘法,莫非前定。三生之盟,至此而终。柳施主与柳夫人,早登极乐!”然后喃喃念诵《往生经》。
无恙呆立片刻,铿然跪下,三拜而起,沉声道:“柳二叔,你生前错怪我父,而今因悔自尽。种种是非恩怨,一笔勾销!无恙敬重二叔是敢作敢当、敢生敢死、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真汉子!如若今天无恙侥幸不死,必当厚葬二叔和婶婶。竭一生之力照顾如烟妹妹!”言罢,转头冲欧阳十二道:“欧阳兄,如果我死了,这一切全拜托你了!”欧阳十二直视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无恙回过身来,忽然纵声长啸。啸声有若飓风自青萍之末生起,有如狂潮自海天之际卷来,啸声时起时伏,忽高忽低,终于由高亢转而低回,似披发行吟于皓月之下,似赤足漫步于空山之中,似徘徊于无地,似缥缈于玄空。无恙脸上的神情亦由凄苦悲凉转为平静舒缓。啸声渐渐淡去,至于无闻,一时林中极静,各人只闻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众人中,内功修为稍浅的,如铁琵琶、勾魂叟等人,先是呼吸一滞,说不出的郁闷难受,直到啸声淡去,才透出一口气来。清风、天机等级数的高手自是无碍,心中却也不由得一惊:“无恙小小年纪有此内功造诣,委实了得。只是胸中郁垒未除,若能度过此劫,前途未可限量。”
长啸已毕,无恙向潘一山道:“潘三叔,该你了。如有话讲,尽可道来。但我不许可你再自尽!若有本事,尽可杀我,无论谁死,这件事都是一个了结。”
潘一山悲欣交集,无恙终于又称柳千山和他为“叔叔”了,算是终于又肯承认自己是他父亲的兄弟了。“兄弟”这两个字,此刻血一样浓、铁一样硬、山一样重!只是仍然免不了要和兄长之后刀兵相见!
潘一山振衣而立,掣禅心剑在手,徐徐道:“光阴荏苒,忽忽一十二载。当年的小僧,如今已是老衲。昔日的顽童,今日已是俊杰!得见无恙公子风姿如此,不由心里十分欣慰。大哥若地下有知,亦当含笑九泉!我不敢妄寻短见,权当陪少堡主喂招吧。”无恙沉声道:“我已有言在先,是非恩怨,以生死了!还望潘三叔切莫存心相让!”说罢,一剑挥出,正是“十二封杀”第三招“立地成佛”的第一式:万家生佛!立地成佛共有六种变数,每一变的名字都带个“佛”字。和尚成了佛,不就上西天了嘛!
潘一山豪气大发,叫道:“来得好!”剑法大开大盍,一式“不立文字”,使得有如天马行空般飘逸不羁,有如羚羊挂角般不着痕迹。无恙眼中没有剑光,没有和尚,只有一派空茫。
无恙挺剑向空茫中刺了一剑,左手剑诀向天一指,叫道:“一佛出世,一佛生天!”只听铿然一声,禅心剑已从空茫中显露出来,与倾天剑一记相交,余势未息,劈向无恙肩头。无恙立即剑横步斜身身仰,避过来式,左手剑诀一引,倾天剑顺势削向潘一山右手。
潘一山这套“禅心剑法”,取意于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语。“不立文字”,自然应不着文字相,不着一切相。但剑招无相,剑却不能凭空而出。握剑之手就是这一剑之源。方才那一剑的空茫莫不是由此流出来的。是以无恙这一招“一佛出世”正削向潘一山右手。
潘一山叹道:“破得好!大哥果然了得!”清风闻言一震,立刻想到无恙使的这套剑法自然是赵万山生前留下的,且绝非仅在临终之前一时激发的急就章,而是谋篇布局间颇有章法,早有安排。他为何苦心积虑地暗中破解其兄弟的剑法?难道说他早就察觉了这些兄弟的不忠?还有,赵万山曾向自己讨教的那一剑,和柳千山使的那一式并无二质。莫非那并不是什么赵万山“生平劲敌”的招法,而原本就是柳千山的绝招?或者赵万山一直就当柳千山是“生平劲敌”?原来他一直就对这班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怀有莫大戒心?清风不觉有些齿冷。
潘一山右腕一沉,身形横掠三尺,挥剑劈向无恙左肋,将其左肋空门尽罩在剑光之下,正是一招“教外别传”!此变招后变绵延:如果无恙立挡,则改劈为刺,攻向渊腋或章门诸穴;如果无恙横格,则上削肩下削膝;如果无恙以攻为守,则顺势劈开无恙之剑,直取颈项!
谁知无恙早有防备,不挡不格亦不反攻,只将剑尖向下,斜斜指向地面摆出一个怪怪的姿势,口里喝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话似劝诫警醒,人似束手待毙。潘一山大叫一声,硬生生顿住剑势回撤。有人或许以为他是心慈手软放过无恙一马,又或者被无恙说中了什么心事,以致心神大乱不能下手。而清风等则看得明白,无恙那一剑的位置实在放得太巧了,潘一山那一剑如果砍下,等于将自己的手臂送到无恙剑上去。纵然余势也可伤到无恙,但这只手应时便废了,势必再难抵挡无恙反手一击!而要变招,似乎每一种变化都被这斜斜的一剑封死了!
潘一山喝道:“直指人心!”一剑当心刺来。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亦诸多变化,只是脚下不住地左右游移,似一条笔直前进的鱼,鱼尾却在左右摆动。这一剑贯注了浑元真气,力可穿石,当者无论劈、格、推、挡,均难以将它击开,只能稍稍改变角度而已。就算不中心口,前胸、颈下、丹田,亦无一处不在剑风威胁之下。若凝聚全力正面迎击,以剑尖相抵,或可以内力一较强弱,而化解招式的威猛。只是,剑尖只一点,又灵动莫测,若有一个闪失,便会血测五步,横尸三尺,最多不过同归于尽。而且,潘一山脚下已施展开迷津步法,无论无恙避向何处,这一剑总会直指人心!清风暗忖:“如果换了是我,这一剑如何避开?接是接不下了,纵然我内功高出他若许,也敌不住这一式啊!说不了,只能疾退三丈,避其锋芒,再急进反击。虽然难看,也顾不得了!”这不过一闪念间,剑已到无恙胸前!清风心中急道:“无恙的轻功哪里来得及退避三丈再出招啊!”
无恙却早已料到了这一招,身子一个铁板桥,竟然自膝而弯!身子几乎与地面几乎平行!心已移位,这一剑自然就指空了。同时,无恙手中的剑已横击而出,欧阳十二叫道:“临急抱佛脚!”清风大惊失色,这一来虽然避过“直指人心”那一式,可全身俱是空门,皆在潘一山剑尖之下,好似鱼肉摆上砧板,只能引颈就戮了!
此时,潘一山正宜使出那一式“见性成佛”,自上而下斜攻无恙在此种状态下极难改变角度的腰腹部,无论是劈是刺是砍是削,均保不会落空!同时以迷津步法右移半步,即可避过地恙的那一剑。可潘一山却使了一招“菩提非树”,刺向无恙的左脚。无恙这一式本不是诱敌的虚招,想引他顺势使出那招“见性成佛”,当潘一山攻向自己腰腹之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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