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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番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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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需要憎恨一个人,我应该憎恨的人是谁?
  无义?
  我的目光划过首席宴案上那名威严神勇的男人,国仇家恨,我应该恨,可惜,我无法恨。我是嫣的大皇子,他是楚国的将军,这足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应该憎恨的只有一人——吴皇后。
  我的母亲是父皇第一位皇后,尽管父皇曾经深深地爱过她,可这也随着她的早逝成为了渐渐被尘封的记忆。第二位皇后吴氏则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幼生长在宫庭的我又怎么会不懂?我早已过了十四,她却以我自幼丧母、缺少关爱为由,执意将我圈在宫内。若我不是放浪形骇,喜好歌舞,贪恋美色,颓废度日,在这座冰冷无情的华丽围城之内,我恐怕活不到二十二。
  去年的仲夏之夜,我听到嫣南的册封之时,心却痛得几欲滴血。
  凭什么他可以出宫?
  凭什么他可以前往富庶的海南?
  他不过是杨氏的一枚弃子罢了!
  依稀记得十四岁成人礼,皇后请了一位相士入宫。相士立于千宴殿内,了了数语,便阻止了我的册封仪式,然而,我却知道,还未宣读的圣旨上写有南海、逍遥王二词。
  如今……
  我双拳紧握,瞪视龙案旁母仪天下的皇后,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
  为何……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已抠入掌心的肉里。
  为何我总被宿命所困且为了生存迷失自我!
  我咬紧牙关,嗔视端坐于受封宴席的嫣南,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嫣南……
  我的牙关越咬越狠,唇齿间泛着苦涩的血腥。
  嫣南,你可知你今日所得正是我昨日所失?
  我想……你便是知道,亦不会在意。
  传闻嫣十三子生性孤僻,形踪飘浮宛如幽魂。如今回想起来,不得不叹息你明哲保身的能耐。自幼,你便将精美绝伦的嫣氏皇宫当成了一座迷宫,而你则是这座巨型迷宫内最懂得隐藏自己的人。你编织出一道隐形的网,把自己与宫里的人相隔,除了那名瘦弱的小太监,恐怕无人能入你的眼吧!
  我常常梦见我十四岁的册封大典,那名相士突然闯入华美的千宴殿,无视龙案后父皇的惊诧与怒视,语气悠然地说:“有一个人带了一个茧回家,要观察天蚕蛾的孵化过程。当飞蛾挣扎着要冲出那小小的开口时,那人用剪刀为它扩大开口,飞蛾很容易地冲了出来,但它的翅膀却是萎缩的。原来,上天要飞蛾从窄小的开口挣出,正是能够强迫其体液从身体传送到翅膀。这‘仁慈’的一剪,其实是残忍的一刻。此子是母亲强行用生命换来的,亦注定了他将终生被宿命所困。他生于六月,他的生命则像六月的蓝蝴蝶,脆弱、易碎,如若强行令其展翅高飞,只会适得其反。”
  正如那名相士所说,我似乎总被宿命所困。
  楚国战神铁骑营冲入千宴殿之前,嫣南的举动无疑令我甚感困惑,不过这股疑惑并未持续多久,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他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平庸,至少依他的姿色本应该被捆在大殿内与死去的人一起被烧死,然而,他却成为嫣氏一族存活的人之中最受礼遇的一个。尽管他出卖了一切,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有兄弟,他就是他,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在乎国,不要这家,只是一名流浪的乐者……他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耳际盘绕,久久不得散去,他为何能把这凡尘俗世抛得一干二净?
  军奴生涯,适者生存。
  我眼见嫣语慢慢地凋零,却说不出任何鼓励的话。其实我何尝不想死,不过,我却生存了下来,并且适应了这种荒唐的淫乱生活。我本以为,我会像嫣语一样最终死在战神铁骑营内,然而……
  是他,把我从酒色糜烂的军营弄了出来。
  是他,带着我策马狂奔于满山枫红之间。
  他有一双毒蛇的眼眸,晶莹,阴寒。
  他有一张精致的面庞,俊美,媚惑。
  他依然没有野心,看起来纯净无害,与我一起癫狂的大笑,并告诉急欲寻死的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闭上眼,我仿佛又回到那一天……
  青天白云,枫林溪流,
  秋风逝过,红叶纷飞。
  他那双毒蛇般冰冷晶莹的眼睛注视着我,轻声地说:“男人在乎什么名节?难道这些性事中,你不曾得到快乐吗?”这句话在他嘴里说来,本应该有些讽刺意味,不过,我却无法感受到。凉沁沁的溪水,阴森森的目光,洗涤了我的酒气,方才军营内他所展现的一幕告诉我,他可能比我还懂得挑衅男人的征服欲。
  他是一个懂得算计的人,他的眼中充斥着阴狠的算计。
  如若说这场战争埋葬了嫣氏的荣耀,那么也是这场战争释放了他束缚在记忆深处的灵魂。
  秋风萧瑟,溪水冰凉,
  丹枫如血,晴空如碧。
  他静静地坐于岩石上,身形飘逸,容貌俊美,与这座山岭枫林相溶,仿若神人,宛如画卷。
  我整个人浸泡在溪水中,默默地注视着这样的他,然后,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说:“我倒觉得你适合当国君!”
