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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再爱我一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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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我推了出去,不甘不愿的:“小叔,你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十三岁了。”
  我答应着,将他成功地推出门口,关上门。
  他在门外嚷道:“再过三年,我就可以娶亲了,我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我看着映在雕花门上的他的影子,好笑地回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个小孩子吗?”
  外面安静下来,连同他的影子也像是凝固在门上的一团浓墨。我转身打开箱子,在成堆的制作精良的春宫秘本中寻找那一本应该破破烂烂被我随便搁置的武功秘籍。当初没想过会有起作用的一天,早知道该放在醒目的地方。




☆、秦喏

  在经过一个半时辰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我终于在书箱底找到了这本名为“易筋经”的武学秘籍。那小和尚死前将它托予我的时候,用最后半口气说出“请施主务必送至……”,于是乎我就当没听见,据为已有。
  身为一名武功高手,自然该去各门派武学有所了解。秘籍我翻了一遍,强身健体、稳固心脉是极好的,要不是我已修习本门武功而初窥本神之境,都会忍不住拿来练一练了。
  将书箱锁好,抱着秘籍,出门。
  门外空空荡荡,一个半时辰之前伫在门前嚷嚷着“不是小孩子”的沈织锦此刻人毛都不见了。我问旁边侍立的丫环:“少爷呢?”
  丫环指着挂着咸鸭蛋一样的太阳的东边:“去庄主房里了。”
  我抱着秘籍往沈年房中走,路上经过花拱门时遇见听风小筑的管事。他向我抱了拳:“二庄主。”
  我想了半天都想不起这胖子的姓名,只得点头装熟:“这么早去哪儿?”
  胖子:“正要回去。”
  我从他来时的方向猜测他应该去过沈年的屋子,于是问道:“刚才去见庄主了?”
  胖子:“是。”
  我等了等没等到胖子下面的话,一边腹诽这厮口风忒紧一边问:“庄主身体还好吗?”
  胖子:“没什么变化。”
  “我过去看看。”
  “二庄主留步。”
  我伫足转身,看向蔷薇枝边笑得十分腼腆的胖子。胖子道:“庄主正和小庄主谈话,二庄主过些时候再去吧。”
  沈年醒了?哈,居然没有人通知我!我赶紧加快脚步:“我正有话和沈年说。”
  沈年屋外站了一溜人,比较重要的自然是其他三位管事,还有五个大夫,七八名姿色不错的夫人。
  哎,沈年啊沈年,娶了这么多房,最终也就沈织锦这么一个儿子,难怪有风闻说你那啥啥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这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当真叫人防不胜防。一个白眼没翻完,三位管事看到我,连忙过来请安。
  大家打过了招呼,诉了一番离别相思之后,又叹了几回沈年的病,就共同沉默下来。这三位管事我照例识人忘姓,只有那位吹雪小筑的管事我记得,姓秦,因长得颇有几分风流,令我想起秦淮歌舞之地,遂记得很牢。
  秦管事今天穿了一身暗灰染青烟的袍子,手中握着一根银制的笛,笛上坠着翠绿的流苏,风吹衣角轻动,流苏飘舞,更是平添三分妖娆姿味,看得我十分心猿意马,把正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屋里忽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方将我从失神中惊醒。
  沈织锦这声“爹——”叫得那是一个惨痛,五位大夫及三位管事一拥而上,差点将门框挤破了,我瞧着秦管事那修长的身体与旁人亲密接解有些皮痒,也想趁机上去挤他一挤,可惜众人精神实在可嘉,等我走到门口他们已经在床前站定。大夫们相继往沈年鼻下探,诊了脉,掰了眼皮,摇过头,叹过气,然后眼睛一闭往地上一跪:“庄主!”
  三名管理也面色沉痛地跪下。
  我走过去,看见我那义兄一张灰白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的唇,叹了口气,问床边匍在沈年身上哭得天昏地暗的沈织锦:“你父亲生前可交代了什么?”
