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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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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里有情有仇,有恩有怨,没有如果。
  江允成醒了。
  他经常梦到何夕,特别是在北盟灭亡后,他亡命天涯的这三年里。有很多次,他差一点就死了,支撑着他的,是他想要再见何夕一面。可他也知道,见到何夕,他就不想死了。
  所以他一直活着,即使活得像条丧家之犬。
  沈砚冰坐在江允成的床边,并没有因为江允成的醒来而露出喜色。
  江允成想要笑一笑,却牵动了伤口,致使这个笑容十分难看,“你的表情好像我要死了。”
  “你确实要死了。”沈砚冰冷着一张脸,“你不仅身中奇毒,而且还有一个何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取你的性命。”
  江允成坐了起来,“你是说……阿夕,他在哪里?”
  “说不定他就躲在哪个角落,等着给你来个一箭穿心。”沈砚冰把江允成按回了床上,“你好好休息吧,全身都是伤。至于何夕的下落,我会帮你打听。”
  “多谢你,三弟。”江允成望着沈砚冰,眼里有感激。
  “你我兄弟,说什么谢。”沈砚冰从旁边拿来一个盒子,放在床上,“你的十二刀,我只找回来六把。”
  江允成涩声道:“另外六把,早就丢了。”
  沈砚冰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怕给你添麻烦。”江允成顿了一下,“你不仅是你,你身后还有吴兴沈家。”
  “大哥,你太为人着想,我其实不怕麻烦。”沈砚冰握住了江允成在被子外的手。
  江允成不动声色抽回了手,“三弟,我累了。”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沈砚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对着门,他脸上虚伪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其实很想问江允成,我若是何夕,你怕不怕给我添麻烦?但他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是不能问出口的。
  他找来一个仆役,吩咐道:“你去城东客栈给一个叫何夕的人传个口信,就说江允成已经醒了。”
  自那天醉月楼分手后,何夕就住进了城东客栈没有出来过。沈砚冰知道何夕的下落,但出于私心,他没有告诉江允成。
  何夕收到口信后,并不急着去找江允成。他沐浴,焚香,补充好箭矢,保养了自己的长弓,然后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他才去了沈砚冰的别院。
  他规规矩矩的递了拜帖,虽然拜帖中还夹了给江允成的战书。
  江允成接到战书,啼笑皆非,只见战书上写着:
  “江允成亲启:
  吾欲杀汝,汝可自定死期,今日甚好,明日亦佳,后日吾不耐烦,或杀汝之后挫骨扬灰。
  琮字。”
  “胡闹!”沈砚冰看着战书,皱眉道。
  江允成抚摸着何夕的字迹,何夕的字迹说不上好,然而笔锋凌厉,一笔一划仿佛要破纸而出。江允成想起记忆中何夕执笔的样子,眉眼间不由染上笑意,“他果然还是老样子。”
  沈砚冰问:“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胡闹?”
  “我想在堂屋见他。”江允成将战书收入袖中,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略有些窘迫的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江允成还未痊愈,脸色略显苍白,可是病弱并不能削减他的风流蕴藉,反而让他像从魏晋的画卷中走出来的名士。
  沈砚冰强笑道:“你的风华气度,若排第二,这江湖中同你一辈的人无人敢排第一。”
  “这都是江湖中人的谬赞,怎么你也同我客气起来了。”江允成打开床上的盒子,将盒子中的短刀一一插|进皮制腰带上大小不同的囊袋里。
  “你本来就是人中之龙,怎样的赞誉都当得起。”沈砚冰看着江允成渭北春树一样的身姿,诚心诚意地说。
  江允成打趣道:“我若是人中之龙,我的军师大人你又是什么呢?”
  “我是云。”沈砚冰露出怀念的神色,他又想起了武林盟的那些日子,“二哥是虎,阿夕是风。”他口中的二哥,就是南盟盟主君游。
  云从龙,风从虎。
  江允成也陷入了回忆,“他确实像捉摸不定的风。”人如何能捉住一缕清风呢?
  “你去吧,何夕恐怕是等不及了。”忍着心痛,沈砚冰提醒道。
  “我去了。”江允成推开门,门外春光正好,春花烂漫,春鸟啼啾,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
  堂屋中,翘着二郎腿的何夕心里十分的不耐烦。他讨厌等待,特别是等待江允成。他曾花了漫长的时间等待江允成回头,可他等来的只有北盟暗藏杀机的陷阱。
  江允成进入堂屋的时候,何夕的脸色十分难看。
  江允成仿佛没有注意到何夕的脸色,笑着说:“阿夕,好久不见。”
  何夕发现江允成老了,江允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微的纹路。他心直口快,想也不想的说:“你老了。”
  江允成感慨道:“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江允成第一次见何夕,何夕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时至今日,何夕的面容仍然如年少,时光仿佛特别眷顾他,不忍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你已不是昔日的江允成,我也不是昔日的何夕。”何夕冷冷地说。
  在多年前,江允成自问是最了解何夕的人。而如今,这个满脸冷漠的人确实让他感到几分陌生。
  “是吗……”江允成注视着何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触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旧交。
  “啪。”何夕拍开了江允成的手,他一点也不想和江允成叙旧,“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决斗?”
