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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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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得皇帝青眼的,除却美貌还需心思灵慧、字字珠玑,能与君谈诗论佛,风花雪月才好。
  可惜皇帝立志守孝三年,不能侍奉迎合总是小了三分力度,枕头风吹起来才够好么。若能让皇上记得自己生育皇嗣的功劳,也是好的。
  
  胤禛果然一叹,也想起子嗣单薄一事。
  年氏心虽大了,但也有苦劳。因为生福沛时要为先帝哭灵守丧熬坏了身子,难产之后太医院说是怕养不会来了。
  也罢,看在福惠的面子上忍她一忍。看她模样也撑不了多久了,等她过身之后再发落年羹尧也好,也省得让老八得意。
  
  于是皇帝又劝了几句话让她好好将养。这次年氏准确地把握住了皇帝的意思,放下心来,又殷勤暗示妾身万死,扰了皇上安寝。
  皇帝年纪不再年轻,一番纵欲再加上漏夜奔波也面露疲色,本想就在此处歇下来,但终归记着三年孝期一事,加上肩上被人咬伤的地方也丝丝密密得疼起来,眼下只想回养心殿上点儿药再睡个安稳觉。
  是以皇帝无视年妃欲诉不言的幽怨眼神,摆驾上了步辇。
  
  养心殿里廉亲王蒙头睡得香甜,连皇帝回宫也毫无知觉。
  灯下寡情薄恩(四哥眼里)的侧脸平和温软,呼吸绵长细密,正像是皇帝年幼之时在阿哥所里陪伴始终的那只小京犬,总在他漏夜书写课业疲惫回眸时安然蜷卧榻角,不离不弃。
  
  那只小犬后来如何了?
  皇帝记得仿佛是老九眼红向宜妃吵着也要一只,这本不是大事,谁知几天之后皇阿玛在考校策论时将自己劈头斥责一顿,说玩物丧志、不思兄弟相亲。
  再后来,那只玩犬溺水没了。
  皇阿玛许是察觉话说得重了,因为葛尔丹的战事迁怒儿子,赏了一串前朝供奉的沉香佛珠串子了事。可那又如何呢?
  从小,他在意的东西都会一样一样的离他而去,额娘、皇父的慈爱,无一例外。兄弟情分,那更是笑话,太子当他是奴才,那些小的除了十三又有那个当他是哥哥?
  就算一朝独登九五,他委以重任交付信任的大臣又是如何一个个背他而去,连长大成人的儿子也不可信!
  
  卧榻之上岂容政敌酣睡?皇帝心绪不宁,正在这时刘声芳外殿候着。
  
  皇帝转回正殿,闭着眼睛让刘声芳给自己肩头上药。苏培盛同情地守在门外,万岁白日里可没说身上有伤痛,宠幸完了八爷就传了太医……杂家是奴才还是谨守本分的好。
  
  刘声芳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目证过惊世骇俗皇家辛秘之人,纵然脑中全是皇上肩上得来的各种版本,面上一如既往医者本分。正当他为了努力排除脑中香艳画面而点数王爷有几颗牙时,忽然听得皇帝垂询:“可有什么填精补髓、滋阴益气的补益方子没有?平常唬人的那些不作数,朕要可生乌发肉白骨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了800字,据说不合jj标准,删了很多,以后风头小了再说。有定制更容易了。
四哥终于明白八哥对他而言是‘生死同穴’的存在,变相表白大家不要误解了。
注意年妃的话:能得皇帝青眼的,除却美貌(八爷面目肖似良妃)还需心思灵慧(不解释)、字字珠玑(讽刺挖苦老四随时随地),能与君谈诗论佛(政务上呛声捅刀子),风花雪月(大家懂的)才好。

很甜了有木有!



36

36、玉树兰花 。。。 
 
 
  刘声芳医者本能发作;张口差点问一句:“皇上是谁要用此药?”幸好舌头打结被牙齿一碰疼得钻心将这句话咽了回去;正色垂目道:“既不再药案上的都是些民间方子;本不该登堂入室的;皇上既然问了,臣还真听说有此一方。御药房的首领王洁是臣昔日同僚,祖上是前明太医;他手头有祖传下来的一个方子,说是可使五脏盈溢、行如奔马;日进数服,终日不食亦不觉饥饿。一料分无处;可治五人瘫痪,分十处;可救十人痨病。”
  
  皇帝闻言大感兴趣;睁眼道:“真有此物,名唤为何?为何不曾听闻。”
  
  刘声芳立即献宝:“此物名唤琼玉膏,用材不过寻常,却能补百损,只是忌讳颇多。臣观皇上血热,怕是经不得里面的人参,故不敢献。”
  
  皇帝听刘声芳说了一遍方子,盘算着这药老八吃得,横竖都是保本的药材,吃多了不碍事儿,若是当真有用,用几个月害怕没有子嗣?闻言即下口谕,让刘声芳领了御药房几个尽快合成此膏,自然的,要悄悄行事,勿要轻易示人。
  
  忙完这些皇帝心绪也宁了,人也乏了,转身回了内殿,脱鞋上榻,抢过老八怀里卷着的被角盖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见这人暴露在外冻得发抖也不肯挨过来,恐他着凉了更难调养回来,双手伸出蛮横将人拽入怀中圈着。
  
