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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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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雪夜来访,不妨去暖房坐坐。”那黑影声音又起,那声音温润的像玉,澄澈得像高山溪流,徐康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徐淼钦!

    徐康策从门后显身,见那风雪中立着的人身着墨色道袍,疾风吹得那宽袖猎猎飞舞,此人不是徐淼钦还能是谁!

  

    ☆、第 32 章

    “康策!”见到门后闪出的人,徐淼钦也是一愣,还未等他走向前,徐康策便飞扑了过来,额头砰的一声磕在徐淼钦的下巴上,徐康策也顾不得喊疼,带着颤音的“太子哥哥”便喊了出来。

    贺林平听到徐康策那声“太子哥哥”,也忙从屋内走了出来,就见到徐康策与徐淼钦拥在一处,徐康策头埋在徐淼钦身前,低声嘟囔着什么,而贺林平努力长着耳朵,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徐淼钦发现了站在廊下的贺林平,低头在徐康策耳边说了几句,推开徐康策,同贺林平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去那边坐,暖和些。”徐淼钦说着,就引路往西厢房走。

    开了西厢房一处的门,徐淼钦点了灯,屋内整洁清爽,除了床具和木匣,就只有个书桌并几把小凳,屋内烧了个炭盆,暖融融得很。

    三人就着小凳,围着炭盆就坐了下来。贺林平一坐下,就觉有些头晕,轻晃两下,倒是被徐康策瞧了个正着。

    “太子哥哥此处可有多余的衣物,借我俩换换。”徐康策说着,就解了自己的外袍,又递给贺林平一个眼神,叫他也把外袍脱了。

    “唤我燃明。”徐淼钦如此说着,就去寻衣裳,留给徐康策一个瘦削的背影。

    徐康策听了徐淼钦的话,一下子便忆起离别那时的情景,酸楚之感又涌了上来,贺林平把徐康策的神情变得俱是看在了眼里,挪着小凳离他近些,握着他的手往炭盆上,揉搓着,替他取暖,轻声说:“别多想,过去的不要再提。”

    徐康策感到一阵阵暖意从手间涌上心头,淹没了方才的酸楚,他冲贺林平点点头,俩人就这样握着手一同靠着炭盆取暖。

    “只有这些粗布麻衣了,你们将就些。”徐淼钦取了衣服递给他们,两人接过便直接换上。

    “我去那东厢房取些药材来,熬一锅,祛风寒。”贺林平换好外袍,又取了件挂在门边的披风系上,就要推门出去。

    “我去吧,你别又冻着了”徐康策起身,就要拦了贺林平。贺林平将他推回屋中,说:“你又不识得这些东西。我去去便来。”说完,贺林平捂紧了披风就出了门去。

    屋内只剩下坐着的徐淼钦和站在门边的徐康策。

    “太……燃明道长……”徐康策说了此句,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讪讪的搓了搓手,又坐回炭盆边,低头看着噼啪燃烧的木材,丝丝青烟直往他眼里撞,弄得眼睛很是干涩。

    “康策。”徐淼钦轻声唤他,“能与你再见实在是太好了。”

    徐康策闷闷的嗯了一声,抬眼去看徐淼钦,徐淼钦也正望着他,眼含笑意,一如幼时。

    “他还同你在一处。”徐淼钦说,声音不闻喜怒。徐康策自然明了他指的是贺林平,便点点头,末了,又补了一句,“他对我很好。”

    徐淼钦撇了门口一眼,低头轻叹一声,说:“他是贺家人。”

    徐康策的目光又挪到炭盆上,从脚下拿了块木材添了进去,轻声说:“我知道。”

    “秋狩之事……”徐淼钦开了个头,却还是把自己的话吞了进去,“罢了。”

    “我听蔡炳说了。”徐康策拨弄着炭盆,火越烧越盛,“他同我说了,你们查出来是贺家针对徐家做的。”

    听闻蔡炳的名字,徐淼钦神色微动,眼波摇曳,他终是闭了眼,摇了摇头,说:“最为难解是真情。”

    两人又沉默了,俱盯着炭盆里,看着那跳跃的火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贺林平抱着个陶罐就走了进来。徐淼钦接过陶罐,加了水,便放到炭盆上煮,不多时,一股药香就弥漫开来。

    “燃明道长为何在此处?”还是徐康策打破了三人的沉默。

    “战乱流民无依,几位道友在此地施粥,我云游此地,便过来帮忙,在此处已经住了半月。”徐淼钦说,“你们是随军来的?”

    “嗯,正要去主营,被大雪拦住了。”徐康策说,“你要往何处去?”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往。”徐淼钦笑着答了,徐康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间,沉默又蔓延开来,只听得咕噜咕噜的汤药翻滚声。

    贺林平将那煮好的汤药盛了三碗,檀色的液体闻着就一股苦味,徐康策皱了鼻子,脸上一副抗拒的表情。贺林平率先喝完,徐淼钦也是面不改色的喝下,徐康策无法,只得端起粗瓷碗,一咬牙,灌了进去。

    “此处药具倒是齐全的很。”贺林平收拾着陶罐,状似无意的问徐淼钦,“道长可知此处原是何人产业?”

