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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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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为你躲藏一生,也愿意随你浪迹天涯。
  杨雪整理了一下遮着头面的围巾,余光看见了街角一个白影。
  白衣胜雪,器宇轩昂,风姿卓越,天人之姿。
  杨雪知道这头巾已经没意义了,她干脆把它拿下来,款步走到那白衣人跟前作了个大礼,“民妇见过苏大人。”
  “民妇……”苏星南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感情,脸上像铺了一层霜雪,“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这样对我说话。”
  “……是雪儿对不起你。”杨雪与苏星南只有数面之缘,只知道他是个俊朗公子,办案果断,公正无私,至于那为她这未过门的妻子守了三年丧的事,杨宇并没有告诉她,以免她难过,现在看他如此神色,不免害怕,“但宋郎待我情深似海,不堪辜负。这一切错在雪儿,请苏公子高抬贵手,赦宋郎一死。”
  杨雪说着就要下跪,苏星南一把架着她胳膊阻止她这样做,却是让刚刚取了棋子回来的宋若书看见了。这仿佛是恶少强抢民女的情境让他立刻冲了上来,挡在妻子跟前把苏星南隔开,“你干嘛你干嘛!”
  苏星南条件反射便是开打,却不想对方手无搏鸡之力,一下子就被他扭着手腕制在地上,还痛得哇哇大叫,甚为难看。
  “宋郎!”
  “住手!”
  跟杨雪同时冲过来的竟然是许三清。他早猜到苏星南会来寻杨雪,又见一个杨府家丁说他刚刚带了苏星南到杨雪小姐旧居,便不顾伤痛追了来,一来就看见苏星南打人,连忙扑过去阻止。
  苏星南见了许三清,到底收敛了些怒火,猛地甩开宋若书,退后两步皱着眉头打量他,“有热闹凑你倒是不怕痛了。”
  许三清不管他的嘲讽,去扶跪在地上的杨雪,“杨小姐,你先起来说话。”
  杨雪却是不肯,她拉着苏星南的衣摆求饶,“苏公子请你高抬贵手!他,他不知道你身份,他不是有意冒犯的,请你原谅他!”
  “他就是你情郎?”苏星南脸色更难看了。
  “咳咳,你什么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宋若书人还没站起来就朝苏星南叫嚷了起来,“要不是我们赶时间,一定把你告了!”
  苏星南冷笑,“强抢民女?我还没告你诱拐我妻子,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不是的苏公子!他没有诱拐我,是我自愿跟他走的。”杨雪害怕宋若书说多错多,马上截断他话头,一个劲地求情,“一切错在杨雪身上,是我不守妇道,明明已有婚配还去勾搭其他男人,是我的错,请你放过宋郎,杨雪任你处置!”
  宋若书大惊,“你,你就是苏星南?!”
  苏星南阴沉着脸不回答,许三清代他说道,“是的,他就是苏星南,不过……”
  “错不在雪儿,是我任性妄为!要判罪就都判到我头上吧!”
  许三清本想说苏星南并非来兴师问罪,但宋若书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揽罪,磕得响头又响又快,一会便已经头破血流了,“苏公子请你放过雪儿!”
  “宋郎!别这样!不关你的事!”杨雪看他流血,心疼不已,当下就抱住他肩膀阻止他继续磕头,“是我明明已经许配别人了还答应跟你私奔,是我的错,你不该受我拖累!”
  “不是,是我迂腐懦弱,明明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材料,还一直坚持考上进士才向你提亲,要不也不会有这个局面!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宋若书双眼泛红,呜咽道,“苏公子,是我不对,是我错,雪儿本来就是你的妻子,是我痴心妄想,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放过雪儿吧!”
  “宋郎……”
  “够了!”苏星南一脚把宋若书踹了开去,杨雪跟许三清都惊呼了起来,“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
  “苏星南,你先冷静……”许三清伸手去拉苏星南的衣袖,却被他一把摔开。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苏星南甩下这句话,一个转身跳上屋背,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三个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打算。
  宋若书被苏星南一脚踹得胸口作痛,嘴角都流出血来了,他在杨雪搀扶下站起来,忙不迭握住她的手道,“他走了,我们赶快逃。”
  杨雪脸色苍白地摇头,“不必逃了,没有用。他那样说,就是打定主意要把我们捉拿回去,想必他是回去通知府衙了,我们就算到了渡头,逃出杭州,恐怕未到下一个城市就……”
  “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许三清猛地插了一句话,“杨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他!”
  “这位道长,你是?”杨雪本以为他是自己大哥包养的另一个小道长,是来通风报信的,不想他竟站在苏星南那边教训他们。
  “我是苏星南的朋友。”许三清揉揉痛得直发抖的腰,“杨小姐,如果苏星南是那样的人,他怎么会为你守了三年丧,每年都来杭州参加你的祭奠礼,还把你的死当作悬案一样写进档案去时时思考呢?”