  我想,也许……
  这亦是我决心助他登上嫣室帝位的起因吧!
  时间过得极慢,仿佛静止了一般,然而,当铁骑兵们渐渐地停止了施暴时,我方才感知到缓慢却又悄然流逝的时间。
  帐内,灯火迷茫,气息混浊。
  我整个人无力地伏趴在地上,闭着双眼,默默地喘息。
  “让我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吧!”嫣南的话令我睁开了双眼。
  他缓缓地从首席宴案旁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与我面对面相视。我的视线轻柔地扫过他俊美的面庞,如若忽视他的眼神,那么他的眉目可媲美一流画匠笔下的水墨画,可如若忽视了他的眼神,那么在我面前的便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精美人偶。
  我想要说话,可惜下巴被卸了下来,根本无法张嘴。他那双晶莹却又散发着寒意的眼睛盯着我,然后伸手握住我的下巴,猛地使劲将我的下巴接上。我张开嘴,而后闭合,接着发出声音:“我一生自命风流,其实不过是被宿命所困,最终依然无法放下国仇家恨。如今功败垂成,人之将死,望南海王能够明白何为国,何为家,否则,我上穷碧落……”我的话尚未说完,已有人过来将我的头往地上按,我趴在地上使劲地挣脱,而后抬起头朝嫣南拼尽全力喊道:“……下黄泉亦会回来找你,唔……”与此同时,无义也靠了过来,一手拉开嫣南,一脚踩住我的头,狠狠地往下压制。
  我吃了口染血的泥后,唯有乖乖地闭上了嘴。
  “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无义的声音凌厉,语气急切而冷酷。两名铁骑兵得令后,伸手使劲地压住我,令我保持面目陷入血泥的姿势。无义见此,才挪开脚,然后双手抓着挣扎的嫣南,并使尽全力将他拖出了充斥血腥的帅帐。将士们亦跟着他们步出了这座充斥尸体的营帐。
  我无奈地注视着众人离开的背影,血管内沸腾的热液亦渐渐地变冷。待最后一个人的背影淡出我的视野后,帅帐之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唯一的声音便是我与三名铁骑兵粗重的喘息声。
  身后的铁骑兵扯住我的发丝,粗暴地将我提起来,令我曲膝跪在地上。一名铁骑兵立在我的身前,手中的军刀散发阵阵寒光。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却已无力再挣扎,事已至此,挣扎又有何用?也许……我早应该死了,早在去年的仲夏之夜,便应该随着熊熊燃烧的嫣室皇宫一同被焚化,或者时间应该再往前推二十二年,早在太医问父皇是安胎还是护主母之时,父皇就应该无视臣民与母后的哀求,选择……放弃我。
  我一直知道,父皇他恨我。
  这些年以来,他纵情纵欲,任由皇后横行后宫,几近无视我的荒唐,亦不过是一种逃避。
  我与他皆被宿命所困,注定了至死方能解脱。
  不过,我终究还没有死,所以,当刀尖划过我的舌根,缓缓地割下我的舌头之时,我疼得全身颤抖,前额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种疼痛比被男人轮奸时更甚,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被割舍了,然而,事实上正是如此。回忆以往,我曾经用它述说过绵绵情话,哄骗了皇城内不少女子的芳心,其中包括身分尊贵的贵妃杨氏。
  也许……她正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不停地徘徊游荡,等待着迟了一年到来的我。
  不知何时铁骑兵松开拽住我的发丝的手,我顿时失去了支撑之力,疼痛得趴伏在泥地上,鲜血的锈味充溢着唇齿,温热的血蛇从嘴角窜出来,沿着下巴缓缓滴入泥地。
  我木然地盯着最后三名铁骑兵离开帅帐,然后缓缓地将视线由帐门转至眼前的血泥。不知不觉中,鲜血已将身下的泥地浸红,且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渐渐地,我的神智慢慢地变得模糊,仿佛又回到了嫣南带我逃出军营的时候,秋风萧瑟地掠走我满身的酒色气息,嫣南乌黑的青丝随风划过我的面颊。
  马蹄溅溪流,溪水寒彻骨,
  漫山丹枫茂,霜枫红如血。
  然后……
  我玩世不恭地说:“我倒觉得你适合当国君!”
  鲜血缓缓地流逝,我迷茫地盯着帐顶的吊灯,烛光闪烁,蜡斑如泪,想不到,最终能为我落泪只剩烛台上的红烛。想到此,我张开嘴,想要狂妄地大笑,怎奈徒增一抹淡淡的哀愁。
  烛台蜡泪何知悲,万物原比人有情。
  我想,下辈子,我不再为人,而要做……
  蓝色鸢尾——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蓝色鸢尾,亦可称为蓝蝴蝶。

  香水百合

  ,又名卡萨布兰卡。
  很多人知道卡萨布兰卡,但却很少人知道那是种花的名字,它是世上最美的百合花,而在希腊神话中,那是悲剧之花。传说中,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恋情的终结。然而,它还有另一个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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