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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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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道法不如我师兄,但这医术,勉强能望其项背,我瞧姑娘气色差,不若我为姑娘把脉吧?”道长不顾宁春草适才已经拒绝的话。也不等她同意,便强行拽过她的手腕,将指尖搭在她脉门之上。

一旁站着的绿芜愤然上前,伸手就要将宁春草的手拽回来。

那道长搭在宁春草手腕上的手不动,另一只手却是猛的出招,挡住绿芜的动势。

绿芜被他一挡,心中更是恼怒,翻手还击。

那道长单手抵挡,另一只手一直按在宁春草的脉门之上,不动不移。

宁春草心下清楚。他要为自己诊脉是假,试探自己是否有内功才是真。

她几斤几两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因此并不畏惧。绿芜的反应,她也没有阻止。她如今正在“担忧害怕”之中,如何能冷静的管束自己的婢女。不叫她维护自己呢?

道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收回落在她手腕上的指尖,也起身避开绿芜的攻击,使眼色,叫一旁道士上前拦住绿芜。

绿芜被牵制住,宁春草这才开口,“绿芜,不得无礼。”

虽是管束的话,听来却绵软无力,更有几分气弱。

绿芜气的直瞪眼,“娘子身娇体贵,未得娘子允许,这诊的是什么脉?!”

“别乱说话!”宁春草看了她一眼,可威严不足,娇弱有余。

绿芜以为娘子今日真是被吓坏了。倒也不做他想,胸口起起伏伏的,颇为怨愤的模样。

那道长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师兄他,坐化飞升了!”

众位道士听闻,皆是一愣,玄阳子道长今日才刚刚出关,出关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坐化升仙了?

这消息叫人毫无准备措手不及呀!

“你们没听到么?师兄他——坐化升仙了!”道长又提高了些嗓门儿。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恭喜师父修成正果,得道飞升——”

宁春草垂下眼眸,眼中溢出几许冷嘲热讽,只是无人瞧见。

玄阳子道长得道飞升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扬开来。只是其中细节,知道的却没有几人。

睿王爷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其中怪异细节的人之一,他始终认为玄阳子道长死的蹊跷,执意叫仵作验尸。好确定死因。

这想法自然遭到了延庆观的激烈反对。

玄阳子的死虽然会对道观产生一定的冲击,毕竟玄阳子的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可得道飞升,也是个极好的说法,能让他这一声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对道观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事情。

倘若真的让仵作验尸,首先是对已经得道飞升的玄阳子留在人间肉身的极为不敬,其次,知情人知道,当时的情况颇有些诡异蹊跷,若是真的查出别的缘故来,证实玄阳子道长不是飞升——而是被人给加害了!

那不仅对玄阳子这一辈子的名声没有好处,对延庆观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污点。

睿王爷的想法,没有得到支持,延庆观如今的道长,玄阳子的师弟还将他告到了圣上的面前。这当然都是私底下发生的事情,旁人并不知晓。

第150章 杀人第一步

圣上斥责了睿王爷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过不去的,是景珏。

他一直有些懊恼,“当日我就不该应他们的邀请去赛马,若是我早点等在延庆观里头,那牛鼻子一出关,我就去向他要天珠项链,如今也就能将项链给你了!”

他面上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宁春草却连连摇头,“不怪你,我不是去了么?可是也没有得到新的天珠项链啊?道长说,命数如此,命里注定的,不必强求。且如今,你看我还被梦魇魇住过么?爷不用担心的。”

景珏却似乎觉得,不能赔偿给她那个弥足珍贵的天珠项链。他心头就放不下那种愧疚亏欠的感觉。

纵然宁春草一再温婉的表示,并不介意。可他却隐约觉得,就是因为那天珠项链没有了,宁春草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说不出这种不一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有绿芜知道。自从玄阳子道长死了以后,宁春草安安好好的离开延庆观,却是偷偷哭了好几次。

原本绿芜以为,娘子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她虽未进得大殿,却听那小道士说了两嘴,说什么并没有伤口,人也端端正正坐着,可身上却落有斑驳血迹。

娘子出身商户人家,如今又成了王府女子,养尊处优,没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情形,害怕也是理当的吧?

绿芜却是忘了,宁春草从京城去往青城山的一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在青城山里头又发生过什么?甚至当她自己的脸被人伤成那样的时候,她可曾担忧害怕的哭过?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就被吓得几次背着人偷偷哭呢?

