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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居然不知上面发生了这么精彩的打斗,眼里满是渴望与后悔,刚才自己怎么没有偷偷上去看看呢?
若是看了,也该知道那个男子的武功与自家公子相比如何了!
苏瑾璃见她满脸希翼之色,不禁失笑,天知道刚才有多么凶险万分,难道清风以为是在玩过家家?
*****闷
夜晚,苏瑾璃与清风悄手悄脚来到相府里正中间一所花园的雨亭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利用轻功攀爬到雨亭的顶上。
亭顶呈六边形,苏瑾璃踩在两片瓦缝中,蹲着身子,紧抓住边角以稳住身形。
此时已十一月底,夜晚的寒气十分重,尤其高据亭上,阵阵冷风几乎是迎面刮来,小脸吹得生疼。
一旁的清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王妃,咱们这么晚上这干嘛?”
“如果不出意外,会有好戏看。”苏瑾璃一开口,冷风灌入娇唇,冻得舌齿乱颤,赶紧闭上。
一轮清幽的弦月缓缓向中间移去,时间已近子时。
相府内寂寂无声,苏瑾璃忽然轻轻抽了口气,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清风低低问,呵出热气来。
苏瑾璃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心中大动。
这苏暮,当真不是吃白饭的!
白天的时候,便觉得他浑身透着古怪,诡异万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又微微一抬眼,百米开外果然是列了好几个树阵,饶是她不注意,在这深黑的夜色中也无法看到。
再算一下,几乎是每隔小半个钟头便会有一列侍卫身影在黑暗中闪过。
遍看四周,到处都布着这种暗卫。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相府普通侍卫,现在看来,竟然不是。
这些侍卫的方位都在不停换动,如果她没猜错,竟然也是个阵势。
难道说,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苏暮早知今晚有人来访,故而早早做下准备?
清风见苏瑾璃一脸认真严肃,也不敢妄动,老老实实在冷风中趴着。
子时已过,相府的墙外翻进两条人影,直奔府内。
苏瑾璃与清风处得高,望得远,看得是清清楚楚,两条黑影如同闪电般在屋顶上飞过来。
清风这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精神为之一震,紧紧盯着黑影的方向。
果然来了!苏瑾璃本还想自己出手拦下两人,现在看来没有必要,坐山观虎斗。
“不好,中计了!”远处一声高呵,就见人影攒头,将那两人围在了垓心。
相隔甚远,但听打斗没几声,便传来一声惨叫。
“放阵!”苏暮的声音响起。
便看到有箭矢从林内飞出,清风急得抓耳挠骚,好想过去看个究竟。
不多时,几个黑衣侍卫拖着个大大的渔网袋出来,苏暮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踢了踢袋中奋力挣扎的两人,两人身中多箭,血染满地。
“关进柴房,明天再审!”
*******
第二日,苏瑾璃悠悠睡醒。
桌子上已经布满丰盛的早餐,一大碗燕窝粥,南瓜饼,莴笋片,腌黄瓜,脆萝卜,咸肉丁,都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盘得清爽干净。
清风端着梳洗用具走进来,精灵地一笑,“嘻嘻,这燕窝粥是厨房给你二娘烧的,我顺手就端了来。”
苏瑾璃笑骂:“鬼灵东西,若是叫她知道了,那还不把府里闹翻了天?”
清风得意道:“这燕窝粥不见了,厨房里人哪敢声张啊?又偷偷熬了一锅,咱们不吃白不吃。”
用过早膳,苏瑾璃撑撑懒腰与清风到府里散步。
******
而这边,苏暮也没歇着,刚办好早上的事,管家便来报,说沈媒婆来了。
苏暮眼睛一亮,沈媒婆是他之前特地请去到韩府给苏琼瑶说亲的媒婆,那一张快嘴,在京城里是说一无二,他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忙忙地到大厅相迎。
沈媒婆穿着艳红色的大绸衫,笑眯眯地坐在偏椅上。
“怎么样?”苏暮开口便问。
沈媒婆嘴快地说道:“苏丞想,您可知道这韩王府的媒婆十个八个地挤一堆了,哪家说亲的不是如花似月的女儿,都想跟韩王攀上个亲。”
苏暮担忧地皱起眉。
沈媒婆的脸笑成朵花儿,“不过啊,您就把您颗心缩回到肚子里去!令爱天资聪颖,生就绝色,再加上我沈媒婆这张上天入地、说得了花开、道得了月圆的嘴,您啥事都不用做,安心等着!”
如果不是当日韩王特地留下了苏琼瑶的画像,这沈媒婆哪就敢开这么大的口?
苏暮大悦,“好,好,赏!”
正文 第81章 敲苏琼瑶一笔竹杠
沈媒婆吃了一回茶,外面人便有小厮慌慌张张来外间报告管家:“韩王来了!”
