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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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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禾卫饮了口茶,说:“我同那北狄使者会谈时,你也是在场的吧。”说完,苏禾卫目光转向大夜,大夜没有答话,眼神却是默认。

    “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苏禾卫仍目视着大夜,“北漠有炎山医仙后人,我亲自去拜访过,一点无差。”

    听了苏禾卫这句,小夜目光亮了一份,不禁带了一丝兴奋,说:“那主子不就可能有救了么?”大夜苛责的目光瞥了向小夜,小夜忙低了头,不再言语。

    “是。那人是炎山医仙关门弟子,贺公子可能有救。”苏禾卫看向小夜的目光倒是带着笑意,“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对的。”

    “这怕不是你全部想法吧。”大夜出声说。

    “的确不是。”苏禾卫浅笑,放了茶盏,说,“以贺林平换三座城池于大熙来说很划算,何况他也不会死,更可能会治好现在的癔症。”苏禾卫垂下目光,继续说,“留他在圣上身边也无甚好处,你们也看到了,自贺林平回来后,圣上变得格外执拗,太过执着怕就要扭曲了。”

    屋内顿时静默,小夜滴溜着眼珠瞧瞧师父,又看看苏禾卫,二人俱是低头沉思。

    “通关令牌何在?”大夜打破沉默,“如何拖延皇上的追兵?”

    苏禾卫自然明白这是暗羽卫已然同意的意思,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交给大夜,说:“凭此可直达雁归城。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不要停歇,半天时间,足以让追兵赶不上你们,我会尽力拖延。你们只管护他出了边城就好,其余的交给我。”

    大夜点头应下,苏禾卫同他商议了具体事宜,便离开了。

    “方才的你可都听清楚了?”大夜一掌轻拍小夜的肩头,小夜忙不迭的点头,大夜继续说,“那这件事就交予你统领,带着小字辈剩余两人,将主人妥帖送到关外,然后,就随着主人,不要再回来了。”

    小夜点头的动作霎时凝住,啊的一声叫出,问:“那师父呢?”

    “我留在这。”大夜将令牌塞到小夜手中,说,“我主子的半块玉佩还在他手上。”

    “可是师父留在这,主子丢了,定然会拿师父撒气的!”小夜心中清清楚楚,师父是想担了责任,放自己逍遥天地,“我要同师父一起!”

    “这便翅膀硬了,不听师父的话了么!”大夜板起面孔,说,“护主子出关一路也是辛苦,莫不可如此任性。”

    小夜扭头不语,眼中俱是倔强。

    “你不是一直想四处走走么?”大夜见硬来不成,便柔声哄着小夜,说,“如今再也不用一年回一次总门取那解药,年年岁岁,随着主子,爱去何方就去何方,不是很好么?”

    “我就是想同师父一起!”小夜仍是倔着说。

    “不要闹了。”大夜语气仍是柔和,“你若心中还当我是你师父,你就听我的。”

    “您自然是我师父,可是……”小夜话未说完,便被大夜打断,“那就没有什么可是了,快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干脆利落的一句话封了小夜的言语,小夜转头看看床榻上的人,又抬头看着大夜,终是咬牙答应了一句好。

    次日清晨,虽是昨日震怒,徐康策仍是去了早朝,他前脚离开,暗羽卫后脚就护着贺林平出了京城。

    朝事繁杂,直直拖到快午时才散,徐康策回了禁城,却寻不得贺林平,唤出暗羽卫询问,大夜说,贺林平今晨转醒,念及云来楼的茶点,由小夜陪着去那处了。徐康策觉出一丝异样,另派了人去探查,可云来楼中那里能见贺林平身影。

    徐康策按住心中狂躁的不安,吩咐宝斋阁去寻人,脸色阴沉地唤出大夜,问:“贺林平在何处?”

    暗羽卫跪在徐康策身前,垂着头,声音不卑不亢:“皇上放过贺公子,也放过自己吧。”

    “如何放过!怎能放过!”徐康策抬手指向窗外朗朗晴日,怒吼着,“你叫这老天先放过孤!”

    窗外碧空如洗,一丝云彩也不见,刺目的日光毫无遮挡的挥洒着光芒。

    “都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灭了北狄也要找!”徐康策歇斯底里,眼眶微呲,“去找!都去找!”

    暗羽卫凝住不动,看着徐康策像一个困兽般,在腐烂的陷阱中东冲西撞,却不能破困而出,直直弄得自己头破血流,绝望的哀嚎声阵阵从陷阱底部传来,听的人惊心动魄。

    哐当一声门响,苏禾卫推门而入,也未行君臣礼,直直走到徐康策身前,语气犹如沁凉的薄荷:“康策,醒醒,你入魔了。”

    “哈哈哈!这便是入魔了么!”徐康策几声狂笑,“孤不过想要他陪在身边!孤清醒的很!”

    “你忘记了原来的自己。”苏禾卫仍是语气平静,“平天下,助万民,享盛世。你做到了么?”