“道长,您走好。当初您给我项链,护我性命,如今我却害了您。虽不是我本意,却也出自我手……我对不起您。”宁春草躲着人,一面偷偷烧着纸,一面含着哭腔说着,“今日是您头七,他们说,您是得道飞升了,我不知道被害的人,是不是还能得道飞升,您若是飞升了,这纸钱您定是用不到了。若是没有,那您就尽管花吧,每年清明十月初一我都会给您烧纸的。”

她低声念着,一面念叨,一面偷偷的落下眼泪来。

她知道绿芜错以为她是害怕,她其实并不怕。她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来,她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玄阳子都做了什么。

她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出于她心中藏着的那前世冤魂的怒意。

那冤魂若是因为玄阳子道长用开了光的天珠项链镇压她,叫她只能被禁锢在自己体内,不能做什么,因此恨玄阳子,她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冤魂又说了一番话,说玄阳子道长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暗中做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也是该死。她却不能明白了。

玄阳子道长的名声一向很好,连圣上都信任他,封他真人称号。他也常常进宫,为圣上讲道。

按说,不应该像自己的冤魂说的那样吧?可那冤魂说这些话的时候。玄阳子脸上分明有心虚恼羞成怒的神色。

宁春草心中矛盾复杂,一面是对玄阳子道长的愧疚,一面又希望自己并不是真的杀了个好人,可她又不希望玄阳子道长真是坏人。

这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她心头,每每想起玄阳子道长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流泪。

玄阳子的头七过后,宁春草才渐渐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自从天珠项链被打碎以后,她就开始做了许多,并非出自自己心意的事情。做的时候浑浑噩噩,回想起来的时候,又莫名其妙。

好似做事情的时候,被旁人控制了心智一般,并没有胁迫,却是不由自主的做违背心意之事。

细想来,大约能判断出。就是姜维曾经说过的,乃是出自前世的冤魂。她自己的前世枉死不甘的灵魂。

都是她自己,不过是一个满怀怨气,一个却感念重生。所以两个心智操纵她肉身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甚至浑浑噩噩的觉得就是出自自己。

当时姜维说过的一句话。她还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却有些透骨的寒。

姜维说,倘若她不能尽快平复冤魂的怨气,任她积郁疯长,最终她会完全受冤魂的控制。

她当时反驳姜维。两个都是她自己,有什么受控不受控?她就是她,宁春草。

如今,当镇压冤魂的天珠项链碎裂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不是。纵然都是宁春草,可一个却是经历了枉死的,一个是重获了新生的。都是她,却又不是她。

她会杀了玄阳子,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吧?连玄阳子那般厉害的人。都会死在她手里,且不被人怀疑,那日后呢?她还要亲手屠戮多少人?

宁春草忽而想起曾经梦中匍匐满地的尸体,心中又惊又怕。

“是不是,我尽快杀了前世害死我的人,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宁春草反复问自己。

除此之外,好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让绿芜去打听了凌烟阁的二当家,听闻姜大哥和姜二爷此时都不在京中。唯一可以询问的姜维都不在,她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她反复斟酌之后。提笔写了封很短的信,让绿芜想办法递到李布的手中。

写这信的时候,她是很犹豫。她想到了了前世种种,也想到了如今的二姐姐。

杨氏生产在即,前世二姐姐就是这时候遇害的吧?她前世也就在这时候。走到了性命的终点。背负着害死姐姐牵连姨娘的罪名,带着满心的愤怒不甘。

按着她本能的想法,她应该在这时候避开李布,将李家躲得远远的,再不产生一点点的瓜葛。

至于旁人怎样,则和她全然无关。

可如今,她却要硬着头皮迎上去,在和前世种种纠缠在一起。

这般无奈的选择,叫她心中矛盾至极。

绿芜接过信的时候,一再问她。是否想好了。

宁春草重重的点头。

“娘子若是想好了,就请松手吧?”绿芜抬眼,颇为无奈的看着她。

宁春草诧异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紧紧的捏在信封上。多矛盾的自己。一面点头确信,一面还紧捏着信不放手。

她咧嘴轻笑,嘲讽自己的优柔寡断,放开手,叮嘱绿芜道:“别叫李家其他人知道。”

绿芜领命而去。

她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人往往会在还有退路的时候犹豫不决,没有退路没有选择之时,就无论再困难,也会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李布应下的比宁春草想象中还要快。

大约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珍贵的吧?李布曾经几乎就要完全拥有她,却在能在她姓氏前头冠上李字的最后一瞬,被人夺了去。

这种即将到手,却又骤然失去的感觉,也许正是叫他不能断绝想法,耿耿于怀至今的缘故。

宁春草会主动邀约。他兴奋不已,当即约定了时间,叫绿芜将信儿带回。

宁春草如今进出王府颇为自由,景珏因为对她怀有愧疚之情,更因为她如今比以往更会顺着他的意思。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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