  江允成无奈地笑笑,“你看我的兵刃。”
  何夕低头,看向江允成的腰间。江允成的皮制腰带上有十二个囊袋,不过只有六个插着兵刃,其余六个空空如也。
  何夕皱眉,问:“你的‘十二刀’呢?”
  江允成抚摸自己腰间的短刀,“这几年我遭到朝廷追杀,出生入死,朝不保夕,‘十二刀’也只剩下六把。”
  “大不了我也不用‘鹤雪’,我们赤手空拳打,谁也不占便宜。”何夕解下背上的长弓,扔在地上。
  江允成看着被其如敝履的“鹤雪”,“这把‘鹤雪’,还是我送给你的。”
  “鹤雪”其实是何夕的心爱之物,可是在江允成面前,他只能强装出一副对“鹤雪”并不在意的样子,“哼,谁稀罕,是你当初硬要送给我的。”
  江允成心中苦涩,“三弟的院子里有座练武场,你我明日此时在练武场中决斗,你看如何?”
  “就这么定了!”何夕捡起“鹤雪”,一刻也不想多待,施展轻功飞出了堂屋。
  江允成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夕的背影,在那个身影完全消失后,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三章 他日坟前三杯酒

  “他们在那里!”
  “快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江允成和何夕一见如故,两人携手游历江湖。他们行至一小村,发现村中不时有人失踪。调查发现,原来是教主为修炼魔功,派教徒四处收集新鲜血液。两人杀了村中的魔教教徒,却引来了魔教的报复。何夕中了魔教青木堂堂主的青木神针,江允成则中了赤火堂堂主的赤火掌。
  两人在魔教的追杀下疲于奔命,江允成忽然想起曾听村中人说起附近有一处悬崖,崖下是水潭。
  “阿夕,你信不信我。”江允成挥刀挡开射来的羽箭,这位江南公子此时一身狼藉,不仅发髻散乱,白衣变灰,而且胸口有一大块烧灼的痕迹,正是赤火掌的掌伤。
  何夕拾起地上的羽箭,朝身后的魔教教徒射去,“我若是不信你,就不会和你一起被追杀了。”他虽然看起来比江允成好些,但青木神针其实已进入了他的经脉,他渐感内力运行不畅。
  江允成和何夕已来到悬崖边,悬崖之下雾气缭绕,深不见底。
  江允成扬声道:“今日你我共死于此,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何夕大笑,“快哉快哉,当浮一大白!”
  江允成抱住何夕,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一位魔教教徒向一个绿衣女子禀报道:“堂主,那两人已跃下悬崖,是否要派人搜索两人的尸体?”
  “这两人有勇有谋,若是活着,来日必是我圣教心腹大患。”绿衣女子秋波一转,“不用了,回总坛。”
  江允成和何夕一同落入水潭。
  何夕已经昏迷不醒,江允成咬牙拖着何夕向岸边游去。江允成将何夕推上岸,自己却仍待在水里。原来这处水潭是一处寒潭,刚好可以克制中了赤火掌的江允成的身上的火毒。
  江允成在水中整整待了一个时辰,感觉自己身体不再发热后,才爬上岸来。他知道何夕中了青木神针,木毒须以金克之,他毫不犹豫割开手腕,将血滴入何夕的嘴唇。此法只能暂缓木毒的发作,治标不治本,然而身边并无药物,姑且便宜行事。
  不知喂了多少血,何夕才悠悠转醒。他看着江允成手腕上的伤口,竟流下泪来,“此生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那是江允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何夕流泪,那滴眼泪从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眸中溢出,从眼角处流出,顺着脸庞滑落,最后停留在何夕的下颌处。江允成情不自禁伸出手碰触何夕的下颌,那滴眼泪就落到了他的手指上。一瞬间,江允成连自己的手指怎么摆放都不知道。那滴眼泪明明已经冷了,他却觉得手指发烫。他就维持着那么一个僵硬的姿势,直到那滴眼泪在他的手指上干涸。
  何夕察觉到自己落泪,颇觉羞涩,也不开口。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以对了许久,直到江允成回过神来。
  江允成不知为何,竟不敢看何夕一眼。他偏着头说:“魔教说不定会派人搜寻我二人的尸体,此地不宜久留。”
  何夕怕泄露情绪,便只“嗯”了一声。
  江允成背起四肢无力的何夕,向着地势比较高的方向走去。
  何夕伏在江允成的背上,气息喷在江允成的脖颈间。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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