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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是院长啦！好啦，好啦，不说了赶快把针打了，还有好多病人等着我呢。”小护士赶忙掩饰。
男子却死抓住不放，一字一句追根问底道：“你刚刚说，只要给我打完针就去请示？是向谁请示？是首长？”
“院长，院长，要我说多少遍，是院长啦！”小护士发急道。
“好，既然院长在，那也行，你就不要再说什么请示的话了，直接把他叫来好了！”
“院长能不能来，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说了算！”男子蛮横道，“你若不答应，就不要再奢望我配合你们做任何治疗。”
“治疗是为了你好！”
“我有权拒绝。”男子毫不领情断然道。
“好吧，我把你的意思转达给院长。”
护士无奈走出病房，时间不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径直坐到病床边，亲切道：“听说你要见我？”
“曹院长是吧，我们见过有几次了？”男子直接问道。
“算这次，有11次了吧。”
“我有个问题始终不明白，你们限制我的自由时间也不短了，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直说？”
“您误会了，不让您随意走动，是出于对您健康的担忧。”
“我已经好了。”
“看上去您恢复得确实不错，但是还要通过我们的鉴定才可以。”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快鉴定啊？”
院长笑笑，“其实鉴定一直都在进行中。”
“什么？”男子惊诧万分，“什么时候鉴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鉴定形式多样、灵活，不一定非得借助各种冷冰冰的仪器设备，谈话、观察都可以。”
“谈话？能鉴定什么？”
“呵呵，健康不单单指躯体健康，还包括别的。”
“你们不会是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了吧？”
“不，您误会了！”院长道，“心理受到伤害不一定就是精神病，但是一样会对您将来的生活产生极大的影响，我们不希望您的心理负担太重。”
“心理负担？我为什么会有心理负担？你们怎么就确定我受到心理伤害了？”
“通过对您行为的观察，发现您的行为表现十分反常，具有很强的破坏冲动和攻击性，我可以给您回放您之前破坏医院设施和攻击医护的视频录像。您知道，这是对您自由活动进行限制的主要原因。除此之外，您的内心与外在表现是否一致，也是影响对您健康评定的主要因素。”
“内心与表现，你是说我表里不一吗？”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您的内心掩藏了太多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坦露无遗。”
“这是当然，只不过您的这种刻意压抑已经严重影响了您的身心健康。”
“不管影响多么严重，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无权强制把我关在这里。”
男子说着，激动地坐直身子，一条腿搭在床边像是要下到地上，但是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他皱了皱眉，这是除了眼睛、鼻孔、嘴巴之外，脸上唯一露在外面的部分。
曹院长静默片刻，凝视着男子缓缓道：“你真的确定发生的那些事都只与你个人有关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男子回视着曹院长冷冰冰问道。
（本章完）
第258章 幸存者（）
？ “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这家疗养院对外的公开身份是私人别墅，而实际上却是拥有世界一流医疗技术的微型医院，只有一些重要而且身份特殊患者才有资格入住。”曹院长平静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您不好奇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么？”
“我早就想问。”
“您是不是还想知道您所关心的其他人的下落？”
“对！”男子张大眼睛，眼神紧张又期待，目不转睛地望着院长。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也有一些问题想知道答案。”曹院长缓缓说道。
“算是交易吗？”
“算是吧，你应该知道那些事影响甚广，而且，对未来还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现在还是未知数，我想您也不希望，让更多的无辜者无端牺牲掉。”
“您只是一名医生，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男子顿了顿，“首长是谁？”
“首长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代表了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只要你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让更多的人平白受难，至于首长是谁并不重要。”
曹院长义正言辞，男子不由得沉默叹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沮丧言道：“好吧！”
