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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仙君一般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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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没发话,你担心什么。”他沉稳地安抚我,却别开眼。
我的喉头梗死了,再发不出一丝声响。我无声地重复:“我好怕。”
离冶的神情便愈加复杂起来,好似挣扎了许久,才用力将我拉到怀里,贴着我的耳畔悄声说:“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我想问他是不是已经对我情淡;想说若是如此,他无需再作态只为安抚我的不安,话却卡在半途无法化作声响。大约我终究舍不得这么一丝温情脉脉。
待我平静下来,离冶松开我时,气氛便有些尴尬。
我悄悄离他远了些,正预备在储物袋里再翻点什么打发时间,离冶蓦地抛来一句话:“你这么一病,性子倒软了不少。”
这般评价我怎么回应都显得怪异。
“毕竟再没精力同人较真。”半晌,我艰难地憋出一句,离冶眉峰隐约紧了紧。我一时也懒得去计较他细微动作里的情感变化,自顾自低头翻看起话本。
这么一消磨便入了夜,我借口没胃口早早歇下,只裹着衾被盯着屏风另一侧的灯光。书页徐徐翻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叫人安定,男人拉长的剪影在我眼里便渐渐模糊起来。
随后我又一次入梦。
一个陌生的男子,英俊却邪佞的面孔,血色凤目微微上挑,身后披散的长发如火,灼灼的宛如要将三界尽数吞噬殆尽。他盘坐半空,手握一把玄色长刀,将刀刃举至眉骨,阴狠地嗤笑。
与他相对打坐的人一身苍蓝大氅,水色衣裾,鬓边华发初生,面容却年轻。依稀是离冶的模样。他睁开眼,眼眸好似结了层琉璃色的霜,冷冽里带着从容。
红发男子的刀划出惊电,直向对面劈过去。
空气霎时变得稀薄脆弱,在这一刀的力道与戾气下燃起迸裂的火花。
这火星直落进蓝衣青年的眼睛里去,他却不避不闪,任由致命的这一刀落下来……
我便在这时候睁开眼,转头看着屏风的另一端全身发冷。
这是我第一次梦见不曾出现的事。我本能地感到不安,却又对自己的直觉充满怀疑:毕竟我现在已经算不得什么清醒的正常人。就这么郁结了一阵,我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却梦见了更离奇的事:离冶那娇弱文静的师妹,目含泪光地求我把离冶让给她。
翌日我起床时,回味了片刻这梦深深的狗血味,宽心地认定昨晚应当都是看多话本传奇的恶果。这股轻松直接透在脸上,连带离冶好似也松了口气。
“今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尽量呆这别动。”离冶确认我精神状况良好后下此定论,见我气闷的神情,便抿抿唇添上一句,“若闷了,到后山转转就回来。”他说着将院子禁制的解法教给我,沉默地看了我好几眼才出门去了。
我深觉务必要走动一番活动筋骨,便在日头初升时挑了梵墟偏僻的角落闲逛起来。然后一逛就逛出事了……
我才在一株菩提下坐下,便见着离冶那师妹衣袂翩翩的向我过来。我瞬间就再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以及下一章是我个人最喜欢的部分,两个人暧昧又隐忍的张力我写得很畅快XD希望大家喜欢

、良药苦口的反面

我向来反感几个人为了情爱争得头破血流的桥段。
况且我自认这一世我与离冶并无明面上的交集,即便师妹对离冶痴心一片,首当其冲的为何是我仍待考据。当然,若师妹只是为他事而来,自是另当别论。于是我便怀着“我不是天师不可能预见未来”的复杂心情看着这姑娘神情严肃地走近。
我认识这姑娘,还是在幻境里头。此情此景,装不认识乃上上策:“幸会。在下孽摇白剪。”
“程弦佳,梵墟内门弟子。”对方报了名号后便不再说话。
我被这沉默憋得心慌,主动开口:“不知仙友有何见教?”
程弦佳微笑说:“上仙从前随云迤上神来梵墟时,我曾见过上仙一面。”她颇有些嘲意地笑笑,继续,“那时弦佳不过堪堪入门,上仙自是不记得弦佳的。此后弦佳有幸师从云河真人,才与离师哥……掌门相识。”
这话明白地告诉我,离冶与我的渊源她晓得个大概。
所以呢?我同离冶认识那么久也没个结果,为了机会均等应该让程姑娘试一试?我不由就有些火大,对方虽不讨厌,但这么委婉曲折的说法着实让我喜欢不起来。于是我便只一脸冷艳高贵地睨她,等她自己将话挑明。
程弦佳像是摸出了我的态度,垂下眼叹了口气。这一低眸的风度,倒和离冶有了三分的相像。难不成梵墟专门有这么一门绝学,门内弟子人人皆可搬出这法门在尴尬时显出万般无奈?
我一下失了同程弦佳纠缠的耐心:“若仙友要说掌门的事,恕不奉陪。”
对方明显没料到我会那么不顾及面子,略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找不出答话。
离冶说我生了病后性子软和不少,我倒是觉得在和稀泥方面,我只更无耐性、更任性骄纵。
瞧见程弦佳一副委屈的神色,我念头转了转,借着股疯癫兮兮的劲头又说:“首先,你家掌门并非可以互相推让的物件。再者,仙友要同离冶结双修道侣,那也是仙友的事,我本就无处置喙。再则,摊开了说,如今我病得厉害,绝无折腾的心力。”我难得同陌生人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索性附送一个笑脸,“若我处在仙友的位置上,如今思虑的绝非找所谓旧情人的麻烦。”说到这里,我又低低地笑了,“旧情人……倒是有趣。”
这番嘴炮下来,大概程姑娘和我唯一能达成的共识便是我的确病得厉害。
程弦佳的确是近乎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眼圈忽地就红了:“上仙何须如此贬损弦佳……”
话虽说得不中听,我到底没有对这姑娘的人品作半点评议,至多觉得她顾虑我顾虑得莫名其妙。“我没有损你的意思,也没必要。”顿了顿,说话便艰涩起来,“况且,离冶即便曾对我有几分情意,到今日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程弦佳却显然不信。
再说下去便是自我贬低,我觉得无趣,便移开眼,发起呆来。
吵架也要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吵得起来。我想起大大小小形形□□的与离冶的争执,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我噎他多些、还是他气我多些。这么一出神便又险些跌进幻觉里去,再一凝神,程姑娘竟然已经对着我哭得形象都不顾。似乎是在我出神期间误会了我的情状。
“上仙就是让一让弦佳又何如?”她的声音颤抖,又有一丝幽怨的沙哑。
这景象,和我梦见的,别无二致。
于是我便就势想起另一个古怪梦境里那红发的男人,和不动如山的离冶。恐惧瞬间淹过理智:离冶不会死的!不会!他不能死!
这么几个字来回往复地将我脑海里其余念头碾压干净,铺出一地的恐怖。
意识亦转瞬要抽离现实,我皱皱眉,好心提醒程弦佳:“我又要发病,别惊动离冶……悄悄送我回去……”
我最后只瞧见冬日稀疏的云朵,从菩提枝叶间露出一抹白,怯弱得一吹便要散去。我灵台的清明也就随着一阵北风散开了。

