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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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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色的,腥甜温热,绚烂极致,却带着绝望甚至是死亡的气息。
  就像他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比较那个啥的时候,蚊子会挺住的,大家也会挺住的……甜蜜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那就在并不是太飘渺的未来……远目……我居然给自己砸了一个地雷,我所剩不多的余额啊……不过地雷还挺有趣的,汗



  172

  他爱我,这也许是他除了帝座之外最狂野的欲/望。
  锋利,焦灼,绚烂,火热。
  甚至毁天灭地。
  他不知道,我也爱他。
  也许他根本感觉不到,因为我的感情和他的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可是我只能给他这些。我没有他这样不顾一切的疯狂,在一切都没有毁灭之前,我必须给他,也给我自己留下最后一条生路。
  我们的爱情是扭曲,在肮脏的宫廷中生根的,发芽,生长,最后居然开出一朵明艳夺目的花。可是,即使它再美丽,再迷人,再缠绵无尽,那也改变不了它原本的面目,它的根就在我们心底最深处,那里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即使那些腐烂的伤口上遮盖了一层一层干涸的血。
  我的眼睛被汹涌的泪水蒙住了,却再也哭不出声音。
  我应该再丧心病狂一些,我已经一把推开文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东宫,那样,这场凄艳的爱情就会像骤然冻在冰川中的雪莲,以一种死亡的状态傲视一生的岁月,直到永恒。
  可是……
  已经被雕花窗割裂的阳光撒下来,明媚而斑驳,文湛笑了,甜美如幼童。
  这一刻,眼前时光纷扰,我们放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也是个孩子,用细瘦的手臂抱着他,喂他吃果子,空气中都是夏天清甜的味道。
  那个情景那么清晰,似乎已经都没有远离,只是我更加清楚的知道,那已经是前世前生的故事了。
  慢慢的,文湛闭上了眼睛,倒在我的怀中。
  而我,轻轻抱紧了他。
  太医院的林若谦来了,他急忙为太子诊治,下了药,又对我说,“太子一时急火攻心,这才见了红,如今心脉已乱,微臣已经用了药。如果明天能醒过来,应该无碍,如果不能,……微臣只能兵行险着,再用一味虎狼之药了。”
  我点了点头。
  就听见他又说,“王爷的喉咙受了伤,这些天不宜说话,静养为好。要是不注意再撕了声带,以后想要说话都艰难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又点了点头,很是听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说了。
  我在床边,给文湛掩了一下被子。
  他睡的很安稳,有一种似乎永远不会醒过来的宁静。
  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忽然想起来民间老人说过的一句话,他们说,五轮之中,兄弟最亲。
  因为父母无法陪你终老,夫妻无缘从小一起长大。
  既然上天让我和文湛这辈子生为兄弟,长为兄弟,我们也许就应该本本分分的一直做兄弟,直到一抔黄土把一切恩怨情仇彻底掩盖。
  “大殿下,……大殿下……”
  我坐在饭桌旁边,捧着饭碗发呆,柳丛容给我端了一碗清汤过来,试探着叫我,我一回神,放下碗筷看着他,因为还不能说话,就用口比划着问,“什么事?”
  然后马上想起来什么,站起来就比划着问,“是不是太子醒过来了?”
  柳丛容连忙回答,“不是。是内阁阁臣梁徵到东宫来了,他说要见大殿下。”
  梁徵?
  就是内阁那个专门和稀泥的老家伙?
  要说这一两年来,内阁被楚蔷生折腾的够呛,内阁中除了那个杜大闸蟹稳如泰山,其他的人能避的都避了,能隐的也都隐了,只有这个像个胖面团一般的梁徵,居然也像杜阁老一般,岿然不动。虽然他总是装疯卖傻,卖好人,和稀泥,可谁都知道,梁徵他三十年前就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将近十年的内阁辅政大臣可不是白做的。
  今天他来做啥?
  而且还来东宫找我?
  这就好像是关二爷娶了杨贵妃,赵子龙被逼上梁山,哪儿都不挨着哪儿。
  我又拿起来筷子吃了一口青菜,让柳丛容给我端茶水漱口,又绞了热布巾擦手擦脸,精神了一些,就对柳丛容比划说,“让他到正殿,我去瞧瞧他有什么事。”
  东宫正殿静如潭水,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梁徵在喝茶。他老人家心宽体胖,一脑门子的汗,手中一把大号的湘妃竹扇,正在呼啦呼啦的乱扇。
  我没有马上进去,就在外面的木门阴影里面呆着,看着梁老头,他喝了茶,像是更热了,一伸手把他脑瓜子顶上的一品乌纱帽子都摘了,用丝帕擦脑袋上的汗水,然后就学那些对壁反思的名士一般,端坐在木椅上,双手垂落,手心向天,似乎已经打坐入定了。
  一刻钟之后,这个老头儿的汗气居然落了下去,脑门也清净了,这才又拿起来乌纱,端正的戴在脑袋上,整理了一下袍服,正襟危坐。我推了一下毓正宫大殿的雕花门,吱扭一声,门开,我走进去。
  “祈王殿下。”
  他连忙站起来,这要在平时,我肯定过去拍着他的肥肚子,没准还踢他的屁股一脚,笑骂着说,“老梁,这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有嘛事?”