管家一听,面色肃然,不敢耽搁地进内厅报给了苏暮。
“这么快?唉哟。”沈媒婆越发笑得开心了,“韩王定是来府上瞧瞧令爱的,这事啊,准成!”累
苏暮则又喜又忧,稍一沉吟,苏琼瑶此时怎好出来见韩王?心中愈发恼怒起苏瑾璃做的事来。
一行人亲自到正门处迎了韩王进内厅叙茶。
韩王领着随从二人落了上座,苏暮见他身高魅梧,五官丰神俊朗,薄唇牵着微微的笑意,举止温雅有礼,一领藏青的绸衫更是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如玉,左耳上一只水钻更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霸气。
当真是一表人才,苏暮那可是越看越欢喜。
两人谈论的无非是国家政事,苏暮心里直打鼓,如果韩王问到苏琼瑶,他该怎么作答才不显唐突?
又叙了一会儿,韩王终于提到这件事,声线温润,“听说令爱还待字闺中?”
“正是。”苏暮收神答道。
“本王觉得令爱甚好。”韩王慢慢说道。
苏暮大喜,心神为之一荡,立马站起来拱手道:“小女若蒙王爷相中,那可是她毕生修来的福气。”
韩王淡淡一笑,“既如此,过几天本王便过来下聘。”
苏暮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没想到韩王当真相中了瑶儿,沈媒婆功不可没,回头当好好赏赏,只是本该唤瑶儿出来与韩王见上一面,韩王不好主动提,他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闷
刚想着,厅外就有人报:小姐到!
苏暮一惊,站起来向外看去,苏琼瑶盛装华服,袅袅走了进来,面上也没有蒙面纱,却光滑如玉,丝毫不见先前被清风扇过的痕迹。
含着羞涩的笑意,她先给苏暮请过安,再转向韩王。
微抬眼睫,看到面前英姿玉立的韩王,整个人有如被抛入蜜罐子中了,心中那个甜蜜欢喜,扭捏着叫道:“瑶儿见过韩王!”
她低着头,但听到头上一声磁性十足的“嗯”声,顿时魂飞魄散,站着无法动弹,脚如生了根,痴痴地望着韩王。
“瑶儿!”苏暮轻咳一声,苏琼瑶才醒悟过来,羞得脸色通红,跑出了内厅。
苏暮却呵呵一笑,心中大定,虽然疑惑苏琼瑶的伤怎么好得那么快,但此时不宜问。
韩王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微微望着苏琼瑶跑出去的方向道:“丞相白天公务多,你尽管去忙,本王在贵府邸中随意走走就好。”
苏暮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想着他可能要制造机会与瑶儿独处,当即连声道:“好好好,韩王自便,我会交待下人留意。”
韩王应了声,便走出厅堂,使了个眼色给自己带来的两个随从,径往府邸深处步去。
***
苏琼瑶出来后,苏瑾璃正靠在府内小桥的栏杆上悠闲地望着她。
苏琼瑶脸色一变,沉下脸,几步走过去,口气极为生硬,“虽说你这次帮了我,但我们是钱物交易,苏瑾璃,这辈子你都是我最讨厌的人!”
苏瑾璃勾起唇角,“难道你以为我是看在跟你有什么姐妹情才帮你?一百两银子的面子可比你大得多!”
说着得意地掂了掂手里一个大银锭,扬长而去。
“苏瑾璃,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等我嫁了韩王,你还得叫我一声皇婶!”苏琼瑶恨恨道,脑里勾画着未来苏瑾璃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由得心花怒放。
原来苏瑾璃看到苏琼瑶在院子里急得乱转,为脸上有血痕无法出去见韩王,便主动提出,一百两银子她可以出手帮她易容一下,与原来相貌相差无几。
苏琼瑶气得大骂她黑心,但听她说得很真诚,不禁又动了心,效果果然是出奇得好,她又高兴又不舍,一百两银子就这样被苏瑾璃敲去了。
***
相府的一个高大院落,飞进来一个身影。
院外守了一干侍卫,如铁桶般严密,唯有西北角有开口,但这里只容一个人过,所以不担心有人会救走院里的两名要犯。
藏青色的绸衫随风飘摆,修长坚实的身躯稳稳立在院中,韩王冷目扫视了下周围,确定院内再无守卫,几步走到柴房门口,微曲食指,推开了小木门。
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他略皱眉头,又往里踏了一步,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角落里,一个密织的银丝渔网裹着两个青年男人,都是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墙边,肩胛上插了数把箭矢,血渍满地。
“宿,狼?”韩王眼中一阵刺痛,捂住心口,出声低问。
两人本是半晕半醒,忽然听到如此熟悉的一声称呼,同时睁开了眼,大惊,声线微颤,“王爷?”
宿跟狼对视了一眼,低头看了看,还是跟昨儿半夜一样,他们还在相府!
“王爷,您快回去!”宿低低呵斥,“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