    “做不到又如何!孤偏要把这搅成一场乱世!谁又能奈何孤!”徐康策表情狰狞,扭曲的眉眼显示着心中无限的挣扎与苦痛,得到后再失去,找寻后再丢失,怕是最为残忍的,徐康策又是嘶吼,“孤是这天下的君王!天下负了孤,孤如何不能负这天下!”

    啪的一声皮肉之响,苏禾卫一掌扇在徐康策侧脸,厉声说道:“你难道想让贺林平做那亡国祸水,被千秋唾骂?还是你愿意看这江山倾覆,万民重归水火?你一人不清醒,这天下所有人都要同你陪葬!”

    徐康策被那一巴掌扇得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禾卫。

    苏禾卫放柔了口气,继续说:“你用这君王的权利去寻贺林平,又怎能不担起君王的责任,我从不知你会是如此不道义的人。”

    徐康策望向苏禾卫,就像个受了委屈的顽童,诺诺说:“我不愿做这君王。”

    苏禾卫轻轻拍了拍徐康策的肩膀,用着邻家大哥的口气,说:“你坐上这个位置虽是无奈,但你已经坐上这个位置,肩上的担子就是万民。君王无情,是心中有这天下。你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不要再任性了。”

    见徐康策咬唇不语,苏禾卫继续说:“你若真不愿做这君王,便拿出法子来。天下需要一个贤君,不需要一个疯子。”

    窗外高悬的艳阳丝毫没有春日该有的和煦,无私得近乎残忍,明晃晃的日光照亮这个世界,让一切无从遁形。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怼,所有的爱和恨,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欢愉,都被这高高在上的炎日看了个究竟,可它也仅是看着,世间的一切都是物有主情有源,除了自己,任何旁的人都化解不了一丝一毫。

    苏禾卫递了个眼神给暗羽卫,他们一起悄声退了出去,掩了房门,留徐康策一人立在屋中。

    一天一夜,徐康策枯坐屋中,滴水未进,饭菜布了一次又凉了一次。他一手摩挲着配在腰间的半块玉佩,垂首思索着,眼中忽而混沌,忽而清明,就像是乌云密布后又有一阵清风吹散,山岚起了又被日光蒸发,最终,眼中显出一轮明月,清亮的就像世间最纯粹的钻石。

    徐康策推开门,院中是候了一天一夜的臣子,目光焦急的注视着自己的君王。

    “愣着干什么,去议政殿。”徐康策语气淡然,衣冠整齐而庄重,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过,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刷刷的望向君王,嘴边打转的劝慰也不知如何开口。

    “圣上说去上朝,诸位大人是没有听清么?”苏禾卫发言,领头向皇城走去,诸位大臣只有跟上,滞留末尾的几个,还是忍不住转头来偷瞧君王的神情,可君王神情依旧,没有怒火,没有悲戚,平静的就像一面新打磨的铜镜。

    院中再次空无一人,徐康策唤出暗羽卫大夜,将那半块玉佩举到他眼前,说:“关于这玉佩还有暗羽卫,你仍是不肯说么?”

    大夜盯着那玉佩,不言不语。徐康策又说:“孤还是你的主子么?”

    “只要玉佩还在您手中,您就是暗羽卫的主人。”暗羽卫大夜答得一本正经。

    徐康策收了玉佩,暗羽卫也转了目光,两人一跪一立,均是默而不语,院中一片安静。

    方茗领着一名仆从端来饭食,打破了沉默,他说:“圣上用些饭吧。”

    徐康策点头,仆从将饭菜布在桌上,徐康策进屋,拿起碗筷,又偏头对方茗说:“将人马叫回来吧,不要去找贺林平了。”

    “啊?”方茗倒是吃了一惊,给徐康策布菜的手也是一顿。

    “孤说,现在不用去找贺林平了。”徐康策瞥了方茗一眼,语气仍是波澜不惊,“还有两件事。”

    方茗放下了布菜的筷子,仔细听着徐康策说。

    “一是,继续去查王家的那半块玉佩。二是,把皇城修整了,孤要住进去。”徐康策说完,径自夹了一筷子菜,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一碗米饭,他复又添了一碗,也吃了个干净,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除了最开始的两句话,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半个月后,贺林平死讯从漠北传来,一个月后,棺椁运抵京城。

    徐康策开棺看过,只说了一句:“排场大些,把他葬了,但不要葬在孤的皇陵边。”他不是贺林平,徐康策心中还有半句未言。

    众臣以为的歇斯底里或是怒火蔓延,一丝一毫都没有,徐康策只是拾起棺椁中人佩的那块玉佩,便合上棺椁,说:“去办吧。”又转头同一位大臣说,“你刚刚说到何处了,继续。”

    又是入春的时节,群雁北归,几声雁鸣,徐康策抬头去寻,头雁领着雁群掠过,徐康策的目光追着它们一直望向北方,直到雁群消失,他仍是凝视着北方,碧空晴日,北方没有一丝云彩飘来。

  

    ☆、第 46 章

    贺林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

    梦中,他出生在一个渔村人家,父母健全,家庭幸福。屋前有一株梅树,每到隆冬时节,就会传来阵阵幽香。屋旁是另外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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