    “听道友说,此处原是炎山医仙的住处,本家人住在此处,是以药具齐全了。”徐淼钦将所知俱道了出来,“十八年前炎山医仙灭门后此处便荒废了,官府查封了一阵后也就无人管了,几位道友便长期借住在此地。”

    “炎山医仙?”徐康策觉得这名号好似在何处听闻过,可就是记不起究竟是何处。

    贺林平面色坦然的听着,心中却是波涛翻滚,炎山医仙是何物?炎山医仙祖宅为何有母亲玉佩的纹章?贺林平并没有发问,只是暗暗期望徐淼钦能讲得再详细些。徐康策悄悄撇了一眼贺林平,见他嘴角微动却是一言不发,心下也知贺林平不愿玉佩的事让旁人知晓了,便问徐淼钦:“炎山医仙这名号约莫有些熟悉,不知燃明道长可是知道多些?”

    “炎山医仙名声最盛时你们都未出生,自然是不熟悉的。济世救人,那时何人不称炎山医仙是天神下凡,犹是战时的那场瘟疫,若是没有炎山医仙,怕是人口就更凋零了。”徐淼钦讲着,“你有些印象也是可能,那王鼎将军的小儿媳隋夫人便是炎山医仙家的人。”

    “那……莫不是……”徐康策忆起确有此事,怪不得方才有股熟悉之感,紧着追问,“隋夫人也丧在灭门案中?”

    “的确如此。”徐淼钦答,“隋夫人那时正在娘家待产,她同王鼎将军的小儿子俱是陨在此处,王鼎将军其后也一病不起,连着王鼎将军的大儿子都一起病逝了。”

    谈到此处,三人俱是没了声音。徐淼钦起身寻了个铜壶煮茶,徐康策撑手托着头盯着贺林平。贺林平偏着头,目光散漫,不知落在何处,他心中想的,徐康策倒是能猜出几分。

    看着徐淼钦出了房门去寻茶叶,徐康策轻声唤贺林平,说:“你不必烦恼多想。你母亲与隋夫人交好我是有耳闻,兴许是你母亲在隋夫人亡故后,将她的遗物与自己的玉佩镶嵌一处,你看你那玉佩不是两块拼凑而成的么。你此刻再如何想,也得不出个所以,等返了京城,问过你父亲或者爷爷,也就知道了。”

    “也许吧。”贺林平此句答得敷衍,不过徐康策的开解还是起了些作用,他决定暂时不想这些,待寻了爷爷,去向他问个清楚,他既然将此玉佩交给自己,必然也是知道缘由的。

    贺林平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玉佩掩在衣物下,贺林平只能感觉到些许硬硬的凸起,虽然记忆中丝毫没有母亲的痕迹,但有这玉佩贴在胸口,就像母亲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般,这一刻,贺林平突然特别想念自己的母亲。

    母亲到底是何模样?母亲经历过些什么?贺林平从来不知,而自小他也没有停止想象过,但没有一刻比现在,贺林平更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一切。

    像是看透了贺林平的所思所想一般,徐康策抚上贺林平的后脖颈,柔声说:“你母亲必是个极好的人物,不然怎的生下如此好的你。别多想了,问了你爷爷,一切也就知道了。”

    贺林平顺着徐康策的手劲儿靠在他的肩头,额头抵在他的颈处,闭上眼,窜入鼻中的全是徐康策的味道,贺林平翻滚不休的内心突然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像是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上嗅着青草香,让人舒服极了。

    徐淼钦提着铜壶回来,推门入眼的一幕就是徐康策与贺林平如天鹅交颈的模样,他轻咳一声,贺林平慌张的推开徐康策,一副心中有鬼的姿态,差点跌坐在地上,徐康策搀了贺林平一把,助他稳住身形,又转头去看徐淼钦,目光坦然,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我刚收拾了一间屋子。”徐淼钦指了指右侧的墙壁,“茶咱们别喝了,你们去歇息吧。”说着,就将徐康策推出了屋子,贺林平自然忙不迭的跟在徐康策身后,经过徐淼钦身侧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他,匆匆两步就窜出了屋子。

    徐淼钦立在门后,将贺林平的神色看了个清清楚楚,最是会洞察人心的太子,自然是将贺林平流露的情感了解了个分明,但徐康策那副不解风情的模样怕是没有懂的。徐淼钦将铜壶放在炭盆上,轻叹一声,盯着那摇曳的火光出神。

    出了屋子,徐康策同贺林平才发现雪已经停了,连月亮都已经露出了头,温柔的月光倾泻而下,衬得白雪愈发晶莹,累积的雪层掩盖了世间一切声响,风声虫鸣都无影无踪,一点没有方才暴雪遮天之景。

    一阵暗香传来,徐康策心下一动,返回屋中寻了两个茶碗,又提了一壶散酒,牵着贺林平就往后院走,循着那香味寻去。

    “这是要去哪儿?”贺林平随着徐康策走着,被他捏住的掌心竟在这冬日微微冒汗。

    徐康策不答话,也不回头,自顾自的在前领路。两人就在月下沉默的走着,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走入后院,又绕过几片假山,徐康策顿住脚步,嘴角上翘,此处果然有一片梅林。

    徐康策停在梅树前,拉着贺林平与他并排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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