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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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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后会无期。”转过头,我不再留恋一眼,跟着赵冶出了宫门。宸王的心思,我懂。那些鲜卑人已对我起了杀意,我的命只怕朝不保夕。

皇权斗争,历来惨烈无比,后宫亦然,所以我不愿涉足纷争,只愿觅得一人,白首相依。

出了宫,迎面碰上庾白。他化妆成平民,身后有一辆马车。“上车吧,我是来送你一程的。此去凶险,我跟着亦可护你周全,这是菊儿嘱咐我的,她说王妃不适合这里,请我送你回原来的地方。”

我不打算拒绝他们的好意,正欲上车,听见一人唤我,循声望去,却是慕雪。她手中抱着一个瓷瓶,走近,恭敬地递给我“慕雪得知王妃欲走之事,特来将此物归还,这本是王妃的东西。”

我盯着这白瓷,心中猜想,这定是二爷的骨灰。我将它捧在手中,几滴粉泪落下,对着慕雪一拜“多谢姐姐。”不再顾及他人,我钻进马车,毫不意外地看见景煜。虽然他还是以睡颜对我wrshǚ。сōm,我也满足了。此时见到亲人,感觉真好。

一路的颠簸辗转,赵冶和庾白相伴,我还是倍感寂寞空虚,心里满满的都是二爷的死。看着车内被庾白收拾好的玉玲珑,我摸摸手上结痂的伤痕,不禁回想起那天昏地暗的几日。

掩饰好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我分外期待多年不见的南朝风景。到达南朝边境的前一晚,我又做了那个恶梦,篝火,猛兽,恶虎,这次我看清了那虎皮毛下的字——“翊”。

北朝兰台史载“闵熙皇后文氏,雍州牧文赟之女,资质淑茂,端丽贤婉,年十六选入王府,时帝为宸王,深重之,生明武。怀文帝即位之初,后忽染重疾,殂,帝哀痛之,罢朝半月,虚后位,不复立焉。百姓皆服缟素一年,以祭后。年间,不得欢庆,有违者,处以腰斩,当街示众。及帝崩,与后合葬于静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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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姌不多说了,反正不是悲剧~大家静候第三更哈~表要拍偶~



第十六章 归来风物故依然

马车缓缓驶进写有“肃玥”的城门,如今距离我与二爷初见之日已整整六年,只可惜“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我怀抱着骨灰,走下马车,面前是那昔日的颜家大门。门口的守卫面孔陌生,我想向他们解释自己的身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自己是二爷的未婚妻吗,还是曾经梧风轩里的凝墨?正站在门外,低头思索,身后已感知人靠近的气息。

“这不是二夫人吗?既然回来了,就随老奴进门吧。”猛抬头,只见凌总管负手立于我侧边,眼中含笑,应该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守卫听闻这话,立即给我下跪“见过二夫人。”

我愣了愣,微微一笑,不再尴尬,转身谢过凌总管,向他道明我的来意。听到二爷的死,他有一瞬间的疑色,继而又消失不见。

我并未觉得哪里不妥,随后对马车上的庾白和赵冶喊道“两位,这是颜家的总管大人,姓凌。”庾白和赵冶下车来,对凌总管行了礼,才跟我辞行。

凌总管叫守卫帮忙把景煜的身体搬下车,我兀自拿上行李,同庾白他们告别,随凌总管走进颜家大院,回到多年不往的梧风轩。

此时仍是晚春,院内生机盎然,并无多大变化,丫鬟仆人们也都谨慎有序地忙着自己的伙计。唯一令我奇怪的是,这里的仆人似乎经过大的换血,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二夫人,是否要将这位公子安置在梧风轩内?”凌总管好心地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让守卫们将景煜送去我房中,又转身面对凌总管,递上自己的玉玲珑,恳切的请求道“凌叔,麻烦您找人帮我修好这琴,我那日不小心将琴弦弄断了……”如今没了二爷,也不知谁还能修好这绝世古琴。

凌总管接过古琴,看见上面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怔了怔,再抬头,已恢复沉稳“老奴明白了,不出半个时辰,一定将琴完好如初地交还给二夫人。”

凌总管折身欲走,我突然想起少廷,便叫住他,询问道“少廷他……可还好?”

凌总管回头,正色地审视我半晌,反问道“夫人想与三少爷相见?”

“我……”一时间,我想不到好的理由。

凌总管并未多作为难,随口解释道“三少爷这会该去铺子了,晚膳之前,兴许能赶回来。”

'奇'“嗯,若他返回,还望凌叔告知。”我对凌总管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书'凌总管点点头,墨绿色的身影一转,消失在竹林深处。

如今这颜家大事小事都是少廷管着,想起那曾经渴望淡泊的少年,我心中隐隐生痛。事事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没有人能顺心随意而为。

春风微微抚弄竹叶,引来细细的沙沙声。这院子静谧无声,人烟罕至,与王府的碎萍榭大相径庭。不过,倒是令我能静下来回忆与二爷共度的点点滴滴。慢慢走向初见二爷之时,他倚靠的青石台,一点点的触摸,我靠上去,闭上眼,仿佛正倚在二爷的怀中。

“又是一个好男色的丫头,师父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会找你来?”耳边二爷又在嘲笑我的花痴了。

“何事须得你喝的烂醉如泥?若是想不开,就同我说说,酒喝多了自伤,何况你还是女儿身。”

“他不喜欢你,自然有别的人懂得欣赏,你喝成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何苦拿三弟的错惩罚自己?”

