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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再爱我一次-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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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仰,他前倾,自然地,我没坐稳仰躺在床,他也顺势躺下,正好压着我,正好能毫无顾忌地亲下来,令我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我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
  他气愤地用牙齿咬我的唇,没有重得让我破皮,也没有轻得感觉不到疼。我本来以为这个拒绝的样子他亲不了多久就会气得大吼,可居然没有,他的嘴离开了我的嘴,开始亲脖子,又从脖子亲到耳朵,手也开始到处乱摸。
  我有点儿慌了,推了推他没推动,反而让他抓着右手按在身旁,另一只手正撩开衣服伸进去。
  他冰凉的手一挨着我的皮肤,整个人呼吸节奏都变了,又急又重,更可怕的是,我明显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
  那只手凉凉的,在我的胸口、肚子上摸了一个来回,就停在胸前。他整个巴掌覆在胸前突起上,手心微微拢起,像挤女人胸一样挤着我的。
  “不行!沈织锦。”我的声音听上去可一点都不沉稳,还有点儿颤。不仅没有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让沈织锦激动了。
  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吼了一嗓子:“我还带着伤呢!”
  他动作骤停,抬头看我。
  “挺疼的。”
  他爬起来,离开我的身体,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穿鞋下床,走到炕边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
  我连忙将解开的扣子系起来,只是一只手操作起来有点儿困难,等系完了抬头,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里了。
  我把最上面一粒扣子扣好,下床撩开了帘子,门边立的小厮立刻道:“公子需要什么吗?”
  我看了他一眼:“看着眼生,新来的?”
  “小的叫流年,半月前进府的。”
  “喔。”院门有两名守卫把守,厢房门窗紧闭,藏没藏人看不出来,算上这位叫“流年”的,院里最少有三个人看着我。“我能出去吗?”
  流年:“庄主吩咐了,没他的命令,您不能出这个院子。”
  “这是要憋死我啊!”
  流年低着头,不答话。
  “算了,不难为你。你知道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受伤很重的人吗?就是前几天被吊在墙上打的吹雪管事。”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他在哪儿?”
  “不知道。”
  我回屋。
  沈织锦防我防得很严,连个下人都选的新来的、我不认识的,看来想再逃出去很难:理所当然,意料之中!
  大夫来了以后,我坐在炕上让他上药。
  衣服褪下来他片刻没有动静。
  我转头:“怎么了?”
  “公子,你这伤拖了多久?”
  我略一算:“两天。”
  他用手指在我伤口处按了按。
  我感觉有东西从伤口流出来,并且他按的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疼得要命,连忙缩了缩肩膀。
  “你这个伤口很深、很细,应该是针之类的东西扎的。东西在吗?”
  我想了想,让流年把墙上的针拔下来给大夫看。
  他走过去,手都快挨着针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喊:“别光着手拔,有毒!”
  他像避蛇一样缩回了手,看了我一眼,用袖子蒙着手取下针。
  大夫就着他的手看了看,点头:“这就是了。公子这伤口小,针刺进去以后,外面的肉很容易长好,所以不流血。可里面一直烂着。又因为针淬着毒,也不觉得疼。公子要是不当一回事儿,再耽搁一天,这条胳膊就废了。”他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刀子,凑近我的伤口。
  我缩缩胳膊:“你干嘛?”
  “伤口化脓了,我得把表皮划开,将脓液挤出来。”
  我默了默。“流年,给我把镜子拿来。”
  流年忙从里屋取了镜子放在我身后。
  哎哟妈呀,难怪他俩看到伤口都反应过度,确实挺吓人,整个后肩都紫了,伤口中间还是黑的。“你这要是一挖,我得少多大块儿肉啊?”
  大夫握了下拳头:“一半。”
  “那还能长好吗?”
  “有人肚子被捅了个窟窿尚且长得好,公子这伤口又怎么会长不好?”
  我想想有理:“那行,来吧。”
  我转过头不看,闭上眼:“等等!”
  大夫伸了一半的手顿住。
  我张了张嘴:“给我个东西咬着。”
  流年:“公子稍等。”他撩帘出去,不一会儿拿进一块湿毛巾,“用开水烫过的,公子咬着吧。”
  我张嘴咬住,嗯嗯了两声,示意开始。
  刀先是割开我的皮,再把里面的脓液与烂肉挑出来,抹在大夫手中的帕子上。一开始我还觉得疼,咬着湿毛巾。毛巾挤了好多水在我嘴里,我把它们全咽了。我感觉有几次刀子都戳到了我的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可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幻觉。
  我流了一满头的汗。
  流年站在我旁边,一双眼睛一开始盯着我的伤口,后来就害怕地转过了头。我与他目光相撞以后,他居然露出了可怜我的神色,拿袖子替我擦了擦汗:“马上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儿晕,流年的话听起来都带着回音,每个字都拖得很长。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起码不疼。
  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了秦喏,那一路走来的艰辛,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要是我,一死了之。
  
  第34章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翠绿的床幔边流年垂手立着,见到我醒了忙道:“公子醒了?”