  可是我现在声带扯了,所以一句话也不能说。
  所幸梁徵瞧见了我,就凑过来,像往常一样彼此见礼,他问我,“听说王爷伤了,不碍事吧。”
  奇怪?
  我看着他。
  他一个内阁宰辅,大暑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不去向太子狗腿,眼巴巴的问我的伤碍事不碍事,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摇头,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然后张了张嘴巴,表示不能说话,不过其他一切都好,我还比划一下自己一顿饭能吃一碗白饭,半只炖鸡和一盘子蘑菇。
  谁知道梁徵听了一直摇头,然后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见了鬼的沉恸表情,他的双手执起来我的袖子,沉声说,“王爷,您,您受苦了。崔公子的事情,臣下知道,可是那件案子微臣的确是爱莫能助,本来想着皇上身体好一些,上朝的时候微臣能求个情,谁知道……诶。这么多天,连累的王爷也受苦了。王爷您看看您,伤心的每天只能吃一小碗米饭,一根萝卜条,和一碗稀粥。”
  我翻着白眼看着他,然后摆了摆手,直接丛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废话少说,有事说事。”
  梁徵那双老鼠一般的眼睛忽然变得炯炯有神,他压低声音说,“王爷,微臣来,是为了还崔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微臣送您一顶白帽子,您要不要?”
  白帽子?
  我是亲王,给我脑袋上盖顶白帽子,这是个极其愚蠢的文字游戏,王上加白,那就是皇帝的皇!
  怎么又来这一套?
  传说道宗皇帝的‘奉天靖难’功臣何广仁就曾经干过这么个衰事,当年道宗皇帝还是个镇守西戎的藩王,日子过的很郁闷,因为当年的德宗皇帝是他亲哥。道宗的这个皇帝哥哥喜欢掌控一切事情,尤其对他这些弟弟们的大小琐事颇有兴趣,密探密布各个藩邸,连他们一日三餐吃什么,吃了几碗饭,动了几筷子都门清,更别说和那个娘们睡觉,生了几个儿子了。道宗郁闷到极点,就像一根躁动的木柴,就差遇到他命中注定的火星儿,以便成为燎原的星星之火。
  何广仁就是他的火星儿。
  那天,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来到了道宗的床边,用无比阴森的声音问道宗,“王爷,小民送您一个天大的人情,就是一顶白色的帽子,您要不要?”
  道宗要了,于是经过十四年的‘奉天靖难’,其实就是十四年的艰苦卓绝的‘扯大旗造反’,他终于由一个镇守鸟不拉屎鬼西戎的藩王成为了皇帝,他做了十年的皇帝,死后被他的儿子孝宗上庙号为道宗,据说他可能和我爹一样,喜欢修醮炼丹。
  何广仁送出了一顶白帽子,藩王变皇帝,他何广仁也成了‘定国公’,还世袭罔替,今天梁徵也要送我一个大白帽子,难不成,他想拥立我做皇帝?
  “王爷!”
  梁徵的话似乎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也难怪了,这要是被东宫的耳目听到,他梁家没准就要被夷灭九族了,他说,“如今皇上病危,太子擅权,嘉王被软禁,宫廷内阁混乱不堪,都道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大殿下亦为帝裔,为何不能为了这千年盛世的江山社稷,担下此千钧重担?”
  “大殿下,您是长子,由您登基称帝名正言顺。”
  我,……做皇帝?
  我仰天看了看毓正宫顶上那片瓦蓝瓦蓝的天,为何,它竟然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啊!
  梁徵想当何广仁,他想做拥立大臣,他想建功立业,想要立宗庙,千秋万代,永垂不朽,那是他老梁家自己的事。
  我可不想戴白帽子。
  亲王戴白帽子,说好听点,那是能当皇上,可换个说法,死了亲爹才戴白帽子呢!我爹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呢,让我戴白帽子,用老崔的说话,这不是他娘的扯淡嘛?!——
  陡然之前,我双眼圆瞪,惊喜异常,无声的喊了一声,“爹,您怎么来了?”
  老梁的脸色变的那就可笑了,红黄蓝白黑,比御花园的花朵还万紫千红。
  他好不容易换过一口气,又把自己原先那个专门和稀泥的和善脸谱戴上,这才转身叩头,对着他身后那棵据说是西周时代传下来的老柏树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先把皇上的身体问候了一遍,后来发现没人搭理他,他一抬头,才发现面前别说我爹了,就连只苍蝇也欠奉,他这才知道受骗了,他连忙起来想要揪着我继续给我戴白帽子,我当然比苍蝇聪明多了,我也早跑没影儿了。
  我也顾不上天气热,连跑带颠的窜进毓正宫大门后面,老梁心中有鬼,他可不敢追我。老梁见逮不着我,连声叹气,然后一跺脚,就走了。
  柳丛容一见我又回来了,他倒没多嘴问我,我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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