  “苏公子为我守丧三年?”杨雪很是意外,“我从不曾听说。”
  “他为你做的事情,不止这么多。”许三清一件件地说来,说得自己也鼻子发酸,“他刚刚与你结亲以后就欢喜得不得了,在国子监里到处炫耀,说自己的妻子温柔贤淑美丽动人;在得知你去世后,心心念念要知道你最后的遗言;他是个连左右都分不清的路痴,但他记得你的坟墓怎么走;他可能没跟你相处多少天,但他记得你喜欢吃水晶糕,特意到酒楼打包一碟到你坟前,一个人慢慢把它吃完;他很讨厌道术方士,认为那都是骗人的,但他为了能见你魂魄一面,甘心听我们这些道人使唤,不顾魂魄冲身的危险去招魂!杨小姐,也许你觉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但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妻子,即使未有夫妻情分,也愿意为你这个陌生人做很多,很多!”
  许三清一口气说过来,几乎喘不过气,他扶着胸口顺气,四周顿时一片安静。
  然后,杨雪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便是唯一的声音了:“他,他怎么会为我这样做……我何德何能……”
  “因为,”许三清站直了,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他是我的好徒弟!”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追他好徒弟了。
  反正每次都是我追着你跑,也不差这一次。
  许三清这么想着,狠狠擦了一把落到腮边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苏星南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出神,良久,他捡了地上一根枯枝,斜斜折断了,往那大理石墓碑上刺过去。
  那枯枝竟如神兵利器,锋利无比,“锵”一声便刺入了半分,苏星南太阳穴突突直跳,也不知道灌注了多少内力在那枯枝上,他只一下一下地用那枯枝剔着墓碑,慢慢把墓碑上的名字给剔走。
  他只顾把内力凝聚在枯枝上,自己的手掌倒是已经被木刺磨得鲜血淋漓。
  但他根本不在意,就那么一直剔一直剔,直到墓碑上成了一片坑坑洞洞的空白,才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那空白的墓碑失神。
  身后有脚步声,颤颤巍巍摇摇摆摆,却很急切地朝他跑过来。苏星南没有回头,也毫不戒备,任来人走到自己身后,能够一剑刺入他后心的位置。
  但来人只是蹲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袖,“苏星南,你,你没事吧?”
  苏星南木然回答,“没事。”
  “骗人,你怎么会没事。”许三清爬到他跟前,明明想要说些安慰他的话,但目光触及苏星南的脸容时,那些话便都被噎了回去。
  苏星南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一片难解的空洞,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硬要说像什么,那就是看见一局旷古烁今的棋盘残局,千头万绪却不知道从何着手的惘然。
  “你很好,是她错,不关你的事。”许三清只能无力地复述了一次事实。
  “我从小过目不忘,十岁能背四书五经,十二岁通识儒墨法兵四家经典,十五岁国子监志学,十八岁致仕,我觉得天下任何事,只要我愿意学,就能学得到。”苏星南垂下眼睫,看着撕裂的虎口道,“但原来我只是一台织布机。”
  “嗯?”许三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织布机”是他当初形容失去情感的贺子舟比喻。
  “我以为贺子舟是我的挚友知己,却忽视了他长久以来的真心,让他心灰意冷,放弃了仕途;我以为杨雪小姐是我的一生所爱,却不知道只是我一厢情愿,而且还因为我的一厢情愿,把她逼迫到隐姓埋名,隔绝人世这么凄惨的地步。”苏星南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从来都只是以为自己对别人很好,却从来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像一台拼命织出绫罗绸缎的织布机,却不知道要用布的人是个农民,要那绫罗绸缎干什么呢?徒觉碍眼罢了。”
  徒觉碍眼罢了。
  许三清猛地抱住他手臂,大声嚷嚷道,“才不碍眼!你一点都不碍眼!你那么好看,怎么会碍眼呢!”
  苏星南苦笑,“你没听懂我的话,算了。”
  “不能算了!除非你跟我念一次,我不碍眼,我一点都不碍眼!”许三清不依,使劲摇晃着苏星南的胳膊,他浑身都痛,心里更痛,“我是听不懂你几岁做过什么,但我就是知道你很好,你不是什么织布机,是他们没告诉你你要织什么布而已。”
  “他们没告诉我?”像在一片漆黑的旷野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灯,苏星南睫毛动了动。
  “是啊,贺子舟喜欢你,可他没告诉你,杨雪不喜欢你,可是她也没有告诉你,你却都用自己能使得上的方法去对他们好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懂读心术,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虫,方式错了哪里能怪你!”许三清越说越快,说得自己都喘不过气了,脸上一片病态的红,“我就不一样,我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跟着你,我对你好,就是想你当我徒弟,如果他们也像我一样坦白,贺子舟告诉你他想当你的情人而不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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