  好大一股药味儿!
  我揿开被子,发现药味儿的来源正是我的肩膀。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来剜肉已经做完了,太好了!
  我坐起来,流年扶着我,把枕头放在我身后:“公子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
  他去桌边倒了杯水。
  我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大夫呢?”
  “啊!我忘了大夫和庄主都在外面呢!”他说完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沈织锦就进来了。他仍是那副像有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表情,坐在我床边:“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儿疼。”我动了动肩膀,“你用的什么药啊,真厉害!”
  “化功散和麻药。”
  “那我这身儿功夫算废了是吗?”
  他默然。
  我斜睨了他一眼:“真毒!”
  “你要是不逃跑我也不会用这什么毒药!”
  我往窗外看了一下:“什么时辰了?到饭点了吗?我饿了。”
  沈织锦看向流年:“把饭菜端进来。”
  流年忙出去了,很快端了个小桌过来,上面摆了四个碟子与两个小碗。这个桌子好像就是炕上的那个,红木,四角镂着花。
  流年把桌子放在床上。
  “放桌上,我起来吃。”我说着揿被子。
  流年看向沈织锦。
  沈织锦点了点头,他才把矮桌放在凳子上,将菜和饭移到桌上,再擦了擦凳子,抱着矮桌出去。
  我一看桌上,全是青菜豆腐,不是白就是青,寡淡得生出鸟儿来。
  沈织锦边坐下来边道:“大夫说你不能吃发物,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等伤好了,再吃点好的。”
  握着筷子东翻翻西戳戳,烦闷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还让不让人过了?疼也罢了,吃的也这么惨?”
  沈织锦正夹着一片白菜叶子,闻言看向我,手不动了:“你忍两天。”
  我索性站起来:“我没胃口。”
  刚撩帘子准备出去呢,门外一左一右站两守卫,我的火儿腾地就起来了,指着沈织锦:“这什么意思?”
  他放下了碗筷:“他们是跟着我的,和你没关系。”
  我冲出里屋,走出屋门,穿过院子打算走出院子。院门两个守卫拦住了我:“二爷,您不能出去。”
  我转身就冲屋里喊:“你不是要好好过吗?这就是你的‘好好过’啊?”
  流年撩开了帘子,沈织锦背着手走出来。他的脸像雪一样白,站在太阳地里好像会被晒化了似的。
  他挥了挥手,两名守卫就嗖地闪得没有踪影。
  哟,高手!
  我气闷地跨出院子。院外是一个大花园,里面红红紫紫什么珍奇都有,穿过园子往西是我以前住的院子,往北则是听风、吹雪、落花、逝水四小筑。
  我在花园里穿行,无心赏景,逃织锦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走到园中红亭旁我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一片桃花中他画儿一般帅气俊朗的脸:“你把小喏安在哪儿?”
  他不悦地抿紧嘴。
  “你总得让我见他一面,不然我怎么知道咱们的协议有没有效。”
  “我沈织锦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你想见他就明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何必弄这么多弯弯道道!”他侧身,目光落在花上,气得不轻。
  我看着他,他看着花,我俩就这么在桃花林里站了一会儿。
  我:“走吧,回去吃饭。”
  他看了一眼。
  我上前一步,手背碰了碰他手臂:“走。”打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正转身跟上。我笑了一下,往他的院子里去。
  院门口的流年见我俩一起回来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一起进屋。
  青菜豆腐还在桌上。
  流年:“饭菜还是热的,庄主和公子慢用。”
  我夹了一块豆腐送进嘴里,炒得还算可以,只是没有肉,素菜炒得再香也还是差了很多。“难怪生病、受伤的人会瘦,就是饿的!”
  沈织锦正嚼着一片茼蒿叶子,闻言偏头,嘴角翘了一下,咽了叶子:“贫的。”
  我看着他。
  “贫瘦的。”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能跟我抬扛:“不厚道了啊!我可是伤员。”
  他看了我一眼:“活该。”
  我低头、扒饭。
  一小碗饭很快扒完了。
  流年过来给我添饭。
  “不用了。”我站起来,“就这些菜吃完一碗就不错了。”
  沈织锦看向流年:“叫厨房做些可口的点心。这个月厨房里的人每人多发五两银子,让他们在饭食上多花心思,照顾伤员。”
  流年应声出去了。
  沈织锦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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