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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溪梦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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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气宇轩昂的青年。对方的身影优哉游哉,出世却又入世,一曲笛音如二月和风,牵系著人情。
  剑中暗藏玄机,曲里自有他意。
  这是那日记守春的感觉。也因为那场景著实太美,所以叫他记到了如今。
  而现在,记守春算是瞧出其中的玄机和他意了。
  一个赚得江湖清誉的少侠,却甘愿一朝闲云野鹤锁朝堂,不是为情,还能因为什麽?
  “可是向容心中装著莫凡?他入朝为官,也是为了和莫凡共进退,护得对方一世平安?”瞥了眼古溪凤麟,记守春挑了挑细眉问道。
  “守春,既然你心底这麽雪亮,不妨来为我们俩说说,我们兄弟俩放著江湖中的主上不当,却坐上高处不胜寒的皇位,是为了什麽?”为爱人斟了杯酒,古溪凤麟目光深邃。
  心中划过了道诧异,记守春却是同他碰了碰酒杯,“还望皇上体谅,守春愚笨,猜不透帝王家心思。”之後青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们是想还你一个天下承平。”见爱人逃避不答,古溪凤卿便亲自来为对方作答,灼灼的虎目,炯炯有神得盯著记守春,仿佛刹那即是永恒,此情永生不变。
  记守春听後表面上波澜不惊,只为自己斟了杯酒,举起酒樽,敬那面前的两位君主,“皇上和王爷能为天下换得太平,守春替天下人称谢。”
  美酒饮尽,记守春清亮的眸光投向了宫外,夜风吹来了天地间一霎微雨,不见明月照人圆。
  
    
    ☆、第八章 犹见前尘

  第二天早上,天子、王爷果然守信,於朝中颁布诏令:“名医吴何生悬壶济世,善行无数,又曾救朕与沧武王於生死,今日朕与沧武王感念其恩德,特召素衣郎中吴何生入宫,敕封闵仁王,与朕同享天下。闵仁王品学兼备,朕视其为宰执之才,任闵仁王出知参知政事。”
  下朝後,古溪兄弟俩便去寻昨夜被他们点了睡穴,方才用过早膳的记守春,陪对方去祭拜祖坟。
  为了掩人耳目,古溪凤麟、古溪凤卿屈尊,同记守春坐著辆马拉的庆州车出城。
  虽然行头简陋了些,但皇帝和两位王爷同时出宫,保护措施绝对是杠杠的厉害。马车夫便是当今的禁卫军统领段江枫,在他们的身後,还跟著批大内高手做暗卫。
  段统领是个长相清秀老实的男子,因为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所以记守春上车时多看了一眼,便被不悦的天子给推进了车厢。
  庆州车分左右两厢,而他们坐的这辆马车唯一的特别之处就在於──座位上都铺著厚厚的兽皮。这让记守春在看见时,脸色略显难看。
  通过划拳,古溪凤麟陪著青年坐一边,那厢凤卿王爷则十分委屈地落座於二人的对面。
  一路上,记守春无言,只是低垂著眼睫,掩去满眼的凝重和悲怆。
  古溪兄弟亦能体察爱人心情不好,又或者可以形容为愁云惨雾一片,所以途中,古溪俩都很是安分。
  只是当凤麟帝伸手握住青年凉得没了温度的掌心,投去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情深意重的目光时,看到记美人强颜欢笑送上感谢,那厢古溪凤卿顿时一记眼刀杀向自己的皇兄。
  因为心上人情绪低落,握著青年手的古溪凤麟和爱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得手的沧武王殿下,只好选择以眼神来争风吃醋,搏杀他个好几回合。
  直到记守春牵起帘子喊了声,“段首领,就停在这里吧。”
  在为记家建的越公祠外下车,兄弟俩人默默得跟随了他的身侧,可青年却没有要进祠庙的意思,记守春孤身一人走到祠庙的大门口,然後於门外就这麽直挺挺得跪了下去。
  头顶的日光明媚,祠堂外的桃树也吐露出了崭新花苞,这会儿东风拂过,漫天的柳絮空蒙扑面。
  可就是在这一片盎然的春意中,跪在地上的记守春重重得三叩首,每磕一次头,头上的血痕便加深那麽一点,秀气干净的俏脸上,早已泪雨磅礴。
  融融春色里,祠庙外那抹长跪不起的素白身影,显得尤为单薄,仿佛轻轻一捏,就可以碎作玉屑,扎得皇帝和王爷两人心痛。
  古溪凤卿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拉对方起来,却被古溪凤麟给阻止了。
  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这话一点儿不错。
  古溪凤麟、古溪凤卿都是明白人,记守春之所以不去他家族的祠堂里祭拜,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承欢帝王身下的佞幸之臣,已经无颜再去为家族上香了。所以,天子和沧武王都觉得,这样挺好。
  最好记守春和他的过去、家族彻底斩断关系,从此一心一意的和他们过上好日子。
  古溪凤卿虽是这样想,但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所以才会想上前劝慰记守春。但他的皇兄凤麟帝却比他冷酷了那麽一点点──彻头彻尾的冷酷。
  古溪凤麟就是想让记守春心字成灰,明白自己已经踏进家族之列,从此死心塌地跟著他们。
  过了许久,见那厢跪在地上的记守春似乎已经麻木了,古溪凤麟这才和古溪凤卿一起,上前把对方扶了起来。
  “别动,额头都出血了。”拿著块冰蚕丝做的绢帛,古溪凤卿抬手,为青年仔细地擦拭起血渍和沾著的泥尘,男人明眸里的目光很是专注,其间又不乏柔情呵护。
  因为古溪凤卿这个举动,记守春的身体一僵。
  有些隔著很远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似乎也是个男子,也是像这般与自己离得很近,一碗乌黑的汤药被他端到了自己面前,汤药上还旋著缕缕暖烟,那人朝自己投来的关切目光,与古溪凤卿的眸光,不差分毫。
  那名男子似乎动嘴,朝自己说了声什麽。可记守春已经听不见了。
  大哥,我来服侍你喝药……
  “守春?”见记守春定在原地出了神,古溪凤卿轻唤了声。
  从恍惚里回神,记守春避开了古溪凤卿的触碰,口中却这厢有礼得道了声谢。
  初春拂来的风依然料峭,古溪凤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著斗篷,替记守春披上,森寒的眸底隐约可见一脉温情,“随我们回宫了。”语落,男人打横将他抱了起来,往庆州车走去,还不忘回头冲古溪凤卿投出抹锣鼓齐鸣的挑衅目光。
  小人得志。
  立在原地的凤卿王爷,拂了拂广袖,迈大步跟上。
  “有短袖之癖的君王,历代史书评价,大都毁誉参半。”没有反抗凤麟帝怀抱的意思,记守春只是冷不防道了句。
  “青史滚滚,能道得清是非的,又有多少?”古溪凤麟低下头,冲记守春扬起幽冷的眉眼,“何况人生在世,若能认定一人,并愿为他掷出一生,如此快意,夫复何求?後人的指指点点,褒贬引申,那些果真值得在意?”
  “说的不错。”古溪凤卿正摇著大扇走来,笑声沈沈,还十分的豪爽,“守春,你以为,若不为你,我们还能有指点江山的一腔热情吗?”
  那厢记守春听了,干脆躺在皇帝老爷的怀里闭眼养神,将黑的说成白的,这向来是帝王家的能事。
  回去的路上,庆州车摇摇晃晃,车中的人却都没啥感觉。
  “记家灭三族的事,虽说已经过去十五年,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血气不减。”眼中倒映著车外的初春景致,记守春喉咙里有些干涩。
  古溪凤麟唇动,正想要寻些词来安慰爱人,就听见身旁人继续说著,“前朝酷吏盛行,不知族中人被行刑的时候,是如何的凄惨血腥。”
  记守春说话时如古井无澜,可他的胸口却似乎有万钧压著,沈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仇人已亡,记家的冤屈也得以平反,九泉之下,希望记家人能够瞑目。”看得出他是在强忍悲痛,而且爱人的面色还那样苍白,古溪凤卿的心里,同样是揪著的。
  这时候一道呜咽声从车外传来,记守春顺著声音撩帘子望去,见是一个中年妇人在不远处的江边边走边哭,於是宅心仁厚的大名医立马叫段江枫赶车追了上去。
  接这位妇人上车後,记守春问了对方去处,让段江枫顺道送上一程,又向妇人询问起了刚才哭的缘由。
  “我的儿子,每年入春时节都会陪我来这江畔散步,可就在三年前……”於是中年妇人就坐在古溪凤卿的身旁,开始了长长的哭诉。
  马车回到城里时,车上的三名男子也将那妇人说的事情听出了头绪,概括起来就是:妇人的儿子是前朝的御史中丞,手中有权利,又性不忍事,一日上书皇帝,说了包括皇帝老儿在内的坏话,结果立马被抓去蹲大狱,至今都不知死活。
  “你的儿子叫什麽名字?”记守春问道。
  “甘蓝。”妇女抹了把眼泪,虽才四十出头,一双手却干瘦如柴。
  “你家中可还有其它的亲人?”记守春又追问了句。
  妇人摇了摇头,脸上早已泪如雨下。
  真真是了解记守春的心思,那厢凤卿王爷直接递给了女人一个鼓鼓的锦囊,里面装著满满的银锭子。
  而这幕落在古溪凤麟眼中,竟然生生瞧出了诡异的喜感。
  
    
    ☆、第九章 王爷自风流

  别了眼长得风流寡情的古溪凤卿,记守春有些意外,同样是将自己的锦囊递给对方,“这些您先拿著,估摸著可以过上好一阵子。”说著,手中又去撕锦囊,记守春手指纤长,劲却大,一下就扯出了一个小口子,只见繁复的宫绣下面涂著层黄金,惊得那位妇人瞪圆了眼珠子。
  “灾年的时候,可以应急用。”语罢,记守春将锦囊放回了妇人手中,扶著她下车,将妇女送进了甘府安顿好。
  古溪凤麟一行人刚回皇宫,那厢太监总管白元信便跑来禀告,“皇上,两位王爷,张商英大人在上书房求见。”
  古溪凤麟听了,冷冷一笑,那个前朝老臣连上数道奏折反对新法不算,现在居然还跑来面圣了。
  两年的清理,新法的反对者们不是被贬出帝都,就是给吓得噤了口,现在庆州城里,就数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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