我尚未睁眼就听见离冶的声音从外间隐约传来。低而平和的声调,如同幽谷中的琴音随风递过来,即便不解其意也觉得悦耳。可也只是悦耳罢了,太过稳当的语音里并无太多情绪,撩不起听者的感受。
正凝神去分辨语义,屏风后头便转出男子的衣角。离冶脸上是我并不陌生的玉面君子的伪饰,温文却也淡漠。同我目光相接,离冶面上的冷淡似乎消解了些许,手向后一张便召来个放了药碗的托盘。
我支起身,取过药便一口喝下去。
离冶瞧我的目光便难读懂起来。
我犹疑片刻才道:“方才我发作,和那位程姑娘没太大关系。”
“你在幻觉里看见了什么?”离冶却绕到另一个话题上去,昏暗光线中神情显得阴郁。
我盯着碗底的药渣,仿佛要从里头看出图样般,只不回答离冶。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上前来替我掖被角:“先睡罢。”
方才那药里头应当有安眠的成分,他这么一说,我竟真的觉得有几分困倦,便顺从地缩回被窝里准备去和周公唠嗑。
做梦已然是我睡觉时的惯例。
我又梦见了红发男子和离冶对峙,看着那柄杀气万丈的利刃直向面色如冰的离冶砍下去。周公恶趣味地按了循环播放,我便被迫一遍遍观摩这算不得愉快的场景。直到我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
这下动静便有些大:我先是撞上了床边的小屏风,床边的青瓷花瓶接着被带倒,衬得随之而来的寂静愈发明显。离冶很快就披着鹤氅进来,我揉着眉心对他道歉:“对不起,吵着你了。”
“做噩梦?”离冶皱着眉将外衣罩到我身上。
梦境里他的模样宛如烙在了脑海,杀气腾腾的那一刀好似随时就会破空而出,不安起来,我扯扯嘴角,抬眼仔细瞧他。
离冶转开目光,按按我的肩膀:“睡吧,别着凉了。”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掌心传来的体温让我全身一震,顿时清醒,忙不迭地松开,他却反握住我的手,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熠熠。
“我……”开了口,我却不知要说何物,只无措地同离冶对视。
“梦里的事都过去了,睡吧。”离冶安抚我的语句反而让我颤抖起来。
我该怎么和他解释我的恐惧?我预见了他的死亡?
在极度的不安中我向离冶伸出另一只手,想要用触感证明眼前的并非虚幻。离冶冷然说:“你好好想想……”
“我知道这是现实。”我打断他,抽回手,一瞬心冷得厉害。“也罢,癔症是什么滋味,你也不知。”
离冶眉头一挑,有那么一瞬像是要掩盖什么;随即,他的脸上却闪过小心翼翼的疑惑,他的声音似乎浮在夜色里,底下是颤动的、沉重的不可见的心绪:“你……梦见了什么?”
我犹豫片刻,诚实地回答:“你死在我面前。我很害怕。”
话一出口,冬夜的气温倍加难以忍受起来,寒意绕着圈子往我四肢百骸里钻。我不敢看离冶的神情,尴尬地摆弄大氅的系带。可离冶却缓缓俯身,将我的脸向他扳正了,一字一顿地问我:“你害怕?”
他的眼睛里宛如点起了两簇火苗,热度直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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