  照理说人刚走,这样说实在不近人情。可我也是被逼无奈,这种事情早些定下来大家心里都安坦,晚一分都多一分的顾虑。
  沈织锦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眼珠如同两潭深水,看了我一会儿,平静地道:“家父说,他与小叔情同兄弟,小叔又是个十分重情义之人,庄内有小叔在,他走得安心。”他站起来向我跪下,“侄子人小力薄,以后管理山定有许多不足之处,请小叔多多提醒。”
  我连忙将他扶起:“这是自然。”
  这样就算落锤定音,庄主之位已平安过渡到织锦头上,我也在众人面前露了把脸,这二把手的地位依旧巩固,并且与织锦是一个鼻孔出气,相信庄内暂时不会有人犯傻到同时得罪我们两个人。织锦年纪虽小,但看得出几位管事还是颇为忌惮他,大约慑于他那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但至于庄外,就难说得很了。
  落雪山庄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黑道杀人组织,不管是谁,只要出得起价钱,大到皇帝小到乞丐,咱们都接。几十年来肯定结下了不少仇人,沈年在时凭着一把刀威震江湖,自然没人敢来挑衅,但现在就难说了,这也是为什么沈织锦如此急着召我回来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样,目前情势良好,庄内一切井井有条,沈年的葬礼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
  一切都是预备好的。葬礼中需要备齐的棺木、香烛皆在平时就已备好,牌位置在灵堂正中,沈年被洗干净及穿上大红金钱蟒袍入了棺,双手交叠放于胸前,安静地享受各人跪拜。虽说是义兄,但我向来不跪别人,因此只行了躬礼,织锦没有计较。
  这边葬礼按部就班,那边该布置的还是要布置。当天下午近黄昏时,议事厅里,四筑主事便聚在一起,首座上是沈织锦,侧座便是我。
  沈织锦一身素稿,痛失所怙,似根本不想多言。
  我做了开场白:“想不到义兄……哎,我离开庄子的时候,他还很精神,要找我切磋呢!义兄一手建立了落雪山庄,待各位不薄,如今他撒手西去,留下稚子织锦,我虽不才,却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绝不让落雪山庄有丝毫损毁。”
  接着众人也纷纷附和。
  我站起,朝织锦抱拳:“庄主,如今老庄主刚去,恐怕有人心不安,再则特殊时期,大家做的事情也比平常多。依属下看,可否适当多发些钱财,一则稳住人心,二则也是慰劳。”
  四位主事窃窃私语,不时点头。
  织锦:“就照小叔的意思办吧。”
  后又说了一些话,都是各筑小事,织锦也事事请示于我,我说的建议,他也照单全收。这会开到后面,基本都是我在拿主意,数次看向织锦,他只是低头黯然,不为所动。我微讶异,可又想到他确实只有十三岁,面对这些成年的阴谋诡计,多听少说也是好的。
  只是,哎,要累死老子啊!
  日头落下去,丫环进来点灯,我趁机散了会,邀各主事去大厅用膳。大家都比较累,也就没有推辞,拱拱手谢过后皆往大厅处去。
  自议事厅往大厅要经过一个宽阔的广场。场两边分别种了八棵梧桐。棵棵高达八米,枝干粗壮。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秦管事走到了我身边,悄悄说:“二庄主的风采依旧如往昔。”
  我一听浑身都像在热水中浸了一遍,毛孔整个都开了,假装歉道:“哪里。”
  秦管事的银笛的流苏在我袖口飘啊飘:“不知二庄主一会儿可有空?”
  要不是这一口一个的“二庄主”叫着,我几乎冲口而出一个“有空”了。但到底是身份不同了,稳重些还是要的。于是缓了脚步,鞋子踩在淡黄色的梧桐叶上,听着细微的沙沙声,道:“那要看你了。”
  秦管事嘴角一勾:“我在小筑等你。”
  此刻沈织锦回头,黑黝黝的眸子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在秦管事脸上点了一下,停下脚步。
  我指尖绕着秦管事的流苏,装模作样弹了弹袖口,“嗯”了一声。
  秦管事将银笛转了一圈背在手后,加快脚步走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织锦问,口气有些冲。
  “没什么,随便聊聊。”
  沈织锦吸了一口长气:“家父丧礼期间,你自重!”
  这话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真的没什么,只是一会儿叫我去他那儿坐坐。我琢磨这样也好,多谈些,将来办事也顺利。”
  沈织锦一双小拳头握在袖子里:“小叔,你、你当真风流!”
  “嘿嘿,这种事你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就不好了。小叔也会不好意思的。”我见周围没什么人,从怀里掏出易经筋:“给你,武功秘籍。你照着上面练,我每隔一个月检查一次。记住,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再碰落雪刀法。”
  他连忙将秘籍收在怀里,小声地应了声“是”。
  吹雪小筑位于议事厅南侧,是我最喜欢去的一个分筑,倒不是风景好,而是里面人最多,美人最多。落雪山庄每年培养的数十名顶尖杀手,皆从这里面出来。而某一些成不了杀手的,为了避免被蚕食,会成为强者的肉脔。
  三年前我来到落雪山庄,就曾与某些小僮偶有云雨,事后自然也有所帮衬。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极私密的。
  秦管事摆下了美酒等我。居然也是窖藏十年的女儿红,与昨晚织锦拿来的一坛不分上下。既已喝过,嘴便不那么馋了。倒是心里头,像有猫爪挠着一般,痒得难受。
  秦管事的银笛放在桌上,流苏垂在空中,随风轻飘。
  我饮了一杯酒:“找我何事?”
  秦管事卸去白日精明,眼角眉梢自有一股慵懒闲散:“找你喝酒呀。”
  我呵呵一笑:“在下可不是光喝酒就满足的人。”
  “喔?”秦管事斜了我一眼,“那如何才能让你满足?”
  我握着酒杯,但笑不语。
  秦管事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右手很自然地放在我肩上:“秦喏如何做,才能让二庄主满意?”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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