“什么时候,你才会心中有我?”

“试着放下坚强,让我替你赶走脆弱可好?”为少廷伤情,二爷温暖心脾的安慰和隐晦的表白。

我轻轻睁开眼,腮边已多了凉意。二爷他那时的情都是真的吧,石桥上的决绝只是吃醋的表现,为何我没有仔细想一想,那么义无反顾地去了北朝。

“你真傻”我低咒自己“曾经那么好的男子在你身边,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珍惜?”眼眶中的泪水越积越多,低头看看怀中的骨灰瓶,心里的悲切又加深了一层。

我打起精神站起,穿过门洞,走上回廊,一个人默默地找寻二爷的屋子。书悦和挽琴不知去了何处,莫非也被赶走了?整个梧风轩今日静得有些诡异。

推开二爷的房门,一眼,我就被震撼了。

墙上到处都挂着装裱好的画卷,一幅一幅连着墙壁排列,而那画中的人却只有一个。“二爷”我颤抖的呼唤着,却没有回应。他居然用我的画像来装饰自己的房间。

我在房中兜圈,看着那一笔笔细致描绘的神采,有得意,有自信,有悲伤,有失望,有巧笑嫣然,有梨花带雨。个个都如同真实的我,不禁感叹二爷的画工已精进至如此地步。曾向他讨要的那幅画,应该也画得栩栩如生吧。

蓦然转头,我却在桌案上看见一幅未完工的画卷,一只毛笔被人稳稳地搁在砚台上。我走近细看,那幅画所描绘的,是我在瀛城城楼之上,眼神看着远方,灰暗天际中一米阳光若隐若现。

无意识地,我手指触及画面,忽觉湿润之感,翻过手背,指尖竟有墨迹,这画……二爷他莫非……

远远的,一缕琴音飘进我耳中,是久违的长相忆。我心中已得出一个答案,那首长相忆原是他弹的,而我却不明他的悲伤,自以为是少廷在抚慰我的难过。

不再徘徊,哪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那么也不要让我醒来。我重新跑上回廊,穿过门洞,进入竹林,那琴音越来越近,似乎是在指引我发现真相。转过那个梦回无数次的角落,一袭青衫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悄声靠近他,不敢说一句话。他此时依然坐在青石台上,脸上的皮肤已恢复如新,白皙的手指轻挑搁在膝上的玉玲珑,奏出那在我耳中如同绝世天籁的长相忆。

时间过得很慢,他直到弹完手上的音符,才缓缓抬头,凝视我,薄唇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深情。下意识地,我颤颤地抬起右手,想靠近他,却在接近的一瞬,又怯懦的收回少许。再接近,又缩回,终不敢触动眼前的人影,生怕他只是一缕魂魄。

当我第四次伸出手时,手腕却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慢慢指引我抚上那思念已久的面容,直到手指真实地触到他右脸上光滑如婴儿的皮肤,心里才一下子平静了,解脱似的,我轻轻呼出一声叹息。脑中灵光一闪,从他手里抽回手,嗔道“你又骗我!”

眼前之人将琴放下,自青石台上从容站起,轻轻靠近,雪松香弥漫着我的鼻息。下一刻,那微凉的薄唇已覆上我的,细细浅尝,腰上被人温柔地搂住。本来还有些怒气的我,这会早已沉溺在二爷的温情中,禁不起失去似的回应起他的吻,脸颊两侧莫名的流下泪水。

二爷离开我的唇,手指很轻很轻地抹去我腮边的泪迹,又执起我的手,疼惜地察看那指尖处深刻的划痕,叹息一声“傻丫头,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惊喜和幽怨,扑进二爷怀中,放声大哭。二爷不语,只是与我耳鬓厮磨,双手环住我,在我背后轻拍,节奏很慢,任我发泄完积累多日的郁结。而我的泪就像绝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正当我拼命想止住抽泣时,耳畔二爷清朗的嗓音已直抵我心境深处,他唱的正是当日我在王府所弹的《兰亭序》。

随着二爷一字不停的吟唱,我收住眼泪,仰起头,喃喃出声“你……竟记住了……”

二爷似男孩般调皮一笑“真儿为我作的曲子,自然不能忘。”一语毕,他又转为淡定的音色“别哭了……我任你罚可好?”

“你明知我……欣喜都来不及了。”舍不得几个字,我没有说出口。

二爷似乎知道我保留了什么词,故作模样地以手掩口偷笑,这才扶我在青石台上与他同坐。“让我来告诉你,这整件事吧。”二爷闪了闪灿如星子的眸子,轻握住我的手。

“那日才将你送出莫远,我就被北唐皇帝召进宫。他当着众人的面,下旨立宸王为太子,承袭皇位。这之前,似乎宇文翊已暗自布置多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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