院长欣然道：“希望这次您能够真的据实相告。”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例行公事还是要问您几个基础问题，您别嫌麻烦。”院长问道，“姓名？”
“佟暂！”
“年龄？”
“34。”
“职业？”
“植物科研员……”
一问一答，曹院长表情严肃，佟暂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难怪，这些问题，曹院长见他一次便问一次，佟暂实在不懂这种千篇一律的开场方式有何意义。终于曹院长问了一个新鲜的问题，“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佟暂好奇，反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43天。”
“什么？这么久了！我记得自我清醒之后就已经过去几十天了……”
“从你醒来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56天。”
“这么说，我岂不是已经在这里住了有3个多月了？”
“是的。”
“那么，他们呢？”
“谁们？”
“我的那些朋友们？”
“太笼统了，您应该再说得具体一些。”
“你们救我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佟暂着急道。
“很抱歉，佟先生……”曹院长说道，“找到您的时候，您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什么？你是说你们只救了我一个人？”
“唔……在两公里之外还发现一个，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您一起的朋友。”
“他是谁？”佟暂声音激动。
“我们也不知道，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醒过来，他……”院长顿了顿，“机会渺茫。”
“我要去看他！”佟暂说着翻下病床，但是腿脚酸软，他扶着床边颤抖了好一阵。
曹院长把他扶住，心平气和道：“您去了也看不到他，ICU病房除了主治医生所有人都不准探视。我们有他的照片和录像，他的脸部伤得不像您这么厉害，如果是您熟识的人，应该可以认出。”
“好的，快拿给我看。”佟暂紧张声音颤抖。
院长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按钮，之前的那名护士走进来，院长跟她交待了几句，不一会儿，护士拿着一只信封返回。
“这是那人的照片，你看看！”曹院长把信封递给佟暂。
佟暂接过信封，颤抖着双手把照片取出，照片上一个男子躺在病床上，四肢都打着石膏绷带，双目紧闭，头大如斗。佟暂努力辨认，终于他认出那人，“姚医生……”佟暂嗫嚅道。
“姚什么？你们认识？”
“姚舜开姚医生……”佟暂机械地重复，“除了我们再没有发现其他人吗？”
曹院长摇头，“在您和您的朋友附近，发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和汽车轮胎似的黄色胶皮，还有……”曹院长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还有一些……一些……人体组织。”
“啊！”佟暂大脑嗡地一声跌坐在地。
“佟先生……”曹院长伸手去扶，“您没事吧？”
佟暂目光悲戚，他颓坐在地上失神不语。好半晌，他才喃喃道：“这么说，就剩我自己了……真的就剩我自己了么……”
“您不要太悲伤了，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您就是担心会让您受不了，或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曹院长安慰道。
佟暂抬起头，绝望地看着曹院长，喃喃道：“还有希望么？”
“你知道吗？你能够醒来，本身就代表着奇迹。这个世界不乏奇迹，只要你坚守信念。”
“可是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能做！但是我得了解原因，才能尽力去挽救。所以你得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在你昏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佟暂失魂落魄，“能先给我讲讲你们发现我时的情景吗？”
“好！”曹院长道，“你认识特侦组赵副组长吧？”
“你说的是赵建章？”
“对，他失踪了，连同他的整个行动小组还有从其他部门借用的工作人员一起都失踪了……”
赵建章与特警在地面和梁策大战的时候，佟暂通过视频亲眼目睹整个过程，虽然没有明确看到赵建章生死，但是他也可以推测一二，结果他已经有所预料，只是心里仍存一点侥幸。今天从曹院长口中说出，希望彻底破灭。
曹院长继续说道：“他虽名为副组长，但是实际上正组长只是挂名，整个特别刑侦小组几十名干警都归赵建章指挥。那天他动用了组里全部力量，还通过个人关系从外部借用直升机、挖掘机，可是进入沙漠不久，整个小组便和组织失去联系，音信全无。事态极其严重，公安部派专人督办调查此事。他们根据掌握的卫星定位等信息数据，迅速赶往失踪现场。但是，在那一带一连搜索了好几天，却都一无所获，只在那附近区域，看到了几辆破败积满沙尘的民用汽车和几顶残碎的帐篷。赵建章带出来的直升机、警车、挖掘机一个都没见到。”
（本章完）
第259章 蘑菇云（）
？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佟暂想起直升机在空中“蒸发”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