  等两个人都一样暖起来,心跳也渐渐缓做一个频率。胤禛睁开眼,在胤禩耳边低声说:“朕知道你没睡。年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朕难容你。”
  
  胤禩没动,仿若沉眠。
  
  ……
  
  第二日封赏西北大军,但凡有军功者皆有重赏。年羹尧举荐者更是不论昔日品阶,鱼跃龙门、鲜花着锦。
  
  这些胤禩都不知道,他早间醒了看见一个太监立在跟前,正是苏培盛的徒弟高无庸。这厮年纪轻轻却也乖觉,面上丝毫不露神色,细心妥帖地服侍胤禩起身,又从角门引了他出去,一路都安排得极为隐蔽,活生生将一个王爷偷运出紫禁城居然也没让除了守备之外的人看见。
  
  等胤禩坐上暖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皇帝从十四府上抢来的那个女人昨晚还在,今日怎么不是她来收拾残局?高无庸也知道内情了,下一步是不是整个养心殿的太监宫女都该知道王爷和皇帝鸳鸯戏水了?
  
  一路胡思乱想,连轿子什么时候落的胤禩都没留神。一打帘子出轿门,正要步上台阶,忽然余光瞧见斜里一顶老熟悉的银顶黄盖红帏暖轿,里面弯腰也出来一个人,正是保泰。
  
  “八哥,这个时候才回府?你昨晚被扣在宫里了?”保泰与胤禩也不客套,避开人上前劈面就小声问了。
  
  胤禩闹不准保泰使人守了多久,但眼下立在人来人往的府门前说话也不妥当。于是一笑答曰:“不过起的早些,外面转转罢了。再冷的时候就出不了门啦。你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先使个人来说一声?”
  保泰果然没在纠结,直言道:“弟弟想着拜帖投了也不过平白给人把柄,今儿一早让他们直接过来的,怎么不见八哥出去?”
  
  胤禩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进来罢,外面站着不是个事儿。我起得早,出门时天还没亮呢,走得久了这会儿倒是乏了。”
  
  保泰虽然狐疑胤禩一大早出去鸡犬不闻的有什么可以走的,但听说他乏了倒也印证了先前远远看见他下轿时脸色蜡黄印堂发黑的脸色,也顾不得旁的,亲自搀扶着胤禩的手道:“八哥府里的奴才也是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多多规劝主子。昨儿冻了一整天,弟弟带了上好的驱寒伤药来,八哥不要嫌弃。”
  
  说这话二人一道进了院子,郭络罗氏早听说裕亲王同自家爷一道回来,皱了皱眉忍着没去前院,心里像猫爪一样难受。哎,跟他抢丈夫的太多了,这些个弟弟们可和哪一位不一样,爷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胤禩不敢留保泰久谈,一来是身上太酸软,二来是腕上昨日被皇帝用璎珞带子弄出的瘀伤今日紫黑肿胀,一抬袖子就要露陷儿,连端杯子饮茶都不能随意;再来就是他的书房也不安全,这几日他回府自然发觉有人翻动的痕迹,只怕府里早已眼线遍布。
  
  哄走弟弟,八福晋施施然求见,当然是随着通传的小厮一道进来的。胤禩打起精神想要编些不那么难听的理由哄骗妻子,谁料妻子只字不问昨夜去处,只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一个沉香木匣子,打开来里面装了一只和田玉的兰花簪子:“这是九弟妹送过来的,说是九弟在西宁淘换来的小玩意儿,给大格格玩的。”
  
  胤禩感念福晋体贴不问去处,也不自寻烦恼,伸手接过匣子翻看,一边道:“这盖子里与底子上都有夹层,只是都空着。若不是欲盖弥彰,那里面的东西就被人动过了。簪子拿来我瞧瞧。”
  
  八福晋又递上簪子,面露不忿之色:“西宁一路也不知有多少狗仗人势的家伙,可惜了九弟妹与弘旸一番小心。”
  
  胤禩却笑道:“你我能想到的,你表哥焉能不知。被搜去的不过是寻常书信,或是旧时暗语写成,老十府邸被抄,那些暗语也见了光,九弟断不会再用。真正的文书,怕是在这里——”说到这里胤禩将手中玉兰花簪子往桌上一摁,立时断做两截,里面露出一卷薄纸来。
  
  胤禩拾起那卷纸,面含嘲讽道:“你表哥知道养心殿中庭玉兰花树是皇帝素来喜爱的,厌恶嫌弃都来不及,又如何会以此花相赠丫头?可见另有玄机。”
  
  八福晋恍然大悟,斜眼看他:“你们这些个臭男人,一个个满肚子坏水儿。姑奶奶不奉陪了,九弟妹一个人难免孤单,我去陪她说说话儿。”
  
  胤禩看着妻子离去背影煞是心酸,早几年为何你就不是这个样子呢?虽说患难恩情不能忘,但穷途末路的夫妻又能有何出路?
  
  收拾心绪,展开那卷小纸。胤禟用的自是新造的格子密语。
  
  胤禩细细读了,一开始是略说西宁生活琐事,不外乎闲极无聊,老四又时常派人口谕谩骂,除此尚好。二来是大骂老十猪脑袋,说好了信阅过即毁,这厮居然不听话,私藏信件如今自食恶果了吧。三来则是提起日前有人透过身边何玉柱投递书帖,说是愿以山陕百姓之力相助脱困,不附无道之君,以